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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闻梅开之立民太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忘机奶奶

    一锭触其发,一锭拂其裾,一锭扫其眉。

    董合为将银子全部接住,只好松开小乞丐。

    这是宋凛惯用的训人之法,若有漏接,便需重复千次,以保自身无虞。

    得救之后,小乞丐惊魂方定,便完全忘了自己先前所为一般,竟又躲去宋凛身后寻求庇护。

    宋凛斜下看了一眼,不动声色。

    少倾便微屈右膝,蹲在小乞丐面前,平视他道:“汝唤何名吾有三问,汝若能皆答,那三锭纹银便归汝所有!”

    说话之时,宋凛伸手指了指尽数落于董合手中的那几锭雪花纹银,并示意他将它递来。

    董合不敢违命,恭恭敬敬又将银子奉上。

    宋凛接过后便直接放入小乞丐手中,准备提问。

    但小乞丐只望着那几锭银子呆笑,并不看他,更无作答的打算。

    欲再细问,却遭支转烛出声阻止。

    “三爷……这小乞儿如何懂得您话中深意,您得同他讲白话才好!”

    “当然,白话能否听得明白,转烛也未可知。”

    经支转烛提醒,宋凛方憬然有悟。

    这乞儿年纪尚小,不过十余光景,又衣敝履空、身无长物,自是识不得字,听不懂他那“怪腔乱调”的。

    待要换种方式详说,宋凛确乎张口结舌。

    他素以“汝、吾”成言,已为自然,故而不禁眉心紧锁,眸中疑惑:这白话……当……如何说才好

    几番思量无果,宋凛兀自一声轻叹,随即起身,吩咐支转烛,命他将他所问,尽数述与小乞丐详听。

    支转烛会意点头,立时侧耳。

    即听宋凛沉问声道:

    “其一,焚送子庙,系谁人纵火”

    “其二,火起之时,汝众何在安以得避大祸”

    “其三,庙宇四围,可有异状”

    待他说完,支转烛方重新以白话再逐一问询了一遍。

    听明何谓“白话”,宋凛不由得嘴角一抽,更加神色难辨地望向了小乞丐。

    纵火之人是谁,小乞丐自是不




0062 丧银百两
    支转烛着实满腹疑惑。

    虽对自家主子宋澄的这位皇弟,不甚了解,此次行动,也必要听命于他,但于他内心,宋凛虽贵为皇子,却也与他相差无多。

    干的都是为大皇子效犬马之劳的“行当”不说,就连拳脚功夫,亦难分高下……

    只叹他时运不济,未能投身帝王之家。

    然此案为契,与宋凛一同查探、潜伏,几乎朝夕相处的数日以来,这三皇子的言行举止、所思所虑,竟无一不令他茫然费解。

    尤其今夜,身为皇子,亲自送一女子回府便是怪异。

    后又上山入洞,一旁十余名心智周全的成年男子他不问询,偏生挑出一个胸中无数、不明所以的小娃打听情况,岂不是缘木希鱼、治丝益棼

    若非别有深意,便是愚不可及。

    支转烛本想直接问个明白,却碍于情面,不好让人难堪,遂选择了闭口不言。

    但他的双眼,却不由自主要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对支转烛充满探寻、茫然匪夷的目光,宋凛自然有所察觉。

    可他并不理会。

    于他而言,当务之急是尽快处理余下诸事,以免误了回宫的时辰。

    行至那方秃地,董合他们便将两名乞丐一同压到宋凛跟前,以待指示。

    宋凛点头,示意几人各退数步,将两名乞丐围在正中。

    众卫领命四散,支转烛则立于宋凛身侧。

    沉思片刻,宋凛即走近二人,将方才洞内所言之事简明扼要地再同那年长一些的乞丐说了。

    随后便直截了当、不容置喙地吩咐道:“汝既为首,自当谨记,旁人再若问及,只需言明那苗姓员外庄上景况即可。”

    至于送子庙外面目全非之人,则不得再提!吾予汝纹银百两,买断此闻,汝回至洞中,便同余众也交代清楚,若有泄露,恨可杀头!

    汝可听得明白”

    他说话之时,神色肃穆,不怒自威,年长的乞丐畏缩惧怕,只剩连连埋首称“是”。

    宋凛再又提醒一句“今后每说一字,都务必好生掂量。”之后便命转烛拿了银票,放他走了。

    不明就里的几番言语,加之“人财尽失”,都突如其来得支转烛茫然不知所措。

    他不禁心想:莫非这刘氏灭门、寇匪潜逃入镇、观音庙失火、一男子被焚、苗氏娶亲与自己丧银百两之间,竟也存有某种必然



0063 户籍记录
    寅时三刻左右,萧炎枭便派了人来催。

    叮嘱说今日“入宫”,“务必将小姐好生梳洗装扮,万莫失了礼节”。

    可她这小姐,现已卯时,尚睡得迷糊,莫说卯时近半的时刻要出府入京,只怕到了辰时,都未必能将人唤醒……

    萧平儿急得手足无措,两眼噙泪。

    她虽不知“入宫”所为何事,但就昨日自家老爷那副态度,也大概晓得非同寻常,若误了时辰,恐生祸端……

    无可奈何,她本想请了萧松萧福两人过来,将门撞开,但这毕竟是女子闺房,萧沥沥又尚未出阁,着实不便。

    大少爷萧进又未归府,还在德仁医馆守着骆冰不肯合眼。

    一番细想,府中竟没个可用的人丁

    不由得心力交瘁,只好继续拍门。

    边拍边提着嗓子大声呼唤。

    连杨柳都被她的声音给唤了过来,也不见自家小姐有半分动静。

    萧平儿便同杨柳合计,寻了两面大锣,此起彼伏地对着房门一阵猛敲。

    好容易,敲了许久,这人总算才神色怏怏,睡眼惺忪地来开了门。

    “小姐……您……这是夜半去做了甚么了不得的事来,竟弄得这般狼狈”

    萧沥沥半虚着双眼捂嘴打了个呵欠,只字不语。

    看她眼外乌青,神色萎靡,萧平儿语带关切地问到。

    边说话,她边弯下身子去端那盆用来为萧沥沥洗漱的热水,但因被放了许久,已是凉透。

    见此,站在一旁手中还提着铜锣的杨柳,眼疾手快,将锣面往地上一放,便从萧平儿手里接过水盆,回身去换。

    走之前催着萧平儿道:“好妹妹,你加紧着些。”

    萧平儿点头,也不管萧沥沥是否完全清醒,即拉着她坐到镜奁跟前,为她重新束好了垂云髻,并缚上一缕红绢,又饰以少许珠翠作了妆点。

    束完发



0064 宫中权贵
    那香囊,竟是新绣了“印泽”二字、可凝神静气的墨兰花式檀木香囊。

    足见其用心良苦。

    “印泽”,便是前日,萧沥沥方同骆冰定下的,她腹中孩儿的表字;墨兰花,亦是骆冰独爱之花,不为世俗、寂寞幽香、独守高雅。

    杨柳身心感念这三小姐的大德,不似她,只顾黯然神伤,竟从未想过作何补救,哪怕略尽绵力……

    萧沥沥虽已清醒,可身体仍旧乏力,几乎整宿未合眼的她,想将杨柳从地上扶起来,不让她跪自己,却也力不从心。

    若非萧平儿上前帮忙,恐怕她自己亦要栽了跟头。

    “柳姐姐,快起来罢,我家小姐身子骨弱,瞅这模样,当是一宿未眠,快别折腾她罢!

    况且,小姐需得尽快出门,你这般跪着,她怎能安心……”

    听她如是说,杨柳方心怀歉疚地速速起身,拉着萧沥沥的手再三言了謝。

    萧沥沥嘴角微扬,让她去医馆的路上记得当心之后,便被萧平儿扶着去了风花雪月堂。

    堂中,一身绀青,只领口、袖口绣有一缕细丝金边的萧张氏端坐在上,甚至还涂了脂粉增加气色,倒真不似昨日那般颓靡了,但她那双眼中闪烁的,却是一股子让人发怵的凉寒之光。

    见萧沥沥进堂,她亦是冷冷淡淡,只道一句“平丫头,去把小姐的衣裳换了,这般不伦不类,非白非红,到底是婚嫁还是发丧今日入宫,可都仔细着点儿!”

    说完便头也不抬地泯了一口茶喝。

    又命丫鬟巧红去换了盏热的来,估摸着等萧沥沥换好回来,她恰好可以喝完。

    听她唤名儿萧沥沥方才发现,立在萧张氏身边的,竟不再是青织,而是这素日并不曾谋面的巧红……

    她不禁狐疑:青织丫头去了何处

    然不待细想,她便被萧平儿又拉回房去,换了身素净得有几分惨淡的翠绿色长裙,又披了身同样颜色的绣花斗篷,加之她神色怏怏,看起来竟多了几分老气。

    萧平儿将她左瞧右看,总觉不妥,却又没了更好的主意。

    萧沥沥倒是无妨,反正不论甚么衣裳,她穿上身都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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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5 宫闱深处
    可淑妃又为何要召她们相见

    任萧沥沥百般思量,也猜不透其中的缘法。

    她并非未想过那二皇子宋致尚未迎娶正室皇妃之事,但她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子,势必不会被列为候选之一,这一点,淑妃张宣怡当是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的。

    连这种可能也被排除,萧沥沥便真的想不到任何一样合理的解释来了。

    她索性不再细想,何必劳神,反正入了宫,便会真相大白的。

    萧沥沥本是闭着眼小憩,不曾想真正熟睡了过去。

    当她被萧平儿晃着肩膀喊醒,已是入了京了。

    但他们并未直接入宫,而是在一处上好的绸缎庄门口停了下来。

    萧沥沥半掀起帘子向外瞅了瞅,狐疑地问道“平儿,这是何处现在甚么时辰”

    “回小姐,平儿也不知,只听方才老爷夫人吩咐,让在此稍后片刻。”

    说完,萧平儿从前窗探出头去,问那赶车的马夫道:“老伯,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人中厚的嗓音传来“辰时一刻,三小姐可是睡醒了”

    赶车的老伯健谈,但萧平儿只点头言了謝,并不答他的问,即又钻进车厢,同萧沥沥回话。

    萧沥沥仍旧望着车厢外面。

    这会儿行人尚稀,但街边已有百姓摆了小摊贩卖东西。

    杂货、胭脂、首饰,还有包子……

    看着那圆滚滚冒着热气的大白包子,萧沥沥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肚皮。

    昨个儿午时开始到今日现在,别说用饭,几乎滴水未进,现已是腹中辘辘,饥饿难当。

    萧平儿听得阵响,遂迅速起身下车,准备去买些吃食来与她充饥。

    但萧沥沥唤止她道:“平儿,无碍,老爷夫人即是命我们在这绸缎庄外候着,自然去不了多久,待他们出来你若未归,恐会碍了时辰!”

    没有看到萧炎枭和萧张氏的身影,常伯与那巧红亦是不在,萧沥沥想着,他们定是去庄里选那上等的布匹了,毕竟是头回入宫,自然不能失了礼节。

    萧平儿有所迟疑,但又不敢违萧沥沥意,只好又进



0066 大失所望
    一路走,萧沥沥都不停地在打量这一座座碧瓦珠甍、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琉璃宫殿,所读古籍之述写,完全比不得亲眼所见之一二,萧沥沥简直惊叹不已。

    如此巧夺天工之作,实难不为之叹服!

    但紫禁城之大,又岂是她以己之脚丈量得了的。

    不出一会儿,她便看不过来了。

    好似兜兜转转又回了最初她们刚下马车的那处殿宇附近。

    外观几乎一模一样,若非“止央宫”几个大字赫然入目,她便当真以为,已经迷失方向。

    又再往前往右行了数千步,方过了御花园。

    萧沥沥已是累极,又没了萧平儿帮着搀扶。

    这一晨所走之路,怕是远超了她十来年之所行,且才至御花园,她不由得心中叫苦:竟还要再走下去不可吗

    她着实饥寒交迫,又疲惫困倦得紧,这般入宫,简直堪比受刑……

    但她面上,仍是表现得镇定平静,不敢露出半点愁容。

    终于,再又走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他们几人方终于在那座“流安宫”外停了下来。

    一路上走的时候,萧沥沥已从花公公口中知道了,此次召她们入宫要见的便是太后娘娘朱绣,并淑妃娘娘张宣怡。

    花公公早早地说明了,面见太后所需注意的地方:必要有问必答;不可胡言乱语、答非所问;不可擅自开口。

    萧沥沥不由得心中忐忑。

    她这几日,所遇变故颇多,几乎完全颠覆了这十数年来她的所历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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