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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闻梅开之立民太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忘机奶奶

    待到戌时,她们三个才作辞回府。

    一路上走,萧沥沥都心不在焉。

    她想着自家兄嫂二人若是隐居,她自己不久也要离开,那整个萧府,将会变得何等冷清她爹娘,又该如何安好……

    但即便她不走,真与那陈笙做了妾,她也是没法再久居府中的,所以其实无关紧要

    她心中纠结,总也拿不定主意。

    苦思无果间,忽地回想起了今日太液池上冰嬉大赛的景况。

    在比赛过程中,她为了寻找陈笙的身影,其实有将参赛的各家公子逐一看过。

    虽然中途被三




0101 正事要紧
    萧沥沥不知该做何感想,她既希望以二皇子宋致为首的“致国一派”势力得到壮大,却又隐隐不安犹豫。

    通过今日,她对自己先前所定——全力助二皇子登上皇位这一决心,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她固然是一名女子,但她更是这四平天下的百姓之一。

    她自是不曾经历体验过普通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类的苦痛磨难,甚至可说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然这并不能代表她就一定愚昧无知,且不辨是非黑白。

    虽不过一场无伤大体的冰嬉比赛,但也可见一斑。

    那二皇子宋致,既是可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任性妄为,丝毫不顾全大局,那将来即帝,他自然也可为一己私利,不顾天下黎民安危……

    如此这般,助他为皇,岂非助纣为虐

    ——————

    三人回府途中,正碰到奉了萧炎枭之命来接她们回去的萧松萧福两人。

    远远地见着了,萧松萧福便赶紧小跑着迎了上来。

    停步一阵寒暄,即从二人口中得知,早在半个时辰之前,萧炎枭就已回至府中,同那相国张国远一道回的。

    萧沥沥本想问一句“相国大人来府上作甚”,然话到嘴边尚未出口,便听得萧松接下萧福的话头继续说道:“何止呢,护军校陈根大人也来了,还领着他的公子……”

    闻言,萧沥沥不禁拖长尾音轻“嗯”出声,同时嘴角扬起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在冷笑。

    何时,她小小一介民女,不过成婚论嫁这等鸡毛蒜皮之事,竟也犯得着相国亲自登门,这般“大张旗鼓、兴师动众”了

    也不知,当说这四平天下盛世太平,还是应当理解为,朝中尽皆尸位素餐、不务正业之人

    不过,既然相国大人和护军校同时出现在了萧府,那他二人之间,必定已成共识,站至了同一阵营。

    即是说,她与那陈笙的亲事也已势在必行

    明了了当下形势,萧沥沥依旧不动声色。

    她只略抬眼望了望萧平儿和杨柳,便不再同几人围立而聊,转了身又往德仁医馆那边回走。

    两个丫头紧随其后。

    萧松萧福都一脸的不知所措,闹不明白他们这小姐突然反向,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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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 疑窦丛生
    当萧沥沥奔跑着独自再回到德仁医馆,早于一个时辰之前便出诊回来、已经用完晚饭、正在柜台旁站着核对好了账簿的大夫秦化虽有些意外,但并未多加问询,只微微颔了颔首,即埋头继续做起了近日以来的出诊记录。

    倒是其夫人夏欢,看萧沥沥行色仓皇、气息不稳的样子,即放下手中的算盘,提了茶壶满好一杯温热的茶与她喝。

    待喝了了,夏欢才柔声问她道:“萧三小姐,可是出了甚么要紧的事竟这般狼狈匆忙……”

    回话之前,萧沥沥先道了几句感谢,待将茶杯放归原位,她方拉着夏欢已见苍老的手,十分郑重其事地开了口。

    她本是打算直接同萧进问个明白的,但转念一想,或许也可先与这夏夫人一番打听

    “夫人……小女子……几次三番前来叨扰,诚实赧颜,但小女子心有一事不明,还望夫人答疑解惑……”

    听她如此说,夏欢不由得回头望了秦化一眼,不明白她口中所说不明之事为何。

    秦化亦是停了笔抬头来看。

    二人腹中狐疑的同时,又隐隐有些不安忐忑。

    “昨日……小女子初来贵馆之时,曾在那处隔间,见过一名同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男子。

    当时,那名男子奄奄一息得尚不能张口说话,更无法移动行走,如何今日……便不见了踪影”

    她问得小心翼翼,心中明了,毕竟是旁人私事,他二人身为医者,自然不能随意透露。

    不过抱着一试的心理。

    见夏欢果然面有难色,萧沥沥遂赶忙摆了手赔礼道歉。

    表示她不过随口一问,并无深究之意,若二人着实不便言明,即无需勉强。

    夏欢来回望了萧沥沥同秦化几眼,数次欲言又止,然再三犹豫下来,终是未能回答。

    见状,萧沥沥自是不好再强求,遂同他们夫妻作辞要走。

    但柜台旁本来还握笔欲书的秦化忽地定了定神色,直接放下手中的毛笔,神情严肃地唤止她道:“三小姐留步……”

    听他出声,萧沥沥大喜过望,立刻回了身满脸期待地等待秦化的下文。

    但……

    “三小姐无需再多打听,便是同别人,也毫无必要。

    老夫奉劝小姐,不当上心之事,切莫过



0103 空口白话
    待高南磨好了墨,宋凛便提笔欲书,回一封信与“阎蜀帮”帮主。

    方落了“七日为限”几字,便听得宫外“皇上驾到!顺仪娘娘驾到!”高声忽起,竟是太监总管刘德海几近破嗓地叫喊出声,四平皇宋祯不由得不悦皱眉,觉得喧吵震耳。

    同时还有些羞惭,因怕袁梦看去笑话,又恐她因这高呼,愈渐心烦意燥。

    好在袁梦只顾前行,神色并无异常,他方放了心与她一同入宫。

    而宫内几人,听得皇帝他们过来,都神色一凛。

    那“阎蜀帮”人即欲立刻匿身退走,以免几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宋凛只扬了扬手,示意他不必慌张,立在原处便好。

    自己则迅速搁了笔起身,再又将那起了头的信纸藏入袖中之后,便飞身上了床,合衣闭眼躺下。

    同时放缓呼吸,扮作熟睡已久之状。

    待几人入得宫来,高南同“阎蜀帮人”即匆匆下了跪行礼。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一言,尚未出声便哽止喉头。

    因四平皇见他儿正卧床休息,遂摆了手让他们尽皆退下,切不可出声打扰。

    但他忽地又唤止已经行至门前的高南,并小步过去同他低语问道:“三皇子情况如何可有大碍”

    高南不胜惶恐,未曾预料皇帝会亲自上前、直接问话于他。

    不及多想,便再次跪趴于地,颤抖着声音做了回复。

    “你说什么!”

    听见这小太监口中所禀:“御医说,三皇子左眼被银针刺穿了珠心,只怕今后,再不能复明的了。”四平皇不禁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再压低声音。

    他原以为不过伤了皮毛,修养几日便好的,不曾想竟会这般严重……

    但比起担忧自家皇儿日后该当如何,他更多是为袁梦忧心,怕她听得此等噩耗,承受不住。

    并非他冷漠无情,实是他这儿子打小同他母妃一样,从不与他亲近。

    虽是血亲,却也架不住累月经年的刻意疏离。

    果不其然,当听得高南所言,袁梦险些再次晕倒于地,好在其侧女官安可希及时扶住,才免了一场灾难。

    宋祯心中一阵惊惧,甚至脚下无力,以至于未能立刻飞身上前。

    好在,



0104 明月入渠
    袁梦长久地把宋凛望着,那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愈见疚心疾首。

    她懊悔自责,痛苦不已。

    总觉若非她疏于教导,他儿也不会如此贸然莽撞,虽是善心,但“从井救人”,以身犯险,陷自己于失明之境,实非大智之举。

    她边暗自决定,待宋凛转醒,便要时常同他叮嘱提醒,边还是伸手去为宋凛掖了掖被角。

    也就这时候,她才发现,她儿竟然合衣睡着。

    见此,她不由得悲愤交加,为其身边服侍之人疏于职守一事。

    哪怕她并非皇帝宠妃,宋凛亦是无权无势,几乎拥趸无人。

    但他毕竟是皇帝之子,而今更是有伤于身,这众奴才,竟如此无礼怠慢,叫她情何以堪。

    她不禁掩面而泣,嘘唏不已。

    卧于榻上假寐的宋凛自然觉察了其母气息之异,又听她呜咽出声,即更愧疚难当。

    他极力隐忍,数次欲起而相告,然未免徒生变故,终是不曾移动分毫。

    袁梦又哭了一阵子,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急起身,不再停留地大步出宫而去。

    女官安可希并其他几名侍女紧随其后。

    待几人走远,那“阎蜀帮”人并高南,确认好宫外再无异样,又摒退闲杂,再仔细闭紧门扉之后,才神色各异地回到宋凛身旁。

    自袁梦出宫,这三皇子便再次起身,端坐于案台边上,提笔继续写字。

    一旁,已经候他多时的太监总管刘德海,嘴角噙笑地上前行了礼问候。

    宋凛闻言,起身郑重道了一番感谢。

    “多谢公公事先提醒,宋然心中感激,日后必定厚礼相报。”

    听他如此谦恭,刘德海反倒噤声沉色,不悦至极。

    这刘德海,可说是对势孤力单的宋凛另眼相看、且时常为其报信通风的为数不多的人众之一。

    原本,他是支持致国之



0105 何足挂齿
    刘德海走后,那“阎蜀帮”人才不动声色地前行至宋凛跟前,小声同他禀道:“三爷,方才,白水郡主来过了……”

    宋凛不禁讶然,但不过一瞬即又恢复如常。

    “嗯。”

    只一字出口,即又坐下。

    他仍旧提了笔写信,仿佛先前之事竟都不曾发生。

    “三爷,您当真要娶了郡主”

    “……”

    宋凛抬眼轻睨,手不曾停。

    但毕竟左眼有伤,且隐隐作痛,他的思绪一时无法集中。

    方写了几行,便无奈中断,蹙眉闭眼,深思几息未止。

    见他不作回复,且又那般心不在焉的模样,那“阎蜀帮”人忽地转移话题同他说道:

    “三爷……属下其实,另有一事相求,恳请一并恩准……”

    闻言,宋凛仍旧不应,只闭眼扬手,让他继续往下说去。

    “截止今日巳时,芜云城中劫匪横行一事,属下尽已解决,当不会再生祸端。

    加之三爷您昨夜也大捷而归,实之谓双喜盈门,可喜可贺。

    趁此良机,属下斗胆恳请三爷,应下属下的不情之……”

    那人话音未落,宋凛即神色不悦地出了声打断。

    因那人说得信誓旦旦,言辞之间,过于笃定绝对,宋凛即料判,他必有夸大其词。

    “恶匪害民,素来棘手,汝何以根治得了且不过短短十数日,岂非海口胡言!”

    边说着,宋凛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那人一眼。

    本欲治他言过其实之罪,小惩大诫。

    但看那人神色自若,不慌不忙,无所畏惧的模样,他又不免心中好奇,遂侧了耳朵细听。

    “回三爷话,凭属下一人之力,自是无法办到,但若征贤纳士,集思广益,却也并非极难之事。”

    “哦汝速仔细道来!”

    听得“征贤纳士”几字,宋凛这才定了神来望。

    非是他心中不信,恰恰因为对面前之人太过了解,故而有所怀疑。

    此人,既是“阎



0106 兵不血刃
    时日愈长下来,二人关系愈笃。

    以至后来宋凛同萧远表明身份、成为主仆,他们之间,仍旧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却甘若泉醴的关系。

    萧远继续解说起了自己率众三十余人于芜云城中剿匪平患的详情始末。

    听他开口,宋凛方不再游神离思,转而对其定睛直视,以免错漏。

    “属下率人分批行至芜云城那日,一入城,方说明去意,即被领往一处偏宅下榻。

    城主酋引果真贪生怕死,因忧因我等参与一事,被匪众获悉,会使他遭到那帮恶匪的蓄意报复,故而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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