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梅开之立民太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忘机奶奶
0019 不愿出嫁
三皇子因其母袁梦曾倍受德容皇后恩典照顾,免受了许多不必要的灾难,固感恩图报,对大皇子尽心尽力,辅佐在侧。
而第三合,即为开国大将军程振一派,因其功勋卓著,曾为四平皇开国兴邦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也是深得民心。
都统顾覃便是其手下一员猛将。
朝中亦有不少文职京官心生投靠之心,但囿于左相、右相的庞大势力,不得往矣。
如今这陈根突然提出退亲之事,只怕,是随了顾覃站到了振合之派。
萧炎枭深谙其道,但并不敢直接戳破陈根他那点花花肠子,只对其怒目而视,是以表达自己的愤懑不平。
不曾想,那陈根要求退亲之后,竟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腆着脸皮跟萧炎枭讨要岳如歌!
“实不相瞒,供奉大人,小儿陈笙素来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既与令媛无缘结亲,倒不若将这如歌丫头赏赐于他,那咱们两‘家’的关系,也还算有个,回旋的余地不是”
陈根目光里闪着狡黠,萧沥沥看得后背一凉,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斗篷。
她记得不久之前,也就是今晨的事,长嫂骆冰才跟她讲过,陈根夫妇总是明理的人,她若嫁过去,不会太受委屈……
可这退亲之事,尚未达成一致,陈家那边便立刻要为陈笙娶小!还是从她萧家要人!
这置她于何地,置她父亲又于何地好歹他们也跟张相国沾点亲带点故。
莫不是他萧家小姐竟比不得一个下人丫鬟
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萧炎枭更是气得几近昏厥,一口气差点缓不上来。
萧张氏看他呼吸不畅,立即三两步跑了过去,紧张担忧地给他拍背顺气。
见两个主家说话的人,都顾不上吭声,连骂人解气的话都说不出来,陈根得意地捻着胡须哈哈大笑了三声,便起身要告辞。
临走之前,停在仍旧埋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岳如歌旁边,瞥着她的侧脸,背对萧炎枭夫妇二人发狠似的说道:“下月初三,我儿陈笙,便来迎娶如歌丫头过门,聘礼不日即到,还望供奉大人割爱
0020 格外开恩
很快,周秀丽连同她的儿子岳石桥、儿媳刘英都一并跪在了岳如歌的旁边。
周秀丽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岳如歌那模样,不用多问,自己便有了三分计较。
于是在萧张氏开口质问之前,她即磕头如捣蒜地请求起了饶恕。
旁边的岳石桥和刘英也学她的样子,不停地磕起头来,即便,他两个尚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竟弄得这般阵仗。
在他们几个进来的时候,萧沥沥就已经从地上起来,跟常伯一起站到了萧炎枭的椅子旁边。
周秀丽边磕着头,边声泪俱下。
“老爷……夫人,求二位开恩,饶了我如歌丫头罢!她年纪尚小,不知好歹,错了事,我老婆子今后必定好好管教,再不让她与人往来的,且饶了她罢!两位祖宗神仙大老爷,否则人言可畏,这丫头就活不长啦!……”
周秀丽越说,话越浑,最后简直不着边际。
看她一把老骨头还为了一个小辈这般折腾,萧炎枭夫妇也有些于心不忍。
但一想到那小丫头行事出格,放浪乖张,若就这么草草了事,指不得日后还会干出些什么来,这夫妇二人便始终冷着脸,不与回应。
直到周秀丽几人额头都磕得破了皮,并渗出血来,萧张氏才慢慢悠悠地扬了扬手,让自己的丫鬟青织给换了几杯热茶来喝。
顺便还给周秀丽也斟了一杯。
茶端上来,萧张氏亲自将周秀丽从地上扶了起来。
给她拍拍膝盖,又理理额前因为太过用力磕头而散乱开来的碎发,并那方巾擦掉了已在额上晕开的血迹,礼数周到地把她扶到客椅上坐下。
自己再坐回去,呼着热气,泯了几口茶喝。
待身子稍微暖和了些,方开口对几人说道:“近来这天气,是越发地冷了,想这如歌丫头身形单薄,怕是熬不住这严冬酷寒,赶明儿,我让青织再拿一床被子抱她房里同她一起住下,周大娘您上了岁数,只管紧着自己的身体就好,莫再操心那些不入眼的腌臜破事。”
 
0021 不得安宁
这天着实冷得有些彻骨,萧沥沥单是在旁边站着,都觉浑身冰凉,手脚渐木。
她的寒病逐渐加重,咳嗽得越发厉害起来。
而那岳如歌,唇口绀青,脸色更是苍白如纸,仿若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看她那模样,萧沥沥心里不忍,于是试探性地唤了萧张氏一声,想替那小丫头求情。
但萧张氏只偏头冷冷剜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地继续同骆冰和周秀丽讲起了闲话。
三个妇人一聊起来,竟没完没了。
萧沥沥因为没甚经历,自是插不上嘴。
她站得久了,身体乏力,便想着回自己的房间好好躺下。
于是趁几人喝茶的空当,挪到萧张氏跟前,同她们默默行了礼,即带着平儿向堂外走去。
但走之前,她用眼神央着骆冰,让她看着机会,就把萧张氏带去别的什么地方走走逛逛,别老在这一处待着。
骆冰会意,点了点头,自有计较。
之后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她果然就借口说自己住的那方别院,昨个儿夜里从天井口飘下一地红梅,落在雪上格外漂亮,便拉着萧张氏要去观景,顺带连周秀丽也请了过去。
周秀丽本是挂念自家孙女跪那许久伤了身子,不愿同往的,但骆冰笑说着“若不去,便请了人抬走”,她方点头答应。
于是两个老人并一个青织便簇拥着骆冰离开了。
几人去到骆冰的“风厢”别院赏梅,她的丫鬟杨柳便悄悄把岳如歌扶了起来。
“好妹妹,莫声张,可还能走”
但因为跪得太长,又加上天寒地冻,岳如歌早已四肢发僵,只微微挪一下身子,竟都生生发疼,杨柳只好暂时扶她在客椅上坐下。
见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双目业已核肿,那模样甚是可怜,杨柳眼里泛着心疼地从怀里拿出方巾给她擦了擦脸,却是什么闲话都不问她,免得让她难堪。
岳如歌心里感激,拂着热泪,却自己诉起了衷肠。
那杨
0022 心有不甘
萧沥沥方在睡梦之中,便听得门外吵嚷叫唤的声音,一片嘈杂,同时混有众人来回奔忙的脚步声。
仿佛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在忙活着什么事情。
她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将旁边木架上挂着的斗篷取下来披在肩上,才缩着身子挪到门边去望外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天尚未大亮,他们都还举着火把,在萧沥沥开门的同时便都匆匆过门而去,是跑往萧进和骆冰所在的风厢的方向。
萧沥沥趁机唤下在旁边指点行动的阿松,问他可是出了什么大事,怎的这般莽壮,不成体统。
阿松脸上本来还泛着困意,但见萧沥沥突然探出头来,即立刻打起精神停在门边冲她行了礼。
“何事如此慌张”
“回三小姐,是老爷和夫人,命我们赶紧去追那偷了夫人许多首饰然后私逃了的丫头……”
“私逃”
虽然阿松没有指明跑了的人是谁,但萧沥沥心中有数。
她只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正是,昨个儿夜里,便跑了路,若不是方才青织丫头去报,只怕众人竟都不晓得有这等事情!”
说完闲话,知萧沥沥再无别事吩咐,阿松即告辞跟上其他的几人也跑走了,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雪厢这处,方又恢复安宁。
看他们那般模样,萧沥沥暗道:只怕如歌丫头这一回,终归不能全身而退了……
正想着,待要关门回房,却望见门前几米之外积了雪的榕树上,跳下一个人来。
那人落地之时,腿上不稳,打了个趔趄,崴着了脚脖子。
接着便缩着身子一瘸一拐地向萧沥沥挪来。
萧沥沥定睛一看,来人不是方才阿松所说的已经逃了出去的岳如歌又是何人!
只见她衣裙好几处擦破划伤的痕迹,并脸上也有几处伤口,额前发丝更是蓬乱不堪,眉心处还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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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 神色异样
萧沥沥将自己的衣物用方布巾子裹了个严实,准备塞到岳如歌怀里的时候,才发现,岳如歌过来找她,竟是两手空空……
她方才很是确切地听阿松说了,那小丫头是偷了萧张氏的珠宝首饰才逃走的。
但看岳如歌这丫头木讷呆板的神情,却也不像是先把东西藏在了别处然后才过来的样子。
萧沥沥心下疑惑,可还未来得及开口问些什么,便听得门外喧嚷声又起。
让萧平儿出去看了看情况。
回来告知不过是几个丫头婆子在闲言碎语,胡说八道罢了。
萧沥沥知她不说,定是那些话有关岳如歌,遂也不再多问,便让萧平儿把棉被抱回床上,自己扶了岳如歌要出门送她离开……
但岳如歌却不肯就走,拉着萧沥沥的手,直摇头,还要让她回去床边。
萧沥沥这才明白过来,这岳如歌怎么这番模样了还非要过来找她不可,竟是为了那方压在枕头下面的鹣蝶手绢而来。
她又扶着岳如歌坐下,拍拍她的手背,满是担忧地问她道“如歌,你可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去何方若拿了那方手绢,莫不是准备去寻那名唤永醴的公子”
岳如歌默然点头,扑簌簌落下泪来。
不用萧沥沥明说,她也知道,天地广大,她只身一人,要去寻一个只知道表字为何的人并非易事,但她已经别无他法,这萧府是容不下她的了。
见岳如歌目光坚定,萧沥沥终不再多言,轻轻放下岳如歌的手,便缓步挪到床边将那方手绢取了出来。
又去书案写下几行字一并交给了岳如歌,并叮嘱她道“若得以安定,便把这几字绣了上去,日后有需,我一看便知……”
岳如歌两眼噙泪,感激地双手接过,郑重地放入怀中之后,方跟萧沥沥话别悄悄从偏门走了。
岳如歌走后,萧平儿本想同自家小姐说说方才那几个丫头婆子嘴里都有些什么闲话的,但见得萧沥沥又望着窗外发起了呆,便不再多言地关了门出去。
直到堂里早饭都备
0024 何时立储
萧张氏意味不明地瞅她一眼,也不消多说,骆冰便闭了嘴,安心吃起饭来。
另一边,衍宿宫内,四平皇宋祯正闭着眼睛,被三个侍女服侍着更衣洗漱。
他仍旧昏昏欲睡。
近几个月来,总也如此,提不起任何精神。
传唤过诸多御医进行诊察,但都断不明其中的缘由。
只说脉象虚弱,并无别碍。
配了许多药物调理,不仅迟迟不见好转,反倒越发萎靡下去。
朝会的次数去的也少了,几乎都是三日左右才上一次早朝。
今日便是那又一个第三日。
因想着已经连着两日没去跟太皇太后请安,宋祯虽极不情愿,但还是撑着疲乏的身子,挣扎着坐了起来。
太皇太后齐郁自然并非四平皇生母,实则先文丰皇帝尧术之母。
三十二年前,因先皇治国无策,大兴末作文巧之风,百姓皆乐以游食。
但仅且两年之内,则农荒业废,民贫国危。
是故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又因国力日减,便遭敌国虎视眈眈。
时临襄乙大军来犯,文丰皇帝又一病不起,因事关家国存亡,太后齐郁便一道懿旨将当时的平方将军宋祯召进宫内。
临危授命,令他誓死卫护国土。
并承诺下,若能成功御敌,便命文丰皇帝禅位于他一事。
得此懿旨,宋祯自然全力以赴。
幸而襄乙大军历经长途跋涉,到达文丰边境之时,早已兵困马乏,无心速战。
又料想宋祯所率的平方一军兵势不众,定不敢贸然出击,对方主将贾佗便命一众兵士就地安营扎寨,以作休整。
但宋祯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是夜急速火攻,并尽天时地利,竟只以一万五千兵马便成功击退了襄乙的十万大军。
大获全胜。
至此,宋祯及其手下猛将程振都声名大振,远扬四海。
且三年之内,再无一国来犯。
不料御敌之后,文丰皇帝却不肯就此让贤,甚至对禅位一事只字不提。
太后齐郁则时常密召宋祯,继续笼络,让他稍作忍耐,待时机
0025 欲立正妃
四平皇宋祯更衣洗漱完毕,命侍女斟来一杯浓茶,喝了醒神。
昨夜他并未造访任何妃嫔的寝宫,也未翻敬事房准备好的各块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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