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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十个名字

    这些流落到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只需要一个口信就自愿抛家舍业来复国,还是自费,没人给报销,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真是个小强一般顽强的民族,顽强的让人都无法理解。

    但不管他们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假如其中真有海船的水手,那洪涛必须重用。水手和水手还不一样,内河的水手想成为海船水手得训练好几年,中间还得有亲身体验。

    但跑过远海的水手就没这么麻烦了,就算船型不同操帆技术不同,所欠缺的也只是熟悉,速度会快很多。

    更主要的是船上如果有一些经验丰富的水手会非常安全,在他们的带领下新水手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这些活儿要是光让船长干累死也忙不过来。

    成了,这艘船就归你的族人专用。但本官有个条件,训练水手的时候必须搭配一半孩子或者新军,而且得一视同仁。我会马上再造一艘训练船给你的族人用,同样也要帮本官训练水手。

    事实证明这些犹太水手确实不是来蒙事的,他们对纵帆非常熟悉,只适应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能满帆航行。而且他们不光是水手,还有两位纲首,也就是船长。

    最远去过印度半岛东侧,具体是哪儿洪涛也听不懂,但绝对过了马六甲海峡。这就是人才啊,不可多得的人才,有跨洋航行经验的人才!

    说起航海这件事儿,王浩是最郁闷的。四年前他巴巴的把三个家族里的孩子送到了湟州跟着驸马学习航海术,结果最大的孩子已经快十七了,却打死也不回家,非要跟着驸马继续深造。

    到底啥叫深造王浩也不明白,反正这个孩子算肉包子打狗了。好在洪涛答应剩下两个孩子成年之后绑也得给绑回去,这才算没亏太多。但是王家想独占南洋航线的计划又得拖几年,这两个孩子刚十三岁不到。

    其实剩下的两个孩子也不想回去,他们在第三批儿童团里过的挺好,导航术倒是学会了,但越学就越觉得自己像傻子,不知道的东西就越多。

    此时他们就像是深山沟的孩子突然到了北上广,想看的想学的想干的事情数不过来,能愿意回到山沟里去种地吗?

    但洪涛不打算因为这件事儿被王浩非议,成年的孩子已经入了促进社,不回去可以,但另外这两个必须还给王家。

    当然了,他们也会带着任务回去,比如替王十当情报来源替老师测绘当地地图啥的。人虽然还是王家人,可这个心嘛,到底姓哪个王就很难讲喽。

    眼看元丰九年的夏天随着上涨的河水突然来临,大名府城内也热闹了起来,一队一队的禁军把城西的驿馆围的水泄不通,几十个府衙的小吏不停进进出出,又是抬家具又是修剪树杈,像是要有贵客光临。

    确实有客,贵不贵得两说着。据替府衙雇佣男仆女使的牙人讲,来的是辽国使团,规格还挺高,里面有个啥王爷。

    辽国使团并不新鲜,只要是北朝的使团想去开封必将要途径大名府,也必须住一两天歇歇脚。但这次明显和以前不同,馆驿如此大动干戈,肯定不只是为了让辽国人住一两天。

    要说老百姓有时候也挺聪明的,他们猜对了,这次的辽国使团不仅要在大名府住,还要常住。使团里的人不都去开封,只有真正的使节才会继续南下,大部分人包括一位亲王都留在大名府等候。

    这是明显不符合外交规矩的,北宋朝廷也不想让辽国使团在自己的军事重镇多做停留。但辽国使团说他们这位王爷惧水,无法坐船渡过黄河,要是非逼着上船的话,一旦出现问题就得由北宋朝廷负责。

    其实是个有脑子的人就能听出这番说辞完全是扯淡,就算这位王爷真的晕船,干嘛非要让他跟着来呢?换个人不就完了。

    可是在宋辽之间并不是完全平等的外交关系,自打澶渊之盟以后北宋就处于被动防御状态,非常不愿意挑起两国之间的争执,主要是怕辽国找借口再南侵。

    就算有开国侯王诜这样的百胜将军守着开封的南大门,北宋君臣也不想给辽国口实,毕竟一打起来次次是自己吃亏,哪怕赢了也是惨胜。

    明摆着辽国使团就是来大名府探听虚实的,如何既让他们挑不出毛病又得不到想要的情报呢?皇帝和大臣们没辙,干脆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开国侯。

    你不是有本事嘛,正好,别没事儿折腾自己人玩了,拿出来去对付辽国使团吧,这才是真本事。

    洪涛觉得吧,不管是不是敌人,人家王爷都来了,必须给予合理的待遇。倒不是怕辽国找茬儿,而是基本的外交礼节。

    辽国有使团派往北宋,北宋也会往辽国派使团,如果你慢待人家,人家回头照样拿北宋使团撒气,最终难受的还是自己人。

    其实朝廷把接待使团的事儿扔给大名府,洪涛真不发愁。打仗航海工业金融都是副业,主业是挖坑害人。外交这个活儿就在他的业务范畴之内,要不说神宗皇帝有知人善用的本领呢,算他又找对人了。




548 改外交官了
    晋卿,你可不能乱来,此事牵扯甚大,若是让辽国找到借口,说不定秋天就得犯边,我们可还没准备好呢。

    看到驸马如此热心辽国使团,王韶心里是一万个不踏实。这太不像湟州那位帅司了,谁都可以说驸马弑杀粗鄙无礼,但朝野上下没一个人会认为这位疯驸马对敌人软弱。现在咋突然来了个大转变呢,里面必须有阴谋。

    老大人请放心,除非辽使严重触犯我朝律法,有伤人之举,否则本官不会动他们一根手指头,哪怕他们揍我一顿也可以忍。不过您来的正好,赶紧替本官补补课。不瞒老大人,到现在我连辽国大体是什么样儿都不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多少得了解点吧?

    洪涛没对自己的行为做过多解释,只是对天发誓不会轻易得罪辽使,然后拉着王韶坐下,准备开始听课。和对阵西夏不同,那时自己要啥没啥,自然要提前做功课,好对症下药。

    现在自己已经是手握雄兵经历过大战和生死的熟练工了,不管辽国有何特点,在新军面前都玩不出花儿来。这就叫一力降十会,同时也让自己失去了充分了解辽国的愿望。

    但现在不得不补课了,谁能想到自己还会充当一次外交人员,专门被指派接待辽国使团呢,临阵磨磨枪吧。

    辽国嘛,晋卿还真把老夫问住了,要是西夏和吐蕃诸部,讲上一天一夜都不会完,可对辽国老夫也是道听途说,不敢妄言。王韶还真实诚,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并不觉得丢人。

    无碍,本官去问问宪司和漕司,他们说不定会了解一些。

    洪涛这话说得就有点口不对心了,要想问别人他早就问了,之所以问王韶,只因为他有领兵打仗的经验,能从更准确的角度阐述自己想知道的细节。

    其实晋卿身边就有一位合适的人选,何必舍近求远呢。

    谁?

    沈存中沈大人,他当年出使过北朝,想来不会陌生。

    坏了,本官让沈大人去测绘地图,现在指不定人跑到哪儿去了呢。黄蜂,你快去问问仓司大人的下落。

    王韶提出的这个人选太符合洪涛的需求了,沈括要是对辽国比较熟悉,比王韶还管用。他也有领兵打仗的经验,和自己关系也更紧密,讲起来不会有太多顾虑。

    哎,不用去找了,老夫早上看到他拿着那些奇怪的物件带人去河边了,应该是在画大堤。王韶又提供了一个让洪涛喜出望外的信息,沈括并没走。

    确实,沈括就在黄河大堤上,离造船厂只有二里多地。洪涛赶到的时候他正指挥着几个仓司的小吏测量大堤高度呢,一边测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存中,你这是要治理河道?洪涛也没客气,一把拿过画板看了看上面的图形和数据,大概就知道沈括想干什么了。

    晋卿有所不知,此河不太安稳,相隔两三年就会决口,两岸百姓深受其害。沈括没否认,北伐的准备工作不在他管辖范围之内,但治理河道是他的职责。

    不用测了,从澶州到入海口的河道测绘图本官已经做完,就在府衙中存放。现在是丰水期,河堤不易施工,待到秋天再施工不迟。不过本官抽不出人手,还要沈兄自己筹措。若是朝廷的钱粮划拨不及,可先从新军粮食里抽调。

    修缮河道这件事儿洪涛自打来到大名府之后就已经纳入了计划,只是优先度略低。他不是来治理民生的,主要任务是打仗,只能把现有的资源向有利于北伐的项目上倾斜。哪怕眼睁睁看着水患肆虐,也得先忍忍。

    如此甚好甚好,朝廷的钱粮本官自会去索取,再有晋卿帮衬,本官敢立军令状,此后十年不让大名府有水患!

    沈括压根儿也没指望能让帅司出人出力,他虽然不太热衷北伐,但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听闻可以获得粮食支持必须得高兴,有了粮食才能雇劳役,只要人手够就有办法制住水患。

    沈兄若是需要石料,不用费力派人开采,只需准备好车马去矿山拉即可,要多少有多少。

    沈括用什么办法治理水患洪涛也大概知道,在这个年代里没太好的办法,只能在关键的位置加固河堤,抵御河水冲刷。

    用什么加固河堤呢?最好的材料就是石头,大块的石头。这玩意别人都发愁,唯独自己不愁。有了铵油药的协助,炸平一座山都可以,只要有足够的人手运输。

    括先替治下百姓谢过开国侯高义,有了足够的石料,本官这个军令状算是立定了!

    洪涛喜欢和沈括聊天,沈括同样也喜欢和这位疯驸马聊天,沟通起来特别顺畅,根本不用把精力废在解释基础知识上。

    但沈兄也得帮本官一个忙,来,先随我回府,咱们边走边说。想让沈括静下心来给自己讲解辽国的详情,就必须解决他的后顾之忧。像他这种人心里只要有事儿放不下,你和他聊什么都聊不出结果来。

    晋卿想知道辽国的情况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为兄都不知道该从何处讲起。不如这样,趁着老大人也在,我们边吃边谈,好久没吃过府上的菜品了。

    沈括不是光会说正事的木讷性格,也会说说笑笑,蹭吃蹭喝更不在话下,当年在开封就没少去驸马府以探讨学问的借口打秋风。

    对对对,老夫听裴英提起过,说驸马有三绝,一曰商贾之能二曰兵甲利器三曰庖厨,今日老夫也不走了,先把这第三绝尝一尝。

    白吃白喝是一项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即便如王韶这样老成持重之人闻言也会跟着起哄,同时他也想听听辽国的事情,在其位就得谋其政。

    差人唤绿荷和紫菊准备酒菜不提,这里的物产比湟州多得多,两姐妹的手艺也日渐纯熟,做出来的饭菜有时候连洪涛都自愧不如。三个人就坐在后院的大枣树下一边喝着散茶,一边先聊了起来。

    沈括出使辽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但他干啥都很认真,出使之前就看了很多相关资料,又请教了很多前辈,出使途中更是用心查看,不敢说是辽国问题专家,总体上对这个北面的兄弟之国也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

    第十个名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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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 临阵磨枪
    用沈括的话讲,辽国和西夏完全不同,各方面都不同。

    首先就是它的建国时间比宋还早,五代十国初期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就称帝建国,当时的国都正是开封,国号契丹,燕云十六州也是在这段时间被石敬瑭拱手送给契丹的。

    其次辽国的体量非常大,东起大海西到群山北至冰湖南踞白沟。

    大海洪涛觉得可能是库页岛以东的北太平洋,群山就没法猜了,反正已经过了西域回鹘,他们的北面正是辽国。冰湖很有可能是贝加尔湖,白沟则是白沟河,后世叫做拒马河,是北宋和辽国的边界。

    大不大?真不小,包括了后世部分俄罗斯远东地区中西伯利亚地区外蒙古内蒙古东北三省和河北省与山西省。

    可是这么大的国土面积却只有不到八百万人,人口密度分布很不平均。东部和南部最集中,其它地方有时候上百里之内都没啥人。

    再次是辽国的政治制度也比较特殊,既有和北宋差不多的行政区域划分,也有完全不同于中原的独特规制。

    按照惯例,辽国被称为封建王朝,但这只是后世学者的笼统划分。实际上辽国封建制奴隶制并存,还不是西夏那种把战俘当奴隶的做法,而是完完全全的奴隶制。

    差不多的地方就不细聊了,把宋朝的路换成道,基本就是辽国的行政区域划分。首都和陪都的设置也差不多,总共五个。

    上京临潢府中京大定府东京辽阳府南京析津府西京大同府。正式首都为上京临潢府,其它四个都是陪都。

    在这五个地名里,上京临潢府中京大定府洪涛想不出是后世的哪儿,但东京辽阳府西京大同府和后世地名差不多。南京析津府后世没有,可这个名字洪涛最熟悉,它就是后世的北京地区。

    但是这个词一出现,前面的基本就可以略过了。别看辽国有五个都城,但权利中枢并不在这五个地方中的任何一处。那么它在哪儿呢?答案是没准儿,得看天气!

    这个答案可能谁都不会同意,但它是事实。契丹人是标准的游牧民族,也没打算改变属性,即便成立了国家依旧遵守着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

    游牧民族最大的生活习惯就是逐水草而居,根本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常住,更不可能住在城市里,因为里面没水草。

    于是契丹人就弄了一套叫做四时捺钵的制度,捺钵在契丹语里是帐篷的意思,也可以引申成行营。

    啥意思呢?就是说辽国皇帝没有固定的皇宫,他在不同的季节里住在不同的帐篷里,说叫行宫或者行营也成。

    春天的时候找能放鹰抓天鹅野鸭的地方,夏天则找个凉快所在,秋天要能猎鹿猎熊,冬天自然是哪儿暖和去哪儿了。

    反正一年四季得不冷不热,还得方便打猎。估计中国野生动物绝种就是辽国皇族折腾的,有多少动物够你们一年四季杀的啊。

    除了四时捺钵之外,辽国还有个制度最为特别,叫做两面官制。站在辽国的立场上解释为,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

    从这个中心思想上看,两面官制主要针对的还是汉人。契丹人在总结了历史上各朝各代的羁縻官制之后,发现汉人数量太大,不能像统治其它少数民族一般对待,不得已才弄出这么一套挺有意思的制度。

    天龙八部,这本武侠小说里萧峰官至南院大王,这个南院大王就是两面官制下的产物。听着挺厉害的,都大王了,其实在契丹两面官制下不过就是地方部族官职,不在中枢之列。

    名字叫南院大王,却归属于北面官系,主领的是契丹人事物,和汉人基本没啥关系,所以金大爷有用错官职的嫌疑。

    到底啥叫两面官制呢?通俗简单的讲,就是把中央政府一刀切成两瓣,分为北面官系统和南面官系统。北面官系统管理契丹各族政事,南面官系统专门管理汉人政事。

    契丹皇帝是最高统治者,其下的最高军政机构为枢密院,但分成了南北两院。最开始北院枢密使都是由契丹贵族担任,南院枢密使则是汉人。

    但从辽圣宗耶律隆绪起用韩德让兼管南北枢密院之后,南北枢密使就没有严格的契丹和汉人之分了,可以混任。

    北枢密院掌兵机武铨群牧之政,凡契丹军马皆属焉。它是个纯粹的军事领导机构,不处理民政。南枢密院则仿唐制,复设南面三省六部台院寺监诸卫东宫之官。

    这是辽国的中央政府,到了地方层面就更乱了,大致上分成了三个系统。一是部族制,主要在契丹族和北方诸族地区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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