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剑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剑心
谷慕风见她脸上犹豫的神情,当即走到她的身前,说道:“咱们行得正,走得端,管其他人说些什么。小师妹,不会这么不给我面子吧”青童感到一种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
谷慕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走吧!”青童抵制不住这种诱惑,轻轻点了点头,便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路分花拂柳,阵阵的花香传入鼻端,令人心旷神怡,谷慕风暂时忘记了璇规冷落带来的痛苦。
他们一路交谈着,穿过弯弯曲曲的石径,不知不觉来到枫树林。
一弯冷月斜斜地挂于青空之上,清辉淡淡地洒下来,泻了一地。林中树影婆娑,月光透过枝叶令地上斑斑驳,平添了几分神奇色彩。驳微风过处,树枝轻轻地摇晃着,如同一个翩翩的舞者。青童有几分害怕,又离得谷慕风近了一些。
青童身上的处女幽香传了过来,令得谷慕风心头一颤。青童今年刚刚十五年,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芳华,清纯而美丽,光洁白里透红的脸蛋,刚长成形的婀娜身材,都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平日里谷慕风眼里只有璇规,青童及其他女弟子长得再漂亮,他也未曾留心。此时此刻,他侧头细看身畔的青童,但见月色下的青童秀目红唇,肌肤莹白,青丝如乌云般散于双肩,吹气如兰,宛如月如仙子下凡,谷慕风心猿意马,一把抓住了青童的柔嫩和小手,说道:“青
七O 悠悠我心(3)
谷慕风很快就将此事忘了,对青童他不过逢场作戏罢了。他内心喜欢的只有璇规一个,青童只是他情感空虚时的一个代替品,可怜的青童年幼无知,却将一腔柔情全部系在他的身上。
两人缱绻缠绵了一夜,眼看天色发白,生怕被人发觉,这才匆匆离开。青童回到房中,回忆着风光旖旎的昨夜,满脑子都是谷慕风的影子和昨晚**的场景,甜蜜、幸福溢满心头,几疑是梦。她狠狠的掐了自己手臂一下,是真的。待渐渐冷静了清醒下来,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心中害怕极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再也坐不住了,于是走出房门,径往枫树林而来。再次来到和谷慕风缠绵的地方,一时间甜蜜和恐惧交织、燃情和理智争斗,使得她心烦意乱,难以自处,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而这声叹息恰恰被谷慕风听到了。当谷慕风搂住她要亲吻她时候,也许是因为恐惧,也许是因为自尊,她下意识地又打了他一巴掌。
当谷慕风问她难道忘了昨夜之事时,青童意志力终于崩溃,两人再次热吻在一起,重又燃起了激情之火。良久,青童躺在谷慕风怀里,说道:“师兄,我们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可不得了。”谷慕风矍然一惊,一把将青童推开,站起身来,说道:“对了,这可是违反门规的事,一旦被人知晓便坏了。不是你提醒,我倒忘了。赶紧走吧!千万千万不可向他人泄露半个字,否则你我便大祸临头。”说完急匆匆独自走了。
青童看着谷慕风离去的背影,竟无半分安慰和留恋,刚才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匆遽和害怕,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洒脱自如,青童微微有几分失望,心中莫名地升起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苦涩。她呆呆坐在草地上出了半天神,然后才起身慢慢离开。
武当派的十六条门规:“派中弟子男女弟子不得私自苟合,一有发觉,便废却武功,逐出门墙。”派中的男女弟子两情相悦,只要合乎礼法,可请求掌门准婚,行合卺之礼,但如果私下订情,事先便发生了关系,则要按门规严惩。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谷慕风和璇规不敢逾矩的主要原因。再一个原因便是谷慕风太喜欢璇规,生怕不小心触怒了她反而弄巧成拙。其实他也算是一个痴情种了。
谷慕风的激情被门规一事警醒,便如同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令他又是后悔又是恐惧。武当门规的严峻,自唐文鹤以来,便远超历代任何时候,这十余年来,因触犯不同规条被处罚的人也有数十人,无论轻重,没有一个人例外。谷慕风好不容易成为武当高徒,虽然和李相如关系龃龉,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派中的优秀弟子,师辈眼中的后进,同门心中的翘楚。如果一旦和青童的事败露,便会有身败名裂之险,非但武功被废,江湖中也再无立足之地。想到这里,冷汗便顺着背脊流了下来。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和青童师妹有任何来往了。”
谷慕风一连半个月都对青童避而不见,青童虽然知道两人再在一起,迟早会被人发现,但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他去多次找借口去找他,可他常常避而不见。她又偷偷用暗器传讯给他,谷慕风只作不知,有几次青童
七一 悠悠我心(4)
晚膳后,天色渐黑,戌时将至,谷慕风在房中踱来踱去,到底赴不赴青童之约,他犹豫不决。
经过几番挣扎后,他决定去见青童,将事情的厉害关系和她说清讲明,从此一刀两断,不再纠缠。
他到枫树林时,青童早已经等在哪儿了。月亮升起来了,又大又圆,谷慕风突然想起:“今天是十五了,月圆之夜。”月色很温柔,青童一身白衣,沐浴在月色中,看上去很美、很撩人。
她看见谷慕风到了,脸上呈现出快乐的光芒,她上前几步,柔声道:“师兄,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谷慕风道:“青童师妹,我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前两次是我……”他话只说了一半,青童早用她柔软芳香的小嘴将他的嘴堵上了。谷慕风再一次彻底认输。
两人并肩仰天躺在草地上,青蓝的夜空月亮宛如伸手可及,隐约可见吴刚正在不遗力地砍伐月宫里的桂树。青童悠悠地问道:“师兄,你说吴刚什么时候能把桂树砍倒,桂树砍了又长,长了又砍,永远都没个尽头,其实他也蛮可怜的。”
谷慕风知道这是一个神话传说,《山海经》里记载:“相传吴刚又叫吴权,是西河人。炎帝之孙伯陵,趁吴刚离家三年学仙道,和吴刚的妻子私通,还生下了三个孩子,吴刚一怒之下杀了伯陵,因此惹怒太阳神炎帝,把吴刚发配到月亮,命令他砍伐不死之树——月桂。月桂高达五百丈,随砍即合,炎帝就是利用这种永无休止的劳动作为对吴刚的惩罚。”
不过谷慕风此时想的是另外的事情,当即默然不答,青童侧过脸对他说道:“师兄,你怎么了不和我说话,你是不是烦我了”谷慕风叹了一口气,说道:“青童,我们这样下去不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从今晚以后,还是不要再单独见面的好。”青童一下子坐起身来,说道:“不行,这样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我天天想见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如果从今不再见面,我生不如死。”谷慕风也坐起身来,说道:“你我每天都见得着,怎么会不见面。“青童道:”那不一样,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谷慕风道:“师妹,你理智点,你想想,按照门规,一旦我们的事情暴露,便要被废了武功,逐出武当,届时江湖虽大,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青童道:“我不管那么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够了!”谷慕风心中有气,站起身子,说道:“这里不便久留,我先回去了。”青童一跃而起,伸开两手,拦住他道:“别走,如果你以后不见我的话,我就天天来找你,到时别人不知道都不行了。”谷慕风急道:“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你想害死我”
青童道:“这也是你逼我的。”谷慕风终于妥协,说道:“要见也可以,不过不能常见。这样吧,我们两个月见一次,就在这里好吧”青童道:“两个月,这么久,一个星期见一次。”谷慕风摇了摇头:“不行,太频繁了。”青童坚起右手食指:“十天”谷慕风又道:“还是不行。”青童有点不高兴了:“半个月行吗”谷慕风叹了口气道:“一个月一次,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随你高兴怎样就怎样!”
 
七二 悠悠我心(5)
李相如提气急走,青流便在后追赶,不一刻,便能与之并肩而行。李相如此时的内力、轻功在本辈子弟子可为第一,他未料到这个不起眼的青流竟能和自己并驾齐驱,心中微感诧异,心想:“青流这小道士平日里闷声不出气的,未料轻功却如此之佳,真是人不可貌相。”转念又想:“他和玉峰师叔公每天都在一起,可能师叔公对他们都有所指点,名家高足,当然不同凡响了。”想到这里,心中释然。
侧头问青流道:“师弟,早课前我还向师叔公请安问好,见他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就出事了”青流道:“我也不知道啊!玉峰师叔公命青溪师兄到内室去取《道德经》老卷,那是最钟爱的一部书,然后又说口渴,我便到外室给他倒茶,不料我刚把茶端进去,刚喂他喝了一口,便见他老人家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我当时吓坏了,大声叫唤,然后蹲下身子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阳穴,但师叔公还是双眼紧闭,怎么叫也不应声。青溪师兄拿了书出来,见状急忙命我来通知你!”
李相如心急如焚,知道若是玉峰没了性命,如何向师父师叔们交待当下提气直奔,青流舍命在后而狂追,只见山道上两条人影如一股轻烟般掠去。
起初两人尚能肩并肩同步前行,但李相如一加劲,青流便难以跟上。他的内力武功始终不能和李相如相比,一盏茶功夫便被抛下了十数丈,再过片刻,便望尘莫及了。
李相如急速到了静思堂,只见一大堆人围在堂内堂外,都是派中闻讯来探视的。众人见李相如到来,急忙让出一条路来。
玉峰正仰天躺于床上,双眼紧闭,气若游丝,众人个个束手无策,青溪在一旁低声哭泣。李相如扒开众人,来到榻前,伸手一搭玉峰脉息,脉时有时无,时隐时现,再瞧他脸色发青,青中带黄。李相如环顾了众人一眼,说道:“房中人都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就行,不要在此惊扰师叔公,我要用内力为他老人家治病,人多了反倒影响,房中只留青溪师兄一人便行了。”
众人依命散去,李相如对青溪道:“师兄,将房门关上,你便在房中为我护法。”青溪将房门关了,从里面将门栓闩上。守在门前,以防有人前人打扰。
李相如道:“师叔公好像是中了毒!”青溪“啊”地轻呼了出来,道:“是什么人要加害师叔公也怪我们太过疏忽大意,真是该死!”李相如道:“我听青流师弟说师叔公是喝了茶后才晕倒的,可见有人在茶水中动了手脚。”
青溪一听,双手连摆,说道:“不可能,不可能,青流师弟怎么可加毒害师叔公。”李相如道:“师兄,你不要激动,我绝对相信青流师弟不会下毒害师叔公,应该是有人趁你们不备时预先便在茶水中下了毒药,青流倒茶时万万没想到茶水中有毒,喂了师叔公喝下去,但那毒药药性猛烈,师叔公走火入魔后体质最为敏感,因而只不过喝了一口便晕了。”他对青溪扬了扬手,道:“你过来看,师叔公脸色发青,这不是中毒的迹象又是什么”
青溪走近前去,俯身仔细看了看玉峰的面庞,点了点头道:“之前我也发现了这点,不过没从这方面想,谁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看了看李相如道:“相如师弟,师叔公中的是什么毒,能不
七三 悠悠我心(6)
青溪应了声“是”,两只手一边抬着茶壶,一边抬着茶杯,走到玉峰身前,举到他的面前四、五寸的地方,玉峰看了半晌,沉默不语,接着又道:“将两杯茶端到我的鼻前让我闻闻。”青溪又将壶和杯举前移凑到了玉峰鼻边。
玉峰道长双目微合,嗅了半晌,然后闭目凝思,整整有半柱香时间,李相如等人只静静候着,谁也不敢出声,玉峰终于张口道:“壶中的茶已经被人换了,杯中茶因我晕后放置于堂中,人来人往,贼人没有机会下手,不过只留下少许残渣,要想辨认,何其之难!”
李相如问道:“难道便连师叔公也分辨不出是何种毒药”玉峰默然片刻,说道:“我在未走火入魔全身瘫痪之前,数十年来,走遍大半个江湖,对江湖中的人物掌故武功,不敢说了如指掌,但也大多知晓。江湖中用毒,北边以东北的黑龙江独孤氏为最,他的“天绝散”和“爱人红”,令江湖中人谈起变色,两种毒药最为猛烈,就如北方人的性子,又烈又猛,下毒用毒均在明处,让中毒之人死也死在明处,痛也痛得明白,是最容易识别不过的毒药,再者,独孤氏一族性本张狂,生怕世人不认得独孤之毒的厉害,下毒之后还要大张旗鼓,大肆宣扬,故意要让江湖中人都知道他们的厉害手段,以此扬威武林,树立江湖地位。不过在十多年前,独孤氏家便销声匿迹,绝足江湖,他们的独门绝技便随之烟消云散,不知所踪,江湖上再也没有闻听过。我曾见过也识得这两种毒,我此次中的毒悄声无息,全然不是独孤氏的风格,毒性也大相径族,我断定不是独孤之毒。”
李相如等三人相视一眼,不敢言语。玉峰又道:“南方用毒以四川唐门为最,而唐门的毒以精巧阴柔为主,倒和我所中的毒有几分相似,不过唐门的毒,每一种毒都有颜色,并且绚烂多彩,让人望而忘畏,不知不觉着了道道。原因是唐门毒技的首创者是一个女子,也就是唐门的首创者,第一代门主,她名为唐傲霜,相传她是位异常美丽的女子,年轻时曾爱上一个名声颇著的男人,那男人武功高强,英俊潇洒,最后那男人却负了她,对她始乱终弃,她从此变得乖戾暴燥,心狠手辣,花了十余年时间专门苦心研制了唐门七绝来对付自己憎恶的人,那名负心男在江湖中是位大名鼎鼎的人,武功也极为高强,最后终于还是上了唐傲霜的当,中了唐门七绝之毒,惨死在她的手中。”
玉峰说了太多的话,微感疲倦,歇了一会,看了看三人一眼,说道:“这些陈年旧事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老黄历了,我也是年轻时听我的师公——也就是你们的师曾祖讲的。”李相如等三人虽然知道四川唐门是用毒的行家,但玉峰所述的唐门来历却是首次听闻,不禁听得津津有味,兴味盎然。
玉峰接着道:“唐门七绝便是七种毒药,由七种颜色组成,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不知道的人往往会被毒药的外表迷惑,不经意间便中了毒。唐门自唐傲霜起,起初制毒只为了报复,随着年月的推移,唐门日渐昌盛,用毒便成为唐门中人纵横江湖的一种手段,江湖中人提到唐门,首先想到的便是他们用毒的本领,唐门介于亦正亦邪之间,但正派中人对他们往往敬而远之,不屑与之为伍。”
三人点了点头,深知用毒使毒是江湖中下三滥的手段,名门正派不屑为之,当然也不会与这些人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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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悠悠我心(7)
李相如等又不禁齐声问道:“子虚乌有散”听这名字便奇诡怪异,不同凡响。
玉峰缓缓地说道:“对,多年前的一次,你师祖曾和我们师兄弟几个闲聊,说起江湖中用毒的各门各派,便提到了‘子虚乌有散’,它是一种来自西域的毒物,是西域一个名为‘灵芝教’的教派所创制,他的祖师名为灵芝上人。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呈粉末状,遇水即融,也可算得上无形。人一旦服下,如果没有灵芝教的独门解药救制,半柱香的时间必定毙命。传言中毒者死时全身乌青,宛如被人打得浑身淤伤一般,两睛凸出,舌头发硬,十分可怖。”
李相如三人听得悚然而惊,相顾失色。玉峰又道:“我推测我中的便是‘子虚乌有散’之毒,不过为何我中毒后未立刻身亡,这点我也想不通,莫非是我的判定错了,你们瞧瞧我的脸上可有发青”李相如道:“师叔公的确脸上发青,直至脖颈!”玉峰道:“这就对了。贼人将毒下在茶水之中,因毒性无色无味无形,谁也没有察觉。不过,我估计他放得极少,不想要我的命,故而我中毒较轻。”
青溪道:“师叔公,这是怎么个说法,既然下毒之人要加害你,却又手下留情,岂不令人费解”玉峰道:“现在只有这个解释甚为合理,我也想不明白。”青流道:“是不是派中出了奸细要不然外人绝不知道师叔公在这里清养,更不可能轻易混进来在茶水中下毒,只有对我们的生活起居、饮食习惯十分熟悉的人才能够做到。”
李相如道:“师叔公未中毒之前有哪些人来过静心堂”青溪道:“多年来,按常例每天早课前均有派中弟子来请安问好,不过也不是硬性规定,这点你是清楚的。今天早上约摸有十余名弟子来过,不如将他都一一叫来询问吧”
玉峰道:“如此定会引起派中弟子恐慌,再说,我相信派中弟子都是人品端方之人,一旦这样做,会伤及他们的自尊,还是另想法子吧!”
李相如道:“不错,师叔公说得极是。我们应另谋良策,既找出下毒之人,也不惊扰其余弟子,为无辜之人保留颜面。”
青流道:“不这样查,又如何能查出谁是真凶。这贼人害得师叔公身中奇毒,危在旦夕,须一一排查,才能找出元凶,我料必是今天早上来请安问好的人所为!”
李相如道:“青流师弟分析得有理,必是派中之人所为,但未必便是来请安问好之人所为,试想果真如此,那这人也太蠢了,岂不是有此地无银在百两之嫌,不打自招”青流道:“我现在就去查找,将这个贼人揪出千刀万剐。”他因一时疏忽,差点害死玉峰道长,故而对下毒之人痛恨万分。说着便往外走。
李相如叫道:“青流师弟且慢,我有话说。”青流道:“师兄有何见教,难道就这么算了。”李相如道:“师叔公余毒为清,我只时用内力将他体内之毒驱除一部分,目下最紧要的是想办法为师叔公解毒,拖得时间久了,便会大大的不利。至于下毒之人,怎么能轻易放过,不过还要讲究策略方法,敌在明我在暗,大张旗鼓,反而会打草惊蛇。”
七五 悠悠我心(8)
忽然间,一个黑影越墙而入,然后沿着墙角轻轻前行,来到停放玉峰“尸身”的房前。房中两只白烛低烧,烛火被微风吹得忽明忽暗,房中空无一人,夜深,白天里忙碌了一天,哭也哭得疲累了,只有玉峰道长仰面躺在榻上,一如白日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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