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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剑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剑心

    两锭银子放在桌子之上,闪闪生光。

    老秀才始是一惊,惊的是这老太太出手如此阔绰,怕是有什么不情之情,自己能否接得住接着便是一喜,喜的是许久没有遇上这么利索的主顾,看来今天又要进一注财了。嘴上却说道:“罗老太,您这是干什么”罗老太太道:“小儿年近三十,还是孑然一身,老太婆近年来为他奔波劳累,操碎了心,可总是没有合适的姻缘,闻听老先生善于卜卦,求您为我儿子卜上一卦,不问前程,只问婚姻,这是薄资二十两,万请先生用心。我老太婆在此谢过了。”说着便拜了下去。

    老秀才连忙将她扶起,口中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这可折煞我了!”让了老太太在客位坐下,自己在主位坐了,吩咐家人上了茶来。他这才说道:“求神问卦一事,本属虚妄,你大老远赶来,老朽恐不能如你所愿,这银子嘛,我看你还是收回去吧!”说着将银子往罗老太太身前一推。

    罗老太太道:“这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岂有收回来的道理。既然老太婆想定来求先生你,便断不会有后悔的道理。至于卜得如何,尽心就是,我不会有半分怨言,银子您还是收着吧!”说着又将两锭银子推了回去。

    老秀才低首思忖片刻,叹了口气道:“也罢,看在你一片苦心,我就卜上一卦,卦象如何,这天凭天意。”老太太道:“那是,那是,既然是天意,谁又奈何得了。”老秀才问清了罗玉轩的姓名年纪生辰八字,然后便站起身来,走进里屋,拿出一对犀牛角做的卦来,相传犀牛是神物,用它的角作为卦体,卜出的卦代表上天的旨意,但有不应,每应必中。

    老秀才在正屋中间的一张桌子上,点上了香烛,铺上了白布,面向香烛,先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将两只犀牛角卦拿在手中,双手相合,两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模样异常的虔诚。

    罗老太太看到他庄重虔诚的样子,不由自主站起身来。肃立一旁。老秀才许久没有为卜一卦如此庄而重之了,自然又是看在那两锭银子的份上。

    过了片刻,老秀才将两眼睁开,口中低喝道:“阳!”两只犀牛角卦脱身飞在白布之上,但见果真是一个阳卦。老秀才面现喜色,说道:“好兆头,好兆头。”又将卦拣了起来,同样合于手中,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过了片刻,又才睁开双眼,口中叫道:“阴!”两卦飞出,再看时,真的是一个阴卦。老秀才看了罗老太太一眼,道:“卦不错,不错。”

    罗老太太心中既紧




一OO 离恨长天(3)
    罗玉轩不以为然地笑笑,这些年来,这些话从母亲嘴里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到头来,仍是空空如已。其实,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他从来未在意过,不过是看老太太偌大年纪还为自己操心,于心不忍罢了。可姻缘天定,谁也强求不来,命里有,终须有,命里无,莫强求。婚姻也是如此。

    他将老太太挽回家中,然后开始烧火做饭。平日里都是老太太做的这些事,他一介书生,从不端锅拿筷,但老太太受了脚伤,要让她歇会儿了。老太太不放心他,拿了把椅子坐在厨房看着,边看边嘴里唠叨着,说他根本不会做饭。

    罗玉轩被她烦得要命,于是便问道:“妈,你不是说我姻缘到了,还不快给我说说。”老太太这才道:“是了,我这个记性,这么大个喜事一眨眼便忘了,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接着便将到太平村求老秀才卜卦的事一古脑跟罗玉轩说了,只是花了二十两银子的事却只字不提。

    罗玉轩听完笑道:“娘,如果算命卜卦能决定人的命运姻缘祸福的话,我也干脆改行去当算命先生算了。”罗母肃然道:“你这孩子,不能混说,那老先生卜卦之准远近闻名,是有名的半仙,你乱说话,小心得罪神灵。”说着还警觉地看了看周围,生怕神灵听见降罪。看着老太太虔诚的样子,罗玉轩未置可否,但也闭了口不再说。

    第二天罗玉轩一大早起床,发现老母亲又不在家了。出门四处找了一圈,还是不见人影,寻思又为了所谓的“东南方”忙乱去了,心中有几分感动,又有几分难过,只得慢慢踅了回来。吃了午饭,收拾了书本,便往学堂而去。

    村里的小学堂离家约有四、五里左右,名为“寒香学堂”,名字很雅,是罗玉轩取的,寓意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旨在鼓励学童奋发读书,将来有所作为,他自己虽科举和清廷失去了信心,但仍希望后代儿孙有个锦绣前程,为自己也为家人,因此,他倾尽毕生学问,诲人不倦,很用心地教授着那十几个孩子。

    他每天慢慢地走着到学堂,下学后又走着回来,年复一年。每天来去的途中,一路上,他可以欣赏沿途的美景,看春天杨柳抽芽,万花吐蕊;瞧夏天桃李满园,万物生长;赏秋天枫叶如血,兰桂飘香;玩冬季踏雪寻梅,江山如画。常年如此,虽是乡村,但别有一番生活的情趣,什么功名利禄,便被自然美景荡涤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尘埃。

    这附近乡村的乡民多半都认识他这个秀才,知道他的才学和人品,乡下人都很尊敬有学识的人,“罗先生”提起来很多人都中知道的,沿途有人和他寒暄,他也点头频频回礼。

    此时正值晚春,夏天临近,还有点春天的尾巴,不过开始燠热了,午时的阳光很辣,走着走他冒汗了,也许是出来得匆忙的缘故,忘了喝早茶,他感到了口渴。抬眼见前面路边有一户人家,几间茅屋,木门篱栅,篱笆围成的小院不大,但院中却有有数株桃树,



一O一 离恨长天(4)
    ?

    一连几天,每到那茅屋处,罗玉轩都要停留片刻,希望能与那美丽的姑娘重逢。可茅屋依旧上了锁,桃花也在渐渐谢了。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他内心叹息着。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和沮丧,他活了将近三十年,第一次如此对一个女人恋恋不忘,痴痴相思,只可惜份浅缘薄,只见了一面,便是连话都没有真正的说过一句,一切就都结束了。

    罗玉轩想着想着感到有点悲哀和难过。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脆弱过,即便是十几年前父亲猝死时,那时他不过十六岁,他也从未如此的悲哀和难过,不是他不在乎父亲的离世,而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坚强,应该学会坚强。

    罗老太太仍是不辞辛苦地奔波着,她永远地记得老秀才卦象上“东南方”一事,“东南方”这三个字即便每天在睡梦中她都会念叨好多遍。她年纪大了,三天两头往外跑,架不住疲累,终于病倒了。罗玉轩因为情所困,一心惦念着桃树下的姑娘,便忘记了年迈的老母亲。待得罗老太躺在床上动弹不了时,他又慌了手脚。

    他伸手探了探母亲的额头,滚烫滚滚的,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想这这太太已经近七十岁的年纪,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不间断地奔波劳累,时间久了,体力不支,疲累之下,受了风寒,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不病则已,一病便非同小可。

    罗玉轩又急又悔,将老母扶起,唤了几声,只见她双目紧闭,昏昏沉沉,口不能言。罗玉轩喂了她几口热水喝下,便欲出门为她找郎中抓药。他虽然饱读诗书,可对医理却是一窍不通。他替老母亲盖好被被褥,带上了银两,便出门到镇上为她请一位大夫回来延诊。

    刚走到门口,便听得有人敲门,他打开了门,见到一位银发须白的老叟站在门口,只见他年纪已然不轻,一袭长衫,虽然洗得略为发白,但干干净净,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矍烁,毫无龙钟之相。

    罗玉轩看他脸生,问道:“请问老人家您找谁”那老叟微笑道:“请问这里是罗老太太家吗”罗玉轩一顿,说道:“正是。”老叟自我介绍道:“老朽是隔壁太平村的,姓张,找罗老太太有点事情。”打量了罗玉轩数眼,说道:“想必你就是罗老太太之子,罗先生吧”罗玉轩道:“在下罗玉轩,老先生您说的罗老太太正是家母。”老叟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请问您母亲在家吗”

    罗玉轩见有客人来到,不敢失礼,只得将身一侧,说道:“老先生请家里坐”两人进到房中,分宾主坐了。罗玉轩这才道:“不知张老先生找家母有何事,家母染了风寒,正卧床不起,这不,我刚打算到镇上给她请郎中。”老叟道:“哦,老太太身体不适,不知病情如何”罗玉轩道:“都怪我疏忽大意,不注意观察。家母现在浑身发烫,昏昏沉沉。”顿了一顿,然后拱了拱手道:“如果老先生没有特别的事情,我就不留你了。在下还急着去为老母看病抓药呢!”言下之意就是请那姓张的老头离开。



一O二 离恨长天(5)
    罗玉轩道:“老先生必是隐居乡间的高人异士,玉轩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原宥!”说完深施一礼。

    张子阳叹了口气,抬头仰望着头顶的朗朗睛空,说道:“什么高人异士,不过是个逃避现实的老糊涂虫罢了。”罗玉轩听他言语深沉,问道:“莫非先生有何难言之隐”张子阳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还是处理当下的事情要紧。”两人便在院中的木凳上坐了。

    罗玉轩道:“但我仍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张老先生。”张子阳道:“请讲。”罗玉轩道:“我只道老老生用武功来控制卦象,这只是其一,但为何大多时候所卜之事又都应验了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张子阳道:“所谓心诚则灵。世间之事若要成功大凡每每贵在持之以恒去做,我每次替人卜卦之后,都要告诉求卦之人尽力去争取和求得,他们信了我的话,也信了神灵一说,自然有了信心和耐心,常能人所不能。一直坚持去奉行和实践,成功当然是在大数了。就比如你母亲,几个月来,就因为信了我的卦象之言,坚持不懈地向东南方奔波,成功只是迟早的事。”

    罗玉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前辈真是一个心术大师,在下受教了。”说着对张子阳深施一礼。张子阳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你这一礼我受之有愧。今天我来,一方面是还回你母亲的礼资,另一方面,我想起了一个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老头子想为你保一门亲事。”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两锭银子,递还给罗玉轩,罗玉轩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笑着说道:“张老先生为何给我银子,又说要保媒,这个……玉轩愚笨,一时没有体会。”

    张子阳叹了口气,说道:“这几十年来,我靠帮人卜卦算命、代人写写画画,赚点糊口度日的费用,时日既久,竟然搏了个半仙的名声,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会脸红。”看了看罗玉轩,又道:“其实你父亲罗老先生在世时我也略有耳闻,他虽也是乡村的一介寒儒,但心系家国,心系我汉人江山和福祉,位卑不敢忘忧国,这份胸怀和气节令人敬佩。还有你,罗先生,自罗老生离世后,你便发誓不考满清的科举,不做清廷的官,满肚子的才学宁愿在这偏僻的小山村教几个小孩子,与清风明月为伴。老朽与你和你父亲相比,真是汗颜。”

    罗玉轩听到他竟对自己和父亲如此了解,心中大为感动,说道:“张老先生,你谬奖了。其实玉轩性格耿直,不善与人相处,因此绝意科考和官场,没有你所说的那么伟大。不过老先生你平白无故给我两锭银子,令晚辈百思不解。”张子阳道:“这银子是你母亲前段时间找我帮你卜卦时给我的礼资,唉,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心安理得地便收下了。”罗玉轩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她从未跟我提起过。不过这是你理所应得的,没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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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三 离恨长天(6)
    张子阳的药果然神验,罗老太太不过服了两剂,病情便渐渐好转,到了第四剂时,便可下床走路了。罗玉轩之前将信将疑的心情此刻已全部打消,变得对这老秀才既敬且佩,更多了一些好奇。

    他将张子阳来访退还银两,看病开方的事情对罗老太太讲了。罗老太太听得直念阿弥陀佛。说道:“这老秀才真是个好心人。”罗玉轩道:“娘,那张老秀才不仅卜卦灵验,居然还懂得医道,况且医术高明,为人又颇有侠义心肠,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人。这次他帮了我们不少,我想亲自登门道谢,你看如何”罗老太太道:“有恩必报,这是自古做人之道。只不过家中别无长物,两手空空的去,这面子上如何过得去”罗玉轩道:“他也是读书人,明礼识大体,他知道我们家贫寒,如果他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便不会跑来家里退还银两了。这次我一个人去,你身子骨刚刚好些,便留在家中好好休息吧!”罗老太太想想也合道理,便点头应允了。

    过了几日,罗玉轩给学童们放了一天假。一早起来,略作收拾,便直往太平村而来。这太平村距他家所在的村约摸十余里路,但他却鲜有往来。只记得小的时候和村里的小伙伴邀约着来瞧戏,到过那么几次,但自父亲死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他沿路打探,周边的人都认识张子阳,因此毫不费劲便弄清了他家的所在。到了门口一看,只见木门紧锁,门框两边贴着一副对联,写道:“忠义传家久,诗书继世长”,两扇门面上却贴着两张招财进宝的天津杨柳青的年画。

    罗玉轩有些失望,还是上前举起手掌“啪啪啪”拍了几下门,还是没有动静。正要找人打听,只听身后一人道:“你是要找秀才半仙吗”罗玉轩回身一看,见一个四十来岁长得胖胖的中年妇女正笑眯眯地和他说话。

    罗玉轩忙道:“正是。敢问大婶,可知道张老先生去了何处,何时回来”那胖女人道:“我是老秀才的邻居,他昨天有事出远门了,临走时托我帮他看门,他没说何时回来,我也没问”罗玉轩道:“张老先生去了何处”胖女人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每隔上一年半载总要出去一趟,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每次走之前,总会和我打声招呼,托我帮他照应着。”罗玉轩想多对张子阳作些了解,便又问道:“张老生便是本村人吗一直和大婶是邻居吗”胖女人又摇头道:“老秀才不是本村人,不过他住到我们村也快二十年了吧!我记得那时我刚刚嫁过来,原来这房子是本村富户仇大年家的,后来被老秀才出高价买了,仇大年全家便搬走了,以后老秀才便一直住在这儿,靠帮人卜卦算命,写写画画为生,他说自己是落第的秀才,时间长了,大伙都管他叫老秀才,姓什么倒没人在意了。唉,不过他的卦很灵验,没几年,他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半仙了。”

    罗玉轩听得兴趣盎然,又问道:“他家中还有些什么人”胖女人道:“他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听他说是他的书童,那书童现如今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老秀才也奇怪,一直孤零零的一人,那书童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成家,就两人过日子。书童便一直陪着他,照顾他,帮帮做做杂事情。”



一O四 离恨长天(7)
    那姑娘看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脸“唰”地一下子红了起来,继尔是一阵诧异和惊奇,她也认出了罗玉轩了。

    罗玉轩心脏激烈地跳动着,鼓起勇气走了过去,笑着说:“姑娘,好像我们见过面呢”声音明显带着几分颤抖。

    那姑娘脸上如染了一层红霞,娇羞不已,低下了头,声如蚊鸣般说道:“好像是的。前段时间你讨水喝,我盛过一碗给你。”罗玉轩奇道:“为何姑娘会在此地”姑娘抬起头来向他展颜一笑,道:“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在那里”她这一笑如春花绽放,罗玉轩看得呆了。

    过了一会才嗫嚅问道:“那么上次你在的那户人家是什么人”姑娘道:“那户人家姓郭,是我姑妈家。姑妈病重,我去看她,恰好遇见了你。”罗玉轩问道:“为何晚上我回家的时候便锁了门,不见人了”姑娘神色黯然地说道:“姑妈年纪大了,病入膏肓,无儿无女,不想一个人死在太平村,于是我们将接她了回来。”罗玉轩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接着又道:“后来呢,她好了没有”姑娘道:“我们将她接到家后不久就去世了,爹把她葬在后山,和爷爷奶奶一起,她就不寂寞了。姑妈去世后,我们很久都没回去过。”

    罗玉轩心道:“难怪我每天从那里经过,都看到门一直锁着。”姑娘道:“先生你到我们村有事吗”罗玉轩道:“没事,我来寻一个朋友,碰巧他不在家,我看这村子风光秀美,不知不觉间便走到这儿了。唐突之处,还请见谅!”说着施了一礼,那姑娘身子微曲,还了一礼,却是中规中矩。

    罗玉轩心想:“想不到这姑娘虽然是乡下女子,倒颇懂礼数。”看那姑娘似有离去之意,心想一旦失了机会,怕是要后悔终生。犹豫了一会,终于问道:“承蒙上次赠水之恩,请问姑娘贵姓”其时男女之防甚严,初次见面便问女儿家的名姓,是极为无礼的行为。

    罗玉轩大着胆子问了出来,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她生气掉头便走,又生怕她误以为自己是个登徒浪子,不禁又有几分后悔。不料那姑娘却大大方方在答道:“我姓周,叫周秀梅。”

    这大大出乎罗玉轩的意料,又听得她竟将名字都告诉了自己,心中不由得大喜过望。因为只有未出阁的姑娘才会告诉陌生男人名字,这是民间的习俗和传统。他未想到一个村姑居然有这样一个清雅的名字。赞道:“很好的名字。”周秀梅瞟了他一眼,说道:“是我爹爹托村里的老秀才帮忙取的。”罗玉轩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不等周秀梅说话,便自我介绍道:“敝人姓罗,名玉轩,家住贤人村。”姑娘抿嘴一笑,说道:“我认得你,你便是寒香学堂的罗先生。”罗玉轩奇道:“周姑娘如何会识得在下。”姑娘道:“罗先生学问很好,是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才子,我听人提起过。”

    罗玉轩没想到自己还颇有几分声名,心中有几分得意,最难得的是周姑娘居然也听过他的才名,这令他增强了不少自信。

    这时忽听一个稚嫩的童音叫道:“大姐,大姐,你在哪里,娘叫你有事呢”周秀梅应了一声:“就来。”对罗玉轩道:“罗先生,我小弟叫我呢,我先走了



一O五 离恨长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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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玉轩迫不急待地迎上前去,将罗老太太扶下驴来,将雇银给了牵驴的小子,待他离开后,才带着几分惶惑地心情问道:“娘,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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