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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剑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剑心
    石副尉见自己的手下死伤众多,又惊又怒。听到那蒙面人居然是个女人,更是勃然大怒,此时罗玉轩顺着河流又去了数丈之远,眼看赔了夫人又折兵,心中着实不甘,当即下令道:“给我用箭将那汉人书生射死!”众清兵得令,一个个张弓搭箭向河中的罗玉轩射杀。

    黑衣女子在对岸足尖一点,飞身跃起丈余,人在空中,两手一抖,攥在手中的两把羽箭便向对岸的清兵飞去,只听惨叫之声连连,哪些半曲着身子射杀罗玉轩的清兵均中箭倒地,与此同时,黑衣女子身子直向河中跌落,待到河面之时,早已经觑见,足尖又在一名刚被他飞刀射死的清兵尸体上轻点了一下,身子便跃到了对面的岸上,她这一嗅身形如燕,姿势优雅飘逸,如行云流水,使的是“燕子三抄水”的轻功。

    石副尉急红了眼,不待黑衣女子身形落地,抽出腰间的佩刀,策马驰近,当头便向黑衣女子劈来,他力大刀沉,这一刀夹着破空之声,势比寻常。

    黑衣女子头一偏,身形略侧,避开了这一刀。只见她出手如电,右手迅速伸出,五指扣住了石副尉的脉门,石副尉顿感身子酸软,手中刀“当啷”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黑衣女子口中喝了一声:“下来吧。”石副尉应声落马。黑衣女子将手一松,提起右脚踏在他的胸口之上,娇叱道:“姑奶奶我才是反贼,不要滥杀手无寸铁的村民,这算不了什么本事。我便住在前面的天狼山中,外号‘俏药叉’,有种便冲我来!今天我便暂且饶你狗命,下次再碰上,我定取你的狗命。”

    石副尉被她踩得差点闭过气去,口中只哼哼啊啊是是是地答应着,黑衣女将脚抬起,对石副尉喝道:”滚吧!”石副尉一骨碌爬了起来,对左右人喝了一声:“快走!”跑到坐骑前,一翻身上了马背,急急忙忙催马向上游奔逃,其余的清兵看到主将率先走了,也跟在后面一溜烟逃散。

    黑衣女看到石副尉纵马逃出了七八丈,口中喝道:“想就这么走,没这么容易,还是留下点东西的好。”手一扬,一道白光一闪,一把飞刀直飞出去,石副尉正打马奔走,陡然间耳朵一凉,接着是一阵锥心剧痛,原来右耳已被黑衣女飞刀削去。

    石副尉惨叫一声,恐惧之心更甚,不敢稍有停留,当即打马狂奔,耳旁鲜血顺着脸颊汩汩流下,也不及擦拭。

    黑衣女看着石副尉一众跑得远了来,这才奔近前去,将飞刀收回,揩干刀身上的鲜血,重又收拾放好,这才转回身,奔到河边,这时罗玉轩已经随水漂到十余丈之远了,当即纵身跃入河中,双手双脚并划,沿流而下,不多时便赶上罗玉轩,伸出右手抓住他的衣服,女拖着他游到河边,浑身**地从河中将他扛到了岸上。

    河这边的马匹正在悠闲地啃着地上的青草,眼前发生的一切与它无关,只咀嚼着口中的美味。

    黑衣女郎将罗玉轩放平,双手压住他的胸脯,用力一按,罗玉轩口中喷出几大口江水,但仍昏迷不醒。她看了看罗主轩臂上的箭,伸手捏住箭杆,一用劲,将羽箭拔出,霎时鲜血从箭创处流了出来,她戟指点了罗玉轩臂膀处的两个穴道,止住血流,然后撕下罗玉轩衣襟,三两下替他作了包扎,将他抱起横放于马背之上,然后翻身上了马,打马往东南方向驰去。

    罗玉轩醒过来的时候,正是斜阳西下的时刻,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挂在墙壁上的童子戏莲图,鼻端传来阵阵幽香,他挣扎着坐起身来,看见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只一动弹,右膀传来一阵疼痛。

    他拍了拍脑袋,使自己更加清醒,回想起自己领着清兵往那坐名为天狼山的山谷而去,过河时到了桥中间时候,纵

    身跳下了河中,依稀记得岸上的清兵拼命追赶着自己,并朝自己放箭,臂上疼痛之下,不小心喝了几口水,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这是什么地方”他打量着房中四处,这明明是个女儿家的闺




一一一 离恨长天(14)
    良久过后,罗玉轩又问道:“那我臂上的箭伤”秀梅道:“我看你昏迷不醒,手臂上流了好多血,吓坏了。急忙到镇上请了大夫为你将箭取了,上了药,谢天谢地,你昏迷了整整两天,总算是醒过来了。”

    罗玉轩又问道:“哪些鞑子呢,他们没有回村里来找村民们的麻烦。”秀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想必鞑子知道逼村民也没用,所以便没有再来骚扰。”罗玉轩嘘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总算鞑子没有再来祸害乡民,不过那些鞑子不会善罢甘休,还是要小心提防。”

    秀梅道:“你身子有伤,不要想多了,如果鞑子真的再来,另想法子应对。”罗玉轩道:“也有只如此了。”

    他见秀梅容颜憔悴,想必这两天又怕又累,加之受了惊吓,便轻轻对她说道:“让你受苦了,多谢你啦!”秀梅轻轻将手从他掌中抽出,站起身来说道:“别和我说这些客气话了,这不是应该的么。哦,你一定很饿了吧,我给你熬粥喝,你才刚刚好一点,只能吃点粥补补元气。”经她一提醒,罗玉轩立刻觉得肚子咕咕直叫,笑道:“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的很饿。”

    秀梅对她微微一笑,转身出门熬粥去了。

    罗玉轩躺在床上,回想着秀梅所说的整个过程,只觉得她一弱女子冒着极大的风险将自己救回,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对她说的话只将信将疑。想着想着又觉得疲累,阖眼又沉沉睡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得透了,微弱的烛光下,秀梅坐在床前凳子上正凝视着他清秀的面庞,看到罗玉轩缓缓睁开双眼,急忙将视线挪开。

    她起身将粥端了过来,说道:“我进来时,你睡着了,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醒你。快吃点吧,粥还温着呢!”

    罗玉轩坐起身来,将身子靠在床背上,秀梅用羹勺将粥舀起,喂到了他的嘴边,柔声道:“将嘴张开。”罗玉轩道:“这怎么行,还是我自己来吧!”秀梅嗔道:“你右手受了伤,自己怎么吃,还是我喂你吧!”罗玉轩犹豫了一下,只得乖乖张了口,一口一口将秀梅喂来的粥喝下。

    他将一碗粥吃完后,秀梅道:“你好好休息吧,今晚我还是到隔壁和二妹一起睡,你有什么事便大声叫我,我能听到。还有,我已经托人通知大娘了,她老人家明天就过来。”罗玉轩知道她口中的大娘便是自己的母亲,想到自己此次激愤之下差点将命丧了,果真如此,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怎么过,不由升起了几分歉疚之意。

    罗老太太得知儿子受了重伤,急得坐卧不安,天未亮便起身奔周家而来,待得见到罗玉轩安然无恙时,这才念了几十遍阿弥陀佛。又得知是未来的儿媳妇救了儿子时,对秀梅感激之余,更多了几分敬重。

    罗玉轩在周家一住便是两个多月,臂上的箭伤基本痊愈,罗老太太不辞辛劳地来回在两家之间奔波,怎么劝也劝不住。之前那些村民们都知

    道是罗先生舍命救了大家,于是都纷纷前来探询,乡下人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些鸡啊、鸭啊、鸡蛋、火腿,水果、土产等等之类的东西,大大小小的礼品收了一大堆。

    两个多



一一二 离恨长天(15)
    罗玉轩和秀梅肩并肩坐下,说道:“秀梅,你今天和平日里相比,是另外一番感觉。”秀梅微笑道:“是什么感觉,不过穿的衣服不同罢了。”罗玉轩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比平日里更美,更好看了。”秀梅“扑哧”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还会说甜言蜜语,怎么以前没发现。”罗玉轩将秀梅的手掌抓起握住,庄重地说道:“秀梅,你我共经患难,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以后会好好待你。”

    秀梅道:“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也会好好照你和婆婆。”两人互相盟许着,小小的房间里烛光闪亮,温馨无边。

    便在两人沉浸在幸福喜悦中时,只听窗槅微微一响,一个人影将窗子推开,纵身跳了进来。两人被响动惊回现实之中,秀梅起身问道:“是谁”只见一人手捂肩膀,倚壁而坐,身上满是血污,看样子是受了伤。

    罗玉轩端起烛台,走近一看,只见哪人银须白发,手中执剑,衣衫被鲜血染得透了,正在呼呼喘气。罗玉轩脱口惊呼道:“是张老先生!”秀梅也惊道:“先生为何会受伤”两人边说边将张子阳从地上扶起,到了椅子上坐下。秀梅赶紧打开自己带来的妆奁,从一个盒子里拿一个红色磁瓶,又拿了剪刀,剪下一块布。来至张子阳身前,将磁瓶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倒在张子阳的创口之上,血流立止,又用布将伤口包扎了。

    张子阳将剑坚于身旁,这才看了看罗玉轩和周秀梅,说道:“你们两个终于在一起了,我很高兴!”罗玉轩听得云里雾里,看了看张子阳,又看了看秀梅,说道:“张老先生的话,晚辈不太明白。”张子阳嘶声道:“有茶水吗,我口好渴,倒一杯给我。”

    罗玉轩道:“有,有。”忙不迭地跑到桌前将茶壶里的茶水倒了一杯,端到张子阳手中。张子阳接过茶水,仰头一口喝下,将空杯递还罗玉轩,罗玉轩又倒了一杯,张子阳照旧一口喝了,罗玉轩又要去倒,张子阳制止道:“玉轩,已经够了,不用倒了。”

    他又看了罗周二人一眼,说道:“你们都坐下,我有话和你们讲。”罗周二人依言在凳上坐了。

    张子阳道:“你们头脑中一定有很多疑问,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身怀武功,为何会莫名失踪,为何成为朝廷口中所谓的反贼,为何会手中提着剑半夜闯入你们的新房,又为何受了伤,是不是”

    罗周二人点了点头。张子阳笑了一笑,又叹了口气,说道:“唉,事到如今,想瞒怕也是瞒不住了,你们都是可信之人,我便将整个事情一五一是地告诉你们!”

    张子阳对周秀梅道:“秀梅,玉轩是否知道了你会武功的事情”他此言一出,将罗玉轩吓了一大跳,侧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的秀梅,说道:“秀梅,你真的会武功,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秀梅道:“你已经有所怀疑了我就知道瞒不了你。”罗玉轩道:“上次你救了我之后,我便想,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将我从鞑子手中救出,但我又确实不敢想像你哪里学得的一身武艺,这似乎如你说的过于异想天开,后来就没再多想,不过这个念头始终留存于脑海之中。”

     



一一三 离恨长天(16)
    秀梅问道:“师父,你晕倒在林中,后来如何了”张子阳道:“那天碰巧阿成到林中打柴,他看到我晕死过去,于是将我背回家中,然后烧水给我喝,又给我了吃的,我在他家里住了将近一个月,整个人便恢复过来了。”

    后来张子阳才知道,阿成八岁那年,父母便被清兵给杀害了。他从小由爷爷抚养长大,爷孙俩相依为命,平日里便靠爷爷编席织屦为生,阿成稍大了,便帮着爷爷到山上砍柴,到集市上卖,以助生计。

    便在一年前,他爷爷不小心染上了风寒,药石无灵,没过多久,便呜呼哀哉了。这时阿成不过十一岁,唯一的亲人死了,阿成年幼,只得一家家向邻居磕头求助,村邻们看他可怜,凑了点钱,将他爷爷安葬了。爷爷死后,阿成便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今天帮这家打打零工,明天帮人干些杂活,以求三餐温饱。闲时便到山上打些柴火,挑到墟上去卖,换几个钱。

    这天到山中打柴,恰好碰上了受伤的张子阳,便救了他。张子阳看他家中败壁颓垣,两间茅屋破败得不成样子,家中四壁,环堵萧然,可阿成为了救他,将仅有的一点粮食给自己吃了,很少的买药给自己喝了,看着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孩子,心中着实感动。

    无事之时,张子阳便和阿成聊聊天,说说话。阿成问他为何会受伤,是被谁害的。张子阳便说自己是南方来的客商,到背方贩卖丝绸,因路上遇到了山贼,将丝绸、银两抢了不说,还差点将自己杀了。阿成年纪虽小,对他的话也是将信将疑。

    两人有一次无意间谈到清兵,阿成顿时激动起来,双拳紧攥,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张子阳便问道:“阿成,你为何如此恨哪些清兵”阿成道:“伯伯你有所不知,我很小的时候爷爷便跟我说,是清兵杀害了我的爹娘。到了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天爷爷喝了两口酒,看着我,突然流下泪来,说道:‘孩子,如果你爹娘不死,你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受这么多的苦。都是那些可恶的鞑子害的!’于是我便问道:‘爷爷,爹娘为何会给鞑子杀死,你和我讲讲。’爷爷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道:‘你已经慢慢长大了,有些事情还是和你说明白的好。’于是便讲父母被清兵杀害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了。”

    阿成说到这里,止不住眼泪汩汩地流了下来。张子阳便道:‘孩子,你别难过,慢慢地和我说罢。’阿成抹了抹眼泪,继续道:“我三岁那年,有一次清兵到村里来催税纳粮,恰巧那年年成不好,庄稼绝收,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又怎有粮钱交税于是我爷爷和我爹爹便苦苦哀求到我家的两名清兵宽限些时日,可哪些清兵鞑子都是些无心无肝之人,怎会有半点同情之心,其中一个说道:‘既然没钱没粮,看看人家中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来作抵押得了,抵得一点是一点。’说道,便推开门进入房中。到了房中一看,只见家里面的东西又破又旧,没一样值钱的。瞟眼看见正坐在角落里做什线的我娘,看到我娘虽然衣衫破旧,但白白净净,有几分颜色。当下便起了歹心。”

    “这时,其中一个鞑子对另外一个鞑子说道:‘你出去门口把风,不要让那对父子进来。’另一个明白他的意思,嘻嘻一笑,走到了门口,将门从外面关上。

    “房中的鞑子便过去将我娘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便要施暴。我娘当然不肯,便又哭又叫,又抓又推。屋外的爷爷和爹爹听到里面的响动,立即便明白过来。两个人都想往屋里面闯,可门又被鞑子把住了。”

    “听得房中的情形越来越是不对



一一四 离恨长天(17)
    开始的那一年,张子阳为了躲避清兵的追捕,带着阿成东躲西藏。过了年余,风声才慢慢冷了下去,张子阳领着阿成辗转来来太平村,见这个小村子山清水秀,民风纯朴,是个避世隐居的好地方,于是便用银子将当地富户仇大年的房子买下,作为扎根之处。

    这一年来,阿成从张子阳口中得知他是前明旧臣,反清志士,这无疑更契合他痛恨清兵立志报仇的大愿,又看到张子阳平日里行侠仗义,武功很高,于是便缠着他教授武艺。

    张子阳一方面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觉得加以引导和培养他一定会成为反清复明的一员,有一身武功方可有所作为。于是便抽空教了他一些粗浅的功夫。

    阿成深知身世乖蹇,于是学武时便很刻苦用功,往往一般的招式,非要练得滚瓜烂熟不可,是以一年多下来,居然大有长进,一般的成年人已经不是他的敌手了。

    为了防止外人胡乱猜测,暴露了身份,于是张子阳平日里便将阿成当作书僮,为了度日,仗着懂得易经八卦又有一身武功,便帮人卜卦算命,时日长了,居然屡有应验,慢慢地便小名气,有了“半仙”之外号。

    表面上张子阳是卜卦之人,但反清复明的志向不敢一日或忘,一旦有空便偷偷外出打探消息,寻找昔日的同僚和旧友,共同谋事。可满清日盛,以往的同袍都死的死散的散,就这样五六年过去,还是没有得到半点信息。

    阿成去慢慢长大了,长高了,也长壮了。张子阳传他的武功招式越来越多,功夫已经练得基础扎实,有了四五分火候,足可以行走江湖了。他越是长大,复仇之心越是强烈,对满清越发痛恨。每次和张子阳外出,路见不平之事,或有官府中人欺负良善,都会挺身而出,管管闲事,除暴安良。而每次他都会趁机打听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但终究没有音讯。

    到了阿成二十岁那年,张子阳终于探听到了以往的一个旧友秘密加之丐帮,在丐帮河南分舵任舵主,常常在四处策划一些反清复明的活动。

    张子阳终于和丐帮的旧友接上了头,在老友的劝说之下,他和丐帮联起手来,每年都在河南一带秘密集会,四方奔走,呼号汉人的有识之士联合起来干复明大业。因而他每年出去都是数月或半年。

    这一年,张子阳领着阿成到了河南开封,和开封的丐帮舵主约好一起共同商议举事之大计,准备在开封南郊密谋攻打开封官府的大事。

    这天两人走到城门口,便见到两个守城的官府清兵正在对一个年迈老叟拳打脚踢,引得不少人围观。一问之下,才知道那老叟挑了一担梨从郊外农村到城里卖,守门的清兵见那梨个大圆润,两名清兵将老叟拦住,伸手从筐里抓出几个梨来,咬一口便扔一个,口中道:“老头,你这梨子又酸又涩,怎么能吃”如此一连扔了五六个,老汉开始的时候还忍气吞声,后来再也按捺不住说道:“兵爷,老汉靠几个梨换几个钱买点米粮过日子,望你积积德,行行善,你这样糟蹋水果是会折寿的。”

    那名清兵闻言勃然大怒,说道:“你这老不死的,爷爷吃你几个梨,是看得起你,给你面子,不料你如此不识好歹,竟然诅咒起大爷来了。”说着扬手给老汉一个耳光,这个耳

    光又重又响,将那老汉打得七荤八素,口角流血,张口一吐,只见一颗牙齿掉落到地上。

    老汉顿时冲上前去抓住那名清兵的衣襟,要他赔偿自己的药费和被打落的牙齿,那名清兵左甩右甩,老汉始终紧紧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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