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窦冕嘿然一笑,随便指着街上几位衣着华丽的少年道:“去!把他们给我抓来!”
高悛从马车上跳下来,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为首的那个锦衣少年发髻,少年未曾想到过危险距自己如此之近,被高悛一抓,硬生生向前扑了去。
身后平匣等人见高悛已经抓了一个人,纷纷跑过来将锦衣少年边的人抓起来。
窦冕指着亭子外的台阶:“跪下!”
高悛一众愣了下,不过转眼明白了过来,纷纷将自己手中的人质压跪在地上。
窦冕清了清喉咙:“里面亭长大人,可曾之大彭柋的住处啊”
东阳亭的亭长早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心里并没有当回事,他以为刚才来的这小孩只是普通的闹事,所以等梁兴走后,一脸惬意的坐在原位欣赏着自己的好查。
忽然亭长听见门外一个小孩子喊叫自己,而且问的问题还是和刚才一样,亭长当即怒了,放下茶盏,怒斥道:“知与不知,与尔等何干官府重地,还不速速退去”
“臼町!把你手中的人斩了!人头扔进去!”窦冕看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这些少年,随口命令道。
臼町听见窦冕声音,举刀、挥刀干净利落,跪在地上的少年还没任何声响,人头已经从身体中分离开了。
这时候身边看热闹的人可算被吓着了,他们想的最多也就是闹事,可哪里见过白日杀人的,人头落地之后,看热闹的人群恐惧的奔散开来。
臼町拾起人头,走上台阶,随手将人头扔了进去:“我家主公有令,三巡未有答案者!杀一人!”
亭长听到臼町的话,心中不由得冷笑起来:“我乃大汉官吏,岂会被你一个野蛮的人所能吓到还想扔石头吓我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不成”
亭长走向刚刚扔进来的人头,打算捡起来扔出去,可手一碰到首级上黏稠的血液时,亭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白日……杀……杀人!”
“可曾考虑清楚告诉我们彭柋的地址了否第二刻人头马上就要落地了。”窦冕此时大声问道。
亭长听到窦冕再此响起的声音,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份从容,惊惶的从地上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门口。
当见到地上跪着的这些人,刚才还摆着官威的亭长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恐惧
弎玖壹:伍宗浚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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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冕说完,猛甩了一下衣袖,转过走下了台阶:“走!可见到前方宅落否”
“我等知之!”高悛、黄牧、臼町、嵘奴、平匣五人,齐声抱拳大声应道,而后快速奔向了前方庭院。
“主公,我们干什么”梁兴凑上前问道。
“你现在可发现你说的那句话是多么的错了吧”窦冕冷不丁问道。
梁兴愣了愣,而后捧腹大笑起来:“若是韩非子执政,我们活下来都难咯。”
“你没看路边这么多人还等着做生意,等会地上自然会有人收拾,走了!”窦冕说完,加快了脚步,梁兴迅速小跑着跟了上来。
窦冕这些人一走,可就苦了亭长,这亭长名叫伍宗浚,乃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与彭柋细算起来还带着姑表亲。
最开始梁兴进来的时候,伍宗浚以为只是彭柋可能偷了小孩子的什么不值钱的东西,小孩子要上门讨要,所以摆出一副官威想要吓走梁兴。
伍宗浚没又想到梁兴从小可是在梁冀府和窦武府中长大的,什么大官没见过,岂会被一个连入流都算不上的人吓到,伍宗浚更没有料到窦冕会如此不按常规出招的人。
若按普通民众来说,自然是再三求见,既让官员有了面子,也让以后好给别人有个交代。
窦冕可就比较直接了,既然找你不管用,那就用自己的办法来处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抓人质,捡尊贵的抓。
那有人就要问了,怎么才能知道人尊贵不尊贵呢其实很好辨认,普通黔首根本穿不起丝绸锦缎,有许多黔首穷的连绑头的巾帻都配不起,而是用的竹子模仿编成刘氏冠的样子戴在头上。
窦冕深知此等常识,所以直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几个衣着华贵的少年。
窦冕这群人才至此处,所以不似在雒阳那般心中有疑虑,所以窦冕干净利落把这群少年攥在手中作为人质。
伍宗浚当见第一颗人头的时候,他只是有些害怕死人,但当他出到门口看见窦冕诸人身边的人质时,伍宗浚顿时感觉天塌地陷。
为何伍宗浚见到人质会有这种感觉其实很好理解,能在九候城穿上丝绸锦袍的人,岂是一般书生之家可以比拟这些人家中可都是在九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平匣那一刀砍下之后,伍宗浚当即觉得自己的命也已经没了,为何因为此人乃是本地三老的子侄,而且跟游徼有着沾亲带故的血缘关系。
窦冕等人一走,伍宗浚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刚才由于失禁导致的屎尿,狼狈不堪的往住在东城们附近的三老府宅去。
伍宗浚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过来,反正一身全是伤,身前的襦裙与前摆已经被撕扯变成了絮状。
好不容在进东门之后见到右手边的周府大门,伍宗浚一头扑到路中心,脑袋哐哐的磕在街道的地面上,仿佛没有了痛觉一样,没一会伍宗浚被血迹和地上的灰尘沾的看不住来样子了。
本地三老之一的周汤,顺帝年间也是当过城主的人,所以在本地威望很高,故而当伍宗浚在门外磕头的时候,周府内的护院们就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伍宗浚,谁也没有想着上前拉一把。
大
弎玖贰: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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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大公子的话,不是小人说的,是东阳亭亭长伍宗浚说的。”檀奴身边的土岸指着外面大声解释道。
周济一把松开檀奴:“可有此事”
“是……是!土岸刚才跟我一起也听到了,伍宗浚说三公子在外面跟着同窗游玩,被一个小孩子带了一群人杀……杀了,而且……而且被斩首!”檀奴说到最后吐词有些不清了。
周济耐着性子将话听完,但听到自己弟弟竟然被人斩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当即嗔目切齿的指向外面:“贼子……尔敢!”
周济心中越想怒火越大,愤然作色的怒斥道:“还不快去将伍宗浚给我押进来!”
“喏……喏!”檀奴与土岸见周济咬的牙龈咯咯作响,圆瞪得怒目之中布满了血色,当即胡乱答了几句,撒腿往外逃。
“外祖父,泓儿没了!”周济心中有些焦急,转身跑向周汤,大声喊起来。
“死生有命,贪富有时。怨夭折者,不知命也;怨贫贱者,不知时也,你何必发怒呢咱们周家是时候该轮流转一转咯!”周汤睁开眼,眼中丝毫没有悲戚之色,反倒脸上挂满了笑容。
“祖父,那……那可是我弟弟啊!”周济胸口急剧的起伏着,眼睛再也控不住的从眼睛流了下来。
“何必呢跟我走走!”周汤随口说道。
周济忍着心中愤怒,小心翼翼的将周汤从席上扶起来。
周汤左手拿起靠在身边木架上的拐杖,右手紧紧握住周济强有力的胳膊,颤颤巍巍的走向过道。
正在这时,檀奴与土岸架着伍宗浚从前院跑来了过道,檀奴与土岸一见周汤走在过道中,急忙跪在了地上。
伍宗浚本来已经磕头磕的脑袋就有些失血过多,之后又跪了那么长时间,这会被两人架起来,刚刚恢复了些元气,猛然又被丢在了地上。
周汤停下脚步,半眯着眼看向伍宗浚,冷眼看着伍宗浚爬起来之后又跪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像一个看客一般。
“老太爷!求老太爷饶命!小人也有难言的苦衷啊!”伍宗浚趴在地上,用着他那有些沙哑的嗓音大声吼道。
周汤微微一抬头,眉宇之间掠过一丝威严,淡淡道:“苦衷难道有苦衷就敢要我孙儿的命吗”
“不……不是!”伍宗浚有些慌乱的抬起头望着周汤,结结巴巴的说:“还……还有一人也死了,小人……小人不认识。”
“同一伙人杀得吗”
“是!两个小孩……带着五个汉子。”
“两个小孩长得什么样衣着又是什么样”周汤随口问道。
“祖父,我们该去抓人啊,管他是谁,先抓了再说。”周济有些焦急的粗催着周汤。
周汤右手轻轻拍了拍周济滚烫的手背,冁然而笑道:“你急个甚,且待宗浚讲完不是宗浚!您说呢”周汤似笑非笑的望着伍宗浚。
伍宗浚不怕周汤发怒,就怕周汤不对自己发怒,如今周汤这副样子让伍宗浚心中越来越没了说话的底气,当周汤问题问出口,伍宗浚硬着头皮低声回道:“其中有一个小子大约……大约有不到十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皂色深衣,衣服洗的有些旧,但说话口气不小。”
“你怎么知道他说话口气不小”周济抓住伍宗浚话语中的漏洞问道。
“回大公子的话,这小子当时问拓草青彭柋的住址,小心开始以为是他一个人,所以就打算劝他离开,没想到这小孩子对我不屑一顾也就算了,出门还说了一堆话。”
“什么话”周济有些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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弎玖弎: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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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可是寻我家夫子”门口缓缓露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这个妇女长相普普通通,一身衣裙看起很是寒碜,上面全是补丁。
“是!我们有事寻找彭叔,彭叔可在”梁兴假意问道。
妇人面色有些难为情的说:“要不……诸位在此稍等,请容老身派我儿去寻!”
“不必了,还请婶婶告知与我,我等自去!”
“不瞒诸位,我家那口子有段时间没回来了,您们想要去找,可能要去城西去,孩儿他爸平日就在那一块耍钱。”
窦冕拍拍手,大喊道:“收队!目标西城!”
梁兴听见窦冕在车上喊叫,对着行了一礼:“婶婶!后生如实告知于您,你家的彭柋偷了我家主公三十余金外加一辆马车,马车的价值在雒阳超过五百金,东西找回一切好说,若是有一物丢失,婶婶还当提前备好薄木棺材。”
梁兴感觉自己提醒到了,转身大步跑回马车,两辆迅速驶离了原地。
妇人听闻梁兴的话后,急忙退回院里。
窦冕坐在马车上,感觉梁兴有些心神不宁,仔细观察着问:“梁兴,你是不是刚给妇人说了什么”
梁兴怯怯的看了眼窦冕,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轻声说:“我看妇人日子过得并不好,心中很是有些不忍,所以我把她家那口子偷我们东西的事儿告诉给她了。”
“同样啊,本来我想把她们抓起来等候彭柋归来,当我听妇人说许久未曾规矩,我也就将想法收了起来,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少造杀戮便是最好。”
“主公真有长者风范!”梁兴不住的夸赞道。
“冤有头,债有主,仅此而已,岂能偶因失脚倒地,而怨入骨髓我现在只想把马车找回来。”窦冕愁眉不展的说。
“难道主公车中有东西”
梁兴从未见窦冕如此对身外之物放在心上,不解的问。
“不错!这个东西若是放出去,祸患大到我们都不能想想的地步,所以凡是见过此物者,杀无赦!”窦冕说完眼角不由的搐了搐。
前面驾车的高悛听见窦冕的话,甩着马缰绳的手,忍不住抖了抖,惴惴不安的问:“主公,这里不似凉州地界,闯祸了怎么办”
“管他哪地界干啥只要别在斗殴中死了,官府就杀不了你们。”
高悛听见窦冕再次重申这句话,心里安定了下来,左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环首刀,右手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马缰绳。
一出西门,梁兴坐在马车上惊呼起来:“天呐!这么多赌场还有妓院!”
窦冕从车上爬起来,看见城门之外,赌楼林立,一张张木幌上写赌字伸到了城墙外的街道上,一群群衣着迥异的汉子们忙忙碌碌的进出其间,粗重的吆喝声、吵闹声充斥着整个街道。
不远处的护城河边矗立着一排红红绿绿的勾栏瓦舍,清澈而宁静的河面上清晰的倒映着楼中摇曳的身姿,两边遥相呼应却又完全相反的景色看起来真若云泥之别。
高悛寻了一处最大的赌坊将车停好,跳下车带着梁兴走了进去,窦冕坐在车中观察着周边各个路口,以备不时之需。
黄牧从后面的马车走过来,凑到窦冕耳边问:“臼大哥与平大哥让我来问问,我们是不是都进去”
“进去不不不!”窦冕对黄牧勾勾手指,黄牧脑袋伸过来,窦冕悄声给说起来。
黄牧听后,满头雾水的看了眼窦冕,转身回到后面的车中与臼町三人窸窸窣窣的商量起来。
没一会,四个人从车中跳下来分散跑进了附近的四
弎玖肆:街心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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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柋一听窦冕说上面有东西,低着头回想了一下,隐隐约约似乎看见过什么标志,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只是谁家胡乱画的东西,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好像惹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彭柋抬起头环视了一眼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发觉这群人并不能把自己怎么着,心中不由的放松下来,拧着头:“没有!我没偷,就算偷了,你能把我怎么招还能杀了我不成”
“杀你”窦冕指着周围的人群:“这些就是你的倚仗吗你的倚仗也太没用了,我在河东杀县令的时候,那县令可比你们这群人加起来厉害的多,到最后不也乖乖的受死了难道你比强的多”
彭柋听见窦冕把杀县令说的如此容易,眼中不由得有些慌乱。
窦冕早就将这份慌乱看在了眼里,对着嵘奴摆摆手:“嵘奴,给他说说杀中常侍义子的吧。”
“好咧!”嵘奴红光满面的拍了下彭柋肩膀:“我给你说,你知道中常侍吗”
彭柋木然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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