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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那钱财如何办”雀避开装车的人,低声问。

    “散出去!”窦冕不假思索的说。

    “夫君,这样是不是有些太糟蹋钱了”

    窦冕嘿嘿一笑:“这些东西,够用就行,反正天下生意多的事,何必在乎这一点呢”

    “是!妾身按您说的去办。”雀似懂非懂的点头道。

    窦冕见雀一脸浑然无知的样,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心中则小心权衡着利弊。

    待装车结束,窦冕简单的用完饭食,径直出了后院。此时马厩内那辆正在改装的马车已经马上要结束了,其实说是改装,不如说是拆,整辆马车车壁之类的清一色被拆掉,看起来光秃秃的。

    这群老头子们也是比较讲义气,抱起一堆被褥仔细的给平铺在上面,而后才回院子里去。

    梁兴与高悛拖着病体闻讯赶忙跑出来,这一看,两个人着实满意,二话不说直接就要往被窝里钻。

    窦冕见这俩能蹦能跳,没什么太大问题,于是催促着黄牧驾车,黄牧一见终于可以离家了,兴奋的跑到装着满是吃食的马车上,愉快的驾起车来。

    高悛与梁兴两个人刚刚躺下,一见黄牧驾车将窦冕走了,自己马车没人驾,高悛心中一合计,得!早死晚死无所谓了,大不了顶多再受点冻。

    高悛咬着牙爬到马车前,身上时不时打着冷颤,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控着马车跟着窦冕的座驾离开了府宅。

    如今雪还没停,道路两旁的树枝上结满了冰碴,天空不时飘下零星的雪花,相对于昨日来说,要柔和的多。

    两辆马车一出院子上了们内外的大路,坚硬的路面着实滑的有些夸张,两辆马车没走几步就开始脚下打滑。

    黄牧一见这样子,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停好车,慌手慌脚的把道路两边的落叶往路中间撒。

    从树林到街道,往日行起来不过也就一两刻的光景,今天由于雪后结冰,足足行了近一个时辰才踩到街道的路面。

    一上街道,黄牧久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高悛比黄牧可好不到哪去,本来身体就不适,行了这一截路让他直感觉自己在生死边缘转了一圈,背上的冷汗都没有停下来过。




弎捌柒:九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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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正月,司隶地区的人都沉浸在休闲的状态中了,但突如其来的倒春寒让整个河南尹治下与河内郡蒙上了一层阴影。

    入春的第一缕春意还未到来,寒冬剩下的那些许倔强就像一块顽固的牛皮藓,紧紧扒在这片满是枯黄与光秃的景色中。

    窦冕一行人一路上完全是看天色行事,没雨雪了就会早些赶路,若是遇到下雨天,在一个地方停留几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如此这样一来,众人一直到中元节时,才磨磨蹭蹭的走到朝歌附近。

    一行人多,既有好处又有坏处,本来窦冕的那一车食物时四人大半个月的量,遇到平匣三个饭桶之后,一车食物,没怎么吃几天就见底了。

    窦冕眼瞅着路程还远,只得将嵘奴与臼町放出去打猎去了,平匣则以自己病躯未愈为借口,整日间和高悛混到一起吃病号餐。

    所有人中,唯有黄牧最惨,除了白天驾车,基本上剩下的活都是他一个人干,往日搭帐篷也就算了,可当初五前后下第二次雪的时候,窦冕也已以自己伤寒为由躲在车里睡起来,黄牧这是就变成了全职保姆,虽说做的饭有些难吃,可毕竟也是饭食不是

    自中元节后,天气也渐渐好转起来,各处集市、酒肆开始正常营业,四处的官道之上也多出了些跨郡游玩踏春的书生少年。

    窦冕一行人直往北走,在黑山之中盘桓数日,直到快近月底时,一众人眼瞅着自己在山里快要变成野人了,赶忙连架带绑的将窦冕搬出了黑山地界。

    窦冕本来来此是为了瞻仰自己记忆中黑山军的遗迹的,虽说黑山军现在还没出生,不过看着山中茂密的原始森林,诸多一言难尽之感涌上了心头。

    如此一来,窦冕在山中来回奔跑,差不多将整个黑山转了个遍,让跟着自己的这群汉子吃尽了苦头,这群人都是上马骑兵下马步卒的主,哪曾遇到过窦冕这种,漫山遍野的跑还不带把马车落下的。

    这群汉子经过三天的折腾,着实扛不住了,趁着一天月色尚好的夜晚,这辈窦冕折腾的筋疲力尽的汉子们,第一次聚到了一起商量事儿。

    不商量还好,一商量得出来的结果惊人的一致,如此这么一来,睡梦中的窦冕与梁兴就在神不住鬼不觉之下,被这群人摸黑带出黑山地界。

    次日天色刚刚放亮,窦冕从马车上爬起来,长长的伸了伸懒腰,心中暗暗发誓要把剩余的山头给走完,可当窦冕扭头看向周围环境时,顿时有些懵了。

    窦冕裹紧衣服从车上站起来,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官道,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高悛这群人因为整夜赶路,这会还在睡着,窦冕跑到他们睡觉的马车旁,伸出手拽了拽睡在最外面的黄牧:“老黄,我们现在这是在哪”

    黄牧好一会才半睡半醒的睁开眼,语焉不详的说:“好像……没在黑山了吧!”

    黄牧说完没了言语,窦冕跑到另一辆马车边,伸手轻轻推了推嵘奴,嵘奴睡眼惺忪的睁了睁眼,继续扭头睡了起来。

    窦冕一瞧这不是办法,赶忙回道到自己马车边,推醒梁兴。

    梁兴这几日来回跑的腰腿酸胀,身体折腾的着实不舒服,可窦冕唤他,他只能硬着头皮,扛着疲惫爬起来。

    “主公,今儿又要去爬哪啊”梁兴坐起来,揉着发酸的腿道。

    “你想的美!你好好看看现在在哪,还想去爬山”

    梁兴扭头一看周围,顿时懵了,只见这周围没什么太高的山,放眼看去,矮塌塌的山包将整片天拉的很高,而且距离官道不远处还有些种植着冬麦的



叄捌捌:东西被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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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植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墉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主公,这地方为什么连间房都舍不得盖”梁兴依然眼睛动都不动,直接盯着破旧的木板说事。

    “灾难时节,人命比牲口要贱的多,能活下来就行了,还用计较那么多”窦冕说完从车上跳下来,双手负在身后,眼睛满是的打量的观察着道路两边。

    梁兴把马车随意的绑在路边的一根栓马柱旁,快步跟上窦冕,口中带着好奇问道:“主公,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样子难道官府不管吗”

    “人市而已,官府为何要管”

    “官府难道不怕这里有良家人被卖吗”梁兴面色凝重的看着两旁的人。

    窦冕眉开眼笑的看向梁兴:“官府岂能不知”

    “那……”

    “行了,别管那么多闲事了,跟我一起来看看那些个小孩子吧。”窦冕指着靠在右边路口方向,一群身上满是冻疮、头发散乱的披在身上、衣着褴褛的小孩子。

    “啊找他们干什么”梁兴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既然不靠家里了,自然得找些营生啊,不然你想我们讨饭不成”

    窦冕说完,没有再去理会梁兴的反应,直接走到小孩堆中间,低声询问起来,几句问话过后,窦冕在这群怯生生的小孩中找到了两个能算根苗子的人,一个叫踧,一个叫垢。

    谈论好之后,一个专门管童市的汉子装模作样的走过来,故作深沉的问:“这位小哥可是看重了”

    窦冕伸出手,一把将这两个羸弱的孩子从中间拉了出来:“你开个价吧,价格合适,我要了!”

    “死契还是活契”汉子就像谈论一件商品一样,随口答道。

    “如何讲”

    “死契者,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汉子冷冷的看着窦冕。

    窦冕不屑的说:“我选中的人,不万钟则千驷,犹之转毂相巡,岂其单厚计然乎哉若死契者,岂不可笑”

    “呵!谁家的小子,好大的口气!”汉子就像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前俯后仰的笑起来。

    “开价吧,别笑啦!”窦冕语气平和的说。

    “好说,好说,既然你选的人上人,价格自然不一样。”汉子嘿嘿笑着向窦冕伸出两根手指:“二十金!”

    窦冕扭头看向站在一边梁兴,大喊一声:“梁兴!问马车里还剩了多少钱”

    梁兴这会正在街上探听人市怎么回事,听见窦冕大声叫自己,梁兴想都没想开口回道:“夫人在我们临走的时候给了五十金,这段时间的吃穿用度下来,大约有三十来金吧,不过要多话,那就没有了!”

    “够了够了!你去取钱去,顺便把马车带来。”窦冕一听差不多够,赶忙挥手催促起来。

    梁兴这会见窦冕不似开玩笑,赶忙停下自己好奇的心,转身就往刚刚停车的地方跑去。

    窦冕这会才终于能有空闲把两个孩子单独带出来叙话,几句简单问话之后,窦冕知道踧比自己大两岁,垢比自己大一岁,这两个孩子别看年岁不大,但智力绝对在正常水平之上,让窦冕不由得心有感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看管童市的汉子坐在一边等了大约有一炷香功夫也没等到梁兴来,于是汉子心中有些不忿,双手叉腰走到窦冕身边,语气中夹枪带棒的说:“小子,跟你这一起的小子不会溜了吧”

    窦冕拉开衣襟,从胸前取出一只竹制口哨,放在嘴边用力吹起来。

    这汉子一见窦冕胸口的血玉,眼睛一亮,一



弎捌玖: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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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像可曾打听清楚”窦冕偏移话题问道。

    “打听清楚了。”

    窦冕点点头,不再言语什么,直接往城中最中心的地方走去,根本不去理会街道上的事物,梁兴不敢分心,生怕自己走丢了,紧紧跟着窦冕。

    当窦冕走到城中心路口处,见到金光闪闪的“九侯府衙”四个隶书大字时,一道精明的眼神在眼睛中轻轻浮现出来,而后又渐渐隐去。

    梁兴见到府衙四个大字,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牌匾也太……太不知所谓了吧”

    窦冕嘴角轻轻上翘笑了笑,直接踩上台阶,走到鸣冤鼓前,双手举起鼓锤要敲下去。

    府衙门口看门的两个衙役,一见如此两个小孩来此捣乱,赶忙跑过来,一人抓住窦冕手中的鼓锤,一人将窦冕抱离到院里鸣冤鼓得地方。

    “嘿!你这小孩子,哪家的怎么乱玩”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声音中有些埋怨的说道。

    窦冕待这汉子将自己放到地上了,指着鸣冤鼓道:“我要找你们城主,我的马车被偷了。”

    这两个衙役听见窦冕的话,愣了下,相觑一眼,齐声问起来:“你可知道是谁偷的”

    “知道!”

    梁兴凑上前,指着南门方向:“一个叫拓草青的人,长相我打听清楚了。”

    两个衙役中年岁较大的哪那个汉子,拍了拍窦冕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娃娃啊,你啊,还是别想找回来了,这人在本地被本地一霸罩着,抓到了东西也拿不回来。”

    “这人你们在哪住着吗叫什么名字吗”窦冕一脸可怜兮兮的问。

    年岁较大的衙役有些不忍,长长吐了口气:“看你年纪小,我就如实给你说了吧,拓草青这个人祖辈就是靠偷东西吃饭的,今年也就三十来岁,至于真名嘛,我记得好像是彭柋,因为这名字很多年没人叫,也就没人记了。”

    “你们这城主不管事吗”窦冕不解的问。

    “咳!管啥啊,我们城主武大人这都去刺史府好几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也就看门的。”

    窦冕一听管事的没在,心中不由得兴奋起来,很是感激的对两人行了行礼,带着梁兴沿着来路往回走。

    刚出中心街没几步,路边一辆空着的马车正在等生意,窦冕拉着梁兴直接走了过去,谈好价格之后,车夫将马车载出了南门。

    话分两头,且说高悛一众五人在路边的两辆马车上睡醒之后,醒来一见,没有了窦冕与梁兴的踪迹,五个人这会可乱了套了,一个个相互埋怨起来。

    因为他们昨夜趁夜赶路,不知道窦冕想去哪,所以就把马车停在了官道的十字路口处,直到窦冕没见人,众人才意识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众人既不敢走远也不敢瞎晃荡,只能等着窦冕回来找他们,所以五个年轻大汉这会就蹲在车中啃着冰冷的干肉,眼神狠狠地瞪着其余的人,就像这一切与自己无关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午时,一辆自九侯城来的马车停到众人身前不远处。

    黄牧眼尖,一见到车中跳下来梁兴,急忙猛的踹了一脚脚边的嵘奴:“主公来了,你看梁兴!”

    嵘奴一个翻身从马车上跳下来,连哭带闹的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奔去,口中大喊着:“公子啊你可回来啦,你若不回来,让我们怎么活啊”

    剩下的这些人一听嵘奴那难听的嗓音,瞬间反应过来,纷纷从马车上跳下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哭喊起来,黄牧见到这场景,躲到一边偷笑起来。

    窦冕走



弎玖零:无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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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冕一行人,根本就不在城池边停留,沿着热闹的人市中,招摇过市。

    高悛等人就像别人不知他们闹事一样,一路之上兴奋的吵闹着,直接一下将道路边的闲散人员给勾起了看热闹的。

    待行至东门附近,窦冕示意将马车亭在东阳亭,梁兴跳下马车走向亭子内,对着身着青色直裾深衣、头戴一顶青色巾帻的中年人长揖道:“晚辈见过长者,还请长者告知晚辈彭柋家在何处”

    这中年汉子昂着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跪在桌案后,手中端着热腾腾的茶汤用着极具威严的口气道:“彭柋乃我东阳亭治下子民,尔是何人寻他可是有事”

    梁兴见一个连吏都算不上的和自己如此说话,冷笑一声随意的抱了抱拳:“无事!”

    窦冕在车中等着梁兴从亭中出来后,随口问道:“可曾问出什么”

    “一民之轨,莫如法。厉官威名,退淫殆,止诈伪,莫如刑。刑重,则不敢以贵易贱;法审,则上尊而不侵。韩非子所言不假,不过一亭之长威严竟然如此大看来刑法太轻啦!”梁兴忍不住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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