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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曹操追问道:“窦兄弟,你怎么回来的呢我可听我爹说,一到灾年,人贩子很猖獗的,朝廷经常抓不到人。”

    “人贩子确实挺猖獗的,当年没被少打。”

    “那你打算怎么办那么低等的货色,竟敢打你,真是不可饶恕。”袁术恨恨的说。

    “我还没想好,下个月再说,不知道几位哥哥是不是经常在这”

    “明天就要回城里了,要陪也有过中秋。”曹操摊着双手说。

    “我家就在前面。”袁术指了指淳于琼:“他也在我家。”

    窦冕刚要继续问几句话的时候,伙计端着两碟菜走过来,放到桌案上。

    淳于琼喝了半晌酒,瞧见菜食上来,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夹起来,口中一阵叫好,袁术和曹操边吃边满意的点着头,口中一阵夸奖。

    烟儿夹起一小口,欢快的放进嘴里,脸色难看的将菜咽下去,走到窦冕耳边小声说:“公子,菜炒老了,还没味。”

    一个中午的时间,窦冕筷子动都没动,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三人享用。

    等到酒足饭饱时,窦冕拉着烟儿去会账,一问价格,吓了窦冕一跳。

    “多少钱你再说一遍,难道我耳朵出问题了”窦冕有点震惊的问。

    “回小客官的话,四百文。”伙计瞧着窦冕想耍赖的样子,特硬气的说。

    “记账!”

    伙计噗地一下笑出声,就像听见啥好笑事一样:“不知小客官要记谁的名字”

    “记我的就行,窦冕。”

    伙计用力摆着头道:“这可不行,客官身上要是没钱,我跟您去取就行。”

    窦冕抬起头看着烟儿:“烟儿,带他回去不会挨揍吧!”

    “那么难吃的东西,还要四百文,公子,要不咱们改天自己开一座酒楼算了。”烟儿不满的说。

    窦冕拍了一下手,大喊:“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伙计,跟我去取钱,我先和几位兄长告别一下。”

    窦冕说完话走到桌案边,长揖道:“三位兄长慢慢享用,改日上门亲自拜访。”

    袁术随意的拱了拱手:“贤弟自去,我在家扫席以待。”

    “窦兄弟若去城里,就到步广里的曹府找我阿瞒就行。”

    淳于琼和的醉醺醺的趴在桌案,袁术推了一会,淳于琼没有反应,有点尴尬的对窦冕笑了笑:“贤弟,这淳于老弟是一个酒鬼,还望不要在意。”

    窦冕摇了摇头回道:“没事,爱好杯中之物不是啥大事,但他那年龄太小,喝酒对大脑不好,几位兄长我走了,改天再会。”

     




第94章 玖叁:又遇故人
    “就是,就是,还是老四说的对。”刘刍、沈虎点头附和。

    丁丰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说了一句话,马上成了众矢之的,一时间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他。

    窦冕听着这三位越说越过分,爬起身,坐起来,干咳两声:“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师傅的”

    刘刍被窦冕突如其来的话,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别过脑袋指着丁丰:“当年若不是他爹拉着我们去给梁冀当护院,我们也不会落成奴隶。”

    “你们既然享受了权利带来的好处,你就要为他的后果负责。”

    “我没有享受,我一直在杀猪,我还在杀猪就被抓起来,说我被贬成奴隶了。”郭蓄愤懑的说。

    “你跟着他学艺,这便是因,至于这果不过是因结的果罢了。”

    “可是学艺难道有错吗”郭蓄不理解的问。

    “没错,但诛连不分对错。”

    丁丰感激的看着窦冕,跪着拜谢道:“多谢小主人解围。”

    窦冕随意的摆了摆手,换了一个姿势躺下,悠悠的说:“人死如灯灭,既然已经盖棺定论了,你们又有何资格去评论他人”

    沈虎有点气急的想要张开嘴反驳,窦冕压了压手,继续说:“你们好好干,干的好了,做官有点难,但富家翁还是举手而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敢以我窦家名声在外作恶者,死!”

    几人听着窦冕凛然的语气声,急忙点头口称不敢,一个个说完话后低着头安静的坐在马车上,不再言语。

    马车沿着后门的路,渐渐驶出镇子,往北方行了近一个时辰,窦冕看着已经偏西的太阳,碰了碰正在打盹的烟儿:“这什么时辰了还有多久能到”

    烟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看了四周茂密的山林,用力摇着头。

    “小主人,这点应当是申时刚过,我们现在往山沟里走,最多也就一刻钟。”沈虎看了眼天色解释道。

    “谁选的这么偏僻”

    “回小主人的话,这我还不是很清楚,当时老爷把我们买回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有人了。”丁丰弓着腰回道。

    “谁在管事”

    “是一对两口子,男的好像叫窦社,女的叫肥儿,还没有几个杂役,专门养猪的。”刘刍恭敬地说着话。

    窦冕听到肥儿,心中一震,心道:“好不容易遇到熟人了,真不容易啊。”

    马车拐进山沟,众人便见到整个河岸边用着栅栏围成的猪圈,顶层用干树枝搭着简易的遮光屋顶,猪圈里震天的哼哼声清晰可闻,四处堆积的猪粪味道熏天。

    马车一所用树枝盖的院落旁,郭蓄跳下马车对着院子大喊:“管事的,小主人来了!”

    郭蓄话音刚落,穿着简单的一男一女迅速的从屋里跑出来,走到栅栏围的庭院里,对着马车张望起来。

    窦冕被烟儿从马车上抱着放到地上,等着身形站稳后,仔细打量着肥儿,瞧着肥儿皮肤虽然有些皱,但脸上透着柔和的笑容。

    窦冕摇摇晃晃的小步跑过去,直接扑到肥儿胸前,眼里转动着泪珠,带着哭腔趴在肥儿肩膀上呜呜哭起来。

    肥儿用手轻轻的拍了拍窦冕分背心,有点哽咽的说:“听说小主人被人拐走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又见到小主人了,不然我怎么像主母交代。”

    等着窦冕将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后,窦冕擦了把眼泪问:“豕哥人呢我咋没看到”

    “他啊,被老爷放在长安开蒙去了。”

    “长安还有人吗怎么把他一个人放到那”

    “小主人,长安人还剩很多,那里有个养猪的地方比这里大了好几倍,光照顾的人就要几十个。”

    窦冕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95章 玖肆:塑料姐弟
    窦冕抬起头看了看已经黄昏的天色,对着刘刍说:“你们四个,还有明天一天,赶紧去练手去,中秋之后去找管家,每人选一个地儿,学徒自己找。”

    “有啥条件没”刘刍问。

    “没啥条件,干的好了奖,干不好罚。”

    “请小主人放心,包在咱们身上。”四个人声音参差不齐的回答着。

    窦冕对着站在一边,眼睛一直盯着猪圈瞧得肥儿,走到身边,碰了碰:“肥姨,你这儿有驾车的没”

    “小主人,你晚上要回吗”

    肥儿低着头满是慈爱的看着窦冕,抱起窦冕,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没见人影的猪圈大喊一声:“杷,滚过来,去驾车。”

    肥儿声音刚落,猪圈深透出一个粗重的声音:“管家婆,你就不能让老头子歇歇我刚忙完你就叫我。”

    “你快点,小主人要回家!”

    “来了!别催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上全是粪的黝黑男人从深处走了出来。

    “赶紧去换衣服,别冲撞了小主人。”肥儿没好气的说。

    “那稍后,我很快就来。”

    杷说完话,直冲冲的走到没几步远的河边,也不管河水干净与否,扒下衣服站在水里洗起来。

    窦冕瞧着杷这么邋遢,蹙眉道:“肥姨,你每天让这群人多洗几次澡,喝水也要烧开喝,我回家再给你凑几道菜谱,不然这群货色以后一个得病祸害一群人。”

    “行,那后天我让那口子回去给我带来。”

    窦冕瞧着师兄弟四人,跑进猪圈把猪吓得满猪圈跑,当即忍不住就乐了,小声问:“肥姨,有啥事,我能帮忙吗”

    肥儿想了一会,有点迟疑的说:“我也就豕儿放心不下,别的也没啥,现在吃好住好,夫人还给我找个伴,挺好的。”说到最后,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窦冕用手推了推肥儿,小声说:“等明年,差不多我就要去开蒙了,我到时候把豕哥儿接到我身边。”

    “能行吗老爷当时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先生的。”

    “应当没事吧。”窦冕自言自语的说。

    一时间窦冕和肥儿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猪圈外,神游天外。

    “管家婆,衣服换好了,我去马车上等小主人。”

    杷那破锣般嗓音,一下打破了这种宁静,肥儿将窦冕递到跟木桩一样的烟儿手上,仔细的叮嘱着烟儿。

    烟儿接过窦冕,听完肥儿的话,道了一副,转身走向马车,窦冕偷偷地伸出头,仔细的看着站在那擦着眼泪的肥儿,心里一阵心酸。

    烟儿上车抱好窦冕后,杷轻松的操作起马缰,马匹听话的转过头,缓缓的离院落越来越远。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戌时前后进了家门,窦冕拖着困乏的身体迈进院子,径直走进卧室,和衣而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窦冕感觉好像有人正在推搡自己,慢慢的睁开眼睛,有点恼怒的看着推搡自己的人。

    窦冕一瞧是窦妙,瞬间没了脾气,赶紧往席子内侧缩了缩,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露出一个脑袋,警惕道:“姐,一大早你想干啥”

    “这不心疼弟弟嘛,一大早专门俩看望弟弟。”窦妙用着轻柔的声音说。

    “不对吧!姐,稍等下,我去瞅瞅今儿是不是太阳出来错了。”

    窦冕说完话,从被窝窜出来,光着脚丫跑到卧室门口,推开门,伸出脑袋左顾右看。

    “姐,说吧,啥事你来找我,肯定没好事。”窦冕非常肯定的点着头。

    窦妙尴尬的呵呵两声:“这不明天过节了,天天吃一样饭菜,姐知道你会做菜,所以…”

    “你意思让我下厨开玩笑吧,我可是圣人子弟,君子远庖厨!”

    窦冕话还没说完,窦妙手已经来了,窦妙用手揪着窦冕耳朵,恶狠狠的说:“去还是不去,还君子远庖厨,尿床才停几天小屁孩子,欠收拾了吧!”

    窦冕忍着眼泪,求饶:“姐,你松手,我去,我去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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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玖伍:董卓现世
    窦妙看着窦冕从起笔到收笔整个过程完结,当即忍不住的前俯后仰笑起来,嘴里一个劲小儿损道:“就这字,还是道士教的你是打你先生的脸,哈哈…再笑会,你想写就继续,别在意。”

    窦冕把毛笔搭在砚台上,叹口气:“我这年龄小,胳膊没力气,等长大了就好了。”

    “行,那等你长大了写,你这打算写啥你姐姐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

    “菜谱!”

    “嗯…那你让开,你说,我来写,不然字太丑,厨子笑话你。”

    窦妙边说话便把窦冕提起放在一边,自己拿起笔,正襟危坐。

    窦冕瞧着窦妙人家这拿笔姿势都比自己专业,忍着自己心里的火气,一字一句的说起菜谱,窦妙迅速的在竹简上写,时不时还对句子润色一番,瞧得窦冕心中别提多腻歪了。

    姐弟俩人,一个说的快,一个写的快,差不多一个来时辰,写好了四本竹简,窦冕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会,不过三十多道菜,里面都是基本上用文言文记载,不识字的人拿着它,可能会以为自己拿的是天书。

    窦妙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抱起竹简,转身走出书房,只留下窦冕一个人呆坐在桌案旁。

    “这哪是亲姐啊,这明明是把我当抹布嘛,用的上拿起,用不上就扔了。”窦冕一阵腹诽。

    看着书架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竹简,窦冕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竹简边一个一个小心的堆起来。

    书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冕儿这是干啥把我这里乱糟糟的。”

    窦冕转过头看是窦武,继续忙活手上的东西,口上如实说:“给我姐姐写菜谱了。”

    “噢!明天我带你去拜访几位叔伯,别太过失礼了。”

    窦冕有点吃惊的转过身问:“爹,谁啊过节我们不在家,跑别人家干啥”

    “明早去见尹勋尹伯元,下午去见见郭太郭林宗,伯元有经天纬地之才,此次若不是他出主意,我这生意可能还做不起来。”窦武感慨的说。

    “爹,郭太郭林宗何人我在山阳听过好多次,没想到一个太学生竟能有如此名声。”

    窦武带着笑意,捋着胡须,坐在离窦冕最近的席子上,笑眯眯的说:“郭林宗此人少年时便游学雒阳,陈留名士符融符伟明,见他学识渊博,仪表堂堂,就将他介绍给了李元礼,由此名声大噪。”

    “爹,郭林宗不是言过其实之辈吧,不然那就丢人了。”

    “当然不是,此人我经常与之论经,确为满腹经纶,他身边有一个申屠藩为漆工出身,勤学好问,蔡邕亦推崇非常。”

    “那我明天去看看。”窦冕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窦武满意看着窦冕:“给你讲件我辞官之后发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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