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刘硕一听自己女儿把窦冕带走了,险些气火攻心,吐出血来,于是这会早已经睡下的侍女、仆人们纷纷拖着困乏你的身体,满院子来寻找窦冕与刘妗。
窦冕按照原路,也不知怎么走的,不管怎么走就是走不出去,明明看着是条活路,走着走着便成了思路。
刘妗走到最后,一见自己走不出去了,蹲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窦冕则四处钻了一会,越来越疑惑,只见两个间隔不远的地方,竟然完全就像两种情形,有些地方狂风暴作,有些地方却风平浪静,更多的是荆棘丛林与乱木灌从。
“刘妗,这地方有些怪异,你家里是不是之前来过什么人”窦冕站在原地,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刘妗擦了把眼泪,满是委屈的说:“我哪里知道啊反正这里我经常来玩的,谁知道这里怎么回事真是奇怪。”
窦冕心中更加疑惑了,暗道:“这人就算人心再坏,也不能把自己害了吧,难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动了什么为何到此地连最早见到的那些开花的树木都没了”
“妗小姐,你可记得你出来的时候遇到过什么没有”
刘妗眨巴着眼睛看想窦冕,想了想,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的说:“我在湖边的时候拔了根竹棍,当时你不是要走嘛,那东西挡在我前面,我就一伸手拽了。”
“真他妈红颜祸水,老子迟早要被你害死!”窦冕一边咒骂道,一边俯下身就着细微的光亮看起来。
不过,窦冕寻了许久也没看出怎么回事,直到最后窦冕都有些放起了。
正在窦冕思索的时候,刘妗一跌一撞的跑了过来:“窦哥哥,你说会不会是经常去我爹府里的术士干的鬼啊,我爹经常找他们炼丹。”
“哈哈……一六共宗居北,二七同道居南,三八为朋居东,四九为友居西,五居中央,这群术士有些用处啊。”窦冕被刘妗一句话点破,瞬间就明白过来。
“窦哥哥,您没
第473章 肆柒柒:甬中辩
正当窦冕等院中的仆人散尽后,开始在众多路口中寻找出去的路时,一位衣着锦缎的汉子,快跑从左边的路处跑了过来。
“窦公子,我家王爷有请!”汉子毕恭毕敬的行着礼,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又是王爷请我”窦冕一想到被刘妗忽悠转了大半晚上,心里忍不住发笑起来:“你家王爷真是趣人,刚刚来人把我带到水牢,这会又带我到哪”
汉子没想到窦冕竟然对自家王爷如此冷淡,心中有些不悦,冷声道:“公子,王爷好心请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窦冕见这汉子说话种带着杀气,好奇的问:“你是何人”
“在下平原王门客,午胜!”
“哈哈……趣人!没想到偌大的王府,在这晚上,有趣的事情一件件都冒出来了。”
午胜抬起头,一双没有完全睁开的眼中露着一丝困惑:“窦公子,小人并没有说什么值得发笑的事,不知公子因何而笑”
“朝廷养士三百年,比不过王爷养士几年,难道不觉得可笑吗走吧,带我去见见你家王爷!”
窦冕这会心中盘算了好几次,对方比自己高,比自己壮,跑肯定是跑不了了,至于打嘛……那还用说,直接就是送菜,索性窦冕死马当着活马医,跟着午胜去看看平原王想干什么。
午胜直起腰,转身带着窦冕走进了他来时的路。
当窦冕跟着午胜来回饶了几个弯,一栋隐在黑暗中的房子站显现在了窦冕眼前。
这栋房子周围布满了常青树,一处宽大的亭子落在其间,距离这里仅一墙之隔的对面,灯火犹如白日。
正当窦冕还在思索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亭子方向传来一道声音:“窦公子,请随我入内!”
窦冕透过午胜望了过去,可不正是申信嘛,窦冕调侃道:“我勒个去!国相,你们可真够节省的,连灯都舍不得吗”
“非也!隔墙有耳!”
午胜见自己任务完成,对着申信拱了拱手,便告退了。
窦冕则心中很是疑惑,明明这就是自己的王府,堂堂国相与王爷两个人竟然跟做贼一般,在黑夜之中躲躲藏藏。
申信带着窦冕推门进入,而后熟门熟路的走向一房间深处的右角落,申信双手紧紧握住灯柱,用力转动着这柱子。
墙角的地板上就像遇到了山石滑坡一般,咔咔嚓嚓的一阵响声后,地板的位置露出来一条巨大的缝隙,这条缝隙见见被拉开成了一个入口,还有一条楼梯从此地延伸下去。
“嗯王府看来果真有蹊跷,我遇到八卦阵也就算了,在这儿还能遇见传说中的密室,看来我赚大了。”窦冕摸着下巴,一脸自得的说。
“什么你们闯阵了”申信松开手,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点都不敢相信窦冕说的话。
“刘妗把草地上的竹竿拔了,引动了大震,不过你这阵,算是小阵,连最简单的杀阵都没有,也太诳人了。”
申信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窦冕:“您怎么出来的”
窦冕踩到台阶上,小心翼翼的迈动着叫,口中不屑的说道:“你们不过布一个河洛图而已,算不上精妙,据我所知,这世上有更好的。”
“公子也懂布阵”申信双手放在地上,谨小慎微的从台阶往下滑,生怕自己摔倒没命了。
“懂一点,我带过兵。”
申信半天也没有说话,直到双脚完全踩在地面上的时候,申信才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据我所知,公子不过六岁,何来带兵一说”
窦冕挪了挪脚,让自己紧贴在墙壁,轻轻躬了躬身:“长者请前面带路。”
申信对窦冕如此尊老,很是满意,步履蹒跚的从窦冕身边走过:“难道你还有隐情
第474章 肆柒捌:密室
窦冕见申信又是那种老调常谈,正要开口反驳,忽然甬道最深处传来一道回音:“国相,先进来谈正事吧,不要耽搁了。”
刚还气愤填膺的申信听见声音,瞬间变了个语气:“窦小友,咱们得分歧还是异日再战,如何”
“好啊!等我把此事处理好,我们再大摆讲筵,如何”
“哈哈…老夫正有此意。”申信这会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往内豪气的一挥手臂:“请!”
窦冕不由的直了直腰,轻手轻脚的跟在申信身后,往内在这黑暗中摸索着。
待过了甬道的一个大拐弯,里面穿出来一道绿油油的光亮,让人感觉很是瘆人,窦冕不自觉的紧了禁衣服,轻声嘀咕道:“夜光珠!”
“这珠来历可不简单,王爷足足花了万金才从采珠人手中买了来,去年的时候,术士见到这,他们说此物乃及天地灵气所成,有延年益寿之效。”申信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的解释起来,也不怕走了闪了脚。
窦冕本来背着珠子的颜色照的有些不舒服,猛然听到申信这么解释,噗的一下,狂笑起来:“你们真是那种人傻钱多好糊弄的那种人啊,就这珠子,我若工艺成熟,你要多少都有。”
“真的”申信有些不相信,停下脚看了眼窦冕。闪舞
“不就是荧光粉做的呗,你们还当个宝,你都不知道它有没有害,整天还让你家王爷抱着,若是有什么害处的话,我还是趁早走,免得被你们牵连。”
申信苦笑着叹了一声,心道:“这窦家小子真不是个东西,说话直来直去也就算了,怎么出口就是死啊活的,也不知窦武怎么教的难道真的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吗”
窦冕见申信半天不说话,而是低头沉思,自以为已经将他说服了,心中有些洋洋自得。
当两人走到甬道尽头,一见宽敞的房子展现在了窦冕眼前,房间内一应物事俱全,装修的有些豪华。
刘硕这是穿着一身道士装,双腿盘坐在榻上,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夜明珠被刘硕捧在手心,刘硕做吞吐天地之状,沉迷在了自己的境界中。
窦冕寻了一处感觉的席子,随意的坐了下来,想要看看刘硕还能做出什么动作。
申信站在那等了好一会,见刘硕没有反应,轻声提醒道:“王爷,窦公子来了!”
“喔!”刘硕徐徐睁开眼,眼睛中闪现着不同与睡眼的血红色,在这屋中绿色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妖异。闪舞
刘硕长吐一口气,缓缓站起来,穿着脚袋,小心翼翼的将夜明珠放进了石墩上的那个特精致的木椟内。
“来了啊!”刘硕气息饱满的说。
“我曾问:冥冥九泉室,漫漫长夜台,不知王爷这室如何称呼啊”
刘硕并不应答,而是在夜明珠的余光下,走到墙角位置,点燃了墙角的油灯,而后返回来将盒子小心的合上后,递给了申信。
“寡人这也是无奈之举啊,隔墙有耳,寝食难安呐!”刘硕摩挲着手,慢悠悠的往榻上走去。
窦冕并不按照刘硕的思路走,而是开口说道:“不知王爷殿下可想清楚了”
“那要看你答不答应将宏儿留下了”
“留不留下不在于我,而在于您。”
“何意”
“这就要看王爷于身后的安排了吧。”
刘硕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直勾勾的看着窦冕,好像要看清窦冕的想法一般:“窦公子才多大年纪,也学会了打机锋”
“不敢,不敢!”
“人死如灯灭,我只是不想平原王在我这一代端了传承,至于其他嘛……寡人可就没想那么多。”
窦冕脸上从头至尾都挂着笑容,这会听见刘硕如此说,窦冕的脸上笑意就更浓了。
“难道平原王向做“生前我当及时行乐,哪管死后洪水滔天”的平安王爷吗”
“寡人不屑为之!”
窦冕往前伸了伸身子:“小可有一侧,既解决您的这一点疑惑,又解决了陛下的疑惑。”
“何意”
“生子!”
“哦你有办法”刘硕听窦冕如此说,心
第475章 肆柒玖:叮嘱
刘硕也算是明白人,当他见窦冕一脸自得的笑起来的时候,心中也就了然了。
“那寡人这传嗣之事,该如何解决”
窦冕见刘硕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想法,站起身走到榻前,伸手拉过刘硕的手腕搭起脉来。
这一搭,着实让窦冕吓了一跳,窦冕急忙走到石桌前,拿起石桌上的竹简与毛笔,迅速书写起来。
申信靠上前,见窦冕在写一封信,不由得问道:“窦公子,何意”
窦冕龙飞凤舞的将书信写好,双手递了过去:“请申公明日着人将此信送往司隶地区,着窦氏商铺迅速将华氏兄弟二人找来。”
“这两个人干什么的”申信好奇的问。
“王爷攻伐过度,脉络混乱,这两位乃京城神医,需要他们来调整脉络,我能做的只能先开服药调理一二了,至于其他,因为王爷病症太久,已非药石所能医治。”
刘硕一听自己可能还能有后,兴奋的站起来:“窦兄弟,若是寡人真能有后,咱们共享富贵。”
“别!富贵咱可不缺,咱只缺兵士,你们只要能让羽林卫跟我走,我就万分感谢啦。”
“这个……”申信与刘硕面色都有些迟疑。
窦冕也不啰嗦,随手就在另一卷新简上书画起来,转眼的工夫,窦冕便已经书写完成。
“这东西在这,明天我会将安平王护卫带来,至于剩下的全看你们了。”窦冕说完长长打了个哈欠:“天色实在太晚了,我就先出去休息了。”
窦冕说完,转过身就从甬道往出走,一出甬道,一股清新的冷空气袭面而来,窦冕瞬间觉得外面的感觉真好。
偌大的王府在这夜间也显得不那么冷淡,窦冕寻着地上的路,随意的走在院子中,四处都能遇见值夜班的侍女与仆人,直到窦冕走到一处满是房子的大院落时,窦冕才抓住一名巡夜的卫士,将自己带入了一间房子内休息。
正当窦冕还在沉睡之时,就听见屋外哭哭啼啼的声音,不是一两个人在哭泣,而是一群人在哭。
窦冕很是疑惑,穿好衣服从榻上爬起来,推开房门望了出去,只见一群娇滴滴的少女们正跪在地上哭泣。
窦冕叫来站在一旁的袖手旁观的仆人,嗔怒道:“这一大早为何在此哭哭啼啼”
仆人一见窦冕,轻轻拱了拱手:“王爷殿下有令,凡伶优出身者,即日起自寻出路。”
“嗯自寻出路难道不是前往雒阳吗”
仆人嘿嘿一笑:“公子,这您就不知道了吧,雒阳九六城岂是谁都能进的”
“嗯”窦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闪舞
“府中唯有女乐与舞姬,一早的时候殿下便着人送她们前往雒阳,进献给陛下了,这些人出身太低,殿下安排不过来。”
窦冕见堂堂一王府都搞不定,自己就更没资格了,于是走回房间随意的洗漱一番,转身便往前院走去。
仆人见窦冕问了好一会,忽然转身走了,满头雾水的看着窦冕远去的身影,嘀咕道:“真是个怪人。”
窦冕行到前院,还没来的及看清什么状况,只见仆人与侍女们忙碌的搬着东西,各种箱子与各种包裹,纷纷被往外面拿去。
李瓒与刘宏这会正坐在偏房内用早饭,刘宏一见窦冕从过道出来,便丢下碗筷,大步跑了过来。
“先生早!”
窦冕见刘宏嘴边沾满了米粒,忍不住笑出声来:“宏儿啊,为师跟你商量个事儿,咱们进屋相谈。”
刘宏一听窦冕又开始跟自己装大了,脸唰的一下吊的跟驴脸一样,扭头就往偏房走。
窦冕不以为意,提步跟了上去。
李瓒停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面带笑意道:“我怎么感觉带着你好像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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