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错的”窦冕痞笑着往门内的席子坐了下去:“世间有对错吗”
“哈哈……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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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肆捌零:以杀控军
窦冕出了平原城,只见羽林卫们歪七劣八的站在原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就是一群养尊处优的贵族兵。
午胜带着窦冕走到刘硕身边,自顾自的走进了这些站立的羽林卫当中,这些羽林卫一个个贴上来,细心的问起来。
窦冕则走到刘硕身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指着身后乱糟糟的人群问道:“这是多少人”
“应该……算是一卫吧。”
窦冕扭头粗略的看了下,摸着下巴道:“羽林四十五星,三三而聚,你这不像百人的队伍啊”
“喔!那就应当没有,咱们平原王府的宿备卫与渤海国供的一个羽林郎,若是没错,那就应当是半卫之数吧。”
“四百人”窦冕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兵士们有说有笑,不解道:“这群人谁是羽林监难道他们每次都乱糟糟的吗”
刘硕轻抚胡须,走过来与窦冕站在一起:“他们可没资格被羽林监管辖,羽林监直属光禄勋,行动操于卫尉,以陛下之令行事。”
“您这……陛下不怎么重视啊,羽林中郎将之类的没有就算了,连一个羽林郎都还分成两半,那这里面最大的官是什么”
“他们由左中右三羽卫组成,为首最大的不过卫士长,比都伯而已。”
“那军令呢难道没军令”
“这里又没有军正丞,自然也就没了军法。”
窦冕走到人群前,这群人对心中好奇,对着窦冕指指点点起来,窦冕心中对这些人愈发的不满。
“诸位可记得自己的军法”
这些人愣了下,哄得一声大笑起来,就像看着傻子一般看着窦冕。
窦冕转过身,对着安平王府的那群护卫招了招手。
这群匈奴人虽不明白窦冕何意,齐齐驾着马走了过来。
窦冕随手点了两个人:“抽刀、下马!”
马上两人对视一眼,干净利落的抽出腰刀从马上跳下来。
窦冕这会有人撑腰了,不自觉的直起了身子,对着这群乱糟糟的羽林卫喊道:“羽林卫自建立开始,便奉行: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语,如今你们既然不懂军法,那我就来告诉你们何为军法。”
这群羽林卫没有一个不嘀咕的,纷纷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平原王。
刘硕早就想一脚把这些人踢了,没想到正好遇到窦冕这种急需帮手办事的人,所以顺手将羽林卫交到窦冕手上,这会真烦闭着眼睛思考着怎么把所有的事情往窦冕身上推,根本就没有看羽林卫的这些人。
窦冕可不管那么多,双手握在身前,用力喊道:“诸位听令,现颁布十七禁律、五十四斩,若在我读完还有违反者,杀无赦!”
窦冕一通杀气腾腾的话说出口,四百余人的队伍,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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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肆捌壹:动
窦冕在羽林卫前方轻迈几步,仔细观察着眼前这群亲卫,羽林卫这些人则眼睛随着窦冕的走动,心蹦蹦的跳动着。
“你们中间可有识字的识字人往前一步,不识字的后退一步。”窦冕摸着下巴问道。
羽林卫还别说皇帝信任人家,人家这识字率确实高的吓人,窦冕随口一问,竟然有超过半数的人走了出来
窦冕开始还以为这些人听错了,于是再问一句,这群人竟然没有动摇者。
当窦冕训问了几人,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经历出奇的一致,要么父辈平乱战没,要么就是父辈缺胳膊少腿,皆是由朝廷抚养长大。
当问及那些没读书的人后,窦冕就更心惊了,这些人皆六郡三辅的良家子,何为良家子是不在七科谪内者或非医、巫、商贾、百工之子女,为良家子,六郡指汉阳、陇西、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
在粗略清楚后,窦冕清了清嗓音:“诸位皆朝廷栋梁,怎能每日只在此看门立户如此岂不是与庸碌之辈无异乎”
这群人被窦冕一通话说的满头雾水,众人皆满是疑惑的看向窦冕。
窦冕见已经将这些人眼神吸引过来,捋了捋思路,继续道:“我曾闻:丈夫当死边野,以马革裹尸而归,如此方为烈士,君等正当壮年,难道想卧死于病榻之上,使祖辈勋业坠于地乎”
“不要!不要!”后面的那些良家子还没明白再让你么回事,前面的这群人激动的大声吼叫起来。
窦冕等着人群声音渐渐安静下来后,继续大声道:“功名但向马上取,岂能论资排辈诸位可有兴趣随我搏一搏富贵啊”
众人一听窦冕这句话,马上又回归了原样,整个羽林卫瞬间安静了下来。
距离窦冕最近的汉子,面带胆怯的看着窦冕,低声支吾道:“不知公子想让我们去作甚”
“平定乱匪!”
有人见这个汉子说话没有受罚,于是壮着胆子问:“不知公子要带我们去哪里剿匪我们可是羽林卫,无令不得擅动!”
“这不有我嘛,你们怕啥”窦冕面带微笑的拍着胸脯道:“那里之前早都被皇甫规与段颎杀了好几遍了,咱们就是去看一看,若是有乱贼,咱们不过顺手抄了,没有的话,咱们走一圈回来就是了。”
“真的”人群中响起了质疑的声音。闪舞
“自然!你们也别看我小,咱也算在军旅待过的人,自然能省的此中轻重。”
羽林卫众人这会一听可能不打仗,也都长长的松了口气,眼睛纷纷不自觉的看向城门上悬挂的同袍人头,内心对这已经被杀掉的同袍觉得不值。
窦冕心中则偷偷窃笑起来,心道:“既然跟我走了,还能由你们做主”
“众将士听令!”
众兵士齐刷刷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回应道:“喏!”
“如今你们只会系统有些乱,我需要重新改变一下,尔等自行推举:旅帅已人,队正二十人,副队正二十人,这些都是暂时配备的,等这次任务结束,尔等回归本职。”
羽林卫这些人以为窦冕想玩过家家,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没一会就将自己认为的合适人选推举了出来,儿这些队正选兵的做法也很简单,选育自己相好的人。
最后选来选去,剩下了十多人竟然没人管,窦冕看着这群人体格都是很弱,即便拿刀也杀不了什么人,所以窦冕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大手一挥就将他们拨入了后勤。
这十多人也是不挑捡,对着窦冕拱了拱手,转身就自觉的坐上了平原王准备好的十多辆马车。
窦冕将卫士们推举出来的人熟悉一番后,带上刚刚帮自己行刑
第478章 肆捌贰:一路奇遇
窦冕细心的安慰好刘妗,小心翼翼的将刘妗扶上马背,大步走过去将刘妗丢掉的包袱提在手中,满脸笑意的走过来,在阿颜纳的帮助下,攀上了马背。
羽林卫在传令声中,缓缓的移动起来,这条长约半里前后的队伍,宛如巨型蜈蚣,在这官道上慢慢爬行。
一行人就这么在窦冕的指挥下走走停停,一段快马行起来不过两天距离的路,羽林众竟足足行了半了月。
窦冕这一路下来,也算没白走一趟,见过了济南王刘康与齐王刘承,愣是从这两个抠门的王爷手中,连哄带骗将队正、旅帅的坐骑给配起了。
济南王刘康,乃河间王刘利之子,熹平三年承嗣王位。
齐王刘承,这位在窦冕眼中那是一等一的肥羊啊,一等王也就算了,最主要刘承爷爷刘无忌活的时间长啊,在位足足五十二年,耗死了和帝刘肇、殇帝刘隆、安帝刘祜、少帝刘懿四个皇帝,就差两三年就活过了顺帝刘保,刘无忌,刘晃之子,章帝因为刘縯的后嗣因罪被废,常常觉得难过,而且当时刘縯的另一个后裔北海王支系也绝后了,故而汉章帝在快死的时候下遗诏令复二国,和帝永元二年,当时已经快要成贫民的刘无忌应时登上了一等王。
刘无忌之后,刘喜继位,不过刘喜没那么好命,当了世子几十年,做王只活了五年,于是在刘喜死后,刘承顺势登上了大位。
相较于齐王来说,济南王还是挺可以,当听说窦冕带羽林卫有公干,那是特别豪迈的从马厩中取出马赠给窦冕。
窦冕本来很高兴,但……当窦冕看到马匹数量的时候,窦冕都怀疑自己眼花了,因为只有一匹杂色马,马瘦的骨瘦嶙峋,真怕一不小心就摔倒了那种。
羽林卫众人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毕竟人家是王爷,他们是苦哈哈,身份可有天壤之别。
若是别人可能就这么忍了,窦冕就偏不!窦冕是大步跑进王府中,一阵胡萝卜加大棒,愣是将刘康唬的一愣一愣的,刘康最后将东西双手奉上不说,嘴里还满口称谢。
可轮到齐王刘承的时候,窦冕这套完全就行不通了,刘承回答很是干净利落,穷乡僻壤之地,不敢劳贵客栖身,简而言之,老子没工夫,你们赶紧滚蛋。
不过对于窦冕来说,他的目的就是要扒刘承的一层皮,即便是个铁公鸡窦冕也要磨出点铁屑来。
于是窦冕就厚着脸皮拉着刘妗泡在齐王府,嘿,你还别说,齐王府生活真心不错,这地儿到底是离海近,顿顿海鲜。
刘妗虽说在平原国,可就指望他们这点人,也就顶多下河捞捞鱼了,所以刘妗在府中吃过一顿之后,顿时就爱上了这味。
窦冕一行人就这么往齐王府一挤,大吃大喝了三天。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齐王府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这看不下去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那齐王世子刘眭。
正当窦冕等人吃的热闹的时候,刘眭就带了一群门客来凑热闹。
不过作为一个世子,刘眭还是很不合格的,他没有学到刘喜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于是窦冕就顺势把自己手下的阿颜纳与奚固利去挑逗刘眭的门客。
让那个窦冕有些意外的是,这些门客可能作威作福惯了,以为窦冕等人好惹的,几经逗弄之后,这些门客竟然对阿颜纳和奚固利大打出手。
这俩匈奴人也别瞧人家是外族,但脑子一点都不笨,被门客打后,谁也不找,而是跑到
第479章 肆捌叁:封城
当天微微发亮,众卫士在各自长官的催促下,干净利落的从自己躺歇的地方爬起来,井然有序的排列起队伍来。
北海城距离齐国与乐安国不过数十里地,每天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刘务手下的这些卫士最终抗不住城中民众的抗议,不得不将吊桥放下来,打开了城门。
窦冕本来还打算去北海王那里抠点东西,一瞧北海王这么胆小,也就没了再去勒索点东西的兴趣,于是带领众卫士直接从越城而过,丝毫没有停留。
刘务一瞧窦冕众人只是路过,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心惊胆战了一夜,这会终于只撑不住了,在身边亲信的搀扶下走下了城头。
羽林卫一出北海城,窦冕就下令火速行军。
羽林卫的卫士们这些天跟着窦冕就像郊游一般,忽然听到窦冕要急行军的命令,众人都很是不解。
如此情况下,军正丞的作用显现出来了,阿颜纳与奚固利分左右两个方向一边走,一边大声宣唱军法,转眼间,军队便没有了迟疑不决的感觉,迈开步子向前方走去。
北海郡前汉治营陵,今汉治剧县,北海城与剧县相隔不过十多里,与北海城相比,剧县小的有些可怜,羽林卫快速行军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路。闪舞
剧县城墙上的郡兵们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窦冕已经着兵士分为两组,自南北而行,将两座仅有的城门堵住了,自己则带了四队卫士,快速冲进了太守府。
正在府中还没起床的羊元群,忽然听见门房处的自家老仆在自己卧室门口大声哭诉着,羊元群不明其意,穿了件睡衣就推开搂着自己的小妾胳膊,从榻上爬了起来。
羊元群一推开房门,老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指着前院大骂起来。
待羊元群一听老仆说府中冲进来一群身着红色缇直裾衣的兵士,心中顿时大喜,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在京中的恩官给他来的书信,恩官说他高升之日待近,让他多准备些黄白之物。
羊元群关上房门,叫起小妾来,给自己换了一件崭新的锦袍,因为害怕在来人身边失礼,羊元群还专门戴上他那从没戴过的委貌冠,而后甩着偌大的肥袖昂首阔步的推开门,带上老仆走向了前院。
窦冕着羽林卫控制好前院众仆役后,带着六名队正与奚固利走进了正厅。
窦冕也不客气,提起襦裙,金刀大马的坐到了主位上,其余众人分散坐在两侧,一个个兴奋的看着眼前屋中的装饰,时不时还蹦出一两句话来,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没一会,羊元群从院中走了进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光就像焊在窦冕身上了一般,从头至尾也没有看过别人。
窦冕见羊元群一身穿着,心中浮现起来四个字:沐猴而冠。
羊元群见窦冕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很是疑惑,不过作为宛陵大姓的羊元群,他心中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对上官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于是羊元群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宛陵羊元群,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所为何来”
“来人呐!还不动手”窦冕大喝道。
两边安坐的队正们迅速站起来,靠近羊元群最近的两位,大步走出来,手脚麻利的将羊元群架了起来。
“公子,不知本官犯了何事本官身处两千石官,除廷尉之外,没有谁能够在本官任上擒拿与我。”
羊元群大声喊道,生怕窦冕等人因为莽撞而让自己死于非命。
窦冕一脸戏谑的看着羊元群,对羊元群的大吼大叫充耳不闻,而是扭过头对身侧的奚固利低声吩咐了几句,奚固利应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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