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窦冕稳稳的停住马匹,费力地伸直自己身子,满脸得意的瞧着从身后赶上来的寅,自得的指着自己道:“如何”
寅坐在马上抱拳倒:“少主天纵之资,小子自愧不如。”
窦冕满脸自豪之色,心里飘飘然道:“哈哈……走,正事要紧。”
窦冕说完话,狠狠地踢了下马腹,寅担心窦冕出事,急
第205章 贰〇肆:救命之恩
聚福有点不乐意的瞪了太安一眼,转身便跑到阿多身边,语气不善的说:“阿爷,两个是要过河,问你渡不渡”
“渡!不过你告诉他们,人一金,马五金一匹,你去问吧。闪舞”胡阿多伸出手指冷笑着说。
聚福歪着头一想,当即嘿嘿笑起来,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转过身跑到寅身边,伸着五个指头,笑之以鼻道:“一共二十金可渡!”
饶是寅天天看筚老头大手大脚花钱,也算见过世面,可一听到聚福说的数字,当即吓懵了,过了好大一会才结结巴巴的问:“二……二十金”
“不错,赶紧的,过还是不过给个准话!”聚福催促道。
寅有点难为情的说:“这位小哥,你等等,我去问问少主。”
“去吧去吧!赶紧的。”
聚福等寅后退到了都没身边,才对太安小声说:“我爹说两个人一金,两匹马十金,我加价到二十金了,怎么样”
太安听完既不反对,也不赞成,只是无力的摇摇头,长叹着气往船只方向走。
坐在马上的窦冕看见寅耷拉着脑袋牵着马走过来,不解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载我们”
“不是!”寅情绪低落的回道。闪舞
“那是”
“他们要二十金才让我们过河!”
窦冕听到二十金的时候,噗的一下笑出声来:“渡人便是度己,看来他们已经度得够多了,既然不想渡,那就不过了。”
“那……公子,下步咋办”
窦冕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既然我们一起过不了,那你就自己走去,附耳过来!”
寅不解地将脑袋凑到窦冕身边,只听窦冕小声的如此这般这般吩咐起来,寅听完虽说不太敢相信,但也不敢多问。
寅将马交给窦冕,自己转过身向聚福走过去,窦冕则骑在马上,往山坡上走,打算到半山坡放马去。
聚福看见年纪小的已经走了寅,只有年长的走过来,往前走上两步,满是不屑的问:“渡还是不渡不渡我回家睡觉了!”
寅抱拳上前陪笑道:“这位仁兄,我一个人渡河需要多钱”
“不渡!”聚福狠狠地撂下两个字,转身大步离去。
寅被聚福的两句话噎的没了脾气,眼睁睁的看着聚福回到艄公们身边,艄公们往自己这个方向看一眼,便纷纷散去,只留下一时大片空荡荡的船只,随着河水来回的波动着。闪舞
寅想要转身回去向窦冕征求一下意见,可当眼神瞟到窦冕在马背上如坐针毡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浮现出窦冕说的下一步计划,于是寅狠狠地攥紧自己的拳头,咬着牙道:“既然这条命是少主给的,那我就拿这条命来拼一拼,从小在黄河边长大的人,还能怕这水潭不成拼了!”
寅迅速褪下身上的衣物,将身上仅有的半金用一个布袋装好,仔细的包在右臂上,沿着河岸边寻起一处稍窄的地方打算划过去。
太安被阿爷催促的离开岸边,跟着众人欲回家歇息,当走上河岸边不远的斜坡上,忽然发现刚才那个和他说话的少年正脱得赤条条,从河道下游一处两三丈宽的距离正打算下水。
太安一见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从这里这里下河,埋怨道:“这小子过河也不选个吉利的地儿,连阎王聚都赶去。”
走在太安身边的聚福咧着嘴笑道:“大哥,他要找死由他去,你管那么多干啥”
“滚!我去救他,若不是你,他至于干这种危险的活”
太安转身就往河边跑,随手解下一艘船,动作略显慌张的支起来,拿起竹蒿撑起船往少年方向划去。
北方的天气过了九月便不再是暖和,也不算寒冷,俗话说的好春江水暖鸭先知,水暖不暖不知道,但寅一脚踩进水里便有了一丝后悔,冰冷的凉意直接透过皮肉渗入肺腑,直让寅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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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贰〇伍:兄弟相会
“在下姓胡名太安。闪舞”
寅爬起来,直挺挺的跪在船板上,哐哐的磕起头来,口中感激道:“多谢太安大哥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过以后可绝不敢如此莽撞,寅弟又不是架桥,水流平坦才是渡河的好去处。”
寅面露窘迫道:“小弟没这经验,这不我以为短了就好过,没想到差点折进去了。”
太安从船板上站起来,走到船尾用力摇起橹,眼看着快靠岸的时候,问道:“寅弟,你这光腚咋上岸”
寅面红耳赤的说:“没事,等上了岸,我再想办法。”
太安也不多说话,随手将自己外面的衣袍脱下来,随手扔了过去:“先将就着穿,回来了再还我。”
寅不加推辞,捡起外套裹在身上,略带感激的说:“蒙兄长如此大恩,小弟我也无甚回报,只有一消息报答兄长了。”
“啥事”太安放慢摇橹的速度问。
“今夜你们都走远一点,对面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管。”
太安看了眼寅满脸凝重的样子,不在言语,转眼之间,船只平靠在岸边。
寅从船上跳下来,向太安郑重的抱拳告别后,随手把湿漉漉的头发盘在头顶,紧了紧衣服,大步往集市走。
说是聚柳亭,听起来挺高大上,可这里也就十多户人家,一顶破旧的幌子挂在一颗显眼的树枝上随风前后荡悠,坑坑洼洼的土路两侧住着几户并不富裕的人家,年久失修的房顶上,秋风一起就有大股的茅草掉下来。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前面这是三哥吗”
寅猛回头向声源处看去,只见申怀里抱着什么,正靠在一堵破破烂烂的围墙上看着自己。
寅快速跑过来,紧紧抓住身的胳膊,兴奋的问:“八弟,段叔和小公子他们呢”
申伸着脑袋看了看寅的身后:“三哥,进屋吧,少主哪去了”
寅心里有点膈应的说起来,话中满是自责,院子里的卯悄无声息的走过来,拍了把还沉浸在自责的寅的肩膀,有说有笑道:“三哥,你也太看不起少主了,少主既然让你过来,这就说明这次的事一切听段叔安排,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真的”寅惊讶的问。
“当然了,段叔已经把这里快收拾完了,你赶紧进去休息休息,等未时的时候我叫你们起来。闪舞”
“段叔如何安排的”寅好奇道。
“昨天的时候亥已经把这里打听清楚了,此亭只有十三户人家,段叔是将他们用钱打发出去一晚,我们这个如果顺利,最多夜间就好了。”
寅听完连着打了好几个冷颤,打着喷嚏,结结巴巴道:“四弟,先备点热水,我好像得风寒了。”
卯听到寅这么多,着实吓了一跳,急忙拉过亥,变往外走边说:“快去后院找小公子,他那有少主给的药方,别耽搁了。”
寅听完后又狂打几个喷嚏,小跑着进了后院。
窦赐正躺在厨房外的地上假寐,等着里面厨子给自己炖肉,忽然眼前一黑。
窦赐满脸不高兴的睁开眼,看了眼寅,一看不要紧,窦赐急忙爬起来,问道::“你这咋回事在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成这样了”
“哎呀,小公子,您就别问了,赶紧把少主治风寒的药拿出来,我这好像得风寒了。”
窦赐有点不相信的伸出手,摸了摸窦赐的肚子,冷冰冰就像铁块一般,窦赐赶紧把手缩回来,指了指厨房:“你去里面烤火去,顺便熬点姜汤,过会洗个热水澡,换身暖和点的衣服。”
“这样就行了”
窦赐摇头道:
第207章 贰〇陆:众人定计
“公子,此言差矣,既为庖丁,自当学精,岂能将就”黄圭诚恳的说。
“黄叔,你起来吧,等会我就给段叔说,能行吗”
“哎呀,多谢公子,我这就备饭去。”黄圭兴奋的爬起来,春光满面的走到锅台边忙碌起来。
窦赐从厨房中出来,看见院子里的水缸空荡荡的,寅没见了踪影。
窦赐寻了一处地方,席地坐下,抬起头感受着太阳光的温暖,揉揉发圆的小腹,很是满意的闭上眼,惬意的眯上眼睛。
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时间流逝起来总是那么快,睡得迷迷糊糊的窦赐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小声说着话,有点不情愿的睁开眼,看见筚老头正在和卯小声商量着什么。
“段叔,你们干啥呢”窦赐扭着脖子咯咯作响道。
筚老头顿了顿话,转过头看了眼窦赐,然后和卯对识一眼,哈哈大小起来。
“你们怎么了笑甚难道我脸上有物”窦冕一头雾水道。
“小公子,此计虽拙,可少主所定,非小公子莫属。”卯满脸笑意的说。
“何计”
“诱敌入瓮!”
窦赐一听当猛摇头,嘴上强烈的抗议:“不行!让我送死,我才不傻,你们爱去谁去,我还没吃够。”
筚老头低下身子劝道:“小公子主公曾说富贵险中求,我等如今福则富矣,可这贵嘛……”
筚老头话还没说完,窦赐斜着眼嘿嘿笑道:“嘿嘿!我可不傻,这是激将法。”
“小公子高才!”卯举起大拇指说:“不过现在我等败则粉身碎骨,胜则一马平川,小公子请选择吧!”
窦赐本来年纪就小,经过卯这么一挑拨,当即热血沸腾道:“既然我如此重要,那我拼一次又何妨”
“小公子,附耳过来。”卯走到窦赐身边,小声的在窦赐耳边如此这般的安排起来。
窦赐听完差异的问:“能行”
“自然可行,我等以推敲数次。”卯自信的说。
窦赐心里也不确定如此做到底有几成把握,只能先回房间里换成稍微有点破的衣服,打扮的与乞丐好不了多少,处处都是破洞。
“这是干啥”窦赐举着满是窟窿的袖子,不满的说。
“哈哈,小公子,此便是我想的办法。”卯信心十足的说。
“为何要拌这么穷可这也实在太穷了吧,最少也要补上补丁啊!”窦赐用手轻轻一拽,“斯拉”一声,半截袖子已经没了。
卯伸出右手,不住地在左手心轻点道:“您看,这刁慎在石楼这名声不好,可是人气很足。”
“为何”
“摆阔,散金!”
窦赐歪着头眼中充满了疑惑,筚老头没好气的退了一下卯:“说人话!”
卯脸色有点难堪的说:“就是此人看不得别人穷。”
“喔!我明白了,这不就是大哥说的做贼心虚嘛!”
卯点了点头继续道:“刁慎此人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享乐。”
窦赐有点晕头转向的问:“享乐”
“对,此人他喜欢看穷受苦见到钱的模样,然后再把钱抢回去。”
窦赐“呸”的一声,嘀咕道:“人渣!”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啊此人无女不还,据我所知,此人一路带来了不下四位小妾,所以……”
“你不会打算半夜圆房的时候下手吧”筚老头听出不对来,急忙追问道。
“我可没那么傻,他们寻找的人里,有一个我们的人,我要用此人见色起意来杀掉他,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把这里处理干净。”
“此人是谁”筚老头问。
“一个废人,数年前曾在此地作案,为几文钱竟然屠了一户人家,此人名郭荻。”
筚老头一听卯竟然雇了杀手,脸色阴沉的问:“能否处理干净”
“段叔放心,我等又不是白学了
第208章 贰〇柒:计划出错
几名官府衙役身后跟来一支十几人的队伍,八人抬得豪华轿子里时不时传来女人娇滴滴的笑声,两边行走的数人抬着一口口沉重的箱子,如提线木偶一般,艰难的挪着步子。
衙役们趾高气扬的走在前面探着路,忽然听到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喊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如此过,留下买路财!”
六个衙役心中不约而同的咯噔了一声,为首年纪稍大的薛通面色惊恐的看了看身边几个同样和自己一样惊慌失措的人,抽出自己的腰刀掂在自己手心,身边衙役们有样学样,手握刃器之后,心里安定了许多。
才做衙役不久的合辙颤颤巍巍的伸过头,凑在薛通身边,脸色惨白的说:“薛叔,刚才哪来的声音”
薛通狠狠地盯了眼合辙,上前猛踹一脚道:“快去查看!若不是老子看你爹的面上,你能找到吃皇粮的事儿”
合辙被薛通一脚踹的没有站稳身形,往后倒退几步,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众多衙役哄得一下笑出声来。
窦赐歪着头,诧异的看着眼前这六位慌乱的衙役,奶声奶气地问道:“你们这在作甚刚才我喊的,打他干嘛”
“薛叔,找到了,就是他!”薛通身后的胡安指着窦赐,轻轻碰着薛通的肩膀,大声喊道。闪舞
“贾兄,我们去抓住他。”刘弋轻轻地推了推身边提着刀满脸兴奋的贾炳,用商量的语气说。
“众位兄长稍歇,小弟去也!”众人中年龄最小的的候冉满脸兴奋的从人群里冲出来,气势汹汹的跑向窦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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