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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卯湖忽然小声说:“由我来吸引二人,午带酉、亥骑马跟紧我,趁其不备,取之马下。”

    “如此简单,若身后游儌受惊而走,如何”辰略作迟疑的问。

    “不管其他了,他们在催促,我去也!七弟速去准备。”卯挥手厉声催促道。

    午对着酉、亥使了一个眼色,转身走到马队中间拉出三匹马,自己一脚跨上马背,将另外两匹交给酉、亥。

    卯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手中的环刀取下交给筚老头,一声不响的大步走到正中间,午带着酉、亥并排在卯的身后,手中紧紧的攥住环首刀警惕的扫视着县尉二人。

    卯站稳身形后,清了清嗓音,大声道:“我等自雒阳而来,只为定居此处,未曾拜访多有得罪。”

    县尉身后的游儌大声问道:“尔等可有路引”

    “逃难而来,何来路引”卯彬彬有礼的回道。

    “流民哼!手无寸铁者为流民,尔等我观人数已半数持铁,也敢妄称流民聚众持械是为反,尔等可知天威浩荡,还不速速下马受缚。”游儌大声的嚷嚷起来。

    卯沉着脸,对着身后三人招手道:“竟敢妄言天威,着实可恨,拿下。”

    县尉本来抱着旁观的心态看着游儌如何收场,没想到对面的众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刚说两句便让身后的人冲过来。

    游儌一见对方骑着马冲过来,急忙用缰绳甩动着马勒头,扔下佟曼扬长而去。

    午




第198章 壹玖柒:谁道故人来
    “窦小友,谬赞了,山野之民不敢当此称道,不知平陵游平公与小友何等称呼”佟曼抱着拳问。

    “家严之名亦入此间乎”窦冕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武官服,确又文弱的中年汉子。

    “哈哈……游平公名镇关西何人不知吾曾少时游学与司隶,有幸听闻叔节公讲学,见过游平公,唉!仿若昨日。”

    窦冕用手指轻轻的敲着大腿,大喜过望的说:“未曾想在此遇到家严故人,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叔父海涵!”

    “无事!”佟曼不紧不慢的摆了摆手,停顿了一会问道:“数日之前,我曾接手过一份通缉令,可是贤侄”

    窦冕也没打算隐瞒,直爽的点头道:“不瞒叔父,正是小侄!”

    “他们呢”佟曼指着车后面密密麻麻的人群问。

    “买了的!”

    “可是实情”

    “对啊,那辆车女人和他们的家眷都是张成的,身后那些穿破破烂烂的都是我买来的,只要管饭,他们就是我的。”窦冕对车外一一介绍起来。

    “刚才那些少年是什么人”

    “我说他们是杂役您信吗”

    佟曼嘴角轻轻上弯,苦笑道:“信!”

    “哈哈,叔父爽快人,今日我们大醉一宿可否”

    佟曼摇头很是坚定的回道:“不可!我需回去禀告县长,来日方长。”

    窦冕试探的问:“县长何人叔父可知来历”

    “此地自光武之时便由一姓主之,已历四代,今之县长自延熹二年由左馆之义子刁慎继任,前一任便是刁慎亲父刁伯威。”

    窦冕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顿时心烦意乱起来。

    窦冕等着心情平复下来后,略有所思的问:“阉竖可曾派人来过”

    佟曼低下头想了很久,非常肯定的说:“未有,每年他会亲自在十月朔日入京送礼。”

    窦冕听后向佟曼长揖及地:“多谢叔父指点!”

    “我可什么也没说,我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了。”佟曼说完扶着双腿站起来,往后小退两步,穿上鞋袜,动作轻缓地走下车,施施而行。

    卯见到窦冕使的眼色,低着头将俘获的驽马牵过来,双手递过马缰绳,诚惶诚恐地陪笑道:“还请长者勿要见怪,小的着实不知。”

    “无事!”佟曼接过马缰绳,转身跨上马,轻轻的甩缰绳,马听话的扭过头,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佟曼用脚磕了一下马腹扬长而去。

    窦冕对站在太阳下的七子和筚老头招了招手,众人一看到窦冕手上的动作,迅速的聚拢过来,一个个专心地注视着窦冕,等待窦冕开口。

    窦冕再三考虑之后,平心静气的吩咐起来:“筚老,你着人速速去寻找夜间宿营之地,最好全部买下来,寅你带一部人去后面安抚好众人,至于卯今日开始务必打听清楚此地县长的行程。”

    少年们听后也不啰嗦,为在一起简单的商议了一下,卯带上辰、巳、午、申不做任何言语,径直跨上马便散了开来。

    筚老头一见酉把剩余的人带走了,略显尴尬的问窦冕:“主公,是不是把老头子忘了我一个人走不了那么远啊!”

    “筚老,身后流民里不是有那几个老头子嘛,全部带上,不能让他们只吃饭不干活。”

    筚老头听完,哎呀一声说:“还真行,老头子这就去了。”

    一直蹲在靠山那侧的窦赐,看到众人已经都走完了,于是磨磨蹭蹭的爬上车,一声不响地跪坐到窦冕对面。

    这时山的拐角处响来一声急促的马蹄声,渐行渐近,一道瘆人的惨叫声夹在在马蹄声中,听起来格外刺耳。

    窦赐惊恐的看向窦冕,一头扑到窦冕怀



第199章 壹玖捌:斟酌礼物
    子和窦冕一听,心中不由的震惊起来,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子厉声问:“如何操作如实交代。闪舞”

    “小的一定告知。”游儌边想边说:“刁老爷当时与县尉是莫逆之交,而且那个县尉大有来头,我听刁慎说是那个什么大将军的门客来着,两个人将县里熟地征了个遍,刁慎对此有些心热,便找来了小的商议。”

    “哦你是说现在这个刁慎杀了自己的亲爹”窦冕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心平气和的问。

    游儌猛点着头说:“对对,就是他,他让我将半斤巴豆磨成磨,每次在刁老爷的饭食中稍微放一点点,时日长了,刁老爷以为身体有病,于是找来医官治病,而医官还是被刁慎收买过,于是刁老爷便修养了起来。”

    “此计着实不简单,稍微有一个差池,便前功尽弃,不错。”窦冕摸着下巴,确定这个操作的实现难度。

    “这还不算什么,刁慎将家中的一部分钱财偷出来,然后跑去雒阳也不知道怎弄得,竟然认了那个叫左什么的为干爹,回来之后,刁慎加大了用药量,每天给毕姥爷炖枸杞加巴豆,不到一个月,刁老爷便已经进气跟不上出气了。”

    子寻找出游儌话中的漏洞,问起来:“这种父传子的管制,应当需要本人上表吧”

    “这在很早之前刁慎就已经想明白了,他寻人模仿刁老爷的笔迹写了一份,等到刁老爷刚咽气,他这边的信就已经发出去了,刁老爷出殡的时候,刁慎便已经收到了诏书。闪舞”

    “呵!好心机,不错,很不错!不过你干过那些事如实招来。”窦冕轻轻瞧着腿,饶有兴致的问。

    “小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娶了几个女娃而已,就是年龄小了点,没啥别的事。”

    子抽出腰间的环首刀,冷不丁架在游儌脖子上,抬头看着窦冕,问道:“少主,这种害人的东西,杀了吧!”

    游儌一听要杀了他,当即屎尿齐出,如烂泥一般的瘫在地上,嘴上喃喃的说:“你们刚才说不杀我的啊!”

    窦冕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头转过来又转过去,询问着子:“我刚才说不杀他了吗”

    子思索了一会,非常肯定的回道:“没有,少主没说,他自己说的。”

    “那不就结了,杀了吧,处理干净点。”窦冕转过身,不想看到杀人血淋淋的样子。闪舞

    游儌大声哭丧着说:“求求爷了,别杀我,我还有用,真的!只要不杀我,我古囟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子举起手中的刀,缓缓落下,就在要划到古囟脖子的一瞬间时,窦冕大叫一声:“刀下留人。”子稳稳的停住自己的手。

    “今儿几号了”

    子想了一会,不太确定的说:“好像还有两三天就到十月了吧。”

    “唉!一不小心咋们又跑了一个月了,既然马上快十月了,是不是刁慎该进京了”窦冕自言自语的说。

    “是!早上还听他说后日要进京拜见干爹,要给他干爹过寿。”

    “行了,你回去,古囟,你最好这几天别冒头,不然下次我就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抱住你项上人头了。”

    古囟听见此话,犹如天籁之音一般,急忙站起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跛一跛的走开了。

    子想要上前劝窦冕,可一看到自家少主那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识趣的闭上嘴,乖乖地站在一边。

    窦冕分析好一切的前因后果,以及所造成的最糟结局做了一个分析,从车前取出竹简,仔细的写了封信,教给子,郑重其事的说:“讲此信送至河东窦家面铺,务必三日之后摆在父亲桌头。”

    子接过书信往怀里一踹,向窦冕抱了抱拳,转身便离开了,窦冕看着事情已经安排停当,长长的吐了口气,躺在马车上闭目小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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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壹玖玖:叔侄联手
    佟曼推开书房门,径直坐下,拿起毛笔在竹简上笔走龙蛇的写了起来,过了近半柱香的时间,佟曼卷好竹简,站起身装入布袋内,仔细用红泥封好。闪舞

    “官人,您这是怎么了难道出事了”栗氏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心,走上前关心道。

    佟曼递过手中的布袋,小心的交待起来:“马上要变天了,夫人,此物你速速送到师祖手中,一定不要让他人知道。”

    栗氏惊讶的半晌说不出话,结结巴巴的说:“给……给……伯始公可他老人家不是被贬为庶人了吗”

    “真是妇人之见,师祖历任尚书郎、尚书仆射、汝南太守、大司农、司徒、太尉,有一履司空,再作司徒,三登太尉之说,数次沉浮,岂是你所知道的你难道不知万事不理问伯始,天下中庸有胡公吗还不速去!”

    “那妾身走了,家中的事你与郝恕多担待,我最多来回也就十多日。”栗氏细心的安排到。

    “路上小心。”

    佟曼随口说完,继续跪坐到桌案边奋笔疾书起来,栗氏小心的关好房门,走到院中对正在郝恕细心的交待起来,郝恕不明白自家妇人只是出一趟门,怎么安排这么细心,搞得就像诀别一样。

    “郝恕,进来一下!”书房里的佟曼忽然大喊道。

    栗氏又对郝恕交代了几句,转身便进屋里收拾东西,随意的拿了一些换洗衣物和铜钱,便出了院子。

    郝恕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轻声问道:“老爷,您叫我”

    “嗯!把这个速度送往石楼山脚下,记住一定要快。”佟曼扔过一个布袋说。

    郝恕不敢多问,随手将布袋塞进怀里,火急火燎的跑出院子,往东门而去。

    话分两头,且说这窦冕坐在马车上,一直等到太阳快落下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等到筚老头派来的人带来的消息,来人言筚老头在东南方寻了一处庄子,花了大价钱将购买了附近的两个山坡。

    窦冕一听,已经解决了最头疼的问题,赶紧命令寅开始指挥众人搬家,自己则带上丑和午走到带有怨气的妇女们身边,一个个心平气和的解释起来,当众人听到以后定居此地的时候,欢快的叫起来。

    正当窦冕心里松了口气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的午对丑小声说:“二哥,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怪怪的”

    丑向午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来人穿着一身粗布短衣,眼睛正瞧着自己这个方向,两只手捂着胸口,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郝恕。闪舞

    郝恕有点提心吊胆的捂着自己胸前的布袋,警惕的瞧着身前这股已,经动起来的人流,忽然头皮有股发毛的感觉,郝恕凭着直觉看向正在打量自己的丑、午二人,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郝恕心口砰砰的极速跳起来,他发现正瞧着自己的两个人眼中充满了笑意,犹如猎犬看着猎物一般。

    郝恕低下头,装作没看到众人,赶忙转过身,脚步快速的迈动着,忽然身后听到一声:“不好,二哥,他要跑。”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郝恕背后响起,马蹄声越来越近,郝恕看见自己已经双脚离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又被人扔了下来。

    从未经历过此种变故的郝恕,脑袋顿时犹如一团浆糊,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遇到的事,晕乎乎的坐在地上。

    丑对午显摆着自己的战果,得意洋洋的说:“七弟,多学着点,男人就要当机立断,别磨磨唧唧跟个女人一样。”

    午对丑冷嘲热讽的话熟视无睹,摩拳擦掌的走到瘫坐在地上的郝恕,一手提起郝恕,一手在郝恕怀里搜起来,眨眼之间便搜出了装有竹简的布袋。

    郝恕被这一连贯发生的事情顿时彻底吓懵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两眼无神的盯着午将手中的信送到的窦冕手中。

    窦冕接过布袋检查了一眼封口,随手撕扯起来,郝恕“哐”的一下双膝跪地,对着窦冕求饶起来:“请公子手下留情,拆不得,您一拆小的性命不保啊



第201章 贰〇〇:从零开始
    众人随意的窝在破草房子里住了一宿,天刚刚微亮,屋子里的妇女们起来洗漱开始分配活计,屋前屋后的忙活起来。

    窦赐轻手轻脚的走到窦冕身边,轻轻推了推还在梦乡的窦冕,轻声说:“大哥,今儿我想休息一天。”

    窦冕脑袋有点发晕的随意摆了摆手,还没说话,窦赐便笑嘻嘻的说:“谢谢哥!”转身就跑出来屋子。

    过了好长时间,窦冕揉了揉还略带困意的睡眼,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左顾右盼了好一会才想起睡梦中好像有人和自己说话,到底说什么来着没记起来。

    窦冕从草垛上爬起来,马马虎虎的洗漱一下,用过早食之后,绕着破草屋前转悠起来。

    正在给一群胡子拉碴的老头训话的筚老头,一见到窦冕过来,赶紧跑过来:“主公,你看是不是给他们分点活计,这光女人干活,成啥样子”

    窦冕用着审视的眼光打量着站在这里的九位略带驼背的老人,在这早婚早育的年代里,这么个年龄本该是再家怡儿弄孙,如今确背井离乡,可悲!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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