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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霓

    冯顺思量片刻:“奴婢那时候刚刚入宫,魏……贼父子进宫本就不多,奴婢就远远地看过一眼。”

    皇帝冷冷地道:“魏贼一家被诛杀了十几年,朕早就不记得那些罪人是什么模样了。”这样的罪人,他怎么可能放在心上,现在他是大周的皇帝,大周臣民都要敬服于他。

    皇帝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魏贼被杀时的情形,他陪着父皇坐在大殿中,看到一些熟悉的宫人被捉起来,听到宫人惨叫的声音。

    父皇说的对,即便他们父子站在这里,父皇坐在龙椅之上,也并不安稳,只有牢牢地握住权柄,制住那些居心叵测的臣子,才能做真正的皇帝,这句话他不敢忘记。

    登基时他年纪尚小,要仰仗张家,张家做的事他都记在心里,待到他羽翼丰满他自然会惩戒张家,太后娘娘想要救张家,也被他几句话赶回了慈宁宫。

    皇帝目光一盛,眼前浮起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人与他年纪相仿,个子却比他高些,宫中宴席之上,他规矩地坐在那里,神情平和、自然,不见半点的紧张,带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是皇嗣,身份高那人一等,可他却找不到那种凌驾于那人之上的感觉。

    还好之后魏贼一家被杀,那人自然也跟着死了。

    现在却有宫人招认,魏王谋反时有人出宫送信,魏王府可能有人还活着,活着的人是谁魏王妃世子还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护卫或是奴婢不可能是奴婢和护卫,否则那宫人不会如此说。

    皇帝眯起眼睛,看向冯顺:“你带着几个亲信,不要惊动任何人,亲自去审问那宫人,核实她说的话。”

    冯顺就要退下去。

    皇帝道:“传旨,命礼部、吏部侍郎进宫,朕要嘉奖功臣,让他们好好为朕办事。”

    ……

    一场大雪慢慢地将整个京城包裹起来。

    李煦从程如海屋子里退出来,程如海说的话渐渐地让李煦脑海中的脉络越来越清晰。

    李煦穿上斗篷,一路去往刑部大牢。

    慧净被刺杀,大牢守卫更加森严,李煦是刑部的功臣,他出入大牢自然畅通无阻,衙差和狱卒都前来行礼。

    “我要去见常悦,”衙差应了一声,“要不要文吏跟随”

    李煦想了想摇摇头:“若是问出重要案情,本官自然会吩咐。”

    衙差跟随李煦,走到一处牢房之前,放下手中的火把和椅子,然后才告退离开。

    李煦坐在椅子上。

    大牢里的常悦慢慢走了过来:“李大人。”

    两个人曾一起再常州办案,转眼之间一个牢里一个牢外。

    常悦面容憔悴,衣衫凌乱不堪,身上有受过刑的痕迹,见到李煦忙着开口道:“李大人还有什么想知晓的犯官决计不会隐瞒。

    求李大人为犯官说说情,犯官是有把柄落在张玉慈手中,不得已才会为张家办事,犯官没有做别的,只是为张家传递消息,犯官不求别的,




第五百四十一章 李煦的立场
    李煦离开刑部大牢,坐在桌案前做了一会儿文书,正好就到了下衙的时候。

    同僚们纷纷拱手拿起斗篷走出衙门归家。

    “李大人,还不走啊好好回去休息两日吧,说不得明天就要去大理寺帮忙”

    “就算不去大理寺,接下来我们刑部也轻松不了。”

    “我就盼着早些过年,来年咱们刑部就轻松了,户部就要忙起来。”

    李煦听到这话抬起头:“怎么说”

    没想到李煦会接口,那官员先是一愣,然后与同僚们相视一笑:“你在刑部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我们刑部和户部总是交替着忙碌,今年是我们的刑部年,明年定然就轮到户部了!

    过年的时候要多多上香,让明年刑部平平顺顺。”

    望着官员们走出去,李煦合上眼前的公文,有时候他也想,这样轻松自在的过日子也很不错。

    李煦缓缓起身,拿上斗篷向衙门外走去。

    一路回到李家。

    李大太太已经吩咐人在门口迎着。

    李煦换下官服就去给李大太太请安。

    李大太太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坐在暖炕上正在做针线。

    李煦端茶过去:“母亲不要这样忙碌,还是要先养好身子。”

    “我没事了,”李大太太笑道,“天越来越冷了,做对护膝给你,你这上下衙都要骑马,弄不好就要受风寒。”

    李大太太将手中的针线放回笸箩里,笑着看李煦:“煦儿啊,母亲知道你从小就好强,与你那几个兄弟不同,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主意,你去军营又到凤翔查案,母亲在家听到你的消息为你高兴却也担忧。”

    李大太太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若是京里太凶险,我们就回北方去吧,这里满街都是达官显贵,不是我们登待的地方,母亲不求你大富大贵,李家这些年不也过来了吗

    母亲攒了些银钱给你,你用这些银钱开家铺子,远离仕途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李煦望着李大太太:“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什么了”

    李大太太忙道:“没有,没有,我看你这段日子为公务繁忙才会有这样的思量。”

    李煦摇摇头:“母亲不会无缘无故让我辞官,”说着他看向外面,“是不是族姐透露了什么消息给您”

    李大太太还欲否认,李煦目光微深:“母亲都不愿意与儿子说实话了吗”

    遮掩不过去,李大太太才叹口气:“不是你族姐告诉我的,是我去问的,家中出了事,我却一无所知,就问问你族姐,到底是什么情形,我儿官阶也不高,为何要这样涉险。

    你族姐说,安义侯府……”

    听到这里,李煦皱起眉头:“族姐向来持重,现在却四处传些闲言碎语,如果她有这样的精神不如盘问一下院子里的下人,看看是谁看管的柿饼,让人轻易就在上面下了毒。”

    眼见着李煦动了气,李大太太吓得半晌不敢出声,等到李煦脸上的怒容平息一些,她才道:“煦儿何故听到一半就如此

    你族姐是说,安义侯府和那位宋大人一起查此案,旁人恐怕很难了解真正的案情,你如今在刑部,上峰对你期望很高,你肩上的担子也就重,容易的事都被别人做了,你想要取得些进展就要涉险,所以才会有那天的情形。

    你族姐受苦都是因为我们,我是要去赔礼,你族姐反而安慰我不要放在心上。

    煦儿,你今天如此说你族姐,让她知晓必然要难



第五百四十二章 骄傲的世子
    “九郎。”

    周玥的声音传来。

    李煦停下脚步。

    周玥立即翻身下马走上前去:“九郎,你在想什么我叫你半天,你都浑然不觉。”

    李煦看过去:“你这要去哪里”

    周玥抿了抿嘴唇:“想要去拜见安义侯爷,来了京城这么久,还没正式上门。”周玥的族叔迎娶了徐家族中女眷,所以两家算是沾着亲。

    李煦点点头:“我去请柴老御医给大太太和孔二奶奶诊脉。”说着他向身后看去,身边的仆从牵着马车跟在后面。

    “那我……”周玥有些迟疑,他应该跟着九郎一起请御医。

    李煦道:“母亲的伤好多了,请御医不过是看看旧疾,恐怕一两次也不得法,日子还长着,你做自己的事去吧,这边自有我安排。”

    周玥应了一声,翻身上马,身影慢慢消失在大雪之中。

    “爷,”小厮上前道,“这雪越下越大,您还是上车吧!”

    李煦抖掉氅衣上的积雪,继续向前走去。

    ……

    周玥到了安义侯府。

    管事上前道:“侯爷在书房里,我引周大爷过去。”

    安义侯府中的下人正在清理院子里的积雪。

    管事吩咐:“夫人说了,扫出一条路就好了,其余的等到雪停了再收拾。”

    这是侯爷夫人体谅下人,仆妇们自然欢喜。

    周玥一直都很喜欢这位安义侯夫人,小时候来安义侯府做客,徐夫人总会将他们这些孩子照顾的妥妥当当,后来徐大小姐疏远他,就是因为他与李煦走动的太近

    周玥还没来得及思量太多,只听得有人大喊道:“让厨房多装个锅子,拿些酒出来,忙了好几日,我都瘦了一大圈,总要好好补补。”

    那是徐青安的声音。

    这位世子爷还是这样唯恐天下不乱,走到哪里都要闹出些动静,在自己家中更加不用遮掩。

    周玥停下脚步,徐青安每次见到他都会红眼睛,话没说两句就恨不得上前动手,他今日是来拜见侯爷的,总不好跟世子爷在这里大打出手,那会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周玥想着就转身到了树后。

    “咦,这不是那谁吗”徐青安目光落在树后的身影上,这周玥脑子大概坏了,以为这样就能躲起来。

    被徐青安发现,周玥讪讪地走出来。

    见到周玥,徐青安忍不住就要撸起袖子,不过想到妹妹对他的叮嘱,徐青安又将手放下来,妹妹说今晚不要对周玥动粗,她还有话要对周玥说。

    虽然徐青安十分不情愿,不过还是抬起头,努力展现他世子爷的风范。

    “来拜见我父亲”徐青安目光微敛,表情十分的自然,“他就在书房等着你。”

    徐青安说完这话气宇轩昂地大步离开。

    周玥不禁愣在那里,世子爷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般模样,好像沉稳了不少,无论是谁见了,都要夸赞一句:颇有乃父之风。

    周玥揉了揉眼睛,他听说徐世子带着人去抓成王的管事,这次应该会得了朝廷的嘉奖,所以……真的就脱胎换骨了

    再这样多历练几次,徐世子说不定就能带兵上战场,彻底摆脱那纨绔子弟的名头。

    怪不得他觉得整个安义侯府的气氛都很好,安义侯爷定然欣慰得很。

    周玥心中隐约生出几分羡慕,他何时也能这般想到这里他不禁吓了一跳,他莫非还对徐世子爷的生活心生向往他只要跟着九郎,将来回到北疆也会光宗耀祖,为父争光。

    走进了书房,周玥立即向安义侯行礼:“侯爷。”

    安义侯看向周玥,让他坐下:“听说你刚从北疆回来,北疆现在如何可还安定吗”

    侯爷一语中的,倒让周玥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急,”安义侯吩咐道,“你喝些茶,我们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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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失神的宋大人
    徐清欢想要从他手中抢下那枝梅花,他的手臂一转,带着她也回过身来,然后她就扑进他那黑貂的大氅之中。

    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想要将冻凉了的两只手送入他怀里,这样想着她小心翼翼向周围看去,来的路上只留下她和他的足迹,也就是说凤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跟着跟上来,她只顾得看风景没有察觉。

    徐清欢抬起头看向宋成暄,宋大人也不知如何收买了她身边的丫头,一个两个都为他遮掩。

    想到这里,她就像报复似的,将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抬起头与他对望,就要看他皱眉嫌冷的模样,谁知他目光微深,清澈的眼睛在月光下微颤,伸手抚去了她发稍上雪花。

    这样的举动可能有点太过柔情蜜意,让她脸颊发红想要将手缩回来,这样一用力,不但手没有夺回来,反而让她站立不稳,再次向他怀里扑过去,就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似的,她怨怼地伸出手打了他一下,他却岿然不动,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徐清欢是个很实相的人,发现抗议无效之后,也就不再挣脱了,不得不说这种暖洋洋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舒服,如果世上有这样个大暖炉,想必会卖的很不错。

    美中不足之处,这里该有个暖亭,一边看着风景,一边吃些果子,应该再小酌两杯……徐清欢想到之前的梅子酒,却又觉得喝酒就算了,还是喝杯茶好了。

    她一双晶亮的眼睛向周围看去,看着她此时的神情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看来他跟二婶要来做梅子酒的方子是对的,家中时不时也该做些果子酒来宴客。

    宋成暄道:“我让人在我们常州的大宅里修个亭子,冬日里可以摆几只暖笼在里面,等到梅花开了,可以在亭子里赏梅。”

    宋成暄果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徐清欢道:“可惜常州不会有京中这样的大雪。”

    “常州有桃花,”宋成暄道,“花开花落总有别样景致。”

    诡辩,徐清欢就要开口反驳,忽然就感觉到腰上的那两条手臂微微收拢,仿佛是在要挟她。

    两个人已经靠得很近,再这样下去,就要胸腹相贴,宋大人现在看起来还算老成持重,不知下一刻会如何,对她毛手毛脚,她还能喊出来不成他不在乎,她还要顾及她的脸面。

    不应该跟他再这里纠缠,应该立即回去房里,可她却又有些舍不得眼前的梅花:“我还要去那边走一走,好不容易盼到下雪,我是来院子里看景致的。”

    言下之意不是来与他私会的。

    “你知道什么是景致”宋成暄忽然低声在她耳边道。

    徐清欢抬起头。

    他目光清亮,面容平静,就像端坐在桌案前,处置朝廷送来的牍书公文。

    徐清欢自然知道,不过不晓得他会怎么解释。

    大雪悄悄地下着,仿佛永远也不会停下似的,仿佛有一片落在他眼睛里,化在其中说不出的晶莹,显得他比平日里还好看似的。

    徐清欢道:“景,是风景。

    致……”

    她正思量着怎么说才好,他声音清澈:“致乃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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