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霓
“那要怎么办”周玥道,“成王已经倒了,孔家来到京中是想法子要将成王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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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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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小厮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小厮脸上平静的表情,与这个黑夜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老爷心中警觉,面前这扇门对他来说很有可能是个陷阱,可他依旧想要走进去看一看,或许其中有他苦苦寻找的结果。
小厮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等候。
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沈老爷抬起头看到一个人影,身材娇小,穿着氅衣、罗裙……
沈老爷不禁惊讶,等在这里的是个女子。
那女眷又向前走了一步,她的面容在月光下隐约可见。
沈老爷再也没有迟疑,抬脚走进院子中。
……
沈老爷刚刚进门,黑暗中两条影子一个跃上了房顶,另外一个转身向远处黑暗中奔去,这两个人身手敏捷,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
向远处奔行的影子,在离开这处院落一条巷子的地方停住脚步,那里停着一顶轿子,影子躬身禀告:“大人,他们见面了。”
一只手轻轻地掀开轿帘,冯顺转过头来:“去吧,继续盯着,记住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影子应了一声,然后如风般再次消失在冯顺面前。
皇上交待之后,冯顺就秘密审问了宫人和内侍,想要在魏王案时向宫外送出消息,必然要有些权柄,这样一算,能符合条件的人不多,这个沈复是其中一个。
沈复在皇子所侍奉过安王和魏王,魏王案时已经是十二监的主事,这个人平日里办差十分小心,不太引人注意,离开宫中之后就在京里买了处宅子颐养天年。
冯顺慢慢地放下帘子,他们这样的人,能有善终的不多,他真希望沈复不是皇上要找的人。
这些天他们加派人手盯着沈家,沈复有半点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今天早些时候沈复出门几次,他怀疑沈复要有所行动于是禀告给了皇上,皇上命他亲自出宫盯着沈复的一举一动。
虽然夜晚还长着,可他们现在显然已经有了收获。
……
屋子里两盏油灯发着晕黄的光,沈老爷坐在椅子上,他的心情比之前更加忐忑,对面的
第五百七十九章 当面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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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沉默半晌看向徐清欢:“就像徐大小姐说的那样,这桩事涉及成王,而且没有真凭实据徐大小姐继续查下去,难道不怕会引火烧身”
徐清欢道:“从凤翔到京城,我查的每件案子都不容易,既然我来了这里,就已经有了准备。”
沈老爷不由地叹了口气:“我已是行将就木,应该将这桩事带进棺材中,可自从在简王爷庄子上见到卫娥安葬故人尸骨……我心中难免又起波澜,如果不弄清楚,我怕将来无颜去见故人。”
这句话是实话,正是因为慧净的案子和卫娥的出现,才会让他更加想要知晓当年的事是个什么结果。
徐清欢没有说话,许瑞紧盯着沈老爷,几乎不敢呼吸。
沈老爷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才道:“这件事与魏王谋反案有关。”
……
房顶上的人影,听到这话将腰间的长刀抽出了一半。
……
沈老爷自然不知晓这些,他接着道:“那年魏王谋反,宫中大乱,许多宫人和内侍被盘查,我们被关押起来审讯。
当时人心惶惶,犯错的宫人被惩办自不用说,可没有犯错的人也怕会降下无妄之灾,气氛紧张再加上有人居心叵测趁机公报私仇,终于有人熬不住发了疯,趁着守卫不备抢了刀四处伤人,事发突然有两个人躲避不及被刺伤,其中一个伤得重些。
我与他平日里关系不错,见他如此就在一旁照顾,可他伤在要害血怎么也止不住,眼见人就不行了。
到了最后关头,他支撑着跟我说,有人让他帮忙打听消息,可能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惹祸上身,那内侍可能根本就没有“疯癫”,而是在故意害他。
他求我将消息送到一个地方,就说那些贼匪来头很大,让那些人不要再查下去,免得更多人遭到毒手。”
沈老爷说完这话看向徐清欢:“那人托我送信的地方就是这处院子。
魏王案的风波过去之后,我曾托人前来,打听得知这院子在魏王案后就被卖给了一对卖豆腐的夫妻,这线索已经断了我也就没有再深
第五百八十章 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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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进了院子,徐清欢转身看向宋成暄身后,从方才开始她就没有看到永夜。
徐清欢忍不住低声问:“永夜去哪里了”
“让他去处置些事。”宋成暄神情自然看起来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继续为她暖着冰凉的指尖。
看到宋成暄这般模样,徐清欢心中更多了几分踏实,她和宋成暄相处时间久了,渐渐摸透了他的脾性,宋成暄不会脸上表露出对她的关切和忧心,而会事先将一切安排妥当,就算中间出了差错,他也会设法救她。
两个人在屋子里坐下。
徐清欢道:“现在能确定当年是沈老爷将魏王爷有难的消息送出了宫。”
她仔细将方才的情形与宋成暄说了一遍,如果沈老爷与当年的事无关就不会突然情绪激动。
在她提醒了外面有人偷听之后,沈老爷立即顺着她的意思与她串供。
不过沈老爷的话虽然半真半假,但还是透露出几个讯息。
徐清欢道:“沈老爷说出那内侍嘱托给他的话,不但为他出现在院子外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还进一步为宋家正名,宋家来此处是为了查那些贼匪的来历,而非有其他的意图。
在那样的情形下,沈老爷能想的这样周全,足以看出他对宋家的维护之意。”
危急关头才能辨人心,这就是她明知危险还要前去的原因。
必须要将眼下的情势弄清楚,这样才能争到先机。
宋成暄望着神采飞扬的徐清欢,她嘴边噙着笑容,一双清澈的眼睛闪闪发光,只是因为太过操劳眼角隐隐有些发红。
“其余的事交给我来做,你去歇着吧!”
听到宋成暄低沉的声音,徐清欢就要拒绝,却觉得头上一松,固定发髻的长簪已经被宋成暄拆了下来,发鬓顿时变得松散。
头上少了负累,徐清欢却顾不上体会这份轻松,而是惊诧地看着宋成暄……宋大人做这样的事真是越来越顺手了,之前还知道避着点人,现在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宋成暄若无其事地看向银桂:“服侍大小姐吃药、梳洗。”
银桂刚刚从大厨房端来了药,正
第五百八十一章 等候已久
徐青安走在凤阳的街道上。
妹妹让他们来凤阳附近找线索,可他却没有任何的头绪,妹妹这次会不会推断错了。
徐青安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这世上就没有比妹妹更聪明的人,就算那个宋成暄也及不上妹妹一根手指头。
妹妹说在这里,就一定没有错,他就算将整个凤阳都翻过来,也要找到妹妹想要找的那些人,所以天还没有亮,徐青安就早早起床穿上粗布衣衫,打扮的像是一个寻常人,慢慢地逛起了凤阳城。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砺,徐青安看起来比从前英武了不少,他一直悄悄地练拳脚功夫,等这桩事结束,回到京中他就去找宋某较量较量,让妹妹知道这天底下没有谁笔他哥哥更厉害。
“快睡着了”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徐青安立即看过去,只见清陵道长走了过来。
“不用再去转了,我已经找到了,”清陵道长淡淡地道,“城外的一个村子,后面靠山,山上有人马活动,平日里那些人马就会去村子里,装扮成百姓的模样出去。”
徐青安惊诧地看着清陵道长,没想到他竟然输给了道长。
“不过,”清陵道长道,“现在还摸不清他们的底细。
只要有外人去那处村子,村子里所有人都会小心戒备,不知道那山中藏了多少秘密,没弄清楚之前不宜惊动他们。”
躲起来的人。
徐青安眼睛一亮:“先给妹妹送个消息,我们再慢慢摸查,等到时机成熟,想要将他们引出来,那还不容易。”
清陵道长冷冷地看了徐青安一眼,他不知道像师兄和安义侯世子这样的人是如何活下来的。
清陵道长刚想到这里,只听徐青安道:“清陵道长,你乃出家之人,虽然早就超脱红尘之外,但也要顾及自身安危,我们一定要小心。
我若是受了伤,不知要有多少人为我伤心,清陵道长我说这些你不明白,因为没有人为你牵肠挂肚,特别是……”特别是他的如贞妹妹,他昨天还梦见自己不小心练功受伤,如贞妹妹哭红了眼睛。
也不知道他让人送去的布料如贞妹妹收到了没有。
清陵道长眼角不禁一抽,也不知道安义侯世子爷这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清陵道长快步向前走去,无论是师兄还是这位世子爷,他一刻都不想见到他们。
……
徐清欢好几天都没有睡好,大约是因为药量太重的缘故,没有胃口吃东西,而且一天要去好多次净房,好在廖先生的药吃几天可以歇一歇,她也能趁机松一口气。
这样一轻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了铜镜中自己的影子,面上覆着黑纱,一个面容陌生的圆脸丫鬟正在帮她擦头发。
徐清欢顿时有些迷茫,不知自己到底身处何处,不过只是略微的思量,她整个人就沉入这梦境之中,与梦中的自己融为一体。
“夫人,您的头发长得很快,再过一阵子不用假发已经梳起发髻了。”
徐清欢抬起手轻轻地从额前划过,那里是大火烧灼后留下的疤痕,燃烧的马车,厮杀的声音,毁去了她所有的一切。
丫鬟拿起一支金累丝的发钗。
“不用了。”她如今不在意这些繁重的物件儿,不如简简单单来得自在。
“夫人。”又有下人送了一碗药上来。
徐清欢看向那白瓷药碗,身边的丫鬟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仿佛生怕她不肯服药似的,到了这个地步,也许很多人都认为她不像再继续活下去,既然经历了磨难还能留下一条性命,她就会好好珍惜。
徐清欢伸手端起了药碗,一鼓作气将药喝了下去。
她中毒太深,这药已经无法让她痊愈,不过药效却能让她不必整日晕晕沉沉地睡在床上,现在能够保持清明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京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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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活着就好
徐清欢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人,他慢慢地转过身来。
他眉目中光彩夺目,收敛了往日的锋锐多了几分暖暄,见到这样一双眼睛,她一下子想起了许多事。
马车上,听到李煦的喊叫声,她神情就开始涣散,眼前一阵发黑,晕倒在了车厢中。
她仿佛已经挣扎着走上了黄泉之路,从现在开始这世上所有事都与她无关,周围安宁下来,她跟着平静然后慢慢地消亡。
她已经很累,多年的病痛,夫妻之间的猜疑,权利间的挣扎和权衡,就像每天都会到达的黑夜,慢慢地吞噬着她。
离京之前她送了一封信去北疆,对李煦和李家的猜疑她会亲自揭开,也算给北疆的将领一个警醒,今日这桩事之后,所有人也许都会看清李家人的真面目,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她不知道,大约也看不到了。
属于她的那扇大门已经要慢慢阖上。
阳光将会被永远隔绝在外,她会被留在一个没有光亮,没有声音的地方。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切即将沉沦之际,有一双手牢牢地抓住了她,坚定而有力地拖拽着她,仿佛是在与黑暗角逐。
坚定而不容置疑。
就像一缕阳光,刺穿黑夜来到她面前,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双暖暄的眼眸,目光中带着焦急和恳求,他的面色苍白,似是在恳切地说着什么话。
她仿佛被他抱着,在马背上疾驰,带着她躲避着箭矢和利器,她的目光在他额头上那道血痕上凝固。
是他。
被他救回来时,她神志不清,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脸孔。
现在他转过头来时,一切全都清晰起来。
犹记当年,人群之中她见到那目光迫人,神情冷漠的宋侯,只知他行事果决,手段很辣,让人敬畏。
谁知有一日他会冒险救她,尽心竭力为她医治伤病。
“多谢搭救之恩。”她弯腰屈膝道谢,却因为腿上发软差点站立不住,他几步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
她却已经攥住丫鬟的手臂,挣扎着重新站立起来。
他那只手轻轻地收了回去。
“北方战事未平,我从东南调兵回京路过这里。”
徐清欢点点头。
“这就准备走了,”宋成暄接着道,“夫人在此处好好养病,外面的人只知李侯夫人病故,不知夫人在这里。”
“李侯夫人是已经病故了。”徐清欢道,“感谢宋侯庇护,我还有一桩事要做,不知宋侯是否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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