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之文韬密旨

    “怎么了”

    “他的一条腿被妖兽吃了”

    “那他还能活吗”

    “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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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升空迎战
    最近他们发现至少有三伙人来到簸箕口附近活动，其行迹甚是可疑。估计一伙是专门打探妖兽下落的，一伙是进野狼峪寻找失踪秀女的，又一伙是欲谋夺铁鹰和铁鹰卵的。这些人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阴谋又各有各的背景。他们之间是朋友还是敌人还是陌路不识叶春他们也弄不清。总而言之这些人都很危险。田尔耕、周泰和齐坤在此遭到萧楚的袭击。如果把此三人灭了也许他们能安全些。本来田尔更耕的功夫与萧楚不相上下，再外加两个帮手，单单萧楚一个人去对付他们，很难有取胜的把握，且田尔更阴险狡诈，怕萧楚堕入他们的圈套，可是萧楚天不怕地不怕，不听劝阻，硬是冲了出去。现在田尔耕他们又来了而萧楚却没回来，更使叶春和萧婵不能不为萧楚的安危而担忧尤其他们发现田尔耕身边少了一位，他们怀疑萧楚是否和他同归与尽了不过他们还是希望萧楚活着，能够平安的归来。田尔耕知道萧楚是在簸箕口附近出现的，他也估计到了她的藏身之处，这里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需马上离开这里，因为朝廷也正在搜捕他们，能不搜到这里吗可是因萧楚迟迟不归使叶春和萧婵万分焦急，他们还需等。不能把她丢在野狼峪里继续让他像野兽一样活着。必须让她融入人类社会里，只有这样才能有望回复她的人性。他们有心派铁鹰出去找找但心存疑虑，一个萧楚去而不归，如果铁鹰去了再不回来，他们身边还有谁他们衷心希望他们四个一个不少的撤出野狼峪。

    折腾了一夜，他们进入了似睡非睡的朦胧状态“咕咚”有重物匝地的声音，叶春、萧婵二人被惊醒，他们警觉得跳了起来。发现萧楚笑吟吟地站在他们面前。这是叶春和萧蝉二人切盼的，如同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心上的石头算落了地。可是他们又不得不心惊肉跳起来。这又是为什么原来在地上放着赤条条、血淋淋的一条人腿，骨支筋抽参差不齐，像是从大腿跟上硬生生揪下来的，想必“咕咚”一声就是它落地的声音。叶春和萧婵一阵恶心。一股异物从胃底直冲喉咙。“哇、哇”一阵呕吐，吐得他们双眼流泪、翻肠倒胃。叶春最讨厌萧楚的就是这一点，什么东西都往回弄，萧婵也不知说什么好。

    叶春大声嚷道“这是什么”

    萧楚毫不在乎地答道：“人腿呀”

    叶春又厉声问道：“是谁的”

    只有此时萧楚才觉得苗头有些不对，却生生地答道：“是是、是周泰的呀”

    听说是周泰的，叶春的口气缓和了下来，但近乎哀求地说道：“我说萧楚啊，以后吃什么都行，可别吃人了，行吗”

    萧楚却答道：“可是他他是仇人啊”

    叶春严肃地说道：“仇人也不行，人是不能吃的”

    萧婵随即安慰道：“行了萧楚，回来就好了，以后啊，吃什么也不能吃人，知道吗”

    萧楚迟疑地问道：“姐，人肉不好吃吗”

    萧楚的话让他们哭笑不得，人肉好吃不好吃叶春和萧婵谁也没吃过，当然不知道，只能按猪肉的标准来衡量。头、蹄、下货、血脖子、大肠头、猪鞭都是人们不爱吃的。而里脊、后秋、腰花、肘子这些都是猪肉的上品，是备受人们青睐的。萧楚吃过人。好吃不好吃，只有她清楚。那么周泰的这条腿可能和猪的肘子相媲美了。也许这就是人肉的上品，她自己没舍得吃给他们带回来了而他们却生这么大的气。萧楚一向热爱和尊重自己的恩人，因而那种桀骜难训的凶顽、霸气一下子变成了一脸的无辜。萧婵看到她这副样子非但没有嫌弃她、恨他，而是更加同情他、可怜她。她捧起萧楚的脸，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凄楚感，酸楚的泪水顺腮而下。说道：“萧楚啊，你好可怜啊。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萧楚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还要哭”

    簸箕口的狼尸只剩下累累白骨，已经没有多少食用价值了。可不知怎么了日前那些巨雕又飞了回来，在这白骨间寻觅肉丝、皮屑。间或有的飞蹬铁树向洞里窥视，大有进洞觅食的意向。更有甚者有只巨雕居然大摇大摆地飞进洞里啄食那条未及扔掉的人腿。也不知它有什么特殊资格目空一切，欺人太甚，铁鹰不免火起“你它妈敢夺我主人的食物”，一场杀戮开始。巨雕和铁鹰展开了厮杀。一开始巨雕没把小小的铁鹰放在眼里，经几个回合的较量方知自己不是铁鹰的对手，但是它也不愿意放弃到嘴的食物，满山洞的扑愣，铁鹰则穷追不舍。窄窄的山洞里搏斗需要的是灵巧。若要灵巧它那儿抵得上铁鹰处处受制。不得已它想出洞逃跑。可是已经晚了。早已被铁鹰赶上喙如雨点啄向巨雕的头部和颈部。随着一声声惨叫，巨雕苦苦挣扎了几下惨死在洞口。树上的雕群闻声惊起引起地下雕群的骚乱，纷纷起飞，满天乱窜，簸箕口上空一片混乱。混乱只是暂时的，没过半个时辰，雕群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开始有效地防御，它们紧密联翼、前呼后拥、盘旋于洞口、遮天蔽日。它们看到死雕惨状，大有兴师问罪之势。铁鹰忍无可忍，不得不升空迎战。不及萧婵喝止如箭离弦从这个山洞里射出，似利剑劈水把雕群苦心布下的鸟阵硬生生撕开一个诺大的口子，伴来一阵阵哀鸣，从鸟阵中纷纷落下羽毛来。群雕一个个大如巨伞，犹如滚动的车轮，上下左右很快合拢过来，把铁鹰围在核心。铁鹰凭借身形灵巧穿梭于钩、爪、羽、喙之间，它能否冲破这空中牢笼，那就要看他的运气了。叶春和萧婵都捏着一把汗，因为实力相差太悬殊了。铁鹰在雕群中只是个拳头般大小的黑点，只要这张网收紧铁鹰非被啄成肉泥不可。萧楚站在洞口发出一阵阵怒吼，她空有一身本事，却不能为铁鹰助阵，一场空战就这么开始了。天空中传来摩擦空气的萧萧之声，如同风搜树捎。当这张天网收拢成一个巨球的时候。空中连连传来凄惨的哀鸣。一个黑点破球而出，其身后带起一连串纷飞的羽毛，缩成的巨球如同爆裂的烟花，四散分开，里面涌出大量的黄色烟雾，随着爆裂的烟花弥漫于簸箕口上空，继而向小山洞蔓延。叶春和萧婵暗喜，铁鹰胜了。群雕重新聚拢，欲对铁鹰实施包剿堵截，可是冲出重围的铁鹰却飞向那高空，飞进那积如峰峦的云海之中。也不知怎么了，那些群雕如同喝醉了酒，欲起又落，左右飘忽，最后都纷纷落向谷底。

    田尔耕看到空战正酣，他早已带着手下离开了簸箕口，他在等待着一种结果。

    他对手下齐坤说道：“你说宫里来的那些人现在在哪儿”

    齐坤说道：“刚走，估计走得不会太远”

    “你去找找他们”

    “你不不让我去找他们吗”

    “现在我要你去找他们”

    “为什么”

    “现在簸箕口上空空战正紧，要不了多久那里边会药雾弥漫，你我都靠不了前儿”

    “厂卫的意思是要他们先给咱们趟路子，咱们请现成的。那他们不怕被蒙翻吗”

    “那不关咱都事，只要找着了东西就行，咱只要那个妖兽和鹰卵，别的咱别管”

    好在宫里的人走得不远，去了不久齐坤还真的领来了，田尔耕对魏公公说道“钦差大人，你要的人就在簸箕口附近，您带人去找吧”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

    “您不正愁着找不到人无法回宫复旨吗都是为皇上办事我也是替您急呀”

    魏公公心里画魂儿，替我急你田尔耕的心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但是我不会上你的当。便说道：“既然是你替我急，这个



第三十三章 强弱易位
    魏公公带领着这伙人来到簸箕口，他只怀疑萧婵人在附近，具体的位置他也说不准。这也是田尔耕让他们趟路子的意义，因为田尔耕也不知道萧婵的具体位置

    忽然有位手下说道：“铁鹰在什么地方出现的不就在簸箕口吗估计它能栖息在什么地方周围光秃秃的山崖，我看只有那一面镜上小老树能够落鸟。”

    魏公公颇有同感。只要找着了铁鹰不愁找不着萧婵。锦衣卫里什么能人没有，要想攀上这颗小树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他们攀上这颗小树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铁树上面还隐藏着一个小小的山洞，里面昏倒着三个人，魏公公看着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天下绝品失而复得，终于可以回宫复旨了。那个男的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也不能便宜了他，把他困捆了起来扔在山洞的一个角落里，让他自消自灭。当他看到这两个女孩儿的时候就犯难了，究竟哪个是我想要的他从未看过天下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动人。它突发奇想，既然这两位女孩同样出众，何不把她们全部献上这样皇上更会看重自己，因为自己的功劳已经超出了王安。

    萧楚从小在兽群里长大，身体素质奇好。在她身上发挥得作用是有限的，所以她最早醒来，发现有两个锦衣卫的人来拉他，不免火起。但挥爪发力已力不从心，便张开小口朝其中一位的手臂狠狠地咬去，疼的那位锦衣卫不免大嚎，吓得其他人等纷纷躲开。魏公公发现她满嘴血沫子，喉咙里发出尖利的吼叫声，这是个十足的野兽，这样野兽般的人物怎么可以献给皇上呢如果她见了皇上还如此行事，自己恐怕是吃罪不起呀，赶紧在他还未完全恢复功力之前制服他再做定夺。可是萧楚的顽劣让他们长了见识，只见他尽管摇摇晃晃、足跟不稳还在疯狂的反扑，简直是不要命了。魏公公非常惋惜，这么好的姑娘却如此顽劣霸气，如一完好的美玉就是有了点瑕疵，然而就这点瑕疵却是要命的。皇上要的世间的珍品，应该是完美的，容不得半点瑕疵。而这位供人看还行，而伺候皇上就不行了。而他看见的萧婵是温文尔雅、气度贤淑，不似这位凶顽、霸气，四五位锦衣卫拿它无法。最后魏公公示意，下狠手制服他，但不许弄死它。魏公公还是留了一手。许多锦衣卫的人见识过魏公公为了她曾赏过许显纯一记耳光，所以下手很讲分寸，只在她脑后击了一下，使她晕倒，为防止她醒了反扑，命人把他捆了个结实。吊在洞外那棵小树上。凉他空有一身本事也难以施展。

    萧婵仍在昏迷不醒，任人摆布。魏公公看了看他要找的人很可能是她。鉴于萧楚的举动使他们不寒而栗，所以对萧婵他们也有所忌惮。明知道她进宫后不被封为皇后也封为贵妃，但为了安全起见也只好委屈她了。他们把她小心翼翼地捆好，嘴里塞上毛巾，塞进一顶轿子，命人秘密地抬走，魏公公自己倒峪西借兵，寻求一路保护。

    叶春醒来，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萧婵和萧楚已不知去向，只有那死雕还在洞口。这个结局他和萧婵被迷倒时就料到了，她耽心萧婵和萧楚两名妙龄少女落入这群人的手里比陷入狼群还危险，但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但听山崖下狗熊在吼叫：“妖兽，今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让你活活不成，死死不了，报我那断掌之仇。”

    萧楚怒吼着其声音尖利刺耳，狗熊田尔耕和他的手下都纷纷捂起耳朵，他们深感不适。

    田尔耕又吼道：“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爷就这么吊着你，一直吊到把你晒成腊肉干儿”

    有位手下可惜道：“这么好看的姑娘吊死了怪可惜的，倒不如让咱们兄弟们玩儿个够，再拿到城里还不卖个好价钱”

    田尔耕冷笑道：“你不要命了就这个主谁敢玩儿谁又敢买

    听田尔耕的话意他们似乎不是宫里那伙人，也不是搜捕妖兽的那伙人，因为他们置妖兽于死地而毫不足惜，他们仅仅是为了找萧楚复仇。叶春听到了萧楚的声音，离他并不远。他放眼望去，才知道她被吊在小树下，双手被捆，两脚悬空，连个借力的地方也没有，任其怎么挣扎也是挣脱不了的。那么萧婵呢她被弄到哪儿去了她不比萧楚，弱不禁风，能经得起他们的摧残吗只听田尔耕说道：“走，到那个小老树上看看。

    小小山洞里挤满了人，田尔耕并不认识叶春，但是叶春却认得他。田尔耕喝问道：“喂！小子哎，你叫什么”

    叶春想道。目前他们还不认识我，不能报真名，但报什么名一时还没想好

    田尔耕又吼道：“怎么哑巴了”

    一位手下说道：“厂卫大人，和妖兽在一起的人和妖兽差不多。都不会说话。”

    田尔耕说道“他今天不会说也得说，我要他说”

    那位手下的话倒提醒了叶春，不会说话是应付他们的最好办法，于是叶春用直愣愣眼神盯着他们，好像他们说的话他没听懂。

    田尔耕踢了叶春两脚，喝道：“我问你，你把鹰卵藏在什么地方了”

    叶春痴呆呆地望着他，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位手下说道：“厂卫，您看见了吧他根本不懂你的话。就是你把他踢死了也不知都是怎么回事。”

    耕尔耕看着他这付德行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便用手比划一个园圈问叶春，叶春微微点点头，田尔耕看着有点门气，很高兴，便比划着问他藏在什么地方了叶春做出挣扎状。田尔耕省起，应该给他松绑，料他也跑不出他田尔耕的手心，所以叶春恢复自由他倒很放心。叶春恢复了自由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帮他们找鹰卵，而



第三十四章 萧婵失踪
    西边叶春焦急万分，赶紧追，那边萧楚却喊道：“叶春，救救我”叶春虽说讨厌她，但是又不能不救，这就要耽误他的宝贵时间了。早一刻追上，萧婵就有可能多一点希望，如果他们带着萧婵走远了，那就麻烦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偏偏此时这个姑奶奶又横生枝节。但是又一想，这能怨她吗她被高高地吊在五丈高的铁树上，怎么救如果一刀砍断绳子那倒是最快，可是萧楚手脚被捆，摔下来非死不可，那救与不救没什么两样。也许是田尔耕他们作践了小树的缘故也许是春暖化冻所致总而言之，铁树的根部在哗哗掉土和碎石，铁树有些微微下倾，它有些不堪重负了。铁树迟早要掉下来，但是叶春是等不起的。绳子的一头耷拉在地上，只要稍加外力，铁树便可连根拔掉。要救萧楚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快捷的，但也是最危险的，这一点叶春已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时间没给他留下一点詹前顾后的余地，他只能这么做了。叶春双手挽绳两眼一闭。“哗啦啦”树身夹杂着泥土、石块和萧楚一道呼啸着从五丈高的地方砸了下来，其力道该有多大人们凭想象就能推断得出。叶春没有躲避，他也不能躲避，只有勇敢地去接受。他张开双臂做了萧楚与地面的缓冲带。什么叫泰山压顶如真正体会起来也不过如此吧。一阵剧痛，叶春一下子被砸倒在地。萧楚也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绳子，她抱起昏迷中的叶春连连呼喊着：“叶春！叶春！你醒醒！你醒醒啊！”叶春的鼻子、嘴、耳朵都流着血，伤得的确不轻，萧楚知道时间对叶春是多么的重要，他背起叶春便跑。野狼峪恶劣的生存环境造就了她那强健的体魄，她背着叶春仍是健步如飞。他的心和叶春的心一样，希望尽快的找到萧婵。她忽觉得这么盲目的找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她把叶春放了下来，应该问他怎么个找法。叶春一直在昏迷，萧楚骤感孤立无援。她看见叶春蓬头垢面，满身伤痕非常心痛。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她，虽说叶春一直对他冷漠，可是关键时刻他为了她连性命都能豁出去。这叫什么是感情还是责任她说不清。她把叶春背到到小溪旁悉心地给他擦洗脸庞和伤口。她觉得叶春是那么令人可爱。她有些情不自禁，她想把脸死死地贴在叶春的脸上，她耽心叶春醒来怕甩给他一脸的冷峻。她希望他就这么昏迷下去，给她留下一个爱的空间，哪怕是短暂的。她知道叶春爱的是姐姐，爱得铭心刻骨。他不想夺姐姐的爱，只想替姐姐分担。当然她也爱萧婵，似是骨肉亲情。她不得不克制自己，我这是干什么是在伤害姐姐。姐姐现在生死不明，只有找到姐姐才是头等重要的事情。叶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河边，萧楚伴在身边。他知道是萧楚救了他，他打心眼儿里谢她。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但是营救萧婵的行动一刻也不能耽搁。他判定了一下方向，方向没有错。萧婵之所以逃进野狼峪就是为了躲避宫里人的追捕。田尔耕向西指也正印证了他的推断。那么他们会不会将萧婵解往京师泥野狼峪山高谷深，地形复杂，历来人迹罕至，哪还有什么路啊叶春和萧楚历尽艰辛追有半日，连个蛛丝马迹都没发现，难道方向错了不可能，没有任何理由怀疑这个方向是错的，即便田尔耕言语有诈，但是萧婵讲过的往事却说明了这个方向的正确。叶春伤如火灼，口渴难耐，他捧起溪水，怎么河水是红的呢而河边的芦苇杆儿上挂着缕缕红丝，经仔细辨认，这分明是肉丝，那么这河水发红肯定是血水染红的，他怀疑河道上游是否有惨案发生是人还是野兽河边草垫甸子上有凌乱的脚印。其中有一双脚印较浅，说明此人体重较轻，他怀疑这脚印是不是萧婵的天阴了下来，远方推过来浓浓的黑云，要下雨了。叶春的心就像这天气一样沉了下来。他猜想着很多种可能，但其中有一种可能无论他怎么努力无法从心中抹掉，是不是萧婵有什么然而，他在河上游看到的一切使他的这种怀疑得到了证实。有两具男尸躺在河里，翻开的伤口如张开的大嘴，每一道伤口都是致命的。看来染红河水的应该是他们的血，还有两具男尸却在河对岸草地上，已是面目全非。所说尸体并非完整，因为只剩上半身空壳儿，主要部分显然是被野兽掏空的。在草丛腹地中还有几具男尸，也是同样死状，没留下任何活口，从装束上看显然是锦衣卫的人，也就是宫里来的人。他们在附近找遍了唯独不见萧婵，叶春和萧楚不免心里发慌，萧婵怎么了是被劫了还是得救了然而他们所看到的遗物却证明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人可能死了。可是死了还能有尸首，就像那几位，而萧婵却死得干净连骨头都没剩，所剩下的只是她生前所穿的衣服和裙子，上面粘满了血迹和毛发。而萧楚捡到的遗物更证实了一个事实。萧婵的确遇难了。是什么遗物一把梳子，是一把椿梳，是那一把出自叶春之手的椿梳。叶春一把夺过那把梳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不错，是那把梳子。那两句成语还赫然刻在梳子背上，这是出自他们二人之手，这是他们爱情的象征，萧婵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可能随便丢呢叶春攥着这把梳子倒觉得有希望，以萧婵的头脑她是不会随便抛弃的，也许是萧婵被劫时故意丢下的，希望他沿着梳迹去找她，如果她还在宫里人手里倒还有一线希望。可是劫持她的很可能是一伙强人，他们连锦衣卫的人都敢伏击，可见其胆子该有多大他们的目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