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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富春山居

    如果这人真是宫本武藏的话,那么除了剑圣这个名头之外,他还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外号:杀人魔。宫内侍卫也好,石电的徒弟也好,平日里习武终究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在战场上遇敌,很难对普通人刀剑相向。

    但日本人却不同,日本武士砍杀平民并不是罪过,只要你有正当理由或是强横的身手。日本虽说在形式上统一了,但各个藩国之间依然是存在着独立的法律系统,杀人的武士逃亡到其他藩国去,基本上就算逃脱了惩罚,除非受害者有权有钱,可以令自己的家臣和门客去追杀。

    宫本武藏在未成名前就以嗜杀而号称,而他砍杀平民的理由并不是受到了冒犯,而是想要磨炼自己杀人的技艺。他的剑术正是在杀人中不断获得了提升,在成名之后方才稍稍收敛一些。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的恶名,使得宫本武藏并不受幕府和一些大名的待见,令他始终难以踏入仕途。也不知他是怎么混入到丰臣千代身边,前来了明国。

    对于这样一位用人命堆出来的剑术高手,把比武就视为比武的宫廷侍卫们自然不是对手。朱由检也不愿意一把年纪的石电去对阵年富力强的宫本武藏,他只是猎奇而不是真的欣赏武术么。

    听到了皇帝的称赞,宫本武藏迅速的跪拜了下去,他以生硬的中文说道:“多谢陛下称赞,这些年轻人的武勇也相当不错,刺刀术也很是精妙,只是他们都少了一点杀气,否则认输的就应当是小人了。”

    对于宫本武藏的乖巧,朱由检还是很满意的。他随即命令侍卫取了一些银元和一枚铜牌放在了宫本武藏面前说道:“你的武艺出众,朕希望你担任军中剑术教习,你可愿意”

    宫本武藏抑制住激动,把额头紧紧贴在柚木地板上回道:“小人愿意。”

    宫本武藏刚刚走出门口,石电和几位同对方较量失败的弟子就过来向皇帝请罪了。朱由检微笑着安抚道:“石师范不必过于焦虑,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有失败了一次,就要问罪的,这样下去朕的身边还有人吗

    不过此次武艺演示,还是有很多经验教训可以汲取的。首先就告诉了我们,闭门造车是不成的,不管是文化也好、科技也好、武术军械也好,只有不断同周边各国交流才会有所进步啊。朕希望石师范和各位,不要再抱着留一手的门户之见了,这对于武术界并没有什么好处…”

    从武道馆返回精舍,正准备去洗澡的朱由检突然叫住了王承恩说道:“王伴伴,你去同冯铨说一声,让他从海关调拨一些银两出来,准备明年在北京举办一场东亚运动会,邀请各国派出人员参加,另外再举办一场围棋大赛,以促进我国同东亚各国之间的友好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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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作战方案的选择
    八月的京城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武英殿内外绿树成荫,隐隐弥漫着一股桂花的淡淡香味。东配殿内的总参谋部会议室大门忽然就打开了,随后一群穿着新制服的参谋们依序从会议室内走了出来,彼此之间还在不断小声议论着。

    随着这些参谋们的离去,会议室内又再度安静了下来。一脸沮丧的茅元仪看到房间内没有外人之后,不由上前走到还在整理文件的孙承宗面前,颇不甘心的说道:“老师,为什么您最后选择了孙伯雅的作战方案,学生怎么思考,也不认为他的方案胜过了学生的方案。”

    孙承宗不由停下了手中收拾文件的动作,侧着耳朵倾听了一会,只听得外面只有几只秋蝉在有气无力的叫着,他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的作战方案很不错,但这真是你内心的想法吗”

    茅元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回道:“当然,这份计划虽然有其他参谋们的建议,但主要部分都是学生亲自写出来的,还请老师明鉴。”

    听到茅元仪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孙承宗不由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他问道:“我是问你,你写的这份作战计划真的是你脑子里认可的计划吗

    你平日里编订训练计划和作战方案,一向都以谨慎小心而著称。但是在这份计划里,我却没有看到这些,除了冒险还是冒险,我们尚未完全了解后金在义州、北镇的驻军详情,你却已经将义州视为囊中之物,试图用围困义州的方法去引诱北镇守军出击了。

    黄台吉攻打朝鲜哪怕调走5万后金大军,但是后金国内起码也还有15万的兵力,这还不包括依附于后金的蒙古附庸人马。你何以把后金国内的军队视若无物义州、北镇能否攻下还没确定,却又已经想着派出人马进攻黑山、西平两处堡寨,以窥沈阳的虚实了。

    五行不定输个干干净净,你这份作战计划究竟是夺取义州、北镇,还是要直取沈阳你自己的内心都在犹豫不决,还觉得比人家的方案更好吗”

    茅元仪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张了数次,才憋出了一句话,“可是机会难得啊,老师。自萨尔浒之战后,我国在辽东连连丧师辱国,令得建州女真在辽东崛起建国。

    在以往,我军闻建州女真之名而丧胆,宁可守城不出也不愿意在野外抵抗女真八旗,导致辽西之军处处受制于人。建州女真在我国边境来去自如,直把我辽西诸军当做了田地中间的稻草人。

    现在好不容易我军士气有所恢复,虽不敢说是兵精将足,但也算是有了一些本钱。有了陛下投入的军饷和我们总参谋部的组织,边军总算不是一团散沙,朝廷颁发的军令也没有那只军队敢于顽抗,可谓可堪一战。

    而反观后金,黄台吉在我国身上没讨取什么好处,反而以大汗的权力解除了其他三大贝勒的治国之权,现在后金可谓正是人心涣散之时。在这个时候,黄台吉不坐镇沈阳解决内部问题,反而要亲自带兵入侵朝鲜,可见他身边那些大小贝勒和女真亲贵都是不可靠的,所以黄台吉才不敢将主持出征的任务交给其他人。

    学生正是觉得现在是攻击后金,为我国去一大患的最好时机,因此才有些心慌意乱,还请老师谅解。”

    孙承宗对着面前的茅元仪摇了摇头说道:“后金现在就像是外面树上鸣叫的秋蝉,只要到了冬天,我们自然就听不到蝉鸣了。

    你刚刚说的不错,现在正是后金人心涣散的时机,但这种人心涣散难道不是我们促成的吗我们能够逼迫黄台吉不放心别人,自己亲自出征。那么下一次也一样可以。机会不是上天给予的,而是我们自己去创造的。

    在这点上你就不如孙伯雅了,我们只要把目光放远一些,老老实实的打好每一场仗。不管战争平手还是胜利,只要不输给建州女真,一仗就算只消灭一两百名真女真人,只要打上一百仗,一千仗,女真人也差不多要灭亡了。

    所以,和后金作战,首先就是要先保存自己,然后再等待机会歼灭敌人。这一点孙伯雅就做的很好,在他的作战计划中,哪怕黄台吉此次出征朝鲜是虚晃一枪,反过头来袭击我们围攻义州的军队,他也能保证出击部队能够安全的撤退。连每只部队如何撤退的次序,他都已经标注好了。

    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们过去几年内整军不易,好不容易才从九边中挑选出这些可用的将士。他们可不是战场上的消耗品,而是陛下心中的有用之才。你拿他们的性命去赌博,又怎么能够获得将士的信任和陛下的认同呢”

    茅元仪终于不说话了,两人的耳边只是传来的一阵阵的“知了”叫声。一个时辰之后,孙承宗就将两份作战方案和总参谋部的决定,亲自送到了皇帝面前。

    朱由检翻看了一遍之后,就拿出了蘸水笔在文件上签字画押后说道:“就按照先生和总参谋的意见,在京城组建战时大本营,先生为大本营总长。锦州组建前敌指挥部,令孙传庭担任总指挥。作战特别经费150万,令海关和



第434章 白利土司之死
    崇祯六年八月七日,在玉树东南靠近通天河附近的一片草原上,爆发了一场大战。绰克图汗之子阿尔斯兰、顾实汗及明军第11骑兵师师长孟乔芳正带着一群卫兵站在西北方的一处丘陵上,观看着面前草原上两只庞大骑兵的激烈对战。

    根据崇祯的命令,阿尔斯兰从父亲的部众中挑选了四千年轻人,组建了一支完全听命于自己的部队,之后他便带着上万部众迁移到了青海地区。

    三月底,阿尔斯兰在接受了明人送来的铠甲武器之后,这四千卫队终于成型。而孟乔芳、顾实汗也带着第11骑兵师1500人及青海守备部队八千人,抵达了阿尔斯兰部族所居住的地区,四月底,阿尔斯兰带领诸军分部出击,扫荡了青海西部各个地区,迫使他们向大明宣誓效忠,为大军进入乌斯藏扫清了道路。

    六月初,阿尔斯兰率领一万大军跨越了昆仑山进入了前藏地区,但他们首先面对的并不是第悉藏巴汗的势力,而是盘踞康区中部最强大的白利土司顿月多吉。

    辛厦巴才丹多吉所创立的第悉藏巴政权,一开始便只是统治后藏的政权而已,直到噶玛丹迥旺波镇压了前后藏的地方势力,才算是建立起了一个统一前、后藏的势力。但是对于康区的众多土司来说,却还处于一个半独立的地位。

    因为康区正是藏区同中原政权之间的缓冲区,第悉藏巴政权尚未成长到可以抵抗中原的力量,而大明也没有衰弱到无法干涉这一地区的实力。于是这一地区的大小土司向乌斯藏和中原政权两头上供,以保持之间的独立性。

    不过随着占据了中部康区的白利土司的崛起,康区渐渐有成为一个统一的地方割据势力的可能,而第悉藏巴同白利土司的结盟,更是加速了这一进程。根据明人所调查到的情报,同白利土司相邻的大小土司,凡是不肯服从他的命令的,都被他抓进了自家的土牢中去了。

    虽说白利土司隐隐有统一康区的势头,但阿尔斯兰等人却并不害怕白利土司率兵和自己正面交战,他们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白利土司龟缩在老巢内不动,等他们前往讨伐拉萨、日喀则的时候,却又跑出来断自家的后路。

    藏区地方人稀,难以筹措军粮物资,一旦军队的后路被切断,那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因此消灭白利土司已经必然之举,只是他们也不想把大部分的精力浪费在白利土司身上,坏了进军拉萨的计划。

    跟随着阿尔斯兰出征了数月的顾实汗于是建议,不必急于向拉萨进攻,屯兵在玉树地区派出人员联络前藏的各大家族和土司,这里原本就是大明的朵甘都司,各大家族和地方土司大多受到过大明的册封,大家都能拉的上关系。

    再加上这几年来,第悉藏巴和白利土司不断的扩张势力,对这些地方上的势力和格鲁派进行打压,可谓是民怨沸腾,他们正可以加以利用。

    当然,如果他们这么一支大军坐镇于玉树,第悉藏巴和白利土司也是不敢出手的。因此顾实汗再次提出,让他率领三千人驻守在玉树,而阿尔斯兰及孟乔芳带着其他人马作出退回青海的举动。

    那么为了保住青海入藏的门户,避免明军由此进入藏区,第悉藏巴和白利土司都必然会派出军队攻打玉树,把他们赶出藏区。阿尔斯兰、孟乔芳再带大军回头,一举歼灭来袭的军队,为下一步征伐创造条件。

    孟乔芳还有些担心,顾实汗的建议背后是不是另有打算。但阿尔斯兰却被顾实汗所说服了,这两个月的朝夕相处,让他觉得顾实汗的确是一个光明磊落的蒙古人,他并不认为顾实汗会有什么别的想法,毕竟这些士兵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没有人是属于顾实汗的部众。

    在阿尔斯兰的极力担保下,孟乔芳终于认同了顾实汗的计划。果然正如顾实汗所预料的,当阿尔斯兰带着大军回撤,只留下三千人驻扎在玉树的消息传出后,白利土司顿月多吉便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他甚至都不愿意联络第悉藏巴共同出兵,在顿月多吉心中对整个藏区也不是没有想法的。他以残暴的手段统治了大半个康区之后,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青海和藏区了。玉树从地理上来说,也算是青海同康区的交界,他又怎么肯让第悉藏巴把势力延伸到这一地区。

    顿月多吉以自家四千人马为骨干,又召集了附近的土司人马近五千人,从德格沿通天河向上游进军,在八月一日晚抵达了玉树。就在当晚,顿月多吉派人进入玉树要求明军退回昆仑山以东,被顾实汗所拒绝。

    从八月二日开始,顿月多吉以近万人的兵力,对玉树驻扎的明军所部发起了进攻。玉树不过是个很小的土围子,并没有多少防御设施。面对顿月多吉所部的进攻,顾实汗这留下的明军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苦战。

    只不过,顿月多吉的人马虽多,对于攻城战却实在是手段缺乏。协助顾实汗的明军军官,在这场围城战中发挥了出色的守城战术,凭借着玉树的数百间土房子和临时修建的防御设施,硬生生的挡住了前两日对方的疯狂进攻。

    顿月多吉的嫡系部队在前两日的进攻中损失严重,一时士气大为低落。他们还从来没打过这么血腥的攻城战。康区的那些土司们,只要把寨子一围,基本上就已经要投降了,少数骨头硬一点的,也是破开了寨墙也就投降了。哪里会像这些人,不管他们攻入了那道外围土墙几次,总是会被城内的明军所驱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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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家宴
    九月汉阳的夜晚,凉风起时的户外顿时让人感到些丝丝凉意。不过这时候也正是两班贵族们歌舞升平的好时节。

    不过千里迢迢从国内跑来汉阳的吴三桂,对于面前这些放浪形骸的朝鲜两班贵族们,却实在有些瞧不上。这些白天里一个个正人君子模样的朝鲜官员,现在在私人的酒宴上却抱着身边从青楼请来的妓女不放手,即便是身边的朝鲜妓生都可以做自己孙女了,这些胡子都已经花白的官员们,也毫不顾忌的将手伸入到女子的怀中揉搓着。

    在舅舅祖大寿照看下长大的吴三桂,虽然才二十一岁,但也早就品尝过风月之事,对于青楼女色并不忌讳。但是像这般朝鲜官员见了女色如此没品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好歹这些也算是朝鲜的高官,而设宴的主人也是朝鲜王的亲信金瑬,这些官员也一样毫无顾忌。

    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了整顿官员风纪的崇祯来了,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崇祯那么不待见,那些整天在风月场里鬼混,直把下流当风流的名士了。看着斜对面一名十五、六岁的妓生,被身边那位两班抓的痛楚不堪,却已经不得不强颜欢笑,吴三桂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坐在他身边的沈器远赶紧抓住了他说道:“长伯你是要去哪里”

    半起身的吴三桂看到主家金瑬也把目光转了过来,不由嘴角抽动了下说道:“我有些内急,出去方便一下。”

    金瑬听到后便笑着说道:“吴小将军请稍等,我找个下人为你照路,这黑漆马虎的,可不敢让你滑倒了…”

    吴三桂听了也只能笑了笑,汉阳城依山而建,城北有北汉山、北岳山,城东有洛山和龙马山,城西有仁王山,城南有南山和汉江以南的冠岳山,汉江自东向西环抱城南而过,城中丘陵遍布,只有城外西南处有一大片平原。

    身为朝鲜王的亲信重臣,金瑬家的宅邸干脆将一座丘陵围在了自家后院内。围绕着这座丘陵修建了二十多间建筑,还在丘陵的顶部遍植树木及修建了两座可以容纳数十人的丁字形凉亭。

    这里既可以用作宴请宾客,观看歌舞。也能在白日里召开文会,欣赏汉城以内的景物,以吟诗作对。当然,站在这里也还是看不到北面昌德宫内的景致的。这么雅致的地方,自然是不能修建茅厕坏了客人的兴致,因此吴三桂想要方便倒是要走上一段距离了。

    在一位家仆的带领下,吴三桂很快便走到了另外一头的方便所在。吴三桂在进入茅厕之前,突然对着边上的仆人吩咐道:“把灯放在这里,你可以回去了。我认得路,一会我自己会回去。”

    这位仆人踌躇了下,想起自家老爷对这位明国将军都十分恭敬,终于不敢违逆的答应了一声,把灯笼插在了一边的树上,掉头离开了。

    吴三桂从茅厕内出来,在一旁的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净了手,看了看来时的路,终于还是不想这么快回去,同那些令人厌烦的朝鲜官员继续应酬下去。他顺手拿起灯笼,便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拐了个弯又走了数十步后,脚下的小路终于转出了树林,看着眼前突然一亮,吴三桂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走出了树林。在明亮的月光下,看着前面不远处也有一座小亭子,吴三桂便信步由缰的走了过去。

    走进了小亭子之后,吴三桂打量着汉阳城东北的景物,发觉站在这里不仅能看到附近人家的庭院,还能依稀看出北面里许之外昌德宫大门的剪影,想来若是白日的话,从这里倒是能够观察到昌德宫的一些动静。

    站在亭子里看着更北方的山峦剪影,吴三桂也不由有些出神了。自从皇帝开始整顿军队之后,他父亲是最识时务的,一早就交出了手中的兵权,最终只是被安排到济州岛当个地方治安官而已。

    至于作为辽西将门主心骨的舅舅一家,总还有这么一些人不甘心失去他们在辽西的特殊地位,导致皇帝下了重手。军队该拆分的拆分,族人该调走的调走,该流放的也就流放了,甚至连舅舅都被皇帝调到了京城冷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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