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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富春山居

    我军若是出城迎战,正是符合了以逸待劳,以众击寡的优势。反之,若是纵容明蒙联军在城外越冬,等到明年开春之后,天知道还会不会有明军的援军和他们汇合

    此外,库车不是阿克苏和库尔勒,此地有这么多积蓄供应我们这么多军队和居民度过这个冬季吗…”

    伊卜喇伊木王子提出的主张,顿时让参加会议的伯克们小声的讨论了起来,阿布都拉哈汗也是有些迟疑不决。

    就在这个时候,被他招募而来的吉尔吉斯人的首领克力奇夏米尔罕诺夫站了出来,向着行礼后说道:“汗王,我觉得伊卜喇伊木王子说的对,打仗凭借的就是将士们的勇气。

    现在我军人数是敌军的一倍,他们又是远道而来的疲惫之师,如果这样我们还要守在城内等他们来攻,将士们的勇气必然会大受损害,到时便是有城墙遮挡敌人的弓箭,但是没有了勇士把守的城墙又怎么抵挡的住敌人的进攻呢

    如果汗王坚持要守城的话,那么我们吉尔吉斯人倒是愿意跟随伊卜喇伊木王子前去进攻明蒙联军,去冒一冒这个风险…”

    吉尔吉斯人的话语,顿时激起了一部分伯克们的不忿。作为东察合台汗国的继承者,叶尔羌汗国的伯克们可一直都是看不起曾经的察合台汗国的奴隶吉尔吉斯人的。

    直到今天,吉尔吉斯人也没能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还只是一群在山间放牧的游牧部族联盟,不仅被周边的布哈拉汗国、哈萨克汗国、卫拉特、叶尔羌汗国欺压着,就是他们自己内部还存在诸多的矛盾,什么平原部族和山区部族之分,什么外姓部族和内姓部族之分,什么三十姓部族和九姓部族之分。

    在叶尔羌人眼中,就是卫拉特人都是蛮夷,更不必提这些连蛮夷都算不上的杂胡了。因此克力奇夏米尔罕诺夫言辞中流露出来的轻视态度,顿时让这些伯克们恼羞成怒了起来。

    他们或是训斥克力奇夏米尔罕诺夫无礼,在叶尔羌的宫廷内胡乱发言,或是向着阿布都拉哈汗请愿,请求汗王带领他们出城迎战。

    阿布都拉哈汗虽然对弟弟当众挑战自己权威的举动极为恼火,但是在这群情汹涌的状况下,他也不敢一口回绝,只能说先派人打听清楚明蒙联军的动向再做决定。

    探子很快就送回了消息,明蒙联军停驻在了库车200里外的轮台地区,联军在那里大举砍伐胡杨搭建营垒,显然有在当地越冬的意思。

    这个消息顿时让库车城内的伯克们大为惊慌了起来,显然伊卜喇伊木王子的判断是对的。明蒙联军不急于进攻库车,也就意味着他们在开春时将会迎来一只养精蓄锐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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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受降和回家
    11月21日清晨,这是巴达维亚地区难得的晴朗日子。毛利胜家站在距离巴达维亚城东门外约一里远的一处小丘上,这座小丘上的灌木被完全清理了出来,作为了他和一干日军军官的观礼台。

    他们要观看的,正是荷兰人对东协联军的受降仪式。随着三声炮响,一队又一队荷兰士兵从城内走了出来,他们将手中的武器放置在了东协军官指定的空地上,这才走到另一边的空地上列阵。

    当千余荷兰士兵缴械完毕之后,这才有一队士兵护卫着衣着华丽的数十名荷兰高官从城内缓缓而出。这些穿着华丽的荷兰人被守住路口的东协军官一直引到了后方的一处凉棚前,凉棚内就坐的正是以张燮、李晨芳为首的东协联军高官。

    这些东协联军的官员直到荷兰人走到了跟前才缓缓起立,等待着荷兰人向他们行礼问好。双方稍稍交谈了片刻之后,为首的荷兰人解开了腰间悬挂的佩剑,然后双手供奉给了他对面的联军舰队司令官张燮,以表示臣服。

    看着巴达维亚总督安东尼范迪门递过来的佩剑,舰队司令官张燮却没有上前接过来,而是向着身边的李晨芳说道:“能够打通从万隆到这里的陆上通道,这是陆军将士的功劳。李上校,请你代表陆军将士接受这把佩剑吧。”

    李晨芳只是沉默了片刻,便走上前用单手接过了安东尼范迪门手中的佩剑,然后一言不发的退了回来。李晨芳的这一举动令安东尼范迪门极为不快,他认为对方的举动过于羞辱了自己,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自然不能再反悔。

    直起身子的安东尼范迪门,随即对上了张燮的目光,语气生硬的说道:“我们已经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接下来我希望贵国也莫要忘记你们的承诺。巴达维亚虽然失败了,但是公司可没有输。”

    李晨芳晒笑了一下说道:“不服气的话就把剑取回去,咱们接着打就是了,难道你们以为说两句硬话,就能改变注定失败的结果了吗”

    直到李晨芳说完了嘲讽荷兰人的话语,张燮才拦住了他的话头说道:“说什么笑话呢你以为我们这是过家家么还回去重来,简直是胡说八道。

    总督阁下,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们这位李上校还是太年轻了些,说话有些欠考虑。不过他说的话里,有一句还是正确的。不管这仗怎么打,巴达维亚的失败都是注定的。

    您能够审时度势,在关键时刻接受了我们递出的善意,这对东协和巴达维亚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但是你不要会错了意,东协之所以愿意向你们递出善意结束这场战争,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的立场,不希望为了一场早已经注定了结局的战争多伤人命而已。并不是担忧你们身后的荷兰东印度公司有多么强大。

    除了正义和对于生命的敬重外,大明的军队无所畏惧。所以您最好不要用不友善的词语来挑战大明军队的仁慈,这对于您和您的同伴,还有您身后的荷兰东印度公司,甚至是荷兰共和国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安东尼范迪门对这位联合舰队统帅的话语无言以对,交出了武力之后的巴达维亚显然没有倔强的底气。他明智的让出了道路,站在他身后的巴达维亚评议会议长顿时松了空气,立刻堆满笑容的向张燮等联军军官们说道:“各位先生们,巴达维亚的城门已经为各位打开,请你们入内巡阅…”

    站在小丘上看着远处荷兰人卑躬屈膝的模样,毛利胜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被李晨芳打的红肿的脸早已经退肿,但是这时候摸起来,他还是觉得有些隐隐作痛。不过毛利胜家却丝毫没有怨恨李晨芳的意思,反而对这位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上司充满了敬畏。

    不管是在日本还是爪哇岛,李晨芳不败的战绩已经让这些日本军官们深深折服了。而这位年轻统帅虽然治兵极为严厉,却也给



第528章 想要改变大明的并不只有我
    在内阁会议上破坏了温体仁的美事,让钱谦益晚上回到府内时不免多喝了几杯。这令在边上伺候他的柳如是十分好奇,不免询问了两句。

    曾经的清倌人杨爱,在入京前为了隐没过去便改了自己的名字,她借用了辛弃疾词中: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一句。改名为柳隐,字如是。

    柳如是在钱谦益府上的地位其实极为尴尬,她虽是被阮大铖从妓院内赎身,但是送到钱谦益府上时,却也只是被视为一名用来讨好钱谦益的玩物而已。

    只不过钱谦益彼时刚刚有望晋升内阁首辅一职,知道崇祯一向不喜官员和烟花女子往来,也不喜官员升官之后就大张旗鼓的庆祝,比如纳妾庆喜之类的。但他又舍不得将柳如是放走,于是便声称她是自己女儿的曲乐教师。

    至于为什么女儿的曲乐教师不在常熟老家教导女儿,反而和他一起入京,别人也识趣的很,不会当着首辅的面问这种不得体的话题。

    柳如是在钱府的这四年里,凭借着自己的聪慧和音乐上的才情,一直深受钱谦益的宠爱。随着钱谦益原配夫人陈氏的去世,柳如是在钱府内的地位更是日渐高涨。

    而从危机重重的归家院到安乐祥和的京城钱府,柳如是也静下心来研读了大量的书籍,更是仗着钱谦益的宠爱,数次伪装成男子混入燕京大学倾听课程和学生们的辩论。在某些方面来说,她在政治上的触觉并不亚于她音乐上的天分。

    因此听到钱谦益在她面前炫耀着,今日在内阁会议上阻击了温体仁的事迹后。柳如是的眉头顿时微蹙了起来,向着钱谦益说道:“可是老爷,妾身听过这位王老先生的几堂课,他尊崇的可是王学,若是这位王老先生去主持南方的教育改革,岂不是要打压江南各地崇讲理学的书院

    日后,那些理学家们知道是老爷您举荐了王老先生,恐怕他们的怨恨会聚集到老爷身上来吧…”

    微微带有三分醉意的钱谦益,此刻却听不清柳如是在说什么了,他只是觉得在今晚月光的照射下,年满十八岁的柳如是,就如同一朵冉冉盛开的百合花那么的动人。

    酒迷色醉之下,他忍不住就伸手揽住了柳如是的腰肢,将她打横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如此良辰美景,夫人何必说这等扫兴的话,咱们且回房去乐一乐…”

    五十出头的钱谦益,此刻却表现的像是个饥渴的后生小子一般,就这么将柳如是抱在了怀里向着卧室走去了。柳如是此刻倒是乖巧的很,配合着对方将头埋在钱谦益的胸前,做小鸟依人状。不过在她心中却是长叹了一声,知道钱谦益虽然宠爱自己,但是爱的却是她的这副躯体而已。

    崇祯十年二三月内,从巴达维亚及西域都连续传来了好消息。荷兰人的妥协及叶尔羌汗国的俯首,都令大明的势力向东西两处地方大大的深入了。

    和巴达维亚的妥协相比,朱由检显然更中意听到叶尔羌汗国臣服的消息。这比他原本预料中的征战时间要少的多,且耗费的物资也出乎意料的低。

    更为重要的是,和内蒙、宁夏相比,西域可供开发的土地要更为广阔,且自然条件也更好。

    且随着大明对于河套地区的开发,鼠疫正日渐成为西北屯垦区的一大疾病。河套地区的草原和沙漠地带,原本是鼠类及旱獭等小动物的领地。

    随着大明组织流民前往开垦这些地区的土地之后,便增加了鼠疫传播的风险。就在前两年,宁夏地区的乡村中老鼠陡然增多,当时地方官员不过将之视为了一种凶兆,但是随着去年这些地区的乡村开始出现极为凶猛的传染病后,朱由检便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鼠疫爆发了。

    被称为黑死病的鼠疫,在这个时代可是比天花还要恐怖的瘟疫,一旦感染就意味着死亡



第529章 水压机
    位于台基厂内的造币厂,是一座封锁的极为严密的大型四合院落。院落被分为三个部分,纸币制造车间、金银铜币压制车间和金库。造币厂内外有三道封锁线,由户部、锦衣卫及内务府分别派人把守,没有以上三个部门共同发放的证件,就算是户部尚书也难以进入。

    不过今日造币厂的金银铜币压制车间内却是人声鼎沸,伽利略带着二十多个学生站在一台两人多高的机器边上,看着工人们操纵这台机器,在一大张铜板上快速而有序的切割下一枚枚圆片。大约每分钟可以加工出20枚左右的铜片出来。

    造币厂的管事随手拿起了一捧铜片细细的翻看了一遍,然后马上欣喜的拿到徐省声面前说道:“大人您看,这台机器果然厉害,只要一次就成型了。上面的图案还非常的清晰,比之前的那部机器制作速度起码高了10倍啊…”

    徐省声拿起了一枚铜币翻来覆去看了许久,脸上也洋溢的微笑说道:“走,拿过去给伽利略先生他们看看,这次多亏了有他们的帮忙,要不然我们还要摸索好久,才能找到窍门。”

    伽利略拿起了铜币稍稍看了看,便交给了边上的学生,他随即对着徐省声说道:“这台用于造币厂的水压机还是小了一些,上次军器监有位工程师来找过我,他说希望能够制作出一台吨位更大的水压机,用于取代那些效率低下的水力锻锤。

    我仔细的考虑过,按照这台压力1200公斤的水压机为模型,修建一台压力12000公斤的水压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样的话,这台水压机的所有零件都需要用钢铁制作,花费的代价恐怕不小,而且那样的机器建好之后也不可能再移动了,你们需要先挑选好地点再修建。”

    徐省声没有露出任何为难的表情,他立刻微笑的回答道:“这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事实上我们认为12吨压力的水压机还是小了些,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否直接上30吨压力的,或是24吨也行。您知道的,12吨压力的水压机加工木材和橡胶还行,但是用来加工大型的钢铁铸件,依然还是差了一点。”

    伽利略犹豫了一下说道:“从理论上来说,有了这台成功的机器,设计更大压力的水压机,对我们都不成问题。但关键在于,你们的零部件加工能力是否能够达到设计要求。

    建造这样大型的机器,内部零部件的加工精密度要求是很高的,特别是浇筑水压机背后的立柱和横梁,一旦有一处位置出现了问题,整部机器不是达不到设计的效果,就是要完全报废了。”

    徐省声踌躇了一下,方才谨慎的问道:“能否先按照30吨压力的水压机进行设计,让我们先探讨下加工的要求,实在不行,我们再降低设计就现在的需求来说,一台30吨的水压机,顶的上10台12吨的水压机。”

    伽利略低头沉思了一下,便往边上走了一步,将身后的两名女士让了出来,他向着徐省声说道:“在水压机的原理上,也许是我更为精通一些。但是在机械设计方面,我的女儿玛丽亚切莱斯特和我的学生叶小鸾更有天分一些。如果你想要更得到更好的设计,也许让她们来接手这件工作,会更有效率一些。”

    伽利略向徐省声推荐自己的女儿和学生,也是存在的一定的私心的。虽然他抵达中国后获得了足够的尊重和超出预期的优待,但是此时的伽利略毕竟已经老迈,就连眼睛也开始慢慢受到损害了。

    他很担忧自己若是在中国过世之后,女儿会返回欧洲去,继续在修道院内度过下半生。虽然他在女儿年轻的时候将她送去了修道院,但此刻的伽利略已经有些后悔了。这些年来和教廷的斗争让他意识到,也许主是宽容而仁慈的,但是主在地上的牧羊人可不是。

    38岁的玛丽亚切莱斯特,在离开了欧洲之后,身体反而一天好似一天,就足以证明了她在修道院的日子并不快乐。玛丽亚切莱斯特虽然没有受过系统的科学教育,但是凭借着自学和在他身边的熏陶,也展露出了在数学和物理上的天分,虽然这种天分在叶小鸾面前不值一提。

    对于一名科学家来说,伽利略能够深切的感受到叶小鸾对于科学上的那种触觉。唯一遗憾的就是,身为一名女子她所受到的限制实在是太多了。即便获得了皇帝的亲自夸奖,但是叶小鸾依旧没能获得独立研究课题的能力。

    皇家科学院也好,燕京大学也好,把持着科学研究权力的男人们,都极有默契的将叶小鸾隔绝在了科学研究的领域之外。他们可以容忍一位出色的女性文学家,但是无法接受一位女性的科学家。

    就算是伽利略自己也难以打破这一陋习,因此便想要借助今日的机会,替女儿和学生铺出一条道路来。

    徐省声注视了一眼叶小鸾,他自然知道皇帝有多看重这名女子,之所以她会被皇家科学院院士及燕京大学的教授们敬而远之,便是担心这一位最终会进入宫内,所以大家都不敢接近她而已。

    不过身为内宦的徐省声却



第530章 悯忠寺之会
    浴佛节这一日,左都御史李夔龙邀请杨所修、杨维垣两人前去悯忠寺敬香结缘,拜完佛之后三人便去悯忠寺最为出名的海棠园游玩了起来。

    和那些平民百姓的待遇不同,像李夔龙这样的官员来拜佛,一向都会有主持和知客前来接待,并请到后院雅舍奉茶清谈一番。

    不过今日李夔龙显然不是来听主持清谈的,在他的婉拒之下,对方便很知趣的离开了,只让知客带着三人前往了海棠园内的一座幽静小亭,并让沙弥送来了清茶素点,让他们可以在此自在的谈话。

    此时正是海棠花开的时节,这座小亭四周的七、八株海棠树更是有着数百年的历史了,满树的海棠花色彩缤纷,比之周边的海棠树又更是艳丽了几分。

    自唐代开始,海棠花便是文人雅士的喜好之物,每年海棠花开时,不赋诗一首,也就难以被称为读书人了。不过今日李夔龙三人显然不是来观花赋诗的,他们不过是借着这个地方谈话而已。

    只不过这场谈话对于杨所修、杨维垣两人来说,绝不是什么愉快的交谈。听完了李夔龙对两人的暗示之后,性情有些急躁的杨维垣顿时忍不住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可我们也是为了内务府办的差事,怎么现在却要让我们承担所有的责任陛…那个是不是也太无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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