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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如此一来,过往穷哈哈的滇国突是发达了,虽说是政体松散的部族联盟,可也早已学会收税,且税金可不似大汉般低廉,那是真的要将商贾刮层皮的。

    然因夷商们能从转贩货物中牟取暴利,也就认下滇王的盘剥,就当少赚些了,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夜郎国之所以国富民强,可不是光靠属民耕地狩猎就发展起来的,数百年来夜郎受华夏的影响远较滇国来得大,即便其还处在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阶段,但商业还是发展得较为不错的,主要是得了巴蜀商贾的巨大推动。

    用后世的话说,夜郎国就是群偏乡僻壤的二道贩子,没文化没知识,但仗着占据商道的便利,祖祖辈辈倒买倒卖,还真攒下不少家底。

    然现下与大汉断绝了商贸,夜郎的家底再厚,也有坐吃山空之日。

    夜郎王是个精明人,晓得长此以往是不行的,各大部族的贵族和商贾们已然颇是不满。

    在夜郎国可是凭实力说话的,没甚么君权至上的说法,否则夜郎王也不会为拉拢瑶人,将自家爱女嫁给瑶王那蠢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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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王侯京居
    朝廷发兵征讨夜郎虽是大事,然大汉的王侯权贵们却无暇理会,盖因皇帝陛下突是颁布圣谕,撤长安西市,以便北阙甲第往北增扩。

    按说北阙甲第的增扩对京中权贵是大好事,地界大了能住得宽敞些,实则压根就不是这回事。

    皇帝陛下紧跟着就下达诏令,迁各诸侯王及列候入京建府,诸侯王入住皇亲苑,列候则在北阙甲第修筑府邸,无须再到“偏乡僻壤”就国,即所谓的“京居令”。

    群臣皆为之哗然,盖因此道京居令与汉文帝昔年颁布的法令是完全抵触的。

    大汉采郡国制,即郡县制和封国制并行。

    列侯封县、封地称国,食邑高低不等,少者百户,多者可达万户。列侯如果不在朝中任职或得尚公主,就需去封国居住,称为“就国”或“归故国”。

    刘姓诸侯王更是常年住在封国,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才回到京师,比如每岁正朔要来朝见天子,此时便住在国邸中。

    大汉立朝之初,王侯们因长安繁华,封国却因秦末战乱而民生凋敝,故多是借故滞留京中,不肯就国。

    到得文帝朝,大汉各地经过多年休养生息,已渐渐复归繁荣。

    汉文帝又觉着诸侯们滞留京中,占用太多的资源,又时常寻衅滋事,且其骄奢淫逸的生活滋长了京畿的奢靡之风,故采用贤臣贾谊的计策,以“各地运输物质耗费人力物力、且不方便诸侯教化自己封国百姓”为由,诏令诸侯必须返回自己的封地。

    王侯们见得封国已日渐繁荣,又是天高皇帝远,倒也乐得自在,也就遵从诏令纷纷离京就国了。

    至此,大汉王侯无故不再滞留长安,多是居住在其封国,甚至无诏不得私离封地。

    列侯居京师由主爵中尉领之,就国则由郡太守时时巡察之。诸侯王若无皇帝准允,停留在长安的时间则不允许超过二十日。

    刘彻觉得汉文帝昔年的做法没错,然现今时过境迁,情形已大是不同,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的。

    现下刘彻不怕王侯们占用长安的行政资源,只怕随着大汉愈发富强,他们在封国内不断做大,日后尾大不掉。

    太上皇虽是颁布的推恩令,用以分割诸侯的封国,然这仍是不足以让刘彻放心。

    依着史籍记载,汉初施行推恩令后,虽有效裂解了诸侯王国,却无法阻止地方豪强豢养私兵,最终导致朝廷式微时,各地割据势力纷纷崛起。

    私兵,是史上大汉“以强而亡”的重要原因。

    私兵制度在华夏自古就存在,周礼有云:凡制军,万有二千五百人为军。王六军,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

    大汉立朝后,出现诸多世代为将,子弟为兵的军武世家,成为天子禁卫核心,即囤驻在京畿的朝廷军。

    各地王侯则豢养着大批私兵,昔年的吴楚七国作乱,短短月余便可集结三十余万大军,由此可见地方豪强的私兵数量是何等庞大。

    况且大汉臣民铁血尚武,朝廷没颁布私铸刀兵的禁令,梁王刘武当年尚在梁国时,就曾命人铸造了许多兵械,光是弓箭和戈矛之类就有数十万件。

    长此以往,后患无穷!

    虽说朝廷军现今占据着绝对的科技优势,日后若制造出枪炮也会严加管理,严谨其流入民间,但不要小瞧大汉臣民的智慧,随着冶金新工艺及高爆炸药等物件的广泛使用,民间的土枪土炮早晚是会出现的。

    不要忘了,后世用“边区造”的土八路,最终靠土枪杆子出了政权。

    难不成要为避免这种情况,就不向民间传播新式的冶金工业,不将火药乃至高爆炸药进行民用化发展

    这是因噎废食,非智者所为!

    主要还得釜底抽薪,从根子上解决私兵存在的土壤。

    朝廷若强硬下令,让各路王侯为首的地方豪强解散私兵,那必将引起极大的反弹,且难免会出现阳奉阴违的状况,那些私兵指不定就被弄出去做了山贼或水匪,就譬如昔年陇西豪强私下勾结的马贼。

    得先将各路王侯召回长安建府,常居京师,到时那些私兵不散也得散。

    盖因京畿之地有规矩,京居的王侯的私兵有数量限制,大抵也就将将够用于护卫,且府内储藏的兵械铠甲依爵位高低也有严格限制,私藏大量兵械者,视同图谋篡逆,乃是枭首夷族的大罪。

    史上周亚夫的儿子购买了五百副盔甲,想待周亚夫百年后用作殉葬品,却导致周亚夫举族皆遭诛绝。

    毕竟是天子脚下,容不得王侯有半分造次之举。

    至于各路王侯入京居住后会否如文帝朝般四处寻衅滋事,扰乱帝都治安,那就更无需忧心了。

    长安禁军改制后,中尉府已失去了对城卫军的实际管辖权,中尉卿余下最重要的职守,就是领着府卒们维护京畿治安。

    中尉张汤这条“国之蝰蛇”可是时时刻刻死盯着,身为只对皇帝尽忠的孤臣酷吏,他可是甚么王侯权贵都敢往死里弄的。

    毫不夸张的说,长安城内的世家子弟远远见得张汤,多是绕道而行,堪称“诸神辟易鬼见愁”。

    要治乱世,须用重典!

    在王侯权贵们彻底老实服软,学会安安生生过日子前,刘彻不打算将张汤这酷吏调离中尉之职,恶人还需恶人磨,权贵们老实了,寻常百姓才能过得安稳。

    故长安百姓虽也畏惧张汤,但实则对他还是挺仰赖的,谁是好官坏官,百姓们心里皆是有杆秤。

    现下京居的诸侯也颇是识趣,很守规矩的,尤是刘彻昔年建了皇亲苑,让诸位亲王迁入居住,无诏不得回返封国,京中权贵就更是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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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公孙裂变
    入得冬月,南宫公主怀胎已十月有余,比昔年阿娇诞下小刘沐时足足多了一月孕期,却仍未有临盆迹象。

    在甘泉宫陪她待产的诸位长辈皆是焦急不已,驸马公孙贺更是请了皇帝准允,离京前去陪伴。

    老医官宁茈多次切脉,终是无奈断诊,腹中胎儿虽是无恙,但需早些以汤药催产,否则随着胎儿渐大,南宫公主又为初产妇,日后临盆时怕是……

    只是催产汤药难免伤身,伤及产妇元气倒是其次,南宫公主体魄强健,宫内又不缺健体益气的温补良药,产后月子坐长些就能补回来。

    主要是会影响产妇日后孕育,依宁老医官的过往经验,用过此催产汤药的产妇,鲜少有再得孕育子嗣的先例。

    天家长辈丝毫不怀疑宁老医官的医术,担忧之余又颇是踌躇。

    南宫公主的驸马公孙贺以弱冠之年出任卫尉,位列九卿,乃是皇帝刘彻最为信重的近臣,公孙世家也在汉军中拥有极大的势力和威望。

    虽说南宫公主为太上皇嫡女,皇帝胞姊,无需以子嗣来确保自身的正妻之位,但若未诞下嫡子,就不宜阻止公孙贺纳妾,毕竟公孙贺乃是公孙世家内定的下任家主,膝下有无子嗣极为重要。

    皇帝刘彻也不乐见公孙贺因此失去继承权,使得公孙世家旁落其分支之手。

    故若南宫公主服下催产汤药,此番诞下的却非男婴,那她身为天家女,就要以大局为重,非但不能阻止公孙贺纳妾,甚至要亲自张罗此事,甚至日后要从妾室诞下的子嗣中挑出男孩过到自身名下,作为嫡子养育。

    天家女的名头,是种荣耀,也是副重担。

    既是享尽荣华富贵,到得该承担责任时,就得咬着牙扛起来。

    况且比起送往外族和亲或进行政治联姻的宗室女,南宫公主现下的状况已要好得多了,至少公孙贺这夫婿是她自个看上眼的,婚后也算夫妻恩爱。

    刘彻闻讯,便是匆匆赶往渭北甘泉宫。

    三位长辈见得他来,没有多说甚么,皆是面色凝重的让他决断。

    他们虽向来宠溺南宫公主,但现下江山社稷既已交到刘彻手中,此事还是交由他来拿主意。

    许是天家多薄凉,却也实在事出无奈。

    用汤药催产,是要赌南宫公主一举得男;不用汤药催产,是要赌南宫公主临盆时能撑得过来,则将来还能再孕育子嗣。

    然而此等悠关其将来乃至性命的大赌局,南宫公主这当事人反倒不能参与决断,这实在是显得颇为讽刺。

    刘彻见得三位长辈神情,不由心下暗叹,告退而出。

    他让宦者令李福召了公孙贺来见,摒退室内宫人,却又久久不语。

    公孙贺早是知晓宁老医官的诊断和建议,也能猜出皇帝陛下召见他的用意,不禁急切道:“陛下,此事不宜再拖,还请陛下准允让妇医进汤药,为公主催产。”

    刘彻淡淡看他,轻声喟叹道:“阿姊自幼娇惯,日后待你纳妾,她只怕免不得偶尔闹腾;然她本性不坏,想来也做不出太大的恶事,若其闹得不算过火,你且看在朕的面上,就莫要太过计较了。”

    “陛下何处此言”

    公孙贺自幼追随陛下,却从未闻得陛下用此等语气说过话,不免微是愣怔,躬身道:“微臣在尚公主前就已立誓,此生绝不纳妾,且必好生善待公主,此生不离不弃。”

    刘彻微是皱眉,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复又道:“你应知晓朕向来不喜臣属虚应矫作,依你之心计,还能不知朕为何说这番话么”

    公孙贺本是躬身垂首,此时却缓缓抬头直视天颜,慨然道:“陛下明鉴,臣虽向来惫懒孟浪,但从未敢在陛下面前耍弄心眼,皆因臣深知自身粗鄙,唯能坦率事君,方得蒙陛下信重。”

    刘彻缓缓颌首,问道:“真不纳妾”

    公孙贺肃容道:“不纳!”

    刘彻再问道:“公孙氏之家业,为之奈何”

    公孙贺淡然道:“臣有手中剑,无需膝下子!”

    刘彻剑眉微扬,意有所指道:“只怕公孙氏诸位族老未必肯服。”

    公孙贺轻笑道:“倚老卖老者,老而不死是为贼,若其长久窃据族老之位,族内青壮何时得以出头”

    刘彻倒是有些讶异,他虽晓得公孙世家内部有些小状况,但却没想到公孙贺已有此等心思。

    公孙氏本是出身匈奴,在文帝朝投靠的汉室,族人多安置在北地郡义渠,集义渠胡人组建胡骑为大汉戍边,立下不少战功。

    到得汉帝刘启登基,现任家主公孙昆邪得到重用,出任秩二千四的典属国,后从周亚夫助平吴楚之乱,立下大功,得封平曲候。

    近二十年来,长安公孙氏和义渠公孙氏已渐渐分化,盖因长安公孙氏已近乎完全汉化,尤是公孙贺和公孙敖等小辈,自打出生就住在长安,跟着大汉世家子弟撒尿和泥,压根连匈奴话都不愿学,免得带了口音,被发小们排挤。

    然公孙氏的祖祠还在义渠,诸多守着祠堂的族老每每见得长安公孙氏的子弟回来祭祖,皆是着汉袍,说汉话,甚至不屑依照匈奴风俗祭天拜神,自是觉得长安公孙氏颇是数典忘祖。

    长安公孙氏却也愈发觉着义渠公孙氏不



第四百五十一章 鸣炮贺寿
    汉七十年,入京朝贺的文武百官及诸多王侯皆比往岁早了小半个月抵京,除却是因皇帝陛下颁布了京居令,要让各地王侯皆从封国迁入长安常居,还因腊月初五,太上皇要办五十二岁寿诞。

    说实话,大汉权贵们着实是摸不着头脑,心道太上皇怎的突然要办如此隆重盛大的寿诞,且皇帝陛下还下旨,非但是各地王侯和封疆大吏,便连诸多外邦使臣都要列席观礼。

    因汉人的虚年是以年首为基准来计算的,故看待生辰与后世朝代不同,除了“诞生之日”,感念父母生养之恩,也再没太多寓意,多是让儿孙团聚,摆顿家宴乐呵乐呵就完事了。

    且汉初数位帝皇皆与民生息,崇尚节俭,除了高祖刘邦刚夺了江山那数年,旁的就没整过太大的场面。

    后世朝代的帝皇生辰是要按礼典举行庆贺仪式的,但汉初倒是没有,全看帝皇自身想不想操办了,若是没那兴致,吃顿清粥小菜也是可以的。

    嗯……或许也是因老刘家无肉不欢的饮食习惯,使得众位先帝都活得不够长,多是只过“生辰”,没怎么过“寿诞”。依着汉人风俗,人五十而知天命,没活到五十岁,实则是不宜做寿的。

    譬如刘彻这皇帝,因着仅是弱冠之年,至今尚未大肆庆贺过其生辰。

    太上皇刘启更是连前年的五十大寿都懒得折腾,连宫宴都没摆,就简简单单四菜一汤的家宴,倒是不是真的厉行节俭,只是他为了再多活些年,近年颇是重视调养身子,已少食荤腥少饮酒,多吃清淡素蔬。

    他自个不能喝酒吃肉,自也不愿见得寿宴上摆满酒肉,眼不见为净。

    五十岁大寿没大肆操办,偏偏五十二岁寿诞搞得如此盛大隆重,只怕是有甚么要事吧

    大汉权贵们多有揣测,对皇帝陛下颁布的那京居令,各地王侯难免有些不满和抱怨,虽说京师繁华,但他们数十年来多已习惯了在封地的风俗和饮食,况且都是家大业大的主,北阙甲第的府邸又尚未完全兴建好,家中的众多妻妾和子嗣要尽数迁来怎的也得花个一年半载。

    若非可在少府钱庄存入赀财或兑换金票,数百位皆是家赀巨亿的王侯们光是往长安运黄金和大钱的车队,就能把函谷关的狭长官道堵上数月的。

    皇帝刘彻也晓得迁居是件麻烦事,况且不少王侯的封国与长安城远隔万里之遥,每岁入京朝贺时即便轻车简从,也得快马加鞭跑上月余光景,更遑论是府里的老幼亲眷和运送器物的车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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