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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楚臣屈原亦在《离骚》如是曰: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

    华夏的上古神话更对不周山多有提及,却非指代某座高山峻岭,而是泛指后世所谓的帕米尔高原。

    随着大汉征服西域,兵发大夏,势力范围辐射整个中亚,完全掌控了帕米尔高原,汉人才真正认识到不周山的全貌,并因其地山崖葱翠,而改称之为“葱岭”。

    汉初的帕米尔高原,非是后世美帝入侵阿富汗时,那遍地黄沙的贫瘠山地。汉代尚是处处可见由冰川雪水浸育出的青翠草地,到得大唐玄奘西行时,却俨然已出现大片“地碱卤,多砾石,播植不滋,草木稀少”的不毛之地。

    约莫只能归结于气候的变迁,汉初正处在温暖期,雪峰冰川融出的雪水滋养出帕米尔高原的葱翠植被,商旅不绝,牧歌悠扬,然到得唐代,已是寒风凄劲,春夏飞雪,昼夜飘风,遂致空荒,绝无人止。

    帕米尔,乃是波斯语的音译,意为平顶屋,帕米尔高原地跨身毒东北部,西域西南部、大宛东南部,且近乎囊括大月氏和大夏全境,是昆仑山、喀喇昆仑山、兴都库什山和白山(天山)交会的巨大山结。

    十月之望,是为下元,乃汉人斋天祭祖之日。

    汉大将军刘寄横刀立马,率十余万铁骑返归大夏国境,于妫水之畔设坛斋天,且以大汉亲王之尊与安息帝国储君弗拉特斯一道,代两国帝皇缔结两国邦约。

    巍巍葱岭,皆属汉疆!

    大月氏,大宛,大夏乃至巽加王朝及其北面的诸多中亚小国皆遣使前来,见证两大帝国缔结邦约。

    康居因失却安息帝国的救援,被迫放弃其南部的大片农耕区,退守北部更为广袤的游牧区。

    大月氏不敢违背昔年对汉廷的承诺,已举族迁徙至锡尔水北岸,将妫水北岸归还给大夏国。

    大宛则举国归附大汉,成为如大夏般的藩属之国。

    印度希腊和健驭逻等中亚小国的使臣们,亦面色愁苦的向大夏递交国书,“恳求”归附。

    他们虽是寡民小国,然过往向来不惧“怯战贪生”的大夏人,本是想归附大汉的,然汉廷以“其国不处葱岭”为由,并不接受他们的归附。

    嗯……其实也非大汉朝廷的意思,而是广川王刘越自行决断的。

    这些中亚小国地处颇为微妙的地域,北有大夏,南为巽加,西是安息,东为葱岭,偏生地势平坦,端是易攻难守。

    皇帝兄长早已嘱咐过他,大汉现下尚不宜亦无意在中亚之地囤驻重兵,既然如此,就不应接纳健驭逻等中亚小国的归附,否则怕是会使得安息与巽加对大汉更为忌惮,甚或被迫联手与大汉抗衡。

    刘越在黄埔军学曾熟读军略,自是晓得甚么是“军事缓冲区”,故让大夏接纳中亚小国的归附,既能避免安息和巽加暗中掌控诸国,亦能将这片地域作为大夏和葱岭的战略纵深。

    安息储君和巽加使臣闻得大汉亲王的坦言相告,觉着倒也能接受,只要汉廷保证将来不在这些小国驻军,对安息帝国和巽加王朝而言,就算是大好事。

    巽加王朝向来安于身毒霸主的地位,本就从未有出兵北侵的打算。

    安息帝国被汉军敲了大闷棍,也晓得天高地厚了,再没东扩的野心,倒不如先安抚好远隔万里之遥的大汉,先将西面的塞琉古帝国给彻底收拾了,再往西北征伐亚美尼亚等国。

    远交近攻的道理,也非是大汉君臣才懂的,安息帝国好歹也融汇了辉煌灿烂的波斯文明和希腊文明,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化外蛮夷”。

    妫水源出葱岭,由东向西北蜿蜒流淌数千里,最终汇入咸海。

    汉军设坛祭天之地,正是妫水出葱岭之处,因坡度陡降,水势尤为湍急,但见波涛滚滚,更有万千飞流从山垣直泄而下。

    大将军刘寄早已征募到诸多大夏石匠,于山壁勒石刻字,没记叙甚么丰功伟绩,仍是邦约上最重要的那八个字。

    巍巍葱岭,皆属汉疆!

    端是简洁利落,却又尤为霸道!

    因山壁面西,正是朝向安息帝国,其警醒意味昭然若揭,安息储君弗拉特斯面色微有些难看,却也不敢发作。

    汉军十余万铁骑皆列阵行祭,每人吐口唾沫,就能将他带来的安息使团和千余近卫骑兵活活溺毙了。

    十月下旬,出征年余的汉军拔营班师,四万羌骑亦是随行,只待到得敦煌边塞外,再自行绕到贺兰山南麓,再经由漠南草原回返乌桓山脉。

    因着皆为骑兵,且无须太过蓄留马力,故行军速度极快,这也得亏大汉钱庄早已大肆进驻大夏和西域诸国,汉军先前从巽加王朝劫掠到的金银财货乃至安息帝国给予的赔款,皆已运入各处钱庄,兑换成金银票据,将士们返国即可自行取兑。

    依惯例要进奉给皇帝陛下和天家长辈的孝敬,也是早早尽数登簿造册,通过少府的帝国邮政司押运回京了,待得大军抵京,再行进奉典仪即可。

    至于该上缴国库的部分财货……大农府特意遣来随军的官吏早就迫不及待的收走了,大农府属官可都是群见得金银就两眼冒绿光的饿狼,就跟放高利贷似的,出兵花销的粮饷赀财,恨不能挣会百倍千倍。

    汉军近年屡屡出师远征,每每班师多是能满载而归的,似这般轻省的返程倒是少有,莫说金银财货,便是粮草辎重都无须载运太多。

    皇帝刘彻早年提出的整军构想,已得以逐步落实,精兵建军,快速调动,后勤保障,




第五百三十一章 袍泽重见
    冬月初五,大雪。 m.x

    汉承秦制,戍守宫城的兵士依职守不同,划归两处府署辖制。

    掌戍宫门的卫士归殿外门署,主掌仆射为卫尉;宿卫宫禁的郎卫则归殿内郎署,主掌仆射为郎中令。

    严格来讲,殿外门署虽居于宫城内,却非在未央宫的宫阙内,而是座落在未央宫和长乐宫之间,紧挨着储藏军械的武库。

    殿内郎署却是座落在未央宫东阙,经廊道可直抵未央前殿及中央官署,故所谓的“郎”,亦有同“廊”之意,盖因秦汉两朝殿上不得持兵戟,卫士皆立在廊下,廊下也就是廊内,或者说廊中。

    由此可见,执掌殿内郎署的郎中令是何等位高权重之职,虽不及三公位高,不似宗正卿超然,却是汉廷最不惧御史府和廷尉府的内朝近臣。

    若遇紧急事态或实属必要,郎中令甚至可直接越过御史府和廷尉府,径自羁押刑讯王侯公卿,除却皇帝陛下,再无须向任何人交代和解释甚么。

    正因如此,大汉群臣每日入宫治事时,皆是习惯性远离未央东阙,许多事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不要管,才能活得更舒坦些。

    尤是郎署缉拿的罪犯,多是后世朝代所谓的“钦犯”,若皇帝陛下没开口让御史府监审及廷尉府断罪,那就等若让郎中令自行处置了,不会公示其罪,也不会公开处刑的。

    郎署大牢,在大汉群臣眼中,端是个有进无出的绝地。

    大雪经夜不停,簌簌而落,近年冬日愈发暖和,长安城内已难得见到这漫天鹅毛飞雪的清晨雪景。

    右中郎赵立下得廊道,信步缓行,到得郎署大牢,向轮值戍守的郎卫出示了郎中令的手令,在册簿上署名盖印,方是在郎官的引领下入得戒备森严的大牢。

    牢外风雪凛寒,牢内却温暖如春。

    能被关押在郎署大牢的罪犯,多是有些身份的,在此看押的郎卫非但不会刻意凌辱犯人,牢饭也是不差的,且被褥管够,前些年还铺了地龙,寒冬能如各处宫室和中央官署般,享受到“集体供暖”。

    当然,但凡没彻底魔怔,大汉群臣必是不愿入得这大牢来过此等“神仙日子”。

    赵立微是弹冠,解下披肩大氅,没交到郎卫手里,而是搭在自个臂弯内,这可是自家夫人苏媛用少得可怜的闲暇,一针一线细细为他缝制的。

    郎署大牢不似寻常牢狱,特意分割成诸多独立的牢房,也没半开放的牢栅,而是全封闭的砖石墙和牢门,以保持足够的隐秘性。

    然这种形制的牢狱,最易让犯人感到恐惧和压迫感,死寂无声,四周唯有冰冷暗沉的墙面,此时外头稍微传来些许声响,听在犯人耳里都是惊心动魄的催魂曲。

    昔年废太子刘荣不正是被活活吓魔怔了,在牢里投缳自尽么

    只不过他当时是被关押在中尉府的大牢内,而非更为恐怖的郎署大牢。

    赵立走过幽深的死寂步道,看着两侧诸多紧闭的牢门,不禁轻声喟叹:“若安居显贵,又何至沦落在此……”

    引路的郎官不解其意的眨了眨眉眼,也没多说甚么,尽职尽责的将他领最靠里的一处牢房,以钥开锁。

    嘎吱

    略有锈蚀的铁制门栓发出令人齿冷的响动,牢门缓缓推开,赵立微是开阖眼睑,方才举步入内,又转身对郎官和郎卫们道:“你等将牢门闭上,守在门外即可。”

    郎官没有半分异议,即便这不合规矩,却也依言而行,非是因赵立那右中郎将的高位,而是郎中令在手令写明,赵立可单独问讯这犯人。

    待得牢门重新闭合,赵立转身看向牢里的犯人,淡淡道:“多年未见,岂料竟已物是人非。”

    “去岁返京述职,我在入宫时曾远远瞧见你,只是你却未曾看到我罢了。”

    犯人虽是形容憔悴得满面胡茬,一对眼眸却仍炯炯有神,只是此时正流露出丝丝谑笑,语调更是带着些许讥讽。

    赵立不怒反笑,颌首道:“不错,昔年你我各为虎贲和羽林将官,随安夷将军清剿诸羌,你因出身秦氏,得为屯长,我则在你麾下听任调派,然首战过后,我便知你不过将门犬子耳,端是瞧你不起,亦是从那时起,你再入不得我的眼!”

    犯人扬眉冷斜,翁声道:“我自问论起将兵谋略,绝不逊于你,只不似你这般狠辣无情罢了。”

    赵立不禁嗤笑出声:“将帅心存妇人之仁,无异伪善耳,终究是误国,害家,遗祸妻儿!”

    犯人闻言,不禁浑身剧颤,急声道:“你这是何意”

    赵立见得他面目狰狞的猛扑而来,却是不闪不避,抬腿便是冲他的腹部踹去。

    咚

    犯人登时被他踹得飞退丈余,挣扎着半跪在地,捂着小腹荷荷闷吼。

    赵立笑意尽敛,摇头哀叹道:“多年不见,不想你武艺竟生疏若斯,果是忘却陛下所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铁血秦氏竟看重栽培你此等不肖子嗣,也无怪会落到这般田地了!”

    他此乃由衷之言,秦氏历代良将迭出,在铁血尚武的大汉,多少热血男儿对军武传家的铁血秦氏仰慕崇敬,奈何秦氏传承百年的忠勇武风,此时却因秦立一人,或将担负着背君叛国的千古恶名,彻底步入消亡。

    他岂能不唏嘘,岂能不慨叹!

    “吾族到底如何了”

    秦立顾不得再缓气,凄声嘶吼道。

    赵立谑笑道:“你族你已被武都候逐出家门,秦氏族谱中亦再无秦立此人。”

    秦立抬头怒视着他,双手紧紧握拳,多日未曾修剪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肉,渗出丝丝血渍,沿着掌纹汇成血珠,滴落在平整的青石地面。

    地龙烧得还挺



第五百三十二章 子承父业
    在封建帝制下,在大多数臣民笃信“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会打洞”的年代,子承父业乃是顺理成章之事。x

    对大汉天家子而言,最大的家业无非就是九五之尊的帝位,而对世家子弟而言,就是祖辈和父辈的官爵及经营多年的人脉,甚或是早已为他们铺就的通天坦途。

    太寿宫昔年是为太上皇和太后兴建的,故形制颇高,不逊于长乐宫,现下虽更名为承乾宫,然太子刘沐也不敢真在中宫开府。

    他虽是脾性刚烈,但绝非皇后阿娇那般的莽撞娇纵,自幼被皇帝刘彻多加锤炼,又得六大蒙师训诫多年,就算改不得暴躁性子,然脑子却着实不笨,还是很懂拿捏分寸的。

    自从下诏立储,皇帝刘彻除却着陈诚除大农府商部少卿,改任太子詹事,就再未干涉自家傻儿子行事。

    待过得年节,刘沐就已虚年十岁,放在后世或许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学生,然身为大汉储君,他将正式直面这充满着阿谀奉承,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阴私算计乃至血腥厮杀的残酷世界。

    刘彻之所以拖了这么些年才立储,正是希望自家傻儿子能晚些面对这些不堪闻问的人和事,至少让他再长大些,心智更成熟些。

    然项氏余孽意图对刘沐出手,无疑使得刘彻被迫重新审视现今的情势,大汉虽是朝局稳固,四海升平,然却远非后世华夏般的和平年代,尤是他这帝皇膝下唯有独子刘沐,又久久不将之立为储君,有心人免不得要动歪心思了。

    劝谏他开宫纳妃倒还罢了,就怕有人要对刘沐下毒手!

    大汉虽也讲究个“父传子”,然昔年汉惠帝薨逝后,两个年幼的儿子接连即位,又接连被废黜且处死,最终是汉文帝因“惠帝绝嗣”而得承帝位,实则算是“兄死弟及”的。

    有此等前车之鉴,刘彻可不想如惠帝般“被绝嗣”啊!

    大汉帝位的诱惑力,足以教全天下最理智的人亦心生癫狂,不惜铤而走险,若是事成,所获得的回报着实是太大太大了。

    人有旦夕祸福,刘彻无法确定自身能否如史上汉武帝般活到七老八十,在这中医体系尚未完善的年代,或许一个不起眼的小创口所引发的感染,就能夺走人的性命。

    虽稍显杞人忧天,但未雨绸缪终归是好的,没必要为此赌上妻儿的性命。

    试想刘彻若是骤然薨逝,刘沐尚且年幼,阿娇又是莽直脾性,母子俩只怕要被人生吞活剥,落得尸骨无存啊。

    太上皇刘启昔年也是忧心在其百年后,儿子刘彻尚无力震慑群臣,故才早早禅位,让刘彻能无所顾忌的给大汉朝廷换血,大举安插心腹重臣。

    刘彻现下未满而立之年,倒没想到要禅位,然对小刘沐的培养必得加速,让他更快的成长起来,至少要真正学会保护自己,光有武力悍勇,那是远远不够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正是出于此等考量,刘彻不打算再过多干涉自家傻儿子的行事,只是默默的在旁看着,默默的在旁听着。

    父子连心,小刘沐约莫也能察觉出皇帝老爹的用意。

    因自幼受到“放养式”教育,刘沐倒是颇为独立,即便遇着难事时急得直挠头,也不会“太过烦劳”自家父皇,何况现下父皇特意让陈诚调任太子詹事,替他打理太子詹事府,已是提供极大的助力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好汉三个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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