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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大批珠宝首饰摆进凤翔珠宝铺的柜面,便是被抢购一空,获利之大远远出乎诸位东家的预料之外。

    这是门暴利生意啊!

    公主和亲王妃们捧着沉甸甸的账册,皆是眸光熠熠,少府制物的数量虽是有




第五百四十一章 浪荡少年
    裴虎虽是察觉到店内众人向他投来的诧异目光,却端是不以为意。

    他刚及束发之年,便应募从军,从宣曲骑营的预备军士做到军候,屠戮过太多太多外族蛮夷。

    塞北之地,东海之上,宣曲骑营接连受命出征,清剿蛮夷,无论是北地蛮夷还是东鳀蛮夷,朝廷给汉军将士下的军令唯有两字——诛绝!

    除却为大汉牧羊的乌桓人,汉军遇着旁的外族蛮夷绝无半分手软,不分贵贱,不论男女,便连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尽皆屠绝。

    蛮夷临死前,那苦痛的哀嚎,那怨毒的目光,裴虎已然看惯,算得上“百邪不侵”了,自不会在意店内众人实则没甚么恶意的视线。

    然待他看清店内此时的情形,却不禁微是颦眉。

    此间铺面作为凤翔珠宝在长安乃至全大汉的旗舰店,卖的又是价值不菲的珠玉饰品,然内里装饰却颇为简朴,或是想以此反衬出珠玉的华贵来。

    诸多独立的小桌台盖着黑色绒布,上面倒扣着透明的浅绿色玻璃罩,玻璃罩内皆是镂金雕银,饰以珠玉的精美饰物,在摇曳灯烛的映照下,泛着灼目的彩色光晕。

    裴虎之所以颦眉,却非珠宝的光芒灼目,而是店内有人的举止着实太过扎眼。

    时辰尚早,店内除却一位掌事打扮的中年妇人和诸多女侍者,便唯有一个身材欣长的浪荡少年。

    说那少年浪荡,还真是客气了!

    裴虎进店时,恰是看到他正用手中的折扇撩拨一位女侍者胸前的衣襟,那女侍者端是羞得满脸通红,却又似不敢躲闪,只得似只受惊的小兔儿,两眼泛着“泪光”任由那少年作怪。

    那少年当众调戏亵玩女子,店内的掌事和其余女侍者却恍若未见,只是将目光落在刚入得店内的裴虎身上。

    凤翔珠宝的规矩,到门面接待客人的皆为女侍,便连掌事亦如此,盖因主要的客源乃是贵妇贵女,有些忌讳接触外男,故凤翔珠宝的各处铺面虽备有护卫,却多是留在后院,没人闹事是不会露面的。

    倒也无须担忧会有不长眼的强盗登门,抢了珠宝就逃,逃得出店铺,也逃不出坊市去。

    各城的坊市皆是采封闭式的形制,以高墙围之,仅能从坊门出入,长安坊市更是货别隧分,坊间隧道笔直,行人与载货车马分与不同的隧道,除非强盗真有飞檐走壁的本事,否则是绝不可能从诸多坊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正因如此,女侍者们非但没被裴虎周身未及褪尽的杀伐气息吓着,更是在瞧见他腰间悬着的将官佩剑后,尽皆妙目泛光。

    虽说汉军将士若无军务在身,出营不得着翎盔甲胄,然长安城内有近十万禁卫,周边更囤驻有诸多精锐校营,凤翔珠宝择取的女侍者又都是有见识有眼力的,瞧那将官佩剑的形制,就约莫能猜到裴虎的军职不在军候之下。

    军中的年轻将官可是很吃香的,尤是囤驻京畿的这些精锐校营,不但将士粮饷丰厚,军眷的待遇亦是优渥。

    大汉民风开放,如意郎君又是可遇不可求,况且眼前这男子面容俊朗,配着那身寒冽气质,更显出英武来。

    不得不说,裴母生的一对儿女皆是随了她,容貌长得着实好,莫说甚么容貌只是臭皮囊的酸话,美即真理,俊即正义。

    女掌事见得手下那群小女娃皆是没羞没臊的盯着客人打量,忙是清咳两声,让这群平日被少东家惯坏了的臭丫头们警醒些,随即趋步迎客。

    (预注:汉代官人非指丈夫,奴家为未婚女子自称,正所谓官人益秩,庶人益禄。)

    “民女给官人见礼,官人此来可是要置办些首饰”

    女掌事微是欠身,虽是谦恭,却



第五百四十二章 以珠抵过
    (预先声明:为了铺垫后续支线,导入新角色耗费太大篇幅,好在本章就交代完了,希望大家别骂我灌水,不喜可跳过。)

    正在此时,六名的护卫从后堂奔突而出,显是适才闻得众女惊呼,晓得前头出了事。

    见得少年被人擒住,护卫们皆是脊背直冒冷汗,若是小主子有半分损伤,大王和王妃还不得要了他们的命么

    “大胆贼子,速速撒手!”

    护卫们将裴虎和那少年团团围住,却是不敢抽剑出鞘,更不敢冒然动手抢人,唯恐一招不慎,误伤自家小主子。

    裴虎见得这些护卫配合默契,身手矫健利落,看似投鼠忌器,实则皆如猎豹弓腰,暗暗蓄势待发,就等他稍不留神,便会出手。

    虽说他们皆身着寻常武服,没穿戴甲胄,然绝非寻常的店铺护卫!

    裴虎从军多年,武艺勤练不辍,自是个会看门道的内行人,瞬间便评估出敌我战力,离了战马和马刀的他,绝对敌不过这些专精近身搏杀之术的强悍护卫。

    毕竟业有所精,军人还是更擅长大开大阖的凶狠招式,就算是弃刀用剑,也仍是更喜砍劈而非刺挑,故军中佩剑多为厚脊宽刃,讲究个结实厚重,而非吹毛断发的锋利。

    念及至此,裴虎随即手上用力,将那少年的手臂反拧到其身后,顺势顶在他的身前,就似个人肉盾牌般。

    “啊”

    少年端是猝不及防,不禁痛呼出声,声线再不似先前般低沉,而是脆生生的清亮。

    裴虎却是没太在意,盖因那些护卫在惊骇之余已准备动手抢人了,他不得不全神戒备,口中沉声道:“让开!吾乃宣曲军候,今日必得将这贼人扭送见官,你等若是出手阻拦,就休怪吾痛下狠手!”

    护卫们却是恍若未闻,虽说大汉军律明定,凡有无故冲撞军中将士者,尽可就地诛杀,然那是在该将士有军务在身的情况下,且此时也非“无故冲撞”,他可是擒着自家小主子,别说是区区军候,换了五大骑营的校尉亲至,都不敢如此放肆!

    裴虎见得护卫们不退反进,围得更紧数分,若是教他们觅得良机,定会毫不迟疑的出手。

    他此时倒是信了少年真乃贤王嗣子,也唯有此等身份,才让其护卫有所倚仗,在他报出军职后仍不为所动,敢对将官动手。

    裴虎实是有些高看贤王的权势,这六位护卫虽确是王府侍卫,然也不敢轻易触犯律法的,尤是触犯大汉军律,便连贤王都不敢维护他们,只是此时裴虎并未身着甲胄军衣,也没拿出信物证明身份,且欲对小主子不利,他们事后要申辩脱罪不难的。

    “你是傻子么”

    少年缓过劲来,突是噗嗤一笑,随即抬起没被擒住的左手,向侍卫们摆了摆,吩咐道:“退开些,免得惊了这莽夫,手上再多加些气力,可不得将我胳膊生生拧断了”

    侍卫们闻言,忙是依言退了数步,没敢围得太近,心中皆是后怕,适才确是思虑不周,即便救下小主子,然若小主子因此受了甚么损伤,他们的罪过就更大了。

    少年复又扭头瞄了瞄裴虎,无奈道:“你既是宣曲军候,就当早些拿出信物,如此便可震慑住他们,何至让我凭白受罪”

    “啊!”

    裴虎不免愣怔,他的长相虽是随了裴母,然脾性却是随了裴父,比较耿直,裴澹实则亦如此,然其心思通透,脑子比自家弟弟可好使得多。

    “哦,原来如此!”

    裴虎终是恍然,下意识的松开少年的手腕,从怀襟中掏出一方腰牌,执在手里教众人看。

    腰牌正面镌刻着“宣曲”,背面则为“军候”,是出入军营的凭证。

    大汉军规甚言,昔年汉文帝在位时,曾欲巡视细柳大营,然忘了带虎符为凭,时任细柳校尉的周亚夫硬是将他这皇帝拦在大营外,文帝不怒反喜,从此更为信重周亚夫。

    由此可见,似腰牌此类出入军营的凭证,对汉军将士无疑是极为重要的,若有伪造军中信物者,视同谋逆,是要枭首夷族的。

    将官若是离营,又无军务在身,须将腰牌等信物妥善保管,免得遗失,故他们多不会将之悬挂在腰间示人,若教贼人盗取,用来做些甚么行骗之类的恶事,那就有大麻烦了。

    侍卫们见得裴虎出示腰牌,皆是心中哀叹,小主子,小祖宗啊,你提醒这莽夫作甚

    退到一旁的掌事和女侍者们亦是掩面无语,少东家真是被贤王夫妇惯坏了,胡闹向来不分场合,哪有自个被人擒住,还要替人出主意的

    “你应已确信我的身份,尚要将我扭送中尉府”

    少年得脱“魔爪”,却是没借机逃离裴虎身前,寻求侍卫们的庇护,却是转过身,揉着留下些许青紫的手腕,仰头瞧着裴虎,饶有趣味的问道:“你可晓得现任中尉是谁么”

    裴虎讶异道:“现任中尉”

    他离京年余,是真不晓得张汤已迁任玄菟太守之事,不过听得少年的语气,也能猜出那不畏权贵的“国之蝰蛇”应是真的离任了。

    张汤在王侯权贵眼中是个阴戾的酷吏,然在京畿百姓眼中,却是个公正严明的好官,裴虎适才即便确信了少年是贤王嗣子,却仍执意将他扭送中尉府,正是出于对张汤中尉的信赖。

    少年眉梢微扬,带着浓浓的恶趣味谑笑道:“你要晓得,现任中尉乃是我家皇叔,胶东王刘寄!”

    裴虎不以为意的闷声道:“那又如何”

    少年登时被噎得接不上话来,是啊,那又如何

    说皇叔会包庇自个

    往那为脾性暴烈的皇叔身上泼脏水

    不对,不对!

    “我又没触犯律法,谈甚么包庇”

    少年的脑子终是彻底转过弯来,恼怒道:“皇帝叔父说得没错,傻子是会传染的,我险些被你这傻子气糊涂了!”

    “……”

    店内众人看着自家小主子,自家少东家,真真无语得紧。

    裴虎却是鄙夷嗤笑道:“光天化日调戏民女,还敢狡辩么”

    “我调戏民女”

    少年愣愣的看着满面肃容的裴虎,又扭头望向自个适才撩拨的那女侍者,旋即捧腹失笑,剪水明眸提溜一转,复又道“你情我愿,算甚么调戏”

    裴虎满脸不屑的盯着少年,端是不发一语。

    “怎的,不信,那你来问她。”

    少年无奈的耸耸肩,唤过那尚未来得及理好衣襟的女侍者,“你来与这莽夫说,你适才可是心甘情愿的。”

    女侍者心知少东家又要捉弄人,只得强忍笑意,憋得面色涨红,只得垂下臻首,轻轻点了点。

    裴虎见状,反是以为这女侍者是畏惧少年的权势,忙是出言道:“姑娘勿怕,今上圣明,胶东王多年来亦



第五百四十三章 吕宋淘金
    大汉海疆志乃是汉廷刊印的民用版航海指南,虽比不得军用海疆图册精细,却也是图文并茂,将大汉万里海疆及周边海域准确标注,为民间船只出海提供了巨大帮助,更是彻底掀起了民间航海的热潮。

    其书有云:东南海中,有吕宋、苏禄诸岛,尤以吕宋岛物产丰饶,其地多黄金。

    依朝廷颁布的《大汉拓外律》,海外凡汉廷未设府置衙之地,矿山、田地、林泽皆任由臣民自行开采,无须上报官府,获利亦无须缴纳赋税,唯是将财货运回汉境时须足额缴纳相应关税。

    东北海域那盛产白银的对马岛已被皇帝陛下“赐予”朝鲜国,且着北海水师将四十余万朝鲜军民迁到该岛,为汉廷开采银矿,却是大农府吃了独食,诸多世家大族无从分润,更遑论寻常商贾和庶民百姓。

    大汉海疆志编册刊印,刚在各郡县新华书局上架,初版十万册皆被抢购一空,尤是在沿海郡县,皇室实业设在当地的印刷工坊再三增版刊印,仍是供不应求,掌船出海的罗盘士和掌舵手近乎人手一册。

    早在大汉海疆志刊印前,诸如寰宇四海图和汉疆山河图等地理图志已向民间发售多年了,故大汉臣民非但已懂得如何看地图,更懂得用尺筹测量地图,再依照图上标注的比例尺推算两地间的真实距离。

    故大汉臣民捧着大汉海疆志,读到吕宋岛居于东南外海,且盛产黄金,皆是急忙找出尺筹去推估其确切位置。

    非但世家权贵如此,不少庶民百姓亦如此,尤是东南沿海郡县的汉民皆是激动得面色潮红。

    吕宋岛距建安郡治福榕城千五百里,远么

    远,很远!

    寻常民用船只若在外海航行,即便航向准确,且顺风顺水,千五百里至少须得昼夜不停的航行十日光景,中途若无淡水补给点,中小型船舶大多抵达不了,若是中途遇着逆风或大浪,指不定得活活困死在茫茫沧海之上,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除非真是利欲熏心,为了到吕宋淘金非要拚老命,否则没人会疯狂到搭乘民用船只直接从福榕城出海,前往遥远的吕宋岛。

    然现下却是不同了,皇帝陛下已于今岁正月下诏,着太尉府划拨军费,增编东海水师,将其兵员编制从三万人增至五万人,与北海水师和南海水师同。

    因着大河水师持续不断获得太尉府拨款,每岁皆购置不少铁甲战舰,故汰除了大批风帆战列舰,正好将之交付给扩编在即的东海水师,使其保有的风帆战列舰数量达到千艘。

    至此,北海,东海,南海,三大近海水师的兵员编制皆为五万,各有千艘风帆战列舰。

    太尉郅都颁布军令,自即日起,汉军各大水师尽数停止购置或建造风帆战列舰,现有战列舰只修不造,只待阴船厂完善大型铁甲舰的建造工艺,且大幅降低造舰成本后,将会在三大近海水师的诸多船坞齐齐动工造舰,逐年汰换相应数量的风帆战列舰。

    大河水师的中小型铁甲战舰已达四百艘,将以四年为期,每年向大江水师移交百艘运行良好的“热舰”,自身则以每岁百艘的数量继续向阴船厂购舰。

    如此,四年后的两大内河水师皆会拥有四百艘中小型铁甲战舰,汰除所有旧式战船,移除掉战船上的所有军械后,连带三大近海水师逐年汰除的各式旧船,将尽数发卖到民间,改装成民用货船。

    消息传开,诸多涉足船运产业的世家大族皆是亢奋不已,纷纷筹措赀财,等着标购水师汰除的大批战船。

    是的,标购!

    昔年梁王刘武和代王刘登创办百川船运时,因着近水楼台的缘故,硬是包揽了各大水师汰除的数千艘战船,更招募到不少退伍的楼船士,使得百川船运一跃成为船运业巨擘,每岁皆能从中牟取惊人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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