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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刘非此时心神已定,思绪清明,再细细回想那密报,骤然想到某处关键,急忙问道:“殿下,会稽和广陵分居大江南北两岸,扼守其入海口,既有人将粮食运往洪泽,以此豢养淮水沿岸的水匪,那大江下游各郡县……”

    刘彻本就对他没半分猜疑,故而并未隐瞒,坦言相告道:“父皇已命人沿大江溯流而上,暗中查探。”

    刘非眉宇紧锁,意有所指道:“若是大江下游亦有水匪,那豫章郡的水师……”

    刘彻不得不佩服刘非敏锐的直觉和良好的大局观,若非他往常行事太过张扬,又性喜奢侈,怕还真能争争这储君之位。

    且史籍记载,刘非确实是少数得以善终的大汉诸侯王,非但生前享尽荣华富贵,死后亦是风光大葬,陵墓规模宏大,陪葬品皆是举世罕见的奇珍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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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如何识人
    常言道,初夏始于蝉鸣,止于雁归。

    野猫刚停止了凄厉的叫春,雄蝉又开始欢快的鸣叫,转换得分外自然,仿佛某种求偶接力赛。

    近日来,每到午后时分,阿娇便会入宫,到太子府读书。

    刘彻虽知道午后的学习效率较低,但毕竟他得上朝,批阅奏章,能挪出午后的时间已是不易。

    放在后世,似这般家庭事业两不误的好男人,可不好找的。

    这日午后,刘彻准时来到太子府的后苑,迈步进了竹园。

    刚绕过青竹丛生的通幽曲径,便是瞧见水榭内的阿娇,此时正与太子少傅直不疑坐而论道……是她单方面听直不疑论道。

    “少傅好兴致。”

    刘彻进得水榭,打趣道:“怎的想起到孤王的竹园经筵开讲”

    直不疑忙是起身见礼,红着老脸道:“太子说笑了,老朽才疏学浅,岂敢在殿下面前献丑。”

    他是实话实说,若非皇帝执意为他加官,他真不愿做这太子少傅。

    太子太傅卫绾博闻广识,却都时常向太子殿下讨教学理,他直不疑向来只研读黄老之学,对诸子百家鲜有涉猎,故与太子殿下谈论经学时,颇是力不从心,眼界过窄。

    刘彻忙是连连摆手,笑道:“少傅过谦了,孤王好读书不求甚解,虽是涉猎广泛,却皆是领会些皮毛,不似少傅这般专研黄老,深得个中精髓。”

    汉帝刘启封直不疑做太子少傅,本就不是让他教刘彻读书的。

    直不疑真正的官职,是秩比两千石的中大夫,为郎中令的属官。

    汉朝的郎中令职掌比较复杂,包括宿卫警备、管理郎官、备顾问应对,劝谏得失、郊祀掌三献、拜诸侯王公宣读策书。

    其中武官包括三大中郎将和三位郎中将,掌宿卫护从;文官包括中大夫(后改为光禄大夫),太中大夫,中散大夫,和谏议大夫,此四大夫的人数没有限制,掌故问应对,为皇帝谋事。

    历任的郎中令大多择取武将,尤是现任的郎中令吴成,虽是个合格的保镖头子,却也是个不通文墨的粗人,故而诸大夫实则归汉帝刘启直属统御。

    直不疑官居中大夫,为诸大夫之首,虽位在九卿之下,却是天子近臣,大汉皇帝的首席幕僚。

    汉帝刘启为提升首席幕僚的地位,方才封他做了太子少傅,位同九卿,秩两千石。

    刘彻见他依旧面色讪讪,便是问道:“不知少傅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直不疑答道:“此事说来与堂邑翁主亦有几分关系,乃是是为女学择取女官,以教女子四德,正女范。”

    刘彻讶异道:“太后将此事交办于你”

    直不疑苦着老脸,神色颇为尴尬,心道这叫甚么事,凭白挂了个太子少傅的名头,便被太后抓了壮丁。

    “如此看来,皇祖母是想从宫内的诸位内宰中择取女学的先生么”

    刘彻瞬间便想通了个中关节,直不疑自文帝朝便是天子近臣,属于内朝官中的元老,对宫官体制并不陌生,人脸也熟。此事交给他去办,比太子太傅更为合宜卫绾。

    直不疑颌首道:“太后正是此意。”

    刘彻疑惑道:“那少傅遵皇祖母的懿旨行事即可,为何来找孤王”

    “殿下有所不知,古者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自九嫔以降皆为内宰。尤以九嫔掌妇学之法,以教女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直不疑满脸尽是无奈之色,出言解释道:“大汉尚俭,自高祖以降,屡屡精简宫中妃嫔,非但除却九嫔,便连世妇和女御都划为皇后属官,而非嫔妾……”

    刘彻终于弄懂了他的意思,摆手示意他无需再多作讲解。

    偌大的汉宫内,世妇掌祭礼、宾客、丧纪之事,率女官涤溉;女御掌御叙王之燕寝,以岁时献女功,同时又是各种仪式中世妇的助手;女祝掌后宫祭祀、祷祠以及有关鬼神之事;女史掌皇后之礼职,是皇后内治的辅助和秘书。

    女官端是不少,偏生寻不出专门教授女子四德的内宰!

    光凭口口相传,说甚么言传身教,现下可好,传承已近乎断代,只得抓瞎!

    “你瞧瞧,正因如此,兴办女学势在必行!”

    刘彻大为摇头,沉吟片刻,复又道:“既是如此,孤王向少傅先举荐一人,有她从旁协助,应是能尽速择取到合宜的女官。”

    直不疑闻言大喜,忙是问道:“不知是何人”

    刘彻详细介绍道:“陈曦,少府卿陈俞的嫡幼女。其自幼随侍孤王,三年前出宫,入遗孤内院,协理院司,教导数百遗孤少女,如今已嫁为人妇。既可尽言传身教之责,又熟识宫闱之事,皇祖母和母后亦对她颇为喜爱。”

    “此等贵女若肯应下,自是大善!”

    直不疑光是听到陈曦的出身少府陈氏,便已是认可她的资格,最后又听得她与太后及皇后熟识,更是满意得很。

    想从宫中抽调内宰,办好女学,背景够硬才是关键!

    那陈曦有太后,皇后和少府卿撑腰,在宫里足以横着走了,寻常的妃嫔和内宰哪敢在她面前炸刺

    刘彻颌首道:“嗯,稍后孤王便会召她入宫,仔细交代一番,让她全力协助少傅兴办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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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痴女渣男
    入夏后,太子刘彻愈发勤快起来,以便赶在小暑到来前处理完手头的政务,并为大署前后长达月余的休朝预做准备。

    自他监国后,汉帝刘启索性大肆放权,已鲜少在处理政务,平日多只是翻阅御史府的监察奏章,瞧瞧哪位王公显贵又遭弹劾,抑或到宣室殿和诸位大夫闲聊谈笑,读读他们新撰写的策论,权当消磨时光,娱乐娱乐。

    眼见暑热将至,皇后王娡腹中的胎儿也已坐稳,想着孕妇最是不耐酷热,汉帝刘启索性早早带着皇后和一众妃嫔,陪着老太后移驾甘泉宫。

    朝臣们晓得皇帝偷偷跑去避暑了,虽是没敢多说甚么,心里却想着得赶紧安排家中子侄入列朝堂,自个好早些告老致仕,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朝堂之上,刘彻瞧着这群心不在焉的老家伙,也是无奈得紧。

    他们皆是出于世家大族,近年来从皇室实业分到了不少红利,个个富得流油,再瞧不上朝廷每年发放的秩俸,甚至连贪污之事都鲜少再碰,毕竟风险太大,得不偿失。

    刘彻不时自嘲,自个还真把大汉朝廷活生生整成了后世的股份公司,不晓得算不算另类的高薪养廉。

    倒是丞相袁盎和大农令曹栾一如既往的勤勉,他们也是没法子,武威城正在兴建,需要调集大量的人力和钱粮,可不得他们俩时时盯着么

    近来早朝皆退得快,刘彻索性将调教阿娇小萝莉的时间挪到巳正时分,约莫是后世的十点左右,功课结束顺便留下用午膳。

    刘彻为自身的健康成长,可不管甚么日食两餐,巳饔申飧的惯例,妥妥的一日三餐。多年下来,便连汉帝刘启和皇后王娡也受了影响,逐渐按照后世的饮食规律过起了健康生活。

    这日下朝,刘彻回到太子府书室,见阿娇已是到了,正踞坐筵席之上,捧着副帛书看得入迷。

    书室内的藏书皆是刘彻命人誊写印制的线装书,过往的帛书和简牍都让宫人好生收藏着,显然阿娇手里的帛书乃是她自个带来的。

    “看甚么闲书呢,这般入迷。”

    刘彻想到上辈子上课看小说,被老师拎到讲台边罚站的悲惨过往,不由悄悄绕到她的身后,恶趣味的猝然开口道。

    “啊!”

    阿娇吓得歪了身子,拍着微微隆起的胸口,恼怒不已的娇嗔道:“你这是作甚,险些吓得我魂都没了!”

    “拿来让我瞧瞧,是甚么闲书,莫不是诲淫之书吧”

    刘彻故作猜疑状,皱着眉头伸出手去。

    “呸!你休要胡说,我岂会看那等脏书!”

    阿娇登时羞怒交加,粉拳紧握,抓着帛书朝他身上砸,带着些许鼻音啐道。

    刘彻见她真是急眼,便是站着任她撒气,嘴里连连告罪,终是哄得她消了气,执着帛书让他瞧。

    刘彻见帛书上满当当的蝇头小字,篇幅不小,怕是足有千余字,也不耐细看,只是寻到开篇处,视线随意的扫了扫。

    “子虚赋”

    他轻声念叨,似是想到甚么,忙是细瞧那印蜕的纹理,嘴里喃喃道:“擦,还真是司马相如!”

    这副帛书若放到后世,简直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宝啊!

    阿娇讶异道:“你竟识得这司马相如”

    刘彻耸耸肩,故作随意的掩饰道:“曾有耳闻,却素未谋面,我年幼时,他曾任武骑常侍,却久久不得重用,便是托病辞官了。”

    阿娇颇是好奇,复又问道:“咦,此人才学出众,武骑常侍又能时常伴随陛下出游射猎,怎的会不受重用呢?”

    “父皇向来不喜华丽辞赋,且他那武骑常侍是花钱买的,摆明便是以借此接近父皇,谋个平步青云。”

    刘彻摇头轻笑,复又猜测道:“父皇眼光何等敏锐,岂会瞧不出他的心思想来是不喜他太过钻营,故意冷落他些时日,以观其人。岂料他却是耐不住,早早托病辞官。”

    阿娇柳眉微皱,苦恼道:“啊我瞧这篇子虚赋端是词藻富丽,气度宏大,还当他是胸襟广博之人,却不料竟是这般脾性,你不是常说文如其人么,我怎的又是瞧不准”

    刘彻恨铁不成钢道:“我还教过你要多方审视,不要轻易评断呢,不管是以貌取人,还是以文取人皆有失偏颇。你瞧瞧父皇甚么都不做,光是冷落着他,便能看出其性情了。”

    阿娇不由苦笑:“……陛下是何等身份,是我能比得上的”

    刘彻朝她额角屈指一弹:“你今后不想母仪天下了”

    阿娇分外委屈的捂着额头,撅着嘴不说话。

    “不跟你闹了,说说正事。”

    刘彻见她又要闹脾气,不由转了话头,“你是如何拿到这子虚赋的”

    阿娇端是好骗,只当他真有正事,忙是道:“舅父听闻我近来刻苦治学,甚是欣喜,便是差人送来了不少辞赋,这子虚赋便在其中。”

    “嗯,原来如此。”

    刘彻晓得她口中的舅父便是梁王刘武,虽说汉帝刘启也是阿娇的舅父,但她向来都唤陛下,显是颇为敬畏的。

    刘武本就颇有才学,又喜欢招揽名家贤士,尤是入住皇亲苑后,更是终日吟诗作赋,风花雪月不亦快哉。

    见得自家侄女有心向学,他自是不吝赐书,毕竟老刘家的后裔,没几个喜欢读书的。尤是下一辈,除了太子刘彻和江都王刘非外,旁的皇子和宗室子弟,不是莽汉就是纨绔子,甚或是莽汉外加纨绔子。

    梁王



第一百一十二章 匈奴来袭
    匈奴右贤王亲率五万骑射,绕过腾格里大漠西北的贺兰山脉,抵达居延海!

    太子刘彻接到虎贲校尉马屿用鹞鹰传来的密报,不由欣喜若狂,从武威城兴建之日起,他便一直等着匈奴右部出兵,如今终于等到了!

    两年前,匈奴右贤王领着近十万右部铁骑,外加十余万从诸多附属部族强征来奴隶,进攻西北长城关隘,却被骁骑将军秦勇打得落荒而逃,斩首两万余,俘虏五万余。

    若在加上逃兵,匈奴右部的兵员折损应是超过十万之数,其中不乏右贤王麾下的精锐骑射,算得上元气大伤。

    此番匈奴右贤王再度出兵,却只带来五万骑射,许是觉得雍凉地势平坦,武威城又尚在兴建,故而信心满满,毕竟论起纵马骑射的野战,匈奴骑兵是远胜大汉骑兵的。

    “若非他轻敌托大,便是匈奴右部之前遭遇重创后,可用之兵着实捉襟见肘了。”

    刘彻沉吟片刻,便是命近侍将数尺见方的西域地形图抬出来,也没避讳身旁的阿娇,将之摊开铺在地上。

    阿娇好奇道;“这是甚么图”

    “嗯,这是血染的战图。”

    刘彻肃容道,为了精准绘制这幅地形图,损失了数以百计的大汉将士。

    “看到这处了么”

    他指着图中某处染着蓝色的位置,出言解释道:“此地名为居延海,乃黑水的尾闾湖。”

    刘彻乃是穿越众,觉得教自家媳妇些军政情势没甚么不好,唯有眼界开阔了,心胸才会更为宽广,免得今后无事可想,终日沉溺于阴损的宫斗算计中,格调未免太低。

    “黑水发源于祁连山北麓,主河道亦谓之弱水,由南向北流入居延海,复又流入北方大漠,绵延千余里。黑水亦有支流由东向西,流经河西走廊,入雍凉之地。”

    刘彻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形图上逐一虚描,细细解释道。

    岂料跪坐在他身侧的这位小萝莉关注点甚是独特,惊呼道:“弱水,是那红楼梦里的弱水么”

    “……”

    刘彻哑然无语,他为虎贲和羽林定的暗语,用的编译书籍就是后世的红楼梦,为了更为隐蔽和方便,特意大幅修改成春秋末年的民间故事,并让新华书局整理成册,印刷了不少线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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