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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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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外戚转型
    自汉帝刘启回返长安,坐镇未央宫后,大汉朝堂愈发和谐安稳,加之清除了中原郡县的诸多隐患,太子刘彻陡然失去了与人斗的无穷乐趣,甚感寂寥。

    江都王刘非被皇帝派回封国处置吴地诸多世家,本就是刘彻的主意,既然要将那些不知死活的世家连根拔起,自是刘非和吴地杨氏合力出手最为合适,事后也便于就地“分赃”。

    随行的廷尉右监季符虽是廷尉辅官,其执掌却更偏重律法制定而非行决疑狱,用后世的话,他是个纯粹的法匠。

    御史中丞石建则是太仆石奋的嫡长子,坚定的保皇派,对皇帝无比忠诚。知悉皇帝有了禅位的心思,石家已决然全力支持太子刘彻,石建自不例外。

    派此二人辅助刘非,无非就是做个样子,看着是依法决狱,实则就是彻底贯彻皇帝和太子的意志。

    刘非是个疼媳妇的,启程前特意入宫,向太子刘彻讲述了联合制衣之事,请刘彻在他离京期间,帮着护持些时日。

    刘彻自是欣然应诺,无非就是销售渠道有限之时,很好解决。

    刘非离宫后,刘彻便是领着近侍李福去给窦太后请安。

    太子府和太后所居的长信宫皆在长乐宫内,刘彻没带郎卫,一路沿廊道直入长信宫,到了仁寿殿。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猗嗟娈兮,清扬婉兮,舞则选兮……”

    刘彻刚入殿内,便见得窦太后正抱着襁褓中的泰安公主,哼唱着民谣。

    “皇祖母好兴致,只是泰安尚未足岁,皇祖母便教她贪慕男子美色,是否早了些”

    刘彻出言打趣道,窦太后哼唱的民谣乃诗经齐风中的《猗嗟》,乃是女子赞颂某位英俊非凡,射术卓绝的少年郎。

    “你这惫懒小子懂个甚”

    窦太后不由笑骂,已有些浑浊的双眼满含嫌弃道:“莫学你那皇帝老子,将诗词歌赋当做酸腐之物,肆意歪曲踩踏,恁的有辱斯文。”

    “孙儿受教啦。”

    刘彻敷衍的拱拱手,复又道:“皇祖母出身清河郡,这齐风带着几分乡音,倒是唱出了此篇歌谣的韵味。”

    “那是自然。”

    窦太后颇是自得道:“清河在先秦之时为齐燕接壤之地,杂糅两国独特民风,这齐地民谣若非自幼哼唱,极难找准韵律的,尤是关中女子秦音浓重,多是唱不来的。”

    刘彻顺着话头道,故作疑惑道:“大汉立朝后才在清河设郡,孙儿怎的听闻清河竟有两大世家,在当地的名望竟比皇祖母出身的窦氏还要高”

    “清河张氏乃先秦清河公张仪的后裔,清河崔氏祖上亦多为齐国公卿,根基深厚。窦氏本只是寻常富户,若非哀家得先帝立为皇后,窦氏哪能跟那两大世家相提并论”

    窦太后向来心胸豁达,从不掩饰她出身卑微的事实,亦不在意翻窦氏的老底出来晒晒。

    刘彻出言试探道:“皇祖母就没想过让窦氏更为兴盛”

    窦太后端是人老成精,饶有意味的瞟了瞟他,谑笑道:“哀家可不敢多想,免得皇帝和你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皇祖母说笑了。”

    刘彻颇是尴尬,讪笑着坦言道:“窦氏乃皇祖母娘家,是父皇及孙儿的血脉亲眷,虽有些防备其擅权做大,但终是留着几分情面的。”

    窦太后不屑的冷哼道:“等哀家百年之后,这点情面怕是便没了吧”

    “皇祖母说的甚么话”

    刘彻忙是摆手,肃容道:“皇祖母自是万寿无疆,何况但凡窦氏不起谋逆之心,孙儿定不会痛下狠手,教大汉天家落个诛绝姻亲的恶名。”

    窦太后面色稍霁:“当真”

    刘彻拍着胸脯保证道:“自是当真,孙儿非但不会苛薄窦氏,还会让窦氏富贵百世。”

    窦太后自是老怀大慰,她想到自家孙儿虽如皇帝般阴戾狡诈,但甚是不屑妄言欺骗,为人处事皆信手诚信。

    恰在此时,襁褓中本自熟睡的泰安公主有了动静,窦太后唯恐吵醒了她,忙将襁褓交到侍立在侧的乳母手中,让她先抱到内寝去。

    待得乳母随宫娥离去,窦太后方才对刘彻笑道:“莫说甚么富贵百世哄哀家,大汉能否传承百世都尚未可知。”

    “……”

    刘彻终是晓得皇祖母为何尤为宠溺二姊南宫公主了,这隔代遗传的直率性情也不知该视之为心胸豁达还是口无遮拦,“孙儿还真非哄皇祖母开心,若想让窦氏富贵传家,倒是不难的。”

    “哦,真有法子”

    窦太后眼神微亮,若能教自个娘家富贵传家,那真是大好事。

    刘彻丝毫不避讳的坦言道:“皇祖母应是知晓,真想对付外戚的,并非朝廷,而是新的外戚,便如窦氏今日对待薄氏,田氏和未来的陈氏……日后怕亦会如此对窦氏。”

    窦太后没料到他会如此坦率的挑破此事,皱眉沉吟良久,方才略带自嘲的笑言:“确实如此,可哀家不敢将你母后的娘家诛绝了,更舍不得让你姑母做了寡妇。”

    “何必如此,外戚生死厮杀无非皆为争权夺势,却忘却了兴盛家族,富贵传家的初衷。”

    刘彻见得窦太后的神情,晓得她是能听得进劝的,继续道:“譬如田氏,孙儿定不会让他们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公主出降
    (预先提醒:看到朋友花大钱办汉式婚礼,觉得婚庆公司不走心,服饰及同牢合卺束发皆不对,才特意写这章,没兴趣的朋友可以不看,与情节无碍的。)

    张骞未及及冠之年,因着被封了朝官,去年年末提前行过了冠礼。阳信公主与他年岁相仿,早已及笄待嫁,皇后王娡随皇帝回返未央宫后,即刻接手操办长女的婚事。

    依古礼,宗室女出嫁的前个三月,当由内宰及宗妇教于公宫教以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教成祭之,牲用鱼,笔之以蕉藻,以成妇顺。

    然阳信公主自其母王娡成为皇后,便是天子嫡长女,屡屡随皇后操持宫中祭祀及庆典,礼数熟稔周全,自是不需似寻常宗室女那般经受三个月的突击培训。

    皇后只在春祭前着内宰教其些男女之事,再由宗亲贵妇传授些夫妻相处之道,主要是御夫之道,而非甚么三从四德。

    毕竟待刘彻即位后,阳信公主便是大汉长公主,地位同诸侯王,不管嫁入何等人家,定没人敢教她受了委屈。

    春分之日,汉帝刘启竟未亲领臣民出郊设坛,祭祀日神,而是如秋祭般指派太子刘彻代行祭祀。

    朝臣们这才彻底明白,皇帝此番回京仅是为了出席阳信公主的大婚,待公主出降后,皇帝指不定甚么时候又会再度移驾甘泉宫了。

    长安权贵们一方面愈加确认了皇帝禅位的决心,另一方面亦愈加对阳信公主的出降之事上心。

    皇帝专程为此事回返长安,显是对嫡长女的婚事极为看重的,而非是将深闺恨嫁的女儿匆匆下嫁,既是如此,那家世不显的张骞被破格拔擢为丞相长史,就应是真的立了甚么大功,得蒙皇帝看重,而非全因阳信公主的关系。

    东瓯及闽越之事不宜宣扬,故朝臣们皆蒙在鼓里,自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只知张骞此人应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大汉婚仪遵循古之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世家大族视礼节是否周到为绝等重要之事,天子之女出嫁,更是如此。

    大婚之日虽早已定下,流程还是要走的,前头五项典仪逐一行过,方至亲迎之日。

    阳信公主虽早已出宫开府,但大婚仍从宫内出降,嫁衣不似后世的大红衣裳,而是身着锦绮罗谷缯,缘袍绘色十二彩,鸾凤金纹滚双边。

    汉帝刘启虽厉行节俭,但对长女出降可没半分吝啬,赐下金辕舆车,香玉为榻,金丝华盖敝之。并着太子少傅兼女学祭酒直不疑为傧者,赵王刘彭祖代太子刘彻驭车送嫁。

    这场面就彻底整大了,朝臣们不敢怠慢,仍如往日上朝的时辰,早早候在宫门外观礼,地位略低的官吏则沿着宫门外的大道而立,直至皇亲苑。

    凌晨时分,张骞之父已领着儿子入宗祠祭告祖先,因着张骞乃是尚公主,婚后会入住公主府,故从某种意义而言,张家人也算送子出族,虽是门楣光耀,却也难免感伤。

    待得清晨,汉帝刘启入得未央正殿,张骞跪伏宫门外,遥行叩拜大礼,傧者直不疑出言问事,复入正殿请命。

    待直不疑请得皇命,老宗正刘通往引阳信公主出其所居,随刘氏宗亲与宫内祖祠告庙,复送其至椒房殿外,宗亲贵妇纷纷赠礼添妆,珠玉盈车,皇后王娡泪眼婆娑,执她之手,送她登车,且命内宰两员随侍。

    赵王刘彭祖扬鞭驭车,待舆车出得内宫,直入正殿宫门,停驻殿前广场。

    汉帝刘启早立于殿前,直不疑领众赞礼躬身立殿前御阶之侧。

    阳信公主着褕翟纁袖,由两名内宰左右搀扶缓缓落车,朝御阶上刘启顿首叩拜。

    刘启微微颌首,命近侍固具赐雁,寓意终生一侣,天涯共飞,故而六礼中除了纳征不用雁,其余五礼皆需祭雁。

    阳信公主泪眼朦胧,不顾花了妆容,乱了发髻,顿首再拜。

    刘启摆手,令赞礼唱诵,公主复登车。

    宫门外,张骞闻得礼赞,忙是伏身再拜。

    不多时,金辕舆车徐徐行出,华盖罗帷,不得见公主容颜,唯见驭车的赵王刘彭祖扬眉佯怒:“便宜你这厮,日后若教皇姊受得半点委屈,且饶不得你!”

    张骞不以为忤,但是笑颜以对,起身向舆车行过揖礼,即翻身上马,伴车前行,往皇亲苑的阳信公主府而去。

    到得公主府,舆车直入内院,张骞翻身下马,拾掇片刻,便至府门率众引宾迎候前来道贺观礼的诸多权贵。

    北阙甲第的世家大族皆是来贺,诸如丞相袁盎等元老重臣虽未亲自前来,却也派了嗣子代为送上重礼。

    保皇派的朝臣们虽多是奉公清廉之人,但近年国库岁入暴涨,皇帝的少府私库更是充盈,自是屡屡重赏保皇派朝臣,使得他们也得享富贵荣华。故今日天子嫡长女大婚,他们出手亦颇为豪爽,贺礼厚重得紧。

    昨日阳信公主的嫁妆已送入公主府,先前张骞纳征的聘礼自也一并赐了回来,数百箱金玉珠宝,外加难以计数的绸缎锦绣,库房塞满都放不下,只得放置在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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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图谋西南
    上元节过后,女学便已重开经筵讲席,只是因着春祭和阳信公主大婚,断断续续的讲讲停停,待得清明过后,贵女们的课业方才逐渐恢复正常。

    博士馆内,卓文君正自阅看贵女们的功课,薄薄纸页在书案上叠作厚厚一摞。这些文章已由专掌辞赋授业的博士批阅过了,卓文君作为博士仆射,只是偶尔为之加注评鉴。

    “清明时节雨纷纷,东市行人欲断魂;借问火锅何处有,百姓遥指海底捞。”

    卓文君看得阿娇的四行散句,无奈的摇头苦笑。

    海底捞是甚么,卓文君还是知晓的,见得北阙甲第的肥羊火锅城火爆异常,皇室实业已将火锅的买卖推向关中乃至中原各郡县,面向庶民的火锅食肆称为海底捞,东市三坊皆有开设。

    卓王孙昔日陪卓文君进京赴任时,就曾在东市吃过海底捞火锅,吃完自是赞不绝口。后来他得了官身,又特意与卓文君到北阙甲第的肥羊火锅城吃过数次,味道其实差不多,无非多几分脸面。

    这功课本是让贵女们写篇应景辞赋,不求甚么华丽大赋,好歹也应多写辞句,偏生阿娇就只写了四行散句,授业博士碍着她的身份和脾性,又不敢下笔重批,篇末唯一字批语,“可”。

    卓文君对这类四行散句并不陌生,她有着皇后属官和博士仆射的双重身份,有幸得入宫内兰台阅看典籍,见过不少未及雕版列印的书籍,多是太子詹事府送去的,其中便有此类形制的散句,诗体唤为绝句,多为五言绝句与七言绝句。

    这绝句颇似乐府短章,却更为精炼,又不似骈句般有严格的对仗。

    绝句看似字少,却能叙事完整,还颇有意境,卓文君是极为欣赏的。

    但正因如此,要写出好的绝句,文采及阅历皆需有浑厚底蕴,远超阿娇此时的文力。

    “首句大善,尾句却不合情应景,行人该是寻酒解寒解愁。显见乃未及深思既生搬硬套之举,差!”

    卓文君毫不留情的挥毫批注道。

    可想而知,阿娇见得这等批注后何等哀怨,却又不好向卓文君发飙,赶巧隔天便是沐日,便入宫寻了太子刘彻诉苦。

    刘彻接过一瞧,不禁失笑:“嗯,你这不是绝句,是俗句俚语,走街串巷的卖油郎都能写。”

    “……”

    阿娇鼓着腮帮子,娇嗔道:“那甚么辞赋写着烦人,不写又要遭旁的贵女耻笑,为之奈何”

    “这有何难凭着那些贵女的眼界见识,写出的辞赋无非是些伤春悲秋的无病呻吟。写文章当是兴之所至,有感而发,底蕴不深,文华未斐时,还是写些散文的好。”

    刘彻从书室翻出几本散文集,递给她道:“好生看看,给那些博士和贵女们灌些心灵鸡汤,就足以应付了。”

    阿娇疑惑道:“心灵鸡汤”

    “你看完就明白了,今后便依着里头的文章写,担保你那文君先生给你批个大善。”

    刘彻并未多做解释,又勉励阿娇几句,便是将满心不甘情不愿的小萝莉送走。

    若非看到卓文君的批注,刘彻险些忘了卓王孙数日前已是返京,因近来诸事繁忙,故而未及宣他入宫。

    刘非此时尚在江都国处置吴地世家,卓王孙的官位又低,无法主动入宫求见,此时怕是正焦急的等着太子刘彻传召,好向他复命呢。

    刘彻忙是让内侍宣卓王孙入宫,复又命近侍李福亲自去羽林校营,让羽林右监仓素带两位曾带队测绘西域地形图的羽林将官前来。

    公孙贺正领着两千羽林卫辅助横波将军,全力整顿豫章水师;羽林左监又领百余羽林卫在与秭归项氏周旋,此时留在长安的羽林卫人数太少,不虞使用啊。

    仓素领着李松和赵立入书室觐见时,太子刘彻正用软尺比对着桌案上的地形图,图上仅有刘彻依据后世地图描出的大概地形,俨然便是云贵高原,大汉将那方地界唤做西南夷。

    仓素等人正待行礼拜见,刘彻已摆摆手,出言问道:“此时长安校营中尚有多少可用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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