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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女人是种很奇妙的生物,她们在逆境时往往会出奇的坚韧独立,然而待得有了倚靠,她们又多会任性得紧,玩命的作。

    阿娇见得刘彻归来,用早膳时便是撅着小嘴挑食,豆浆太甜,牛乳太膻,鸡蛋太齁,糕点太腻,非但要刘彻好生哄着,还得给她送到嘴边,才笑眯眯的吃下。

    同席用膳的南宫公主被强灌狗粮,胃里直泛酸水,非但食不下咽,更是恶心到想狂呕三升。

    “陛下,我要出宫!”

    南宫公主放下象牙箸,眼角抽搐道。

    阿娇也不待刘彻发话,便是冲她摆摆手,撇嘴道:“去吧,去吧,你当本宫愿留你每日一斗南珠,宫里可养不起!”

    “……”

    南宫公主瞪着这过河拆桥的好闺蜜,也顾不得礼数,抬手就指着阿娇,气得浑身直哆嗦,硬是说不出话来。

    刘彻也觉着自家婆娘有些不厚道,虽说是被讹了七斛南珠,也不能这般找补,还需寻其他更好的法子。

    为免二姊被气得厥过去,他忙是出言缓颊道:“二姊急着出宫作甚朕此番出巡带回不少珍宝,本想着公孙贺这些日子有功,要赏赐他些,恰好二姊在,不妨先去过过眼。”

    “当真”

    南宫公主眼神大亮,能让大汉皇帝都称之为珍宝,自然差不到哪去。

    刘彻都懒得答她,便是唤宦者令李福入殿,让他领着南宫公主去侧殿,看看那批由郎卫携带而回,尚未入库造册的珍宝。

    匈奴纵横塞北近百年,国力最为强盛时,从东面的大鲜卑山到西面的白山山脉南北,皆为其势力范围,疯狂掳掠压榨各族,大汉都得用不少财货换取边陲的安宁。

    汉军此番大胜,几乎等同端掉了匈奴老巢,匈奴全族近百年的积累大半皆被汉军缴获。

    获胜后,刘彻之所以尚在塞北停驻两日有余,除却是让汉军将士们休整,也是要“坐地分赃”。

    半数缴获需造册封存,留待上缴国库,以便日后抚恤伤亡将士,其余半数皆是照着老规矩,依军功分给将士们。

    最珍贵的那些物件自也早早挑拣出来,进献给刘彻这大汉皇帝,尤是军臣单于的不少珍藏是君主形制的,犯着天家忌讳,谁敢用,谁敢拿到市面发卖,嫌命长么

    即便皇帝陛下赏赐,得赏者也是将之供奉,或珍藏着做传家宝。

    刘彻返京时,数千郎卫加上备骑换乘的战马,足足近万马匹,全都满载而归。昨夜入宫后就往偏殿搬,尚要重新清点造册,才能分类存放到少府内库或长秋府的私库。

    刘彻谑笑道:“二姊看看便好,在造册前可不许拿。”

    南宫公主忙不迭的应下,早膳也没心思再用,催着李福带路,火急火燎的去了侧殿。

    阿娇杏目圆瞪,颇是讶异道:“咦,陛下今日怎的这般大方”

    刘彻摸着她的小脑袋,笑道:“哈哈,先让买家看看货,算甚么大方”

    汉人虽对外族蛮夷颇是鄙夷,但又喜欢收藏和把玩那些外族特色的奇珍异宝,就如同后世之人对少数民族物件的那种喜好。

    这批匈奴珍藏出自诸多不同部族和国度,不同寻常珍宝,又是物以稀为贵,颇有收藏价值。

    阿娇满头雾水,不解其意的歪了歪脑袋。

    刘彻出言解释道:“到时挑出批珍宝,你让卓文君以长秋基金的名义,请那寰宇拍卖行办个慈善拍卖,邀各家宗妇前去。二姊今日若有看中的宝贝,又是不甘被人比下的脾性,自会在那拍卖时挥金如土,到时莫说七斛南珠,十斛都能挣回来啊。”

    阿娇恍然,嘎嘎坏笑道:“那得让李福将南宫瞧上的宝贝都收好,偏是不赏给她,却要拿去拍卖才行。”

    刘彻见得自家婆娘满脸得色,显是对坑闺蜜的作法兴致高涨,半分没有对二姊陪伴多日的感恩之心,还真没心没肺啊。

    南宫公主也坑了阿娇七斛南珠,这不是大汉版塑料姊妹情么

    两人如此互坑近愈二十载,自幼更在诸多长辈前争宠,还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不得不让刘彻感叹她们异常清奇的脑回路。

    侧殿的珍宝数量太大,刘彻估摸着二姊没数个时辰是看不完,与阿娇用过早膳,便是陪她到后苑透透气。

    瞧着阿娇带上着特制的棉帽,又用厚厚的棉袄将自个裹成圆球,刘彻不禁失笑道:“你这是作甚,披件狐裘不是更保暖么”

    阿娇翻了翻白眼,撇嘴道:“老夫人说了,孕妇不宜穿着毛裘,免得毛絮入了口鼻。”

    刘彻倒是没听闻过这事,疑惑道:“那你里头怎的穿着羊毛衣裤”

    阿娇歪着脑袋想了又想,也没能想清楚,便是道:“总之老夫人只说不能穿毛裘。”

    刘彻耸了耸肩,忙也脱下身上的毛襟大氅,让宫婢寻来件锦缎披风,披在身上,又将自家婆娘搂在身前,用披风将身形娇小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个小脑袋。

    刘彻用下巴顶了顶她的发髻,笑道:“如何”

    阿娇红着小脸,臻首轻点。

    “那便走吧。”

    刘彻说完便搂着她往殿门挪着,跨门槛时揽着她的胸腋,直接半抱离地,稳稳的往前走。

    随行的内侍和宫婢们皆是嘴角抽搐,阿娇则是乐得眉开眼笑,双手护




第三百九十四章 长辈震怒
    刘彻魂穿近二十载,一三餐的饮食习惯着实影响到边不少人。

    正午时分,南宫公主从侧回返,显是踩着饭点的。

    因着阿怀着孕,不便正襟危坐,故而用膳时皆换成圆桌外加靠背软椅,刘彻在私下不太受拘繁复礼数,活得舒坦才是正道。

    南宫公主在椒房陪了阿两月有余,也是熟门熟路,入得门见已备膳,且刘彻和阿已是吃上了,忙匆匆见礼,没等帝后应礼便是自顾自拉开座椅,坐下用膳。

    她的食具也早就摆放在桌上,长秋府所属的近侍宦官虽未必比宦者令李福机灵,但这点脑子还是有的,否则能成为大汉皇后的亲信属官么

    刘彻向来不在意甚么是食不言的规矩,笑问道:“二姊可有瞧上眼的好物件”

    南宫公主只道陛下老弟是要将她看上的珍宝都尽皆赏赐下来,不由笑眯眯的连连点头,刘家遗传的那对狭长凤眸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阿见状,登时比她笑得更欢,只是那嘎嘎的怪笑声怎的都似不怀好意。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南宫公主的脑子有时候比阿还迟钝三分,竟没瞧出阿的神颇不对劲,也是咯咯的笑出声来。

    见得两个傻女人笑得欢实之余,还能吃得满嘴流油,刘彻不由摇头轻叹,无比佩服高祖刘邦强大的遗传基因,其直系后裔不管脑子好不好使,都是又痞又贪又馋,且大多脾气不好,总之就没甚么正经人。

    梁王嗣子刘买那等儒雅君子,是刘氏子弟中的异类,典型的出淤泥而不染,是奇葩中的奇葩。

    午膳过后,阿格外坏心眼的唤来宦者令李福,让他再带南宫公主去侧,将那些瞧得上眼的珍宝尽数记录在册。

    南宫公主的俏脸笑开了花,颠颠的又跟着李福挑拣宝贝去了,心道阿果是好闺蜜,先前真不该讹她七斛南珠,索要个三四斛也就差不多了。

    午后,刘彻陪着阿在卧椅上小憩片刻,两人刚醒转不久,正待稍事梳洗,便是闻得近侍宦官禀报,太上皇和太后已摆驾前往长乐宫了。

    刘彻吩咐道:“备御辇,待皇后梳洗停当,便摆驾长乐宫。”

    长乐宫,太寿宫和未央宫之间皆有廊道连通,过往刘彻和阿是鲜少乘坐辇舆的,然现下阿有孕在,又是天寒地冻,自然不宜再走着去长乐宫。

    刘彻吩咐内宰宫婢侍候阿,自个也好生整理仪容,皇祖母还是较为注重礼数的,尤是现下老太太正在气头上,指不定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啊。

    阿稍事梳洗,虽未施粉黛,但那小脸仍是粉嫩嫩的,又因有孕吃胖了些,嘟嘟的泛着微光,瞧得刘彻直想狠狠啃上几口。

    帷幔重重的御辇内已用炭炉烘暖,刘彻搂着阿登辇,没多久便入得长乐宫,前往中宫长信。

    长信詹事早已得了通传,领着不少内侍和宫婢在宫门处迎候,引着御辇停到正前。

    刘彻用披风裹着阿落了辇,摆手让长信詹事等人不必多礼,便是搂着阿小心翼翼的登阶,入得长信正。

    “皇祖母竟没让你将朕拦在宫门”

    刘彻待得宫人关了门,且内也烧着炭盆,方才卸下披风,对长信詹事出言打趣道。

    “陛下还有心思打趣老奴,太皇太后此番是真气着了,陛下虽入得正,但后头的寝怕是难进。”

    长信詹事面色讪讪,颇是无奈的苦笑道:“太皇太后适才闻得陛下要来,可是特意让老奴在这正烧了炭盆,还嘱咐要给陛下好生奉茶,不能慢待了。”

    “……”

    刘彻哑然无语,老太太这分明就是要让他在正老实候着,和闭门羹的质也差不了多少。

    好在他有所倚仗,不怕老太太不松口。

    刘彻瞅了眼长信詹事,故作为难道:“朕在此候着也非不可,只是阿有孕在,冻不得累不得啊。”

    长信詹事闻言愕然,也顾不得礼数,下意识的往皇后的小腹瞧去。

    偏生阿的孕仅四个多月,未过于显怀,加之用大棉袄裹得跟粽子似的,着实瞧不出是否有孕在。

    不过长信詹事瞧着皇后眉开眼笑的抚着小腹,神不似作伪,何况陛下也不至拿此等大事说笑,忙是跪伏在地,连声道:“贺喜陛下,贺喜皇后!”

    “快快起来,去禀告皇祖母知晓。”

    刘彻摆手让他免礼起,复又不忘加了句:“记得替朕多说些好话,若朕入不得寝,阿会不乐意的。”

    阿自是会意,咯咯笑道:“那是。”

    “陛下放心,太皇太后闻得这等天大喜讯,必是甚么气都消了。”

    长信詹事忙是起,笑着应诺,便是趋步而退,往内行去。

    没过多久,内便是传来动静,打头的却不是长信詹事,而是太上皇刘启和太后王娡。

    “你这不肖子,此等大事竟是瞒了这么些时!”

    刘启迈步而来,脸上掺杂着狂喜和震怒,神分外精彩,扬起手作势要抽刘彻的嘴巴子。

    他又不蠢,儿子离京两月有余,刚返京半光景,儿媳妇就怀孕了,必然是数月前就有了孕信的。

    再想起刘彻离京后,椒房防备如此森严,阿更是从七月间便称病闭宫,不来向长辈问安,还有甚么想不清楚

    阿忙是出言劝道:“父皇息怒,陛下也是……”

    太后王娡不待她说完,便提步近前,拂袖将刘彻赶到一旁,就跟驱赶讨嫌的苍蝇般,却又随即小心翼翼的搀住阿,抚着她的小腹,笑眯眯问道:“几个月了”

    阿难得的羞怯道:“四月有余,未满五个月。”

    王娡又是问道:“可还吃得好睡得好,子可有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处置薄氏
    南宫公主闻得三位长辈即将驾临椒房,猜想他们八成是来兴师问罪的,唯恐殃及池鱼,早已请了刘彻准,匆匆出宫。

    大汉最尊贵的五人用了晚膳,因是家宴,又体恤阿有孕在,便也没多讲究礼数,依旧是在圆桌备膳,平起平坐的吃了顿饭。

    刘彻小心的陪着笑脸,阿又惯会谄媚讨好长辈,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巴巴说着好话,三位长辈倒是没再对刘彻摆臭脸。

    怒时不食,食后不怒,乃养生之道,年纪愈大的长辈就愈是讲究。

    用过晚膳,宫人上了养胃健脾的枣花蜜汁,三代人细细品着,内突是陷入沉寂。

    阿见得气氛有些不对,正待出言缓和,太皇太后却是先发了话。

    “阿,孕妇饭后该走动走动,让内宰搀扶着,在内寝走走,但莫出得外,免得受了风寒。”

    太皇太后声调虽是和缓,却蕴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阿颇是为难的瞧了瞧刘彻,见得他点了点头,也只好轻声应诺,在内宰们的小心搀扶下缓步离去。

    刘彻将内的宫人尽数摒退,便是屈膝跪地,向三位长辈顿首认错。

    太皇太后虽患眼疾,但在灯火通明的内还是能隐约瞧见他下跪,又闻得他颇是响亮的叩首声,冷哼一声,摆手道:“起来说话,此事总得好生给哀家个说法。”

    “谢皇祖母!”

    刘彻缓缓起,也没敢入座,躬道:“孙儿也知此事瞒着长辈们着实不妥,然也是有苦衷的。”

    三位长辈都没应声,等着他往下说。

    刘彻早已想好说辞,继续解释道:“阿诊出喜脉时,孙儿却已出征在即,着实不宜将阿有孕之事宣扬出去。”

    太皇太后骤是颦眉,沉声呵斥道:“此乃大喜之事,有何不宜宣扬”

    “皇祖母息怒,免得气怒伤。”

    刘彻忙是出言劝慰,复又道:“皇族母应是晓得,先前长安城有些不安分的邪小人传谣兴谤,妄议宫闱事,更对阿乃至朕有颇多非议,陈须亦是牵涉其中。他虽非主谋,仅是受人利用,但因其为姑母长子,阿长兄,说出的话更易让外人深信。”

    太皇太后双目微阖,沉声叹道:“人已任凭你处置了,却与你隐瞒阿有孕之事有甚么关连”

    “阿的子本不易孕育子嗣,吃尽苦头方得怀有龙嗣,且在刚诊出孕信那段时,害喜甚为严重,莫说用膳,便是饮水都困难。”

    刘彻也不再多做隐瞒,坦言道:“依着她的脾,若晓得自家兄长陈须吃里扒外,向外人提及她难育子嗣,定会难受得紧。姑母怕是更会利用此事,央着阿替陈须求条生路。孙儿不愿见得阿为难,更怕她伤心过度不利腹中胎儿,索就让她称病闭宫了。”

    太皇太后闻言,久久不语。

    知女莫若母,她岂会不晓得亲闺女馆陶公主是甚么德,还真能做得出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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