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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她面色稍霁,觉着刘彻的顾虑有些道理,却又尚未完全消气,微是愠怒道:“不让你姑母与阿见面也就罢了,瞒着哀家与你父皇母后作甚,难不成便连我这耳目昏聩的老婆子都要多加提防么”

    “孙儿岂敢生出此等忤逆不孝的念头”

    刘彻忙是矢口否认,这罪名太大,他的小肩膀可担不起,丝毫不加掩饰的坦言道:“皇祖母有所不知,薄氏外戚牵涉到传谣兴谤之事,想是闻得阿难育子嗣,见猎心喜,怂恿朝臣bi)孙儿开宫纳妃,好将薄氏女送入宫中。若后薄氏女先诞下皇长子……”

    “薄氏”

    太皇太后缓缓睁开眼睑,双目虽已浑浊,眼神不再似过往凌厉,却反是因着空洞无神而显出某种莫名的冷意。

    “不错,薄氏在宫中应有不少耳目,既已生出让薄氏女取阿代之的心思,若闻得阿有孕,只怕……”

    刘彻虽是言犹未尽,三位长辈却已了然于心,毕竟都是经过多年的宫廷争斗,对深宫内苑的种种血腥残酷的私算计比刘彻更清楚。

    太皇太后更是面色沉,她对薄氏真是没半分好感。

    若要论全天下最难处的关系,婆媳关系必得排在前列,民间如此,宫廷更是如此。

    汉文帝刘恒的生母薄氏与媳妇窦氏就处不好。

    刘恒尚为代王时,代王王后诞下四个儿子,窦氏入得代国王宫后,得刘恒独宠,陆续诞下一女二子,也就是后的馆陶公主,汉帝刘启和梁王刘武。

    汉惠帝崩殂后,因无子嗣,刘恒便继承兄长的帝位。

    在刘恒登基前的数月,代王王后猝然病逝;在他登基后,先王后留下的四个儿子更是在短短两个月内,尽数病死。

    刘启便成为刘恒膝下年岁最长的儿子,得以立为太子,窦氏也就顺理成章的册为皇后。

    代王王后和她的四个儿子皆是死得蹊跷,刘恒却没多作追究,毕竟他确实最看好刘启,事实也证明他的眼光是极为正确的。

    从此事足以看出,汉文帝刘恒绝非后世史书记叙般的宽厚仁慈,汉景帝刘启也绝不是甚么仁德圣君,与高祖刘邦实是一脉相承的果决狠戾。

    天家自古多薄凉,尤其牵涉帝位之争,更是异常的残酷血腥。

    刘恒不追究,他的生母薄太后可没打算轻易放过窦皇后,倒非真要为前任儿媳妇和四个孙子讨公道,而是借此bi)迫窦皇后让步,让太子刘启纳了她的远房侄女为太子妃,后




第三百九十六章 夫妻相处
    刘彻既已将薄氏通敌之事抖落出来,三位长辈也不好再追究他隐瞒阿有孕,稍稍又数落了几句话,便没再去提。

    在座四人皆是大汉朝现下最尊贵之人,自也是最精于算计之人,似阿那般憨傻还能坐稳后位的,在历朝历代都是鲜见,何况史上的阿还真被汉武帝废黜了。

    傻皇帝或有不少,傻皇后却着实不多。

    既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点到即止,有些事无需挑破。

    太上皇刘启晓得自家儿子是盘算着用薄氏做挡箭牌,以应付文武百官,觉着确实可行,故是顺水推舟的准下旨将之惩处。

    太皇太后窦氏和太后王娡则是见得三喜临门,心里着实高兴得紧,也顾不着和刘彻置气。

    第一喜,刘彻已然全须全尾的班师回朝,且是大胜而归,她们为祖母和阿母,放下心头大石之余,更是为此感到由衷的喜欢和自豪。

    第二喜,阿怀上龙嗣,且已四月有余,胎位是彻底坐稳了,她们更是欣喜若狂。

    第三喜,薄氏外戚终是被逮着把柄,其族人皆要被贬为庶民,还要迁去守陵,没有皇帝的准,后连南陵邑都不得踏出半步。府库里的金银珠玉能带走,但府邸田宅却是不能,怕是都得低价jian)卖。

    刘彻近年虽不再拔擢外戚子弟入朝为官,但在其它方面却格外优待,薄氏外戚若是彻底倒了,她们的娘家窦氏和田氏自然能瓜分到不少实实在在的好处。

    旁的不说,光薄氏在长安北阙甲第的诸多宅邸及东西两市的诸多铺面,其价值就不可估算。

    大事议定,祖孙三代各有所获,自是其乐融融。

    三位长辈体恤刘彻奔波劳顿,且他与阿久别多,想来是急着温存,他们做长辈的也能理解这些小儿女的心思,故而并未打算久呆。

    又过得半盏茶的功夫,太皇太后便吩咐随侍的宦官,意摆驾回宫,太上皇和太后自也要陪着出未央宫,再转往自个的太寿宫。

    刘彻本遣宫婢去内寝请皇后,出来送送长辈,太皇太后却是摆摆手,显是心疼阿,不舍得为这点礼数便累她来回折腾。

    亲自将长辈们的辇舆送出宫门,刘彻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好歹是将事交代过去了,没挨顿祖宗家法还真是万幸。

    返回后,他又在外呆了片刻,待得衣裳上的寒气散尽,这才往内寝行去。

    阿得了禀报,晓得长辈们已然摆驾回宫,早早换了燕居常服。

    刘彻入得内寝时,她正披头散发的躺在卧椅上,捧着新出的话本,自顾自的咧嘴傻乐。

    有妇医坐在锦杌,正用棉布帮她擦拭半干的双足,一旁的木桶和铜盆中尚有干净的水和药汤,显是已帮阿净过足,正要继续泡脚,做大汉版的足浴按摩。

    虽说大多孕妇要到妊娠晚期才会出现下肢浮肿,但刘彻自从得闻阿有孕,便是坚持让她每沐足按摩,有备无患的。

    刘彻瞧见自家婆娘那乎乎白嫩嫩的三寸金莲,眸色微深,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他虽不是甚么足控,但成熟的男人看女人不止看脸看,锁骨和腿部的线条才更是精髓,若再加上白皙圆润的脚踝和俏粉嫩的莲足,那就更是完美无缺。

    感谢上天,大汉女子既不裹脚,更没高跟鞋穿,自家婆娘的小脚更是天生天成,又自幼惯,保养得宜,非但脚趾头长得漂亮,便连脚指甲都跟小扇贝似的俏可。

    当兵满三载,母猪赛貂蝉。

    刘彻虽出征未满三月,但阿可不是甚么母猪,不敢说有沉鱼落雁的倾城之姿,但绝对算得上国色天香。

    男人憋久了,总有些念想的。

    “都退下吧。”

    刘彻摆摆手,将宫婢和医官尽数摒退。

    宫人们皆晓得陛下向来不喜在内寝留下人伺候,没有半分迟疑的退出外,从外头把门闭上。

    “陛下。”

    阿这才发觉刘彻来了,缓缓用手肘支起上,作势起见礼。

    刘彻瞧她那副要起不起的惫懒模样,晓得她就是做做样子,实则压根懒得动弹,不笑道:“宫人都退下了,装个甚么,老实躺着吧。”

    “谢陛下体恤!”

    阿咯咯笑着重新躺下,还不忘从侧案几的瓷皿中拈起几粒葡萄干,扔嘴里嚼啊嚼,赤着的莲足晃啊晃,半分不像端庄贤淑的皇后,反是似足了浪dang)惫懒的纨绔公子。

    刘彻无奈的摇摇头,坐到锦杌,卷着袍袖。

    阿瞧这架势,就晓得他要做甚,忙是缩了缩脚,将一对莲足用裙摆遮住。

    她倒非拘泥礼法,不敢让皇帝帮着沐足,两人成婚数年,她晓得刘彻在私下无人时,向来不喜讲究这些。

    过往她闯了祸或是有事要求刘彻,可没少帮他沐足,好生的谄媚讨好。

    刘彻得知她怀有孕后,也常常替她沐足,便连不少的按摩手法还是他教授给妇医的,免得他离京后没人帮她好好按。

    寻常宫婢虽本也会些粗浅按摩,但与做过国际佣兵的刘彻比起来,对筋脉的梳理手法上还是有较大差距的,唯有通识道所在的医官才能听懂他的讲解。

    阿之所以缩脚,盖因刘彻似乎甚是喜欢把玩她的莲足,尤是每次沐足时多会使坏,总要闹得她臊得面红耳赤方才罢休。

    “快些将脚放盆里,别冻着!”

    刘彻试了试药汤的水温,正是合宜,便是伸手去扯她的脚。

    阿皱着小鼻子,满脸戒备道:“那陛下可别胡乱折腾臣妾。”

    刘彻被她戳破心思,只得讪笑着应下:“朕不折腾,好生帮你按按。”

    阿半信半疑的微微拉起裙摆,伸出双脚,放到铜盆的药汤里。

    刘彻倒是说话算话,虽借着帮她按脚吃了些小小豆腐,却也没做得太过,毕竟自家婆娘怀着孕,再饥渴的禽兽也不至为自念枉顾妻儿。

    至于帮婆娘洗脚,刘彻也不觉着有甚么跌份的,夫妻本就应相互扶持。

    婆娘为你生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天子临朝
    翌早朝,皇帝刘彻没等大汉群臣向他表达严正抗议,便是先发制人,让宦官先当宣读两道旨意。

    最先宣读的,乃是太皇太后懿旨,给两位女医官封了女爵。

    苏媛被封为乡君,大多朝臣们皆是听闻过此女,毕竟是右中郎将赵立的夫人,倒是那被封为县君的宁茈没多少人听过,老宗正刘通听到这名字时,眉梢却是微微上扬。

    宁茈便是太皇太后请来为阿调理宫寒的那位老医官,依着刘通的份,本不会识得深宫内苑的小小妇医,何况宁茈也没做到太医令的位置。

    然刘通非但识得宁茈,更是将此女记得清清楚楚。

    四朝元老在朝堂多是位高权重,但四朝医官在宫中可就另当别论,尤其是宁茈这等医术卓绝的妇医,见闻过太多太多,知晓到太多太多,大多不是无辜横死,就是老死宫闱。

    偏生宁茈非但从惠帝朝活到现今,告老还乡时还封了乡君,现下又被今上请了回来,还加封为县君。

    数十载来,汉宫内多少血腥杀戮,损设计,宁茈非但亲眼见证,只怕还多有牵涉,尤是太皇太后窦氏一路从美人熬成夫人,皇后,太后,太皇太后,在这艰险历程中,宁茈提供了不少难以为外人道的助力。

    旁人不知道,刘通作为汉文帝刘恒最信重的族兄,却知晓得清清楚楚,刘恒不傻,窦氏做得许多事都看在眼里,只是他最看好刘启这个儿子,故而才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实话说,刘通最不想招惹宁茈这类女子,在宫里能混得这么开,活得这么久,其心智城府丝毫不逊色于朝中群臣,且比群臣更得天家信重。

    然宁茈到老未嫁,膝下无儿无女,或许也是种无奈吧。

    太皇太后这道懿旨刚宣读完,满朝臣皆是哗然。

    群臣们不似刘通般晓得宁茈的底细,之所以惊愕是因听得宁茈和苏媛得以封爵的理由——为皇后祛恙避疾,护龙嗣有功。

    龙嗣!

    皇后有孕,怀上龙嗣!

    刘通虽是欣喜,却也不至太过激动。他为刘氏宗亲,又不可能往宫里塞孙女重孙女,若皇后真的无法孕育子嗣,顶多劝谏皇帝广纳妃嫔罢了。

    皇后能生也好,不能生也罢,他实是不太在意的。

    朝臣们却是不同,先前长安城的街坊巷闾疯传皇后不育,不少世家大族都生出些小心思,正打算劝谏皇帝开宫纳妃,好往宫里塞自家贵女。

    此时闻得皇后有孕,谣言不攻自破,这就要重新斟酌了。

    皇后出太高,背景太硬,又得皇帝盛宠,若此时将自家嫡女嫡孙女往宫里塞,能不能入皇帝的眼且先不提,单是要冒着惹大长公主乃至太皇太后不悦的风险去和皇后争宠,就得仔细权衡利弊。

    皇后能生和不能生,差别着实太大太大。

    世家大族顾虑太多,行事颇是谨慎,更深知涉足宫廷争斗风险太大,其实是不会轻易送自家贵女入宫的。

    正因如此,汉朝历代帝皇的嫔妃乃至皇后,真正出世家大族的反倒不多。

    不管朝臣们心里怎么想的,表面都得摆出欣喜不已的神色,纷纷起离席,出列恭贺陛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彻自也乐呵呵的起回礼,方才摆手让他们归席落座,命宦官继续宣读旨意。

    第二道旨意是太上皇刘启下的,查宣侯薄尚暗通匈奴细作,里通外族,且传谣兴谤,辱及帝后,罪证确凿。

    朝臣们未及听完,便多是惊愕得瞪大双眼,这两条都是枭首夷族之罪,犯行严重者甚至会夷三族,夷九族的。

    薄尚那老家伙疯了不成

    朝臣们倒不会质疑太上皇有意诬陷薄尚,太上皇虽手段狠戾,但还不至这般下作,想要覆灭薄氏,多的是法子,没必要自降份去行构陷臣民的龌龊事。

    刘彻高居御座,见得内群臣喧哗不已,不由执起镇山河拍了拍御案。

    群臣闻得那清脆响亮的声响,忙是噤声闭嘴,听着宣旨的宦官往下念。

    太上皇顾念薄氏为高祖薄皇后的亲族,从轻发落,只将薄尚枭首,其余薄氏亲眷皆贬为庶民,褫夺所有爵位食邑,迁往南陵邑为高祖薄皇后守陵。

    朝臣们对此没甚么异议,觉得相较太上皇昔年的种种狠辣手段,现今对薄氏是真是手下留,实在算得无比宽仁了。

    老宗正刘通反倒觉得处置太轻,他受了文帝临终嘱托,辅佐刘启,刘启禅位后又请他拖着年迈之躯为刘彻镇着朝堂,对老刘家的江山社稷,他真真算得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薄氏里通外族,端着刘家的碗,却要砸刘家的锅,这等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不夷族怎的解气

    然太上皇旨意已下,他也没法子,就想着下朝后遣人将薄氏那几个族老抓来,亲手敲上几拐杖。

    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的旨意读完了,群臣平复心绪,摩拳擦掌准备向皇帝陛下讨要说法。

    假借北巡之名,擅自御驾亲征,欺骗群臣,这特么像话么

    刘彻岂会给他们这等机会,又让宦官宣卫尉公孙贺和右中郎将赵立上。

    公孙贺和赵立早是候在外,闻得宦官的宣唱,便即捧着厚厚的供状和名薄迈入了大。

    刘彻摆手让两人无需见拜,又让他们大宣读供状和名薄。

    赵立先抽出一份犯官名薄,只念了姓名和官职,皆是内宰,宦官乃至寻常宫婢,没透露具体犯行,罪名也尽是不甚详实的“触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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