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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当然,若还能有钱有闲,拥美在怀,四处游山玩水,那就更好了!

    休沐之日,刘舜躺在精致奢华的卧榻上,望着青纱帷帐,憧憬着日后的美好人生,嘿嘿傻乐。

    胸无大志的刘舜在向往未来时,他的两位胞兄正顶着漫天飞雪,纵马疾驰。

    冬月下旬接到圣旨后,宣曲骑营即刻班师北上,刚穿越南方五岭,便被凛冽的北风吹得浑身打颤。

    岭北和岭南简直是两片不同的天地,天候着实差别太大,尤是渡过大江后,江北已是冰天雪地,真真要冻死人啊。

    若非宣曲将士大多出身关中和中原内郡,见识过更为酷寒的凛冬,只怕真要病倒大半。

    “日后冬日若有闲暇,还得到温暖如春的岭南越冬。”

    胶东王刘寄边是纵马边是对与他并马疾驰的广川王刘越大声抱怨着,然因头脸口鼻皆裹得严实,仅露出一双凤眸,瓮声瓮气的让人听不分明。

    刘越懒得理会他,尽量少说话,好保持体力。

    他晓得自个的体魄远不如刘寄强健,虽是在黄埔军学经过三年磨砺,但身体素质大部分取决于先天条件。

    身形瘦削的刘越即便训练得再刻苦,也有极限所在,不可能达到刘寄这等虎背熊腰




第四百零一章 今岁除夕
    腊月间,大汉各地通往长安的道路车马喧嚣,冠盖不绝。

    非但各郡县的长官仆射要入京述职,向公府上计,便连各大诸侯和世家豪门的家主也纷纷进京,盖因两位亲王正婚在即,更传闻皇后已孕龙嗣近愈半年,估摸着春夏之际便会临盆。

    刘氏宗亲必得要进京朝贺,诸侯权贵家到时也会送上贺礼,虽说各家宗妇未必能得皇后召见,但应有的礼数可缺不得。

    况且四大商团近些年已形成惯例,每年腊月发放居巨额红利,正月间则会对外公告该岁规划,进而召集相应商贾协从合作或是发包各式工程,甚至直接定下契约。

    朝廷早已颁布治河大计,皇室实业揽下了大部分河段,今岁便是着手清淤,来年枯水期更会全力清理河道,修筑河堤,工程量极大,获利也必是可观。

    各大世家闻之此事,皆是疯狂不已。

    国库每岁拨出的治河款项会高达五十万金,五十万金啊!

    若非为了承揽治河工程,各大世家岂会在短短半月内将广宁塞的数十万精壮战俘抢购一空

    除却皇室实业,其它三大商团也是瞄着了这块肥肉,盘算着治河工地设到何处,他们的货物就运到何处,若能将近百万监工和奴隶的吃穿承揽大半,那真要赚到钵满盆满。

    朝廷近年接连兴建大城,各地都有世家大族从中获利,早已习惯了跟着四大商团吃肉喝汤,治河这块大肥肉自也不会放过。

    皇室实业虽未大张旗鼓的发布公告,但现今除了按月分发到各郡县朝廷邸报,便连长安周报都已在各郡的郡治刊印发售,便连身处偏远郡县的官吏和世家豪门都能及时获知长安内的诸多大事。

    各世家大族的家主都是人精,今岁不借着亲王正婚和皇后有孕的由头进京道贺,更待何时

    非但能借机在执掌皇室实业的诸位亲王前混个脸熟,更能让各家宗妇和诸位亲王妃攀攀关系,端是机会难得,总不能甚么好处都教长安权贵占尽了。

    近年关中世家越发富庶,中原世家甚是不甘心啊。

    北阙甲第的宅邸有限,并非每个世家都在北阙甲第拥有府邸,故而皇室实业在蛮夷邸对街建的高档客栈已然爆满,所有的宅院皆尽数租了出去,且多是租约往往长达数月之久。

    江都王刘非见得这般情形,着实乐得合不拢嘴,盘算着来年开春再择地加建座客栈。

    田氏商团在东市三坊的客栈亦皆客满,却皆是住着各地客商,且非年节前才爆满,而是向来如此,盖因京畿近年商贸兴盛,尤是泬西邑诸多作坊生产的货物最为抢手,半数由清河百货代售,半数则经由行商转手,远销大汉各郡县。

    刘越和刘寄两位亲王领军返京时,花了许久才过得车马拥塞的函谷关,到得京畿附近又是见得行人商旅拥塞于道,两万骑兵只能缓缓行进。

    绕到长安西面的宣曲大营,待将士们尽皆归营休整,已是腊月廿九的清晨,隔日便是除夕了。

    刘彻是个体恤臣民的好皇帝,早已命宦官执圣旨等候在营内,要赏赐的赀财也都备好,将士们归营后便是赐下。

    年节要探家的请了将官准允便可拿着赏赐出营,离家太远的,大营里也备足了酒肉,足以让他们过个好年节,至于想出营游玩的,只要不带弓弩和枪戟,亦无不可。

    两位亲王也没急着回长安复命,依着圣旨安置好麾下将士,翌日清晨才与诸多将官一道回长安城。

    宣曲骑营的将官多为长安的世家子弟,且在黄埔军学完成了三年学业,彼此间多是发小兼同窗,又是共同领兵出征的袍泽,自是“臭味相投”,甚至比自家那些进入政经官学的族兄族弟更亲近。

    不知从何时开始,黄埔军学和政经官学就隐隐有些不对付,不仅投射出武将和文官之间的矛盾,更涉及不少家族的内部争斗。

    尤是太上皇颁布推恩令后,各世家大族内对继承权的争夺愈发激烈,能进黄埔军学和政经官学的世家子弟都是各家族最优秀的子弟,谁不想继承更多的家业

    宣曲骑营的将官们此番立下大功,虽没人得以赐爵关内候,但五大夫以上的高爵还是册了不少,他们有军功爵在身,对家族的继承权更是不愿轻易退让,亲兄弟又如何,不过是文绉绉的迂腐书生,真当他们武将傻,不会抱团相互声援么

    依着推恩令,日后必是要分家的,那他们可得拿大头。

    两位亲王倒没麾下将领这么多想法,老刘家的祖业早是分好了,大头被今上占着,胆敢觊觎的已是死的死,圈禁的圈禁,没人敢再打主意。

    入得长安城,众将拜别两位亲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刘越和刘寄则是回皇亲苑,在王府稍事梳洗,换上衮袍朝服便是匆匆入宫,先到未央宫宣室向皇帝复命,又到长乐宫和太寿宫向长辈们问安。

    一通折腾下来,已是暮鼓响起。

    依照近年惯例,每岁除夕皇帝皆会在长秋宫摆下家宴,请来太皇太后,太上皇,太后及诸位兄弟姊妹,好生吃顿年夜饭。

    刘越和刘寄已是累得够呛,索性也不出宫,就从廊道直接前往长秋宫正殿,提早入席,趴在几案上不欲再动弹



第四百零二章 正朔大朝
    汉六十八年,正朔。

    天子开大朝,于未央正殿受百官朝拜,万邦朝贺。

    ……

    其实没有万邦,西域那些寡民小国的使臣乃至国君皆由大行令窦浚接见打发,有资格登殿觐见的就外邦藩王就唯有东瓯王和闽越王,况且两人还当殿呈递了举国内附的国书,献国于朝已成定局。

    大汉皇帝刘彻故作为难,但“抵不住”两位藩王苦苦哀求,文武百官齐声劝谏,也就顺势允了。

    东瓯和闽越皆是除国,却未设郡,仅在两国都城设县开府。

    东瓯国都瓯城,为后世的温州,故更名为温鹿城;闽越国都东冶城,为后世的福州,则更名为福榕城。

    高祖刘邦曾明言,异姓不得再为诸侯王,故东瓯王和闽越王皆只能赐爵列候,位秩同于刘氏列候,居异姓列候之上。

    东瓯王欧贞鸣封为温鹿候,食邑为温鹿城;闽越王邹馀善封为福榕候,食邑为福榕城。

    两位列候可收封邑属民租赋,但不得设官治政,商税也仅能依相应比例收取,朝廷的大农府会抽取大头,两位列候亦不得另行加征。

    依惯例,大多列候都必须常住其封邑,无天子诏令不得随意出封邑,更不可随意入京。

    天子刘彻却为两位列候开了特例,允其可常住京师,并可将家中亲眷乃至麾下僚属皆迁来长安安置。

    皇帝心中是甚么盘算,群臣看得清楚,两位列候亦看得清楚。

    他们本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此时更是干脆,忙是跪伏顿首,谢主隆恩。

    温鹿城和福榕城皆要开县设府,按理说两县的县令该有丞相府研议人选,由公府审定核查后调派,皇帝不会亲自指派此等低品阶的官员。

    天子刘彻却又是破例,指派了两位县令,任太中大夫韩安国出任温鹿县令,兰台令史主父偃出任福榕县令。

    群臣皆是讶然,对陛下的用人颇是摸不着头脑。

    韩安国过往曾任梁国内史,梁王入朝请罪后,韩安国便被人为太中大夫,为汉帝刘启幕僚,秩比千石,现今让他去做县令,是要贬官么

    主父偃这兰台令史倒是平调,但从京官调去做偏远之地的县令,也是带着贬谪的意味,何况弱冠之年的主父偃没处理过实政,真能主政一县

    刘彻自不会向群臣多作解释,这两个皆是闻名后世的大牛人,若连两个归化的外邦都城都打理不好,日后也就别想再获得刘彻重用了。

    韩安国的太中大夫替他保留,温鹿县令乃兼任,让他领两份秩俸,若这都不乐意,不理解皇帝的良苦用心,好生替朝廷办差,那也就该弃用了。

    主父偃则不似司马谈那种纯理论派,既是信奉大一统学说,就该多多实践,积攒实务经验,去引导外邦归化正是最好的机会。

    人才的培养不可能一蹴而就,要多给他们机会,不怕犯错,就怕一错再错,谁也不是生来就全知全能的。

    刘彻看好年少的主父偃,就如同昔年看好东郭咸阳和孔仅,自然要为他提供成长所需的机遇和养分。

    当然,适当的助力还是要为他提供的。

    刘彻又是谕令登殿参加大朝会的中尉张汤,着他从中尉府抽调得力的部属,出任两县的县尉,乃至调派大量吏卒。

    更着已回京复命的太尉李广研拟,向两县各调派万名边军将士,长期屯驻。

    散了大朝,殿内群臣皆是纷纷恭贺两位新晋的列候,急着与二人攀交情。

    过往欧贞鸣和邹馀善为外邦藩王时,大汉群臣可不敢与之多来往,免得犯了忌讳,现下他们成为大汉列候,可就没了那些顾虑。

    两人的封邑可是在原本的国都,且不提是海上商路的中转点,光是东珠的重要产地就足以让各世家大族眼馋,还有诸多两地特产,与两人搞好关系,有赚没亏的。

    欧贞鸣和邹馀善想着日后也会常住京城,与这些位高权重的“地头蛇”搞好关系大有好处,自也笑面迎人,来者不拒,甚至应下了数位重臣的邀约,打算寻休沐之日过府饮宴。

    两人在长安城过得滋润时,东瓯和闽越先前抽调出去征讨南越的大军则早已接到他们发布的最后一道王令,正在南越接受整编。

    随着西瓯和雒越各部逐一被剿灭,两国最初集结的二十万联军也逐步抽调回国,进行大规模的遣散,让他们带着家中妻儿老小迁徙到豫章和丹阳两郡。

    现下两国联军仅余四万骑兵,皆是东瓯和闽越最精锐的将士。

    刘彻觉着若也将之遣散太过可惜,大汉连胡骑和羌骑都可收编,这四万骑兵也该纳入旗下。

    毕竟还有大汉西南方尚有夜郎,滇国和哀劳,还有后世东南亚那些矮黑人,岭南不可能不屯驻兵力的。

    因而刘彻让欧贞鸣和邹馀善向联军将士发布最后的王令,让他们日后接受大将军郅都调派。

    四万骑兵恰好设两个骑军校营,虽分别名为瓯骑和闽骑,但两校的将士是打散后混编的,倒非真是纯粹的本族袍泽,较为类似胡骑而非羌骑。

    整编完成后,两个骑营皆暂时在合浦扎营屯驻,等待进行全体换装,更换的盔甲兵械虽不比屯驻京畿的五大骑营般精良,但皆同于胡骑和羌骑。

    在瓯骑和闽骑将士眼里,这些新装备已是过往想都不敢想的,便连战马都可披上细密鳞甲,着实让他们感叹,过往他们还真是人不如马啊。

    归附大汉没甚么不好的,有吃有穿,有精良兵械,有丰厚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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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春满人间
    二月间,长安城内接连举办了多场盛大的婚典,除却两位亲王正婚纳妃,中垒校尉秦立迎娶光禄大夫刘舍的嫡长孙女刘婧,还有数位出身世家大族的宣曲将官也迎娶正妻,不好再拖了。

    依习俗,汉人的正婚多选春秋之季,最宜在春分和秋分之后,举行过春秋两季的祭祀大典再举办婚事,又以柳絮飞白的阳春三月最为合宜。

    两位亲王和诸多世家子弟今岁之所以赶在春祭前,不惜提前预定的婚期提前正婚,盖因春分是在二月廿五,到时皇后的身孕便近愈九个月。

    虽说是十月怀胎,实则寻常孕妇多是九月有余便即临盆,不管皇后到时诞下皇子还是公主,皆是皇帝的首个龙嗣,自会普天同庆,万民道贺。

    到时谁敢成婚,抢天家风头,不要命了

    拖到秋天再成婚,也是颇不保险。

    说句大不敬的话,若皇后临盆时出了甚么岔子,不能母子平安,今岁长安城内更是没人敢成婚,否则皇帝就真敢将触他霉头的世家押到陵苑活殉了。

    近年来,大汉征讨四夷连战连捷,皇帝陛下又豪爽阔绰,汉军将士皆是赚得钵满盆满,各骑营的将官更是家赀丰厚。

    早从正月下旬起,一辆辆载满珠玉珍宝的车驾便在北阙甲第多处府邸间穿梭往来,有往女家送纳征礼的,也有往男家送嫁妆的。

    即便两个亲家的府邸就在对街,那些车驾也得将北阙甲第绕上一绕,也不全是为了摆阔。

    男方纳征礼出得多,是表示对妻族的看重;女方嫁妆添得多,是长辈怕她到了夫家受欺负。

    既是如此,自然要让车驾绕绕道,好教北阙甲第所有人都瞧清楚,自家的纳征礼和嫁妆是不薄的。

    皇帝刘彻听闻弄出这么大动静,深觉大汉权贵的奢侈之风愈发过盛,但也暂时没太好办法,毕竟他自个大婚时闹的场面更大,总不能只准皇帝放火,不许权贵点灯。

    两位亲王倒是没靠绕街来摆排场,着实是那场面已然够大,送纳征礼的车队硬是从皇亲苑生生排到北阙甲第的女方家里。

    想想也是,他们近年先是跟着中垒骑营西征,又是率领宣曲骑营南征,硬仗虽没怎么打,干的却皆是烧杀掳掠的无本买卖,家赀巨亿很正常。

    况且亲王正婚时,少府依例是要出赀替他们置办聘礼,再加上诸位长辈和皇帝的赏赐,他们今岁还从皇室实业的份子中获取了巨额红利。

    如此种种,只要拿出半数,已然是笔惊人的巨赀,用作纳征礼场面自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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