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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东北出马仙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废物小点心

    老头听完这话,反而脸上怒气消失,心平气和的说道:“有话好说,要不你看这样”话说一半没有下文,三小子一愣原本正在警惕四周,此时不自觉看向老头。哪知就这么一看,老头双眼突然瞪圆与他对视。这老头满脸皱纹眼皮耷拉的老长,之前谁也没注意,此时眼睛一瞪左边的眼睛竟然有两个瞳孔。

    三小子与这重瞳对视的瞬间,顿时眼睛一阵失神。老头趁此时机,手里掐了个古怪法决,张口念道:“也有草神陀罗尼,也有鬼神陀罗尼,诸恶鬼神傍不得,奉请十地鬼神灭!”本不多大的声音,落在屋内众人耳中如同炸雷。三小子听闻此语,咣当一声倒在木桌上,咯吱窝下的鼓包此时也消失不见。

    见儿子摔倒,朴丙旭不顾其他,扑上去就要抱,结果愕然发现,明明就两步的距离,自己这么玩命的向前冲,一点也没有拉近距离,就像原地踏步一般。老头拉住朴丙旭,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空气,说道:“别忙活了,咱家人马护着呢,怕它再扑那孩子,累死你也靠不了近前。”

    朴丙旭闻言不敢再动,安静下来也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此时只听屋里劈啪作响,冷风从四面八方搜搜的直刮。扫帚撮子纷纷移位,屋里灰尘飞舞,唯独那黑色堂单下的两根蜡烛纹丝未动,烛火连半点摇曳都没有。

    朴丙旭和我爷爷满脑门子的汗,脚跟脚的站在老头身后,大气也不敢出。身体随着满屋的响动有节奏的颤抖,就像打摆子了一样,着实吓得不轻。

    好在时间不长,不过三两分钟就没了动静,朴丙旭这才颤抖着声音问老头:“老老爷子,咋样了”

    老头没有搭茬,回到供桌前又给最右边的香炉碗里上了三炷香,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包黑色粉末,在碗里用水化了递给二人。

    朴丙旭不敢不接,又不知道该咋办,哆哆嗦嗦的问老头:“老爷子,这是啥啊。”

    “金汁儿,喝了能暂时开眼开耳。”像是看出朴丙旭眼中的恐惧,老头又补了一句“你家的事儿,你不出来说道两句,我咋帮你拿主意啊”

    朴丙旭喝了一口,眉头一皱就要作呕,强忍着咽了下去,哭喪着脸问老头:“老爷子,这是啥啊,呕”

    “金汁嘛,就是半夜时分排出的隔夜便,晒干研磨成粉。阴秽之气最浓,降低火力眼睛才能看见阴物。”老头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朴丙旭强忍着把到嘴边的胆汁儿咽了回去,也没敢表现出来,伸手把一碗黑汤递给我爷爷。我爷爷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一是打死他也不愿意喝粪汤子,二是他也不愿看见那些吓人捣怪的玩意儿。

    老头示意朴丙旭闭眼,手指点在他的眼皮上叽里咕噜的念叨了些什么,等他再睁开眼时,差一点叫出声来,眼前的一幕让他头皮发麻,嘴唇发干。

    这一屋子挤挤巴巴的啥玩意都有,有穿古代装束的,虽然是人身还带着尾巴。有干脆顶着动物脑袋人身子,穿着道装的。还有一堆更彻底,完完全全的动物本身,还有半拉脑瓜子的,肠子在外面耷拉着的最靠近供桌站着十八个人,有男有女,这些人倒是板板整整,虽然衣服看起来像是明清时期的,但是和屋子里这堆玩意的造型一比,反而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朴丙旭紧张的口干舌燥,眼神不敢四处乱看,只得盯着里边那十八个人。最靠近右边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此时这大汉手按在一个跪着的女人肩膀上。那女人一身青衣,脸长得倒也清秀,只不过身上趴着六七只血肉模糊的黄皮子,看起来异常诡异。那女人一脸愤恨,想要挣扎,却被那大汉单手牢牢按




第五章 仙家起源
    面对黄皮子的质问,老头哑口无言答不上话来,是啊,这样违背天理的事情,哪门哪教能容呢收池老头为朴丙旭出头,甚至不问事情缘由。是不是先入为主的认为人就是弱势群体,妖的行为本就属恶呢试想,同是修道在轮回中历练,人苦修出头就是真人,而动物如何修行也不过是妖,甚至不论她到底作恶与否,仿佛动物本来就应该是性情不定以人为食一般。

    最后,收池老头也没有下得去手,否则恐怕他堂上的一众池仙儿也寒了心吧。老头放走了黄皮子,没人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我爷爷因为没喝金汁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收池老头自此不再做这一行,也不提一点当天的事情。只是在最后见收池老头给了朴丙旭几张符咒,并说符咒在身就能保得一家平安。

    爷爷想起之前黄皮子的诅咒,当时为了救三小子一命没有顾虑这么多,现在想起来弄不好自己就要断子绝孙了,于是他连忙求收池老头给想想办法。谁知收池老头叹了口气,跟我爷爷说:“她用百年修为诅咒你,我也解不了,不过你是为了救人,善因结善果老天爷的眼不瞎,以后不改初心多多行善,肯定能够逢凶化吉。”

    临走时,朴丙旭硬要塞给收池老头那枚袁大头,收池老头说什么也没要,只管朴丙旭要那些小黄皮子的皮毛。后来老头在村口土道边从别人手里租了十年耕地,将那些皮埋了立了一座黄皮子坟。

    有了收池老头的提点,我爷爷从此开始吃斋念佛,希望能够通过善举来改变诅咒。黄皮子坟立下后一直相安无事,收池老头每隔初一十五便摆香设贡。可毕竟老头年事已高,不过短短两年便魂归西去。就在老头去世当晚,村里人就听像放麻雷子似的一声巨响,满村谁也不知道咋回事,那个年头这地方也不太平,夜半更深就是再好信儿的人,也不敢出去凑热闹。第二天上地里干农活的人说,原来老头立的那个黄皮子坟被雷劈了,方圆一大圈耕地炸的黢黑,苞米倒了一地,这在当时还引起不小的轰动。有说黄皮子见收池老头死了又出来害人,结果被雷劈了的,有说那黄皮子修炼成仙结果玉皇大帝派雷公电母来抓的,说啥得都有。

    我爷爷说收池老头死的当晚他做了个梦,黄皮子去了朴丙旭家中,一场大火烧的片瓦不剩,全家人当时正在睡觉根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只有三小子一点没事,屋子都烧没了三小子连个衣角都没烧着。

    梦里那黄皮子也是个恩怨分明的,当初既然给三小子打过灾了,不死也是他的造化,估计是因为这个所以单单没烧死他。

    黄皮子做完这些,想是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干脆跑也不跑依旧回黄皮子坟猫着,估计就算跑也没处可跑吧。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南天门下来天兵天将,直接将黄皮子揪了出来,当场被雷诛废道就给带走了。

    爷爷说梦里黄皮子被天将抓走那一刻还看了他一眼,跟他说“个人的因果个人偿,我为子报仇你毁我百年道行,你家没有子嗣是你欠我的。”从那以后我爷爷吃斋念佛更加诚心了,好在我爸他们哥俩都平安的长大,虽然小的时候都有些灾横,但也都化险为夷,爷爷认为这是自己多行善的结果,后来直到我哥和我出生后,我爷爷的心才渐渐的放了下来。

    多年后的我想起这个故事依旧唏嘘不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整个故事中唯一做错的人似乎只有朴丙旭一人,然而他真的做错了吗他养家糊口为了一家人的生计而打猎,若说他惹来的祸事是因为黄皮子有灵,那么我们每天吃鸡鸭鱼肉就因为它们没有反抗的能力么

    黄皮子做错了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也许她的做法有些过激,但自己亲生骨肉被宰,七口换七口也是无可厚非吧,何况她还放过了三小子。总不该说,她不是人就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任人宰割吧那么朴丙旭的家人又做错了什么呢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黄皮子七子因朴丙旭而死,朴丙旭一家被黄皮子所杀,黄皮子又因杀害凡人而被雷诛废道,最后被天将带走生死不明,估计少说判个千八百年吧。

    这真是,莫道种因不得果,轮回往复饶过谁

    整件事看起来,仿佛也只有收池老头算是对得起本心吧。他帮朴丙旭对于黄皮子来说不公平,不帮又不忍对朴丙旭家人见死不救。于是他放了黄皮子并为七个小黄皮子立坟供奉,并且不收朴丙旭的钱,估计他也没想过死后事情会变成这样吧。

    本以为这只是个故事,哪知道从我四五岁刚会走路开始,总是动不动的就会招着什么东西(招东西是东北话,意思是总会碰到些鬼啊神啊的),甚至总是梦到有个黄皮子吓唬我,也是因为这个,我姥姥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把我接走了,带在身边照看。

    我姥姥是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太,早时候在农村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她都能给治,就算是谁家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也能给送走。也就是说虚病实病都能看,我从小就发现姥姥供奉一尊神像,姥姥说这尊神像叫做药王娘娘。她还跟我说我爸本来命里没有儿子,我是姥姥替我爸跟药王娘娘求来的。对于这个说法我是一点都不信的,要知道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妈没的早



第六章 嫁衣诡梦
    两年时间,像《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妙法莲华经》、《无量寿经》、《地藏经》等等这样的佛经我能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背诵。如《道德经》、《南华经》、《冲虚经》、《太平经》、《黄庭经》、《泄天机》等道家典籍也不知道默写了多少遍。虽然不明白其中意思,但文章是记得滚瓜烂熟。类似一些咒语符箓也记下了不知道有多少,相比那些经文,姥姥说这些才是实用的。虽说实用,但我一次也没用过。一是没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二是姥姥也不允许我随便显露这些东西。姥姥给我的告诫是,不到不得已时不能用,用了后也就身不由己。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乖乖听话,况且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啥用。估计是让我以后和俗世间的和尚老道吹牛掰时用的毕竟现金社会,和尚道士也未必会整本整本的背经文吧。

    值得一提的是,姥姥教我这些东西时,并没有真正的书本,都是以口相传。那时的我认为姥姥无所不能,姥姥识字不多,他是咋记下来这么多经文的呢。姥姥每次教我这些时,都是端坐在床上遮着蚊帐,有一次我问姥姥是跟谁学的这些东西。姥姥说,教我这些的不是她,是药王娘娘。是真是假,无法考证。

    八岁那年,我过生日,姥姥破天荒的在家里大扫除,并且给我请了一天假让我在家好好呆着,自己出了门。我满心期待,估计是去给我买蛋糕了吧,从来到山东后,我再也没吃过生日蛋糕。每次过生日时我问姥姥要蛋糕,姥姥都说,吃那洋玩意干啥,咱们过生日都是煮鸡蛋,于是我就每年俩鸡蛋的过了两个生日。

    今年姥姥这么大张旗鼓,我也是心里美滋滋的。傍中午时,姥姥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五色纸、香烛灯花、以及好多好吃的。羊排、鸡腿、烤鸭、黄花鱼,就是没有蛋糕。想来时姥姥心里守旧,还是觉得蛋糕这玩意不适合我吧。虽然心中不满意,但是我也没说出来,毕竟这么多好吃的也不错,总比鸡蛋强吧。

    姥姥忙忙叨叨的一中午,菜也陆陆续续端上了桌。有那么几次我都想偷偷尝尝,姥姥眼睛一瞪让我等着。终于在中午时分,菜全做好了,并且精致的在每个盘子上都垫着生菜,做好的美味盛在生菜上,上面还点缀着胡萝卜刻成的花,我心中那个感动就别提了。

    哪知姥姥接下来的举动让我哑口无言,她让我搭把手一起把桌子抬到供桌前。搬完桌子后,我问姥姥:“这是干啥啊,在供桌前面吃啊”

    姥姥横了我一眼说吃啥吃,这是给娘娘上供用的。我顿时无语,问她这不年不节的,给娘娘上这么大的供干啥。姥姥的回答是,我自小命根不稳,本来是个童子命。(童子命也就是早亡命,这个命数的孩子都在8-12岁早夭,民间传说是被天上神仙相中,抓去当童子了。)而我这命数就应在八岁这年,今天我过八岁生日,自此以后也就算能养得活了。还说我能活下来都是药王娘娘保佑,可不得给药王娘娘摆大供嘛。

    我被姥姥唬的一愣一愣的,问她:“那我呢”照这么说好歹对我也是喜事儿啊,不应该和娘娘一起庆祝庆祝么。

    哪知姥姥从怀里掏出了两个染红皮的煮鸡蛋,还跟我说早就给我准备好了,我心里那个委屈啊,我发誓,我人生中第一次嫉妒的对象就是我家的药王娘娘。

    一整天我都在和姥姥闹情绪,姥姥说话我也不理她,但姥姥似乎对此不以为然,还一脸美滋滋的,不知道她到底在美啥。我当时心里的潜台词是,等我长大,你老的动不了的

    晚上九点多,憋了巴屈的我刚刚睡着,家里破旧的老式电话铃铃铃的响了起来,我一骨碌坐了起来。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肯定是我爸我妈,在饭店干活一般都这个点儿下班,今天是我生日,估计是他们想儿子了吧。

    接电话的是我姥儿,她接起电话后说了句“喂”后,就呆立在当场,那表情就像让人打傻了一般。我隐约就听见电话那头是我妈的声音,很简洁,好像就一句话。

    而我姥姥听完之后,直到电话挂断,依旧傻愣愣的杵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我也看出了事情不对,连忙下地,摇晃着姥姥的胳膊问她咋的了。

    半晌之后,姥姥缓过神来,一脸的懊悔,如遭大难般喃喃自语:“造孽,造孽啊,千算万算,咋就没算到这一步呢!”

    原来是我妈跟我姥说:天赐他哥出事儿了,带着天赐赶紧回来。

    姥姥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东西,说是收拾东西,无非也就是给我带了套换洗衣服,然后带上了钱,甚至连门都没锁,便带着我从县城打车到了济南,然后赶上后半夜一点多的火车,踏上了回东北的路。

    那个时候的火车还是绿色铁皮的,从山东到黑龙江要整整三天两夜。走的匆忙,买的是两张无座票。上车之后我就开始发起了高烧,姥姥甚至因为慌乱,穿拖鞋就出了门。车上挤的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姥姥没有办法,抱着我在火车连接处吸烟的地方靠着墙坐在地上。我是农历十月末的生日,当时已经是数九寒天。虽然在火车上,但那里紧靠着门,火车一跑起来那风吹的就像钢针一样。当时



第七章 丧兄
    冰冷的发丝,就像静潭之上拂过的清风,抚平我恐惧情绪的同时,也在我的心里泛起了些许涟漪。年仅八岁的我还不懂许多,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美好的事物同样赋予美好的想象。在这个混乱的梦里,我直觉的认为,这个红衣姐姐是我可以信任的人。

    叮当一声,凤冠落地的声音将我从迷茫之中拉了回来,从那凤冠离手,再到落地,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随着这个声响,身后的林子里传来阵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我连忙回头去看,只见身后又出现一只队伍,这些人各个身穿红色马褂,腰上系着红色绸子,也是分成两队,中间由四个人抬着一顶大红花轿。再往他们脸上看去,我吓得咯喽一声好悬没抽过去,这些人比对面的还要夸张,一个个龇牙咧嘴。要说那送葬队伍虽然长得像替身,但好歹还是人形,反观这送亲队伍的,有人身子顶着猴头的,有人身子顶着狼头的,还有人身子顶着耗子脑袋的。

    我妈呀一声抱住身前的红衣姐姐,哆嗦烂颤的问她:“这都是些啥玩意啊。”这无礼的举动倒像是没惹她生气,她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丧队,头也不回的对我说:“不是玩意啊。”

    她回答的认真,我听的却是无语。也许她说的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却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差点没笑出声来。不是玩意,哈哈,不是玩意是啥玩意啊。

    这队红衣人马像是没看见我似的,从林子里出来后,两列兽头人身的就开始吹起唢呐打起铜锣,一曲喜乐吹的牙碜至极。对面那些替身见到这帮兽头,眼睛里的鬼火更盛几分,挥舞着哭丧棒就冲了过来。红衣女子一摆手,身后那帮兽头怪也嗷的一声扑了上去。

    两边打的热火朝天,但总体来说还是送亲队伍占了上风。那些替身手中的哭丧棒打在兽头怪身上,兽头怪只是疼的一声怪叫,身上冒起一阵白烟,但都没有失去战斗力。反观兽头怪每每一巴掌,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爪子掏上去(这些人的指甲都长的吓人),那些替身就像烧着了一般,不见火光,却满身黑烟的化作飞灰。

    那中年武将见此像是也不甚在意,他让抬棺材的把棺材放下,然后似有深意的阴冷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似是从九幽深处投来,阴沉怪异至极,使我汗毛根根竖立,毛骨悚然。似是看出了我的紧张,中年武将嘿嘿一笑,转身去掀那棺材盖子。

    原本一动不动的红衣姐姐,此时见中年武将要去掀棺材,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也明显感觉到从见到她以来,首次从她身上传来的紧张。

    没等我问,她头也不回对着我当胸一掌,直接将我拍进了身后的花轿之中,然后四个狐狸脑袋的轿夫抬着我就跑。坐进轿中的我并没有感觉到胸口疼痛,这一掌看似大力,却如同春风。进入轿子后,那恐怖的感觉不单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强烈,我全身颤抖的如同筛糠一般。倒不是因为被四个兽头怪抬着,而是因为远处的棺材。我哆嗦着掀开轿帘儿,看向棺材,此时棺材盖已经被掀开了缝隙。

    仿佛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梦里的我憋得喘不上气,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就像是知道那棺材里有啥吓人的玩意要出来似的。这憋闷的感觉实在难受,恐怕还没等棺材里的东西出来,我先要憋死了。

    眼瞅着我双眼翻白意识模糊,就要背气的时候,就见红衣女子回头不舍的看了我一眼,就像有啥话要对我说。这时就觉得轿子像汽车压到了大石头,我脑袋跟轿顶来回磕碰,然后好像有人拉了我一把,我一狙灵从梦中惊醒。就看姥姥薅着我的脖领子,估计刚才就是她把我摇醒的。

    睁开眼睛已经天光大亮,姥姥此时面色憔悴头发凌乱,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我问她咋了。她说我刚才俩手掐着自己脖子,脸憋得黢紫舌头伸的老长,要不是她玩命晃我我眼瞅着就要憋死了。我问她几点了,她说让我抓紧去洗把脸,再有俩小时就要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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