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北出马仙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废物小点心
正起身时,仿佛是听到了一声叹气声,我妈问我爸:“叹啥气啊”
“我没叹气啊。”我爸一愣不解的回答。
正说话间,我爸仿佛是也听到了什么声音,二人忙转头看,借着依稀的月光,只见我妈刚才蹲着的地方半躺着一块石碑。石碑旁边是一个不太明显的小土包,明显是一处坟。许是家里没什么人了吧,这坟包上已经布满了枯黄的杂草,倒地的石碑也碎成了两截,上面字迹都已不甚清晰,我爸只在慌乱当中看见上面似是有个黄字。
正要再细看,直觉眼前一花“唰”的一声,眼角余光窜过一道黑影,至于是个啥玩意也没看清。我妈被这一吓顿时心脏一阵抽搐,眼看就要犯病。我爸脸色也有些煞白,他连忙半搀半抱着我妈,一只手还要托着她怀里的我往出跑。以前不信鬼神之说还好,自从姥姥给我爸灌输了那些神怪思想后,我爸见到这个场景也是感觉毛耸耸的。
好在离那条土路不算太远,两人进去的时候用了五六分钟,跑出来的时候估计两分钟不到。到了路边,我爸的心神算是渐渐的稳定了下来,然而我妈心中却还是惊魂未定,心中更是有所担忧。毕竟刚刚在人家坟头上上了厕所,任谁在这黑灯瞎火下也不由得害怕吧。
“估计是闹耗子了吧。”我爸看我妈脸色煞白,出言想安慰几句,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这话实在是有毛病。这大半夜的吐口涂抹都冻成个钉儿,耗子就算找吃的也得白天暖和点出来吧,再说这荒地里能有啥吃呢。
我妈不回答两人也就没再说话,我妈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甚至在最后堪堪小跑了起来。父亲有心安慰两句,又怕再提起来母亲更怕,无奈下只能跟随母亲加快步子。
就这么小跑了半晌,我妈心脏本就不好,加上那么一吓后又好一通跑,眼看就要倒不上气儿来,我爸一面担心我妈的身体,一面又担心再这么跑下去把我颠簸醒了,这天寒地冻的就麻烦了。故此正要拉住我妈,只见远处有一道光线传来,随之传来的还有一个朴实的声音
“是四哥四嫂吗”
我爸听到声音连忙一脸兴奋的对着那人喊道:“这儿那。”
坐上马车后,我爸和那人也就是我的一个表叔侃了起来,全然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毕竟这样的事情对我妈来说属第一次,我爸自小在这样的小屯子长大,早就习以为常,哪个淘小子小时候没在坟头上尿过尿,谁没偷过人家祭拜的水果吃。
“刚才大哥来找我,说你们今天回来,这个点儿还没到家,估计是镇上没有车了。我这要是不来迎迎你们,四哥你这体格子走到家没的说,嫂子肯定得冻坏了。”表叔是个本本分分的庄稼汉,说话声音洪亮,边说着还便憨厚的笑了笑。
我妈上了车打声招呼后就一声没出,心里还在琢磨刚才的事。表叔也不十分在意,只当我妈是冻的。
将我们送到大爷家表叔也留了下来,一进屋就跟进了仙境一般什么也看不见,我妈抱着怀里的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在我爸的搀扶下进的屋。农村的厨房都在外屋,外面冷屋里热。正做着饭一开门,满屋的蒸汽简直什么也看不见。
进屋后,我妈强带笑颜,在我爸的介绍下挨个打了招呼。我爸正要带着我妈去给爷爷奶奶问好,另外也是实在想我哥着急抱抱。大爷劝阻说老太太和老爷子岁数大了,早早就睡下了,不如明早再去,他们只能又再次坐下。
坐到炕上后,暖气这么一蒸,我妈多少回过些神来,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我爸许是这么多年没见这些亲戚兄弟,不由得多喝了点。
在那样的一个村子里,我爸在外面虽然只是个厨师,但是回到这里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可想而知,一年攒下个两三万就已经好日子的他们,我爸一个月大几千的工资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再看着我爸
第七章 怪庙邪像
我一边想着我妈给我讲的故事一边顺着红砖路往前走,由于喝了点儿酒,被夜风这么一吹我有些反冷,就感觉两条胳膊和后腰的位置直起鸡皮疙瘩。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小的时候通过天象观察方位和时间姥姥也让我学过,此时头顶的月光在偏西的位置,说明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并且我所走的方位应该也是没错的。
可是直觉告诉我哪里有些不对,我大爷走前跟我说过,大道比土道远一点儿,但是顶多也就远个四五里地,这怎么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我走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看见三撮房呢
我有心把小黑叫出来问问,但是随即一想,小黑的道行未必比我高多少,他虽然对幻术有些理解,但是那是他的本命神通也就是天赋。不用问他,这条路有古怪,但是就连我都能看出来,既不是幻阵也不是鬼打墙,到底是咋回事儿我暂时还弄不明白。
我站在原地前后一看,发现前后都是灰蒙蒙的,就好像突然间起了雾,我提起鼻子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带点儿腥臭的味道,不过并不怎么明显。我又低头的看了看我的鞋尖,发现鞋尖上有些露珠,就好像被雾气打湿了一样。
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为了确认心中的想法,我掐诀念起了开眼咒,同时再往四周和我的肩膀看去。周围的雾气凝如实质,根本就是一股股阴气,而我肩头上的阳火本该是黄色的,此时炎尖儿上竟然有些发蓝,这都是阴阳相冲的表现。
应劭《风俗通》中有记载,“子时雾气深重,偏偏湿鞋面而不湿地,实为阴气也。”意思就是说,如果十一点到一点之间,出现浓雾打湿鞋面而土地却不湿的话,那么这并不是普通的雾气而是阴气所致。因为人身体大半属阳,所以阴阳相冲会形成水珠。
怪不得我的仙家包括我师父都说我姥姥教我的东西是至宝,以前只知道理论屁用没有,随着我道行渐渐高了,这些理论的用处才渐渐的显现出来了。看来我能将这些宝藏挖掘出多少,还要看我以后道行的提升程度了。
我再次用阴阳眼扫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游魂野鬼啥的,这我就想不通了,这里是公路又不是乱葬岗子,一个游魂野鬼也看不见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呢难不成这公路地下埋着万人坑
虽然我想不明白,但我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子时是阴气刚刚苏醒的时间,也就是半夜十一点到一点之间。但是阴气最重确实丑时到寅时之间,也就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现在的阴气都已经影响到我的感官了,要是等到阴气最重的时候说不定会发生啥呢,让我产生幻觉都说不定。
我再三琢磨之下还是决定下了公路往地里走,就奔着我大爷带我来时的方向往回走。算算我所走出的距离,现在下道应该已经避开黄皮子坟了。我保持着阴阳眼开启的状态,然后奔着一人多高的苞米地就下去了。同时我关上了手电筒,因为光芒会影响我观察到灵体的清晰程度。
我费力的巴拉着两侧的苞米杆,顺着地垄沟往里越趟越深,随着我渐渐的远离了公路,雾气也愈加稀薄起来,阴气好像也不那么重了。我心里有些苦笑,这咋走到哪都能碰到些稀奇古怪的事儿呢这片庄稼被我踩的里倒歪斜的,等明天人家下地肯定要骂我八辈祖宗。
越往里面走感觉越暖和,甚至若有若无的开始出现了亮光。不过这亮光并不是依靠正常视力看到的,而是阴阳眼的作用下出现的,像是烟一样丝丝缕缕,这说明前面有阳气,难不成前面有人家
说实话我在地里来回窜,因为没有参照物我已经迷路了。前面可能是有人在地里守夜搭的窝棚,我过去商量看看人家能不能送送我,实在不行就算给我指个道或者让我对付一宿也行。
我一边想着,一边拼命的扒拉着苞米杆子,心说糟蹋多少庄稼等明天白天我给点钱,或者送点儿礼也行。越寻思我走的越快,跟头把式的在苞米地里横冲直撞,活像一条大野狗。
没过三两分钟,我只觉得阳气就在眼前,当我从苞米地里窜出来的一瞬间我傻眼了。
眼前是一片大空地,被四周的苞米地围成了足球场大小的圆型,在空地的另一端有一座像房子一样的建筑。之所以说它像是房子,那是因为东北农村的房子不是土房就是砖房,这座建筑远远的看去竟然是齐脊型的,房顶还铺着瓦。这样的建筑一般在农村都是庙,但是我想不通什么庙会盖在耕地中间。
由于我开着阴阳眼没打手电,所以在这种光线下我也看不太清。一般看地的窝棚都是塑料布搭的,要说是土地庙的话,一般都是小小的地龛,所以我拿不
第八章 毁它本体
我长这么大小头一次听说泥胎还能说话的,要说不害怕那不是扯呢么此时我也顾不得什么阳火不阳火的了,转头就开始往外跑,一回头的工夫,屋内狂风骤起烛光摇曳,两扇破木门“砰”的一声自动合上了。狂沙网
我看着眼前的破木门,心说这庙年久失修木头都朽的酥了,就算撞也要给它撞开。于是我也没有减速,抱着肩膀合向破木门撞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木门纹丝未动,那种感觉就好像撞在橡胶轮胎上似的,给我弹回来摔了个跟头。我摔倒的位置正好在造像的脚下,就觉得头顶劲风呼啸,我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滚,只听“苍啷”一声,造像的手部正好剁在我刚才躺着的位置。这一下我要是没躲开,估计脑袋和子早就分家了。
造像一击不中重新摆好了展开双臂的姿势,嘴唇蠕动着跟我说:“跪者得活,叩头得寿。”它的声音似男似女,似老似少,还有点儿铁勺子刮盘子的声音,弄得我浑直起鸡皮疙瘩。
造像说的正是蒲团前地上写的那句话,意思是让我跪下磕头就能绕我一命。我回忆刚才那一下子,心说我要是真给你磕头了,脑袋早就分家了。
我小心翼翼的从后腰抻出了善恶杖立在前,然后冷声问它:“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胆敢在这里冒充仙佛”说话的同时,我开始细细的打量起它来。法力在我的催动下全都涌向双眼,我发现所有的阳气都是从造像体内散发出来的。
这一下我有些茫然了,但凡邪祟都是气煞气比较重,就算是我的仙家们都是阳仙儿,但是因为元神出窍外加都是在幽冥教主坐下修炼的,所以上的气也是大于阳气的。眼前这座造像半点儿气没有,怎么看也不像是邪魔外道,就好像正规寺庙里开了光的造像,有仙佛分住在造像中一样,阳眼看去竟然金光四。
但是我敢肯定这玩意不是啥正路子,其一这庙盖的地方就不对,另外哪有正路神仙强迫人下跪,不跪就要砍人脑袋的
造像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一动不动,整间屋子也是寂静无声。我细细的盯着造像看了半天,它那扭曲的面容给我看的一阵恶寒,但是造像还是没有再动手的意思。要不是地上被它砍出的大坑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都要以为是我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呢。
我俩这么大眼儿瞪小眼儿的耗了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吼了一声:“你不说话我走了啊!”造像还是一动不动,我心说这玩意儿莫不是个神经病
我试着向后退了两步,见造像还是没有反应,我原地猛的一转,使出全的劲儿一个鞭腿向破木门踢去。腿将要与木门接触的瞬间,我发现门上闪过一道金光,我还没等踢到木门就再次被崩飞了。
果不其然,在我倒地的一瞬间,耳边再次传来“呜”的一声,就好像铁棍带着万钧之势划过空气的声音。还好我早有准备,一个懒驴打滚从蒲团上滚了过去,造像一击不中再次摆好了双臂伸展的姿势,然后口中传来难听的声音:“跪者得活,叩头得寿。”
等我站起后,造像又回到了之前那泥塑的状态。我心里有些郁闷了,这特么是干啥啊,要不然你就蹦下跟我打一架,要不你就放我走,为啥非要把我困在这里呢。我有心跟这个脑残的泥像讲讲道理,无奈它一动不动根本就不理我。
我实在没招了,掏出口的小槐木棺材,试着在心里跟小黑交流:“小黑你有没有啥办法干掉它实在不行能让我出去也行。”
“这玩意儿上阳气太重,专门克制鬼体,我出去它就得把我收了。”小黑的声音中有些颤抖,不过随即他又跟我说:“要出去倒不是没办法,木门被阳气包裹,我把我的煞之气都调动给你,你一鼓作气把门轰开。”
我心说有这招你咋不早说呢,打不过咱们跑的过啊。小黑说完这话的同时,我就感觉到冰凉刺骨的气源源不断的灌注到我的右手臂之中,那种寒冷就像是要把我的胳膊速冻似的。我强忍着刺骨的痛苦,努力的蓄力。
我这边正憋着劲儿呢,供台上的造像好像感受到了浓郁的煞之气,口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咣当”一声从供台上蹦了下来。它两只胳膊像油锤一样,奔着我脑袋就砸了过来。
平房一共就这么大的空间,此时我靠着门,对于两只巨大的胳膊我几乎避无可避。此时我也来不及多想了,转过一拳砸向破木门,同时将手臂上积攒的全部煞之气都释放了出去。并没有想象中的爆炸巨响,气喷在木门上就好像一锅滚油泼进了冰水,噼啪乱响的同时直冒黑烟。
我抬腿一脚踹在破木门上,连带着门框子都被我踹飞了,然后我一低头躲过了泥像的攻击,玩儿了命的往外跑。
本来我以为出了庙就没事儿了,但是后却传来有节奏的砰
第九章 七鬼黄皮子
小黑这么一说我也反应了过来,对啊,泥胎是它的本体。以往处理的灵异事件让我走入了一个误区,但凡碰到邪祟不是对灵魂下手,要么就是破他的法术。头一次遇到有实体的,我还是习惯按照以前的套路处理。
我此时边跑边回头看那造像,看着看着我就郁闷了。这造像两米多高,将近一米宽,先不说它肯不肯站着不动让我砸,就算它让,我现在手无寸铁我也砸不动啊,想把它这体型的造像毁掉,最低起码也得给我个板儿锹。
我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来,那造像也不知道累,我们跑几十秒它就得追好几分钟,然后我俩再跑。但是老这么溜着也不是个事儿,我问小黑:“帮兄弟想想咋毁它本体啊,这大空地的连块儿砖头子都没有,用拳头咱们也砸不动啊。”
其实我知道我不问小黑也一直在想,只不过他现在也没啥招,我郁闷的嘟囔道:“这要是九哥和菩淘姐在就好了,九哥的兵器我见过,是两把金刀。菩淘姐要是化出本体力气大的也惊人,他俩对付这类玩意儿绝对是拆迁利器。”
其实我说这话并不是埋怨小黑没用,相反我现在还在愧疚刚才让小黑受伤。只不过我是真没啥招了,小黑属于纯阴之体,眼前的那座泥像克制他克制的死死的,它根本没法靠近。不知道为啥,这个时候我竟然突然想起虎子来了,心说要是虎子在这肯定不至于这么被动。用墨斗线把泥像困住,然后接下来就是几榔头的事儿。
其实说来说去,我现在少的是趁手的工具啊。
小黑听到了我的嘟囔,笑着跟我说:“地马你还没明白么太远的事儿不敢说,你回趟家办这么点儿事儿,咱们堂营是干啥吃的可能没有探马提前回来为你扫盘子换句话说,祝寿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至于连个报马都不给你留”
小黑这话说的我一愣,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刘浪算计我”
“啊地马你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小黑被我的言论惊到了,骇然的问我。
其实我一出口也后悔了,但是我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问他:“那你说这些是因为啥堂子里明明知道这里有这么个玩意儿,也明明算到我会碰到,为啥把九哥和菩淘姐都支走了,偏偏让咱俩以身犯险”
小黑一边跟着我跑,一边说:“还能是因为啥,你这次古墓之行得到了百年道行,不磨练磨练你,你空有道行有啥用啊”小黑说完之后,顿了顿,欲言又止的说道:“天赐,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哪里变了”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对我说的,又好像自言自语,但是听在我耳中却如同平地惊雷。是啊,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呢我承认,自从我哥死以后,小时候我爸对我的种种排斥,从那时开始,我就万事都会往坏处想。如今虽然我俩关系有所缓和,但是他心里可能还是有我哥是替我死了的想法,甚至觉得我姥姥当初把我哥也带走的话,我哥也不会死,他心中我姥姥就是只管自己亲外孙子,毕竟我哥不是我妈亲生的。
我之所以这次非要买房子把我姥姥接回来,就是觉得我姥姥太不容易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真正的关心她。从我知道我有一堂仙家跟随后,再到他们当时迟迟不肯跟我说掌堂大教主是谁,我当时就怀疑过这个堂子来路不正,是奔着祸祸我来的。
后来在出马前夕,我师父以掌堂大教主的身份收我为徒,然后又跟我敞开了交谈一番,我问什么可谓是知无不言。从那时起,我凡事小心谨慎的心思改变过。我曾一度将我师父视为至亲,觉得他是教导我保护我的,那个时候我拜了师父,拜了黄四太爷,认常相九他爹常堂教主为义父,我觉得我找到了依靠,人生自此开始什么都不用怕了。
但是前不久古墓之行我发现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东西,通过陈九公透露出的东西。我发现我师父见过我梦中的红衣女子,他也知道我身体里那个“大公子”的存在,甚至说,药王娘娘也都是知道的。因为从我投胎由我师父护送,再到这一堂人马都经手药王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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