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元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臻龙吐珠
他在追她,试图把中断的旅途续接起来。
他已不是原来的他!所以这次追踪变得单纯了:他不为特别部队控制,也不关心“萨满圣女”!他为了自己,就没有在身后留下黄布条。他把马蹄放慢,悄悄地跟在雁翎身后。
渐渐接近……于是,两个黑点在靠近,原来分开的人儿同归一条道。他俩凑回一块,事情就简单了。因为,一定有一些眼睛暗中监视着他俩,包括“黑雕大队”。“黑雕大队”既然如鹰阜一样,他们派出的探子也必如鹰一般敏锐。傅介子的全部注意力却在雁翎身上。他远远跟着,见雁翎低着头,策马进了一片松林,那里面的雾更浓,仿佛是雾的源头。傅介子下了马,牵着缰绳慢慢跟进。
松枝挺拔,密密麻麻,浓雾凝结在头顶,将松梢都遮蔽住。他到了林子深处,发现松林深得仿佛没有尽头。他看到了雁翎的身影,她也已下马,坐在那儿歇息。她背对着他,仍很忧郁。傅介子停住,痴痴地看,每当看到她,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她淡淡地说:“你回来了”傅介子慢慢地走出,靠近了她。“是,我回来了,舍不得你。”他坚定地说。
“你不是马踏飞燕吗”“马踏飞燕,有时候也会停。“真的会停”“停住,只为了一个人……”傅介子看着她,真诚地说。
他看见雁翎的眼中有泪花!他伸手扶过她,捧住她的脸。被他的手一触中,她的眼泪便扑簌滚滚而落,像在释放太多太久的压力。
傅介子轻轻地替她拭去泪珠。“你不该回来。”她叹息说。“回来了,便不后悔……”傅介子动情地说。他有很多的话想对她说,也有很多的事想和她做。可他暂时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搂住了她,让她把脸贴在他怀里!她的脸滚烫,他抚摸着她的发鬓、脖颈、后背,想让她平静、安心下来。他想到了他俩的未来。那是一种自由自在,草原牧歌的日子。像歌,幸福的歌。他听到松林里风的歌了,在远方如浪潮翻动!他没有动,安静地闭着眼。
雾气被搅起,渐渐涌向他俩头顶。风声凄厉,呼啸而过!雁翎身体发紧,她离开了他,侧着耳在听。傅介子也抬眼看,可茫茫雾潮中,松林四围什么也看不清!他看着,猛然醒悟,“嚓”地拔出了刀。他抓住雁翎,大喊:“快跑!”扯着她的手,他拔腿便飞奔起来!
“嗖”、“嗖”两声,两根尖利之物钻破雾层,从松梢上方直射下来是两根削得锋利的松 枝!颤抖着嗡鸣着,盯住了他俩奔跑中暴露出的后心窝!
数十名恐怖的黑雕武士像鹰一样,在松梢上快速纵跃,如白雾中聚起的乌刀!他们彼此吹着唿哨,呼应联络,队形整齐。他们身手敏捷,借助松枝的强劲反弹力,眨眼功夫已压了过来!这便是重创冒顿夫人梅花的蚕种“黑雕大队”!一双双锐利的、训练有素的鹰般的眼睛搜寻着下方。透过飘荡着的雾气,可以看到两个小小的人影在奔逃,是傅介子和雁翎。
他俩脚步踉跄,衣袂飘动。一双双鹰眼里泛起了杀机,一根根尖松也被攥紧。一名黑雕武士长啸,双足一蹬,张开的黑斗篷像鹰翼,连人带松枝,凌空破雾扑下!鹰眼紧逼那两个奔逃的身影。鹰眼眯起,杀意愈盛。
而傅介子跑着,察觉了身后的危险,他猛一拉雁翎,向旁边一侧。“咚”的一声巨响,标枪擦过雁翎胳膊,深深扎入土中,剧烈抖动起来!那黑雕武士一击不中,立即借力反弹而回,消失在上方雾里,快若鬼魅。傅介子不敢稍停,拉着雁翎继续跑。他耳边是风声,身后也是尖厉的风声,“嗖嗖嗖”的破空之声“飞鹰”们持标枪凶猛攻下。标枪“咚咚咚”扎在他俩身后一两步远的地面上。傅介子很绝望。
被浓雾遮盖,他根本看不见松顶的“黑雕大队”,也判断不出他们如何发动攻击。他们居高临下,完全控制着局势,他没法反击他们。除了逃命,他和雁翎没有应对良策。
他这才发觉,“黑雕大队”的埋伏比“噬魂部队”要可怕致命得多。
如果说“噬魂部队”凭着盔甲、大刀、盾牌骁勇硬拚,那么“黑雕大队”更为冷酷、精确。未战之前便已立于不败之地,如同一群停在空中的屠手神才能停在空中,而神不会杀人,“黑雕大队”会杀人!他们简直把他俩当成了任意戏弄的玩物,从空中一次次如兀鹰般扑下来,叼弄着他俩。在那些鹰眼中,他俩等于已经死了!傅介子拉着雁翎竭力闪避,按蛇形线路跑。
他更加绝望的是,松海如雾潮,没有尽头!跑不出去,那些锋利的标枪便始终瞄着他俩的后颈。任何一根都随时可以把他俩刺穿!他俩是用腿跑,他们却是在雾中飞,松枝一弹便能迅速追上或超过他俩。“嗖”!前方果然有一只“黑雕”持标枪刺下,阻住他俩去路。
傅介子挥刀“啪”地将逼至胸口
第一二0章 大单于的婚贴
公元前99年,正当司马迁全身心地撰写《史记》之时,却遇上了飞来横祸,汉武帝派贰师将军李广利再次领兵讨伐匈奴,先锋官李陵带领步卒五千人出居延,与昆邪王的主力遭遇,初战告捷,乘胜追击到浚稽山,与增援的且鞮单于激战。且鞮以八万骑兵围攻李陵,经过八昼夜的战斗,李陵斩杀了万余匈奴兵士,但由于他得不到主力部队的后援,结果弹尽粮绝,不幸被俘。司马迁为李陵辩护,被判入狱。
原来,李广利得到冒顿特使送来的珍贵礼物,眉开眼笑。在宴席间,萨满巫神乘机挑拨,说李陵功高盖主你不可不防,本来李广利就不同意和匈奴打仗,因为在汗血马战争中吃过冒顿铁骑的苦头,差点送了命。此时被萨满巫神美酒加美女所迷惑,西征军一连几日在居延关驻扎不出,先锋官李陵已发来紧急增援的告急文书十九封,都被他置若罔闻。
直到第七天,他才醒悟,派兵增援未时已晚,李陵被俘,命令亲兵到驿馆捉拿匈奴特使,亲兵到时,萨满巫神领着木罕公主几名护卫,扔下驿馆仪队,乘着夜色掩护早已逃进且鞮单于的牙帐。
高昌城西域都护府,特使苏武微微一叹。赵破奴怔了怔,问:“我说错了什么”
苏武笑了一笑:“你什么也没说错。”赵破奴仍追问:“那么为何叹气。”
苏武无限倦怠的一笑:“因为我们只知道自己在冒顿牙帐中安排的卧底,却对冒顿派过来的奸细,却完全没有头绪,这不但对我们自己不利,对派过去的伏兵也一样危险。”
新任轮台郡守昆仑奴道:“所以,咱们的伏兵,如果不及时除掉,很可能随时都会被人连根拔起。”苏武点头。一旁的尉屠耆苦着一张脸,默默无语。
昆仑奴又道:“除非是先把冒顿派过来的奸细找到,就像把自己体内的毒瘤割除,才能全力对抗外敌。”苏武饮了一杯上好的葡萄酒。
赵破奴道:“可是我们不知道身边的人谁才是奸细。”苏武回接道:“若不能找出这个,我们便什么上风都没占。”呼延赞也明白了整个形势,说:“所以有形的敌人并不可怕,无形的敌人才难应付。”苏武缓缓的道:“外敌不足畏,家贼自难防。”呼延赞恍然道:“内奸之所以难以应付,是因为谁都不知道,谁才是内奸。”牡丹汗忽道:“不过,我们也总算知道一些有关内奸的资料。”苏武又饶有兴味的望向她。
“内奸是冒顿的执行者,只要密切注意冒顿,说不定就可以找出内奸来!”
呼延赞道:“可惜,武功赫赫的冒顿,座下更是高手如云,此人比狐狸还狡猾,要从他那儿得到线索,只怕比自行找出谁是萨满圣女还难!”
苏武道:“第二呢”
呼延赞道:“冒顿曾有个女儿,三年前与月氏新王的冲突战役里神秘失踪,因而,年纪绝不会太轻,而且武功定必高绝。”赵破奴道:“高绝”呼延赞道:“我们还有一个可以找出萨满圣女的办法。”苏武道:“愿闻其详。”呼延赞道:“只要冒顿亲自出动,萨满圣女一定也会出手。”
赵破奴道:“你要以特使引出萨满圣女”呼延赞道:“萨满圣女跟冒顿有杀父之仇,自是非亲
第一二一章 卧底回到大马营
楼兰匈奴营,一个关于丝绸的秘密一层层紧紧包裹在密不透风的蚕茧里,被蚕茧包裹的秘密像有生命一样,它呼吸着,仿佛在甜蜜中扑打着隐形的翅膀,不肯背井离乡。别国求蚕种的使者一声三叹,有的在冒险时被砍头,抛尸荒野,渐行渐远。
一阵恸哭之后,只见雁翎平静了下来,动手拔掉云髻上的撵子,边拔边说:“尊敬的父王,你的爱女已经完成了匈奴的使命。从长安盗来了蚕籽,还有这《磁欧石》采矿图。”一边说着,一面解开衣扣,雁翎让女官拉住衣襟,随风飞旋,展现在匈奴大臣面前的是藏在内衣里的《磁欧石》采矿图。接着道:“这第二个惊喜,就在我的云髻里。你下令吧,将它分发给你的盟友。让于阗国成为一个农桑国家,让城里城外的每一裸桑树都结出那种神奇的丝绸!”
在说话的时候,雁翎打开她那高高的云髻,用手婆擎着。只见,那白色的蚕卵,纷纷扬扬地,像雪片一样落下,落在冒顿的眼前。旁边的傅介子,见了这一幕,看得都有些呆了。他现在才发现雁翎的秘密,将蚕籽缠在发髻里,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
“你没想到吧!而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得到这蚕籽。可惜你们发现太晚了。”
面对傅介子眼中的疑问,雁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解释说。
原来,自从丝绸之路开通之后,西域诸国,知道了丝绸原来是一种小虫子口里吐出来的丝以后,于是,千方百计地想得到这种虫子。而东方龙国远古开国时就立下法规,宁肯以成捆成捆的丝绸予人,也不准蚕籽流传出去。汉匈开战以来,在这通往西域的道路上,设立了道道关隘,一旦发现有偷运蚕籽出境的格杀勿论。据史书记载,这各道关隘上,不知道因为这事杀了有多少人。
于阗国是一个小国,以农业为主。国王梦寐以求地想得到这种神奇的中原虫子,为他的百姓造福。先前,他曾经几次派人到中原来偷,那些人都在通过隘口时,检查出来被杀掉了。最后,他求冒顿为他完成,并许下将于阗国宫中的长生不老秘方赠送单于。
雁翎被萨满联盟秘密送往中原学艺,艺满后,来到长安城杭州蚕房里,将满头青丝弄乱了。然后头一歪,将头发展展地铺在蚕床上。那正是春蚕产卵的季节,只需短短一天,她的油黑发亮的青丝上便沾满了蚕籽。尔后,她把头发重新梳好,挽一个高高的云髻。那蚕籽,便包在云髻里了。这个法子确实高明。因为即便偶尔有蚕籽露出来了,别人还以为是这女人懒散,头上生出了虮子。因为这蚕籽确实像虮子。所谓虮子,就是虮子生下的卵。白白的,小小的,用两只指甲一挤,会“砰”的一声,露出一点白水。就这样,雁翎公主头上顶着汉朝的一件宝物,随着傅介子一行的追杀,将这个被称之为“蚕”的小东西了带回了西域。
冒顿大笑道:“于阗王这下你满意了吗我冒顿想做的事情,没有完成不了的。”
于阗王一拜:“好,我也兑现自己的诺言。”雁翎道:“父王,我在逃命中,被人救进了一个岩洞,后来才知道,救小女的是萨满圣女。”
冒顿说:“雁翎,你把落入瀑布的情况说一遍。”雁翎回忆道:她失足落进瀑布,被瀑布冲进一个岩洞,等她苏醒时,身子却已开始颤抖,抖个不停。牡丹汗静静瞧着她,突然脱下件衣服,披在她身上。雁翎就像孩子见了糖似的紧紧攫住了这件衣服,紧紧裹住了自己,又像是她从未穿过衣裳似的。她的头却往下垂,轻轻道:“谢谢你。”牡丹汗:“你不用谢我,你也是可怜的女子。”雁翎垂首道:“你认得我”
牡丹汗淡淡道:“认得。”
雁翎突然抬起头道:“你是谁”
牡丹汗道:“我是谁重要吗”
雁翎道:“重要……”
牡丹汗突然大声道:“好,我就是特使的师妹带刺的玫瑰花。”
雁翎倒退半步,瞪大了眼睛瞧着她,道:“你是牡丹汗为什么”
牡丹汗面上又恢复了冷漠,冷冷道:“别怕……因为我已是苏武特使的未来妻子。”
她居然说得十分平静,但雁翎听在耳里,却又像被鞭子抽了一记,她再退了半步,颤声道:“是真的……这居然是真的。”牡丹汗道:“为什么不是真的。”雁翎颤声道:“我还是无法相信,你这样卑鄙的女人,特使怎肯娶你。”牡丹汗没有发怒,只是冷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
雁翎长长吸了口气,道:“他知道你的出身吗……”
牡丹汗冷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知道得比你清楚。”“但我在乎,我和他睡过觉你不在乎”牡丹汗再也想不到雁翎口中也会说出睡觉这样的字,她发现这纯真的女子已变了,已彻底的变了。牡丹汗冷笑道:“你吃惊了么”
雁翎道:“我虽然吃惊
第一二二章 洞穴中的鬼影
两人就这样相对痛哭,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人冷冷道:“只会流眼泪的女人,都是呆子,都是饭桶。”这语声虽然冷漠,但却又说不出的娇媚。
岩洞中本没有别的人,但这语声却是岩洞深处传出来的,牡丹汗、雁翎猝然回首,便瞧见一条人影。一条幽灵般的白衣人影,立在岩洞深处的黑暗中,谁也瞧不清她的面目,只能瞧见一双发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异的魅力,像是能看破别人的心,像是能令人为她做任何事。此刻这双眼睛正瞬也不瞬地凝注着她们,一字字接着道:“女人为什么总是受人欺负,只因为女人往往只知流泪,只知痛哭,但眼泪却是什么事也不能解决的。”
牡丹汗被这双眼睛瞧得全身发冷,忍不住蜷曲了身子,雁翎却挺起胸脯,大声道:“你难道从来不流泪的”
白衣人影道:“从不。”
雁翎道:“你难道从来未遭遇到痛苦”
白衣人影冷冷道:“我所遭受到的痛苦,你们永远也梦想不到,但我却从来不流泪……从没有任何事能令我流泪。”
牡丹汗道:“你……你难道不是女人”
白衣人影幽幽道:“我不是女人……根本不是人。”
雁翎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嚓,道:“你……你究竟是什么”
白衣人影一字字缓缓道:“我是安息茴香公主的鬼魂。”话音未绝,牡丹汗立即出手,白影飘向黑暗深处……
此时,马踏飞燕寻声找了过来,拉了她一把,说:“雁翎,别管她们,前面有个出口。”雁翎一见马踏飞燕现身,喜出望外,眸子里涌出一层欢喜的水雾。
黑暗中,忽然一亮,他们在一个花谷中出现。此时,马踏飞燕剑伤遍体,麻衣血红,自是受伤不轻,看到雁翎,语未出口,便一头栽倒。雁翎慌急上前,大声呼喊:“大侠,你不要吓我!你醒醒!”悲痛之中忽觉他气息犹在,急忙点穴止血,扶至马上。
雁翎替他换下血衣,包扎好伤口,又喂了一碗清水。傅介子开始渐渐醒来,看着雁翎。
等他们抬头看时,周围多了一对彪悍的骑兵,雁翎喊道:“明牙叔叔,你可是接引我来了!”
冒顿与马踏飞燕相对坐下,冒顿吩咐手下送上酒来,饮酒压惊。冒顿说:“听说马踏飞燕风流善饮,籍此机缘,才在十二乐坊结识了雁翎。”
“在下妄称风流,不过一风尘浪子而已。”
冒顿笑道:“大侠年轻洒脱,风流也是应该的。”傅介子说:“岂敢。”
冒顿寥寥数语,便使傅介子放松下来。他望着空荡荡的屋子,除了自己和冒顿再无他人,“哦,你以为雁翎如何”冒顿对着傅介子又笑道。傅介子微惊,这问话出乎他的意料!他踌躇地瞧瞧冒顿,觉得没什么恶意。“雁翎虽做事冲动,可她是重情之人。”
“大侠请畅所欲言。”冒顿颔首赞许。
“雁翎目盲,却很聪明。”
傅介子沉吟说。“说得
第一二三章 煮酒论英雄
就在此时,侍卫送来一个紧急羊皮卷。冒顿看了,脸色一变,马上恢复正经,立起身道:“本王还有要事,你与雁翎即刻执行新的任务。”说完就走了出去。
“大侠,父王在考验你。你要好自为之,准备出发吧。”雁翎盈盈踏步而去,身轻如燕,就像一个小鸟一样,转眼没有了踪迹。马踏飞燕怔怔的竞有些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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