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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元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臻龙吐珠

    傅介子也很得意,若非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怎么能在荒郊野外,深秋瑟瑟之时,弄出一大池热水呢可惜雁翎是盲女。所以傅介子脸上的快活一闪便过,他继续忙碌,蹲在坑旁,拿着一片阔叶,细




第一一0章 一切都变得苦涩迷离了
    苏武婆婆妈妈吗不,苏武只是病了,苏武觉得傅介子也就快生病了。

    傅介子没觉得他会生病。往回走的时候,大人脸色难看,可真的病了很有可能从昨晚探访十二乐坊开始,大伙儿就一直在折腾,早晨还装模作样打了一仗。大人毕竟三十多啦,精气神不比他这样的小伙子,可傅介子不太担心,他想,让特使睡一觉就好啦。他了解苏武,对他有信心。这么一想,傅介子又高兴起来了。他没什么需要烦恼。他是个快快活活的年轻人。

    他倒是该想起来,雁翎的澡洗得够久,早该完了吧。可当他走到湖边,远远看到宁静的夕阳里,雁翎仍静静地浸在水里,雪白的肩头裸露在湖光山色中。那一切很美,很肃穆,傅介子不禁放慢脚步,渐渐停住,他在欣赏。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欣赏这样的美女入浴图。

    山静,夕阳金灿,湖面如缎,美人如画。雁翎背对着他,像在想心事。她会有怎样的心事傅介子想回身再走开,可雁翎说话了。“我的衣裳呢”她轻轻地问。傅介子看见那套男装就搁在她旁边,他刚想提醒她,可忽然记起她是一个盲女。他不忍心让她**地起身摸索。他便走过去,俯身拿起衣裳递给她。大侠就要有大侠的风范嘛,怎么好意思盯着一个女孩的胸口……他转过身,克制住朝她水中的身体看……接着听到背后雁翎出水,拭擦身子,穿衣的一阵悉索声。他听得心痒痒的。其实看一看,她也不知道,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接触越多,他对她便愈添怜爱与珍重。“请回头。”他听见雁翎轻盈的声音,带着隐隐欢快。他回头。怔住了。

    看到了一个崭新的雁翎!肌肤雪白,闪亮的黑发盘旋如燕,她身着男装,娇羞中却有异样的飒爽,清纯中透出天然的质朴!他痴痴地看,忽然发现有一些不对,那就是她的头发未浸湿。雁翎说:“怎么,我穿上男装不好看”她略感不安,跟任何一个换上了新装的女孩一样忐忑。傅介子笑了:“幸好你在十二乐坊没穿男装。”雁翎不明白。

    傅介子一本正经道:“若你当时穿了,本大侠一定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看的装束,会命令十 二乐坊全体姑娘换上男装,岂不把那里闹得大乱”雁翎也笑了。她不会听不出这是对她的恭维。她的笑很浅,像天边的一抹晚霞。可盈盈的笑意能印入人心底最深处,令人铭记不忘。傅介子盯着她看。他忽然看到了雁翎笑意中的一丝酸楚无奈。

    晚霞虽美,可消逝前不也给人这样的感觉傅介子不愿让雁翎的快乐消失。

    他上前一步,再递给雁翎一件东西,一根在树林中削好的藤棍,他早发现雁翎需要这个。雁翎接过,拄着试探着走了几步。“如此好了许多。”她说。然后她转向湖边,对着夕阳下的山与湖。夕阳快要沉入山背,光线变幻,绚烂无比。对一个盲女来说,眼前却永远是黑暗。这一天中的黑暗,也正在来临。雁翎的背影看去是忧郁的,因为黑暗的到来。傅介子在她背后。他是单纯、热情、健康的年轻人,他厌恶黑暗。

    他动手替雁翎整理帽子,抚平她肩头的衣裳皱折。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总是想了就做,不会压抑自己的想法。雁翎不动,任他摆布,她肩颈之处,散发出清新的少女体香。

    傅介子低下头去嗅,他手中的动作也开始变慢,变成了抚摸!

    雁翎轻轻呻吟一声:“现在我相信,你的胆子很大。”“是吗”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女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问这样的话。“其实,你也挺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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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花中的毒是那样醇
    苏武摸着黑,到树林边窥看了一阵傅介子和雁翎。苏武担心“萨满圣女”趁夜幕降临时突然来至。可苏武看到的却是两人滚成一团!傅介子似乎就要得手,但苏武很快断定他没有,因为他气乎乎地走开,后来雁翎又招呼他,他坐了回去。

    黑咕隆咚,往后的情形就看不清了。这一夜还很长……苏武病得愈加厉害,坚持着尽量不发出声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约会地点,就是傅介子傍晚系布条之处。

    苏武至少有一个理由提醒傅介子,这么胡闹会影响整个计划!雁翎不是冒顿的女儿吗他万一喜欢上她,动了恻隐之心怎么办傅介子过来了,他蹑手蹑脚,苏武估计那边的雁翎已经睡了。苏武背身而立。以致于没有分辨出他的脚步声。“我累了。”苏武说。“我带着酒,你喝一口吧。”傅介子诚恳地说。他果真递来一只小酒囊。若按平常心境,苏武会责备他,毕竟都在执行特殊任务,挟带着“萨满圣女”的重要人质雁翎,不能贪杯误事。可苏武什么也没有说,接过酒囊便默默地饮了几大口。苏武得承认,酒的味道不坏,是陈年佳酿。酒一入肚,呼出一口气,觉得舒坦了许多,于是举起酒囊,“咚咚”又饮了几口。

    放下酒囊,苏武看见傅介子也放松了,他在黑暗里笑。“你笑什么”苏武说。

    苏武的声音奇怪地暗哑,也许是喝多的缘故。“大人啊,你今晚让我大开眼界。”他笑嘻嘻道。“以前我以为,你是个古板带兵的校尉,原来我错了,你藏得挺深。”“我藏什么了”傅介子暗哑地说。“你拔刀和喝酒,其实都很快,可以说贼快。”盯着傅介子一本正经说道。

    “哦。”“等结束了这一切,”苏武闷闷地说,“请你痛痛快快喝一场。”“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没问题”“雁翎相信我。”傅介子说。“我正要跟你谈雁翎。”

    苏武的语气变得郑重,希望他们之间有这种感觉。苏武努力找回熟悉的谈话方式。“不要跟雁翎太亲热……”苏武斟字酌句,慢悠悠地说。“我没有跟雁翎亲热!”他一口咬定。

    “我是说不要。”“你看见了”“没有看见……”苏武被呛了一下,“只是提醒。”“大人,没必要嘛!”苏武能够察觉,傅介子不乐意谈这个话题。

    “有必要。”苏武冷冷地道。“好好好。”傅介子道。“你别不当真,我可当真。”苏武说。

    “当真啊,把雁翎哄得很好。”“担心的就是这个。”“哪个我,还是雁翎”

    “对你俩都不放心。”

    “为何”“怕你,对她动心。”苏武终于把忧虑说出来。岂料傅介子却笑了:“什么心,色心”

    苏武脸色难看起来,说:“你要是被她迷住,就会坏了大事!”傅介子仍嘻嘻哈哈:“她怎能迷倒我,除非我迷倒她。”“别逼我生气。”苏武冷冷道。“以前你也从不生气,”傅介子道,“大人,我看你不是病,是有点儿疯!”苏武心想他倒是说得一针见血!但苏武嘴上不会承认。

    “我怎么疯了”苏武说。“判若两人。”傅介子不快地说。“我压力太大……”苏武怏怏地向他承认,“我怕出事。你想,匈奴冒顿大军压境……”“不会出事。”

    “可雁翎说不定诡诈多端,破坏了计划。”“破坏计划这圈套不是我们设的吗我们目前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她”“她跟你还说了什么”“她说,她有一个梦想那是小丫头的玩艺,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傅介子迟疑了一下说。“哦,梦想”苏武陷入了沉吟。

    “反正她想什么,跟行动无关。大人,你不用费神想。”傅介子看着,又关切起来。苏武不吭声,仍在琢磨。“大人,我知道你盯紧了‘萨满圣女’,紧张得都犯病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去歇歇吧。”苏武愣在那里。“大人”他喊。“所以,你千万不能和雁翎亲热。”苏武没头没脑冒了一句,把话题绕回来。“噢”傅介子苦笑道,“为什么”

    苦笑,或苦涩这玩艺,确实会传染。苏武把答案告诉他:“你沾上了她,计划就会败露,我不愿看你死。”他说得很慢、很慢,眼睛也像钉子一样地盯着他。如果说目光是锤子,那苏武希望把这根钉子慢慢、慢慢地打进他心里去,让他牢牢记住他的话。“因为,我们在共同对付一个敌人!”再加上一句。然而,当他抬起眼睛时,明白苏武错了。“大人,行动归行动,其它的你别管!”他说。他的声音也发哑,像喝多了酒,或者是被人触中了心中一块脆弱的地方。

    他对雁翎动了真情,方才如此敏感吧!难道才走了一天,他就开始维护她,竟不愿与我深谈了“今日在树林,我们已骗过雁翎,你们跟着走就是了。”“还要走几日”“需要几日,我们就走几日,你怕她跑掉不成”他冷冷地说。傅介子走了,带着怒意,悄然消失在树林里。苏武知道他回去陪雁翎了。他居然为了一名女犯,跟他冲撞起来。苏武很悲哀,也很痛苦。喝下去的几口酒在胃里翻腾!这人向来不擅饮酒,只能说,苏武已经尽心尽力劝说傅介子了,他真的很绝望!因为他想起了他最后那句冷硬的质问。还要走几日他真的不胜酒力,觉得好难过,要奉劝世人不要饮酒!第二日属于傅介子,空气中有令人微醺的味道。他骑着高头大马,搂着雁翎正跑在路上。他没有挑大路,专走无人的小路,有时还抄近路,方向没错就行。他心情仍极佳,一半是因为沿途风景颇好,一半是因为他睡足了觉。人睡足了,头天晚上的疲劳多半会一扫而空,对新的一天充满憧憬。他和雁翎来到了一片山谷。雁翎斜挎刀囊,握着藤棍,傅介子则弓箭腰刀俱全。快马侠侣,纵意江湖,人生快乐莫过于此!傅介子勒住了缰绳,跑了大半日,人和马都需要休息一下。他下马,把雁翎也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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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苍白的俏脸浮起怎样的笑靥
    苏武特使带着御前锦衣卫及特别分队来晚了。苏武和特别分队的确骑着马跟在傅介子后头。

    军马监沿途作了记号,那些黄布条。

    军马监和雁翎在花地逗留时,“噬魂部队”来了,因为他们是恐怖强盗,他们恨匈奴冒顿灭了他们、又恨汉朝军民的固边守关阻挡了他们的战马。

    他们出动,就为了杀人越货、抢劫丝绸商队而活着。谁敢拦住他们,一样被杀!所以,苏武真正潜入花地时,已经是深夜。满天星斗,花地像寂静的海,哗哗地翻动着。白日在阳光下娇艳鲜红的花朵,此刻在星星照耀下是惨淡的,颜色苍白。这很古怪,可苏武保证看到的是事实。无人会在半夜无人时,潜入一片荒凉的花丛中徜徉。除了疯子,大概惟有克尽职守的军人。苏武没带护卫和分队,把他们都留在了后头。苏武担心花谷那边仍有危险,不愿让分队冒险,他们都挺感激。苏武先到达了傅介子和雁翎停留过的山坡,蹑手蹑脚,必要时还伏下身,察看辨别地上的每一道痕迹,像一头警觉的猎犬,把自己的天份发挥到淋漓尽致。苏武看到了洒满一地的花。苏武凝视着这些花,山坡离花地还有距离,一定是傅介子替雁翎采来的。苏武闭上眼,设想雁翎捧着花时,苍白的俏脸浮起怎样的笑靥她和傅介子说过了怎样的话然后傅介子陡然发现“噬魂部队”,两人是如何的惊慌花枝散得很乱。

    显然是雁翎慌忙间失手撒开。苏武离开了山坡,摸向夜色中黑暗的花谷。好香啊!一进入花丛,迷离无形的芬芳便扑鼻而来,令人不由沉醉。苏武翕动鼻翼,敏锐地嗅出有浓浓的血腥味。不是鲜血,而是凝结的血块散发出来的。苏武俯下头,发现许多花枝被践踏,踩断。这一切痕迹,说明此地发生过一场鏖战。摸上去满地的断枝。苏武置身之处,必定曾是一场围攻的战场。血腥味也越来越呛人,简直压过了花香!

    苏武的身体又在颤栗,不知是因恐惧、兴奋、发飚还是紧张

    可怜的花!它们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生在荒野之外,享受着风和阳光,可居然难逃一劫!苏武继续想,如果没有此劫,它们在绽放之后,也一样要凋谢的吧苏武既替它们感到难过,心里也同时略感平衡。苏武想,美终究也是会被毁灭的人是种难以说清道明的怪物,罪恶感随时都可能涌上心头。苏武真不敢再往下想像这一场激战了!苏武捧起一片花瓣,举在星光下,果然看到上面沾满凝固的血。是谁的血如



第一一三章 噬魂部队的覆灭
    “噬魂部队”惯例:只进不退,只攻不守,只杀不饶!待他俩与傅介子接近,两把阴森森的兵器已经在阳光下挥起花屑飞溅,两人一矛一刀,杀气腾腾地逼来!傅介子不拔刀。他脚步不停,脑子在转。他快速转动的脑子里,早已想好了一句话,是句非常重要的话。

    他到了萨满护法狼外婆、佛跳墙跟前。他低声喝道:“我是汉朝军马监,不是马踏飞燕!”

    军马监对这句话很有信心。他明白自己和“噬魂部队”间,一定出了什么误会不然“噬魂部队”怎么会在这里截击他他必须表明自己的身份,因为他既不想杀噬魂部队的人,也不想被“噬魂部队”杀死。虽然他不喜欢“噬魂部队”,他听说过他们那种冷血无情的作派,可不管怎么说,他不想死。当然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很可能被揭破,没法在雁翎跟前装扮马踏飞燕了。

    也说不定。这里离山坡有一段距离,雁翎听觉再灵敏,也未必能听清他说什么,若三言两语能跟“噬魂部队”讲清楚,让对方和自己假打一场,原来制订的追踪“萨满圣女”的计划还有可能继续。所以傅介子觉得,这句话虽然简短,但如精粹的刀法一样实用!他一句话就能使对方停下。岂料,对方的回答是恶狠狠一刀!

    那一刀,满怀着仇恨、凶残!仿佛砍向的,是那奸杀妻女的仇人、出卖同营的奸细、贩卖婴儿的恶棍!傅介子这才发觉,有时候信心太足是个错误。他就是太自信了,才没有防备对方出刀。一刀劈来,傅介子发现自己竟低估了“噬魂部队”!

    他简直不知道“噬魂部队”是怎么训练出这样的刀法因为他并没有奸杀他们的妻女出卖他们的同营贩卖他们的婴儿。不过终于醒悟,只要他们出刀,无论对谁都一样!

    傅介子明白过来,他一闪身,躲过左边一刀,但右边一刀接着砍来!他再闪,肩头被刀刃吃住鲜血飞溅!他的血!傅介子又惊又怒!他吃惊,是因为两个家伙对他喊的话竟然没反应!他愤怒,是因为这一刀差点儿要了他的命!一刀一矛,在艳阳和花丛中夺人魂魄!

    两面盾牌也一夹,像两扇门合拢,要把他的性命留下!傅介子没有选择了,必须要在气竭头晕手脚发软之前,为自己求得一条生路。要生,就得战!

    于是,他叫声“杀”!“嗡”地一响,拔出腰刀!他必须在厚盾和鬼头刀光之间,杀出一条生命线。傅介子的嘴里一股苦味。他还没有吐,可感觉却跟宿醉差不多。他拄着刀,跪在那里,肩膀的血在涌,浸湿了整条胳膊。他感到恶心、晕眩、困惑、乏力。他不是没有杀过人,江洋大盗、地痞无赖、快刀手、夜行贼,哪一种人他都杀过,可哪一回也不比这回感觉坏!他根本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来杀他他已经杀掉了狼外婆、喇家劫



第一一四章 他宁愿先享受这只手的温柔
    苦笑,自己正越来越多地苦笑。

    他一惊,看到她竟从他身边飞走!她真在飞,藤棍点地,衣裳被风鼓起,像一只优雅的振翅青鸟,飞向花地深处。那端,“噬魂部队”的第二队刺猬、狼外婆已经逼来。同样的盾,同样的鬼头刀。雁翎的听觉比傅介子敏锐,所以便抢在他之前跃出。

    傅介子本能地抓过刀。他不能让娇弱的雁翎被那两柄大刀斩成碎片啊……刺猬、狼外婆开始挥刀进攻。空气“嗡嗡”振响,花瓣惊而乱舞!雁翎持棍侧耳,听准他们的方位,棍点地,人飞起。棍击下,“啪啪”两响。鬼头钢刀也撞出“当当”的声音!傅介子看得阵阵惊讶。

    他虽然在十二乐坊见过雁翎出手,但她此时的身姿竟让他感到的不是狠辣而是美。

    很美!他自己也奇怪,生死关头,竟有闲暇领略这种美也许,是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已发生奇妙的变化了吧。雁翎两棍打得刺猬、狼外婆停住。她也收棍,侧头立在花丛中,风吹动她的鬓发。她要以静待动。她像静静的花。两名武士甫停又动,攻法硬朗凶悍。雁翎的身形也转起,像蝴蝶一样与两人周旋。傅介子看出,凭雁翎的棍法,虽然打不倒二人,但一时也败不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于是朝两名被死杀的护法爬去,他们是“噬魂部队”的第一队。

    他扒开其中一名尸体的头盔。死者的两只耳洞,都塞着棉团。难怪他低声喊话时,两人听而不闻,只是像聋子一样蛮打硬冲!他不清楚这是否“噬魂部队”的规矩。他们塞住耳朵上阵,是怕临阵被扰,还是为了屠杀方便,不去听被杀者的呻吟尖号

    他听到一声娇叱,显然是负痛急唤。他猛回头,发现雁翎踉跄一下,腿上已被鬼头刀划破!

    她奋力疾点藤棍,退出数步。既然“噬魂部队”的一队塞了耳朵,二队、三队……直至“噬魂部队”全都是聋子!也就是说,今天在“噬魂部队”的眼中,无论如何都是逃犯了,他喊破了喉咙也没用。他颤抖着提刀站起,只能去割他们的喉咙!却见雁翎迎风一晃,掌中已多了件闪亮之物,冷面沉沉,将飞刀齐齐扣紧。刺猬、狼外婆举盾冲锋,蓝盔狰狞可怖。

    阳光、鲜花、和风,盈盈飞动的衣袖,收缩的刀光……傅介子眼前闪过,两柄弧形飞刀。分成两道,先后从雁翎掌中射出。那美丽的两道弧线!乌光掠过花谷,诡魅无声。闪电般恰好绕过盾牌,消失在盾牌后。傅介子瞪大眼睛。他看到两面沉重的盾牌坠落。还看到两名重甲壮汉仰头翻倒。每名壮汉倒下的瞬间,颈上都有一点闪亮……傅介子头一次目睹“萨满圣女”的飞刀绝杀!他觉得,雁翎的刀法能发不能收,但手法之妙,封喉之准,已世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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