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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难当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南晴空

    “你们别管!”赵箭难得强硬,“都回去歇着,明日一大早又要忙活。”

    “你也回去歇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音量不大,还带着明显的喘音。

    “你谁啊你……”赵箭头也不回地懒得理人,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转头一看,吓得差点跌倒,“钟……唔……”话音未落,嘴巴被堵了。

    陈娘和杨梅看清了来人,立刻躬身行礼,喜出望外:“钟大人!”

    “你们都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钟云疏不动声色地将他们调开。

    陈娘走出去几步,又拍回来,凑到钟云疏耳边,一口气说完。

    钟云疏微一点头,站到了新病房的大门边,只听到阿汶达正在和沈芩闲聊,嘴角一扬,将他们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全听了。

    沈芩还真是把阿汶达当成亲昵的兄长,什么都说什么都聊。

    一直听到“他是很温暖的人……”

    钟云疏再也忍不住了,全身穿戴好才推门新病房的房门,迎接他的是两大一小的震惊神情。

    “钟大人?”阿汶达很识趣,“文某先去库房找几味药,准备试着解毒,告辞。”

    沈芩望着风尘仆仆的钟云疏,一时间眼睛更酸了,面对他伸展的双臂,却只能拼命克制自己,嘴唇嚅嗫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音调:“我可能被感染了,现在是观察期,我们还是保持距离。”

    话音未落,沈芩被钟云疏拥进怀里,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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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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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芩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回抱,许久才抬起头,极认真地盯着钟云疏的异瞳眼睛,喃喃自语”我已经忙到做梦的时间都没了,怎么还能梦到你啊?”

    大概只有在梦里对着钟云疏,她才能毫无顾虑地说出“我可能感染了。”

    因为清醒时,她必须是无所不能的“白鹿医”,要为苗儿解毒,让他们家团圆;要与阿汶达一起商讨改良治疗方案……

    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父母长辈们的忙碌,也心甘情愿地成为了他们。

    可是……这梦中的拥抱,略硬的隔离衣下传来的体温和触感,真实得不像梦里。

    沈芩咬了一下嘴唇,咝,这不是梦!用力推开他,问“运药大船到永安城了?”

    钟云疏摇头。

    沈芩急了“我们说好的,你回永安城替我家申冤,我来绥城治理疫病的!你……”

    “我饿了……”钟云疏搂着沈芩叹气。

    沈芩望着他眼睛的红血丝和黑眼圈,以及无论何时何地都挺拔的身姿,现在却有些歪,憋了满肚子想找他算帐的话,就这样消弥无形。

    他为了自己舍弃了最执着的坚持,拼命赶回来,她怎么能不明白?

    想到这些,沈芩再旺盛的怒火也灭得一干二净,挣脱他,跑到房门边“陈娘,厨房还有吃的吗?”

    “钱公子,请把门打开。”陈娘很清楚钟云疏拼命的劲道,这一路赶来必定不眠不休,准备好装进食盒,赶紧送来。

    沈芩打开门,接过陈娘送来的食盒,微一点头,又迅速搁在矮几上摆出来,把钟云疏拉下坐好“赶紧吃。”

    “一起。”钟云疏知道她日常嘴硬,见面拥抱就知道她这些日子没有好好吃饭,又瘦了,想让她养些肉要费很多心思,瘦起来却很快。

    “不饿,”沈芩回答得有些闷,主要是怕现在吃了以后,会像苗儿那样吐得一塌糊涂,还是饿一点比较好,“唔……唔……”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块鱼肉。

    钟云疏垂着眼睫,隐藏笑意,大口地吃起来。

    沈芩为了不让他继续拿吃的堵她的嘴,就乖乖拿起筷子,陪他一起,想到他又日夜奔袭了不知道几日,又心疼地给他挟菜,可是菜挟到他的碗边又放回自己的嘴里。

    钟云疏几乎瞬间就知道了她的想法,筷子挟着菜停顿片刻,才继续吃。

    “可能染上”像一片阳光都照不进的阴影,笼罩在两人心头。

    钟云疏连吃了两份食盒的量,才搁下碗筷“饱了。”

    沈芩吃到五分饱就停了筷子,凝望着钟云疏,心里有些难受。无当山下的相逢,好歹还能看清脸、能摸到手,现在……防护用品几乎隔绝了一切,抱人都不舒服。

    “怎么了?”钟云疏往食盒里装碗筷,以为她不舒服。

    “没什么,”沈芩也学他垂着眼睫,扮深沉,“今天我轮值,钟伯肯定已经给你安排好屋子,你赶紧去休息。”

    “吃饱睡好才能做正事!”

    钟云疏提着食盒出去了,片刻以后抱着竹席枕头进来,坦然迎上沈芩困惑的视线“我陪你。”说完,就找个地方铺开然后躺平。

    这身防护用品,不仅闷热,还影响他抱沈芩,很是讨厌。

    沈芩傻眼“你起来,有好好的床铺不睡,跑到这儿来打什么地铺?”

    钟云疏闭上眼睛,沈芩完好无损,赵箭大难不死,对他而言,实在是久违的快乐了,现在,能守着沈芩,更是莫大的安慰。

    苗儿在经历了惊吓和害怕以后,累得睡着了,沈芩仔细地替他做完检查,轻轻舒了一口气,他的生命体征很平稳,暂时不会有事。

    于是,她吹灭了所有的蜡烛,只留了一盏油灯,给新病房当夜灯用,自己躺到了地铺上,与钟云疏隔着一臂距离。

    翻了两三次身以后,她小心地把手放在了钟云疏的手边,没想到,几乎同时被他握住了,这么累了竟然还能躺这么久还不睡?

    “和我说说话。”钟云疏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沈芩微一侧身,缩短了两人的距离,之后又猛地滚了回去,这种时候还要抱着,简直是不要命了!

    “我要抓住那个人。”钟云疏声音柔和而坚定,带着掷地有声的气势。

    “好,”沈芩又把自己的地铺拽远了一些,“那人在绥城游荡,像孤魂野鬼,自称沈神医,赵箭就是追踪他的时候被暗算的。”

    “文师兄怀疑他们的一名族人,却因为没见着,也无法肯定。”

    “我和文师兄一直为疫情奔忙,韩王护卫和船工们遍寻不着。”

    钟云疏知道沈芩在保护自己,也没有往旁边转身,只是淡淡应下”我会抓住他。”

    “保护好自己,注意安,”沈芩虽然看他很放松地躺倒,却知道,他此刻一定浑身紧绷,“如果半夜发生什么事情,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钟云疏微微点头,仍然闭着眼睛,如果不是疫病,他根本不会与她分开。

    “好啦,睡吧。”沈芩因为钟云疏的重逢,份外激动,虽然眼皮很沉,可是大脑却兴奋得很,不得已,只好开始数羊。

    ……

    废弃烽火台的最高处,沈神医正举着一个望远镜向着城西大宅眺望,阴气森森地自言自语

    “来了,来赶回来了,钟公子总算回到了绥城。该准备些什么来欢迎他?”

    “哈哈哈……”

    空旷的黑暗中,传出阵阵笑声。

    “张家的独苗儿子?钱公子的感染?赵箭的旧伤复发?……不管是哪一样,能足够把钟云疏搞得方寸大乱。

    结果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但是都知道,无往不利的钟云疏竟然有了软肋,当战神出现软肋,就离他的死期的就不远了。

    “钟家与我有血海深仇,钟云疏和钱公子都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样一想,沈神医前所未有地期待天亮,天亮以后他就能针对钟云疏和钱公子,展开更精准的打击。

    想到这里,沈神医不由地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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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沈芩的眼睛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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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沈芩睁开惺松的睡眼,屋子另一边的地上,空空如也;不知怎么的,心里也跟着空了,眉头紧皱,昨晚见到钟云疏真的是一场梦?

    “咳咳……”睡着的苗儿开始咳嗽。

    沈芩赶紧起来看苗儿,他睡得很香,没有被咳嗽惊醒,生命体征仍然平稳,碰他的睫毛和手心都有小小的躲避,是正常熟睡的状态。

    放心之余,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四处搜巡,试图找到钟云疏来过的痕迹,可是……没有。

    沈芩有些失神。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阿汶达撑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兴冲冲地进来“钱师弟,我知道这孩子闻了什么!”

    “快说。”沈芩强打起精神。

    阿汶达从一个布袋里取出了干制的草药“就是这个,阿汶达部特有的植物。”

    沈芩看着布袋里和芦苇絮很像的植物,不假思索地回答“《南疆草目》里没有这个。”

    “整个南疆,敢擅闯阿汶达部的就没几个人,更别说进去研画草药了。”阿汶达一脸骄傲。

    沈芩迅速把这种草药记录下来,看向阿汶达“有解药吗?”

    “这是……安神草,南疆与大邺战事以后,很多人身心受创、夜夜不能安睡、处在崩溃边缘,阿汶达部的老族长用安神草和其他药物,制了安睡丸。”

    “这种药丸可以让人暂时长睡不醒,等药效退去以后,那些人的状态都能好转许多……”阿汶达说起草药来滔滔不绝。

    “文师兄,你确定?”沈芩半信半疑。

    “无需解药!”阿汶达很肯定。

    “那苗儿突然呕吐又是怎么回事?”沈芩还是抱怀疑态度。

    “有不少人醒来以后会呕吐,后来服药的人就不吃东西,以防剧烈呕吐伤肠胃。”阿汶达百分百的肯定。

    “不是毒药?”沈芩还是不信。

    阿汶达不高兴了“钱师弟,你这是怀疑我的专业素质啊!南疆有些草药和安神草长得很像,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如果是那些,苗儿连城西大宅都进不了。”

    “没有其他药物了?”沈芩觉得这事透着古怪,“护卫在苗儿的屋子里找到不止一种草屑。”

    “没了。”阿汶达很自信。

    沈芩与阿汶达对视片刻,又移开视线“走吧,我饿了,吃饱以后再继续。”说完,就去外面的浴房洗漱一番,又换了一身隔离衣。

    回到病房,苗儿已经醒了,还眯缝着眼睛装睡,小眼神时不时飘向沈芩和阿汶达。

    “如果苗儿不是中毒,也不是疫病,”沈芩坐在矮几前自言自语,“那我应该也没什么事,起码不会被感染。”

    感染两个字,让阿汶达如芒在背,苗儿不是中毒、剧烈呕吐只是不良反应,可是苗儿的疫病还没好透,很有可能会传染给沈芩“钱师弟,看着我。”

    “干嘛?”沈芩不明所以地看他。

    阿汶达盯着沈芩的眼睛,之前总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黑色瞳孔与白色巩膜的边缘,隐约能看到奇怪的红血丝,与熬夜的完不同。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阿汶达只觉得后背冰凉,将沈芩摁住“钱师弟,你等着,别动!”

    “又怎么了?”沈芩眨了眨眼睛,没有任何不适,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惊慌的文师兄。

    “哎,小鬼,你醒醒,我有话要问你,你如实回答,撒谎的孩子是不能回家团聚的。”阿汶达奔向苗儿。

    苗儿一激灵爬起来,紧张地点了点头。

    “你昨日早晨吃过什么东西?”阿汶达双手握住苗儿的肩头,“所有的东西都要说。”

    苗儿吓得一楞一楞的,但还是报名“娘做的米浆,曾祖的酥酪,爹爹切的牛肉,没有了。”

    “啊?”沈芩惊讶至极,“你不是一夜到天亮都没叫醒吗?什么时候吃的东西?”

    苗儿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半夜有个叔叔进了我的屋子,端来这些,说是爹爹让送来的。”

    阿汶达和沈芩互看一眼。

    沈芩很快取出背包里沈神医的画像,展开给苗儿看“是这个人吗?”

    苗儿先是点头,然后摇头“不是。”

    不是?!

    沈芩整个人都不好了,急急地看着阿汶达“你们族人到底有几个这样的?”

    阿汶达却顾不上这些,又问苗儿“东西没什么怪味吗?”

    沈芩担心的另一件事情,问苗儿“你以前见过这个人是不是?不然就不会吃他送来的东西了。”

    “米浆有些怪,”苗儿忽然觉得嘴不太够用,想了想才回答,“里面有些红的东西,是我们坊的叔叔……老是不在家。”

    阿汶达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绥城除了沈神医以外,还有其他与他旗鼓相当的高手,不过他治病救人,高手下药害人。

    一个沈神医就很难对付了,再加一个不知名的高手,沈芩隐隐觉得头疼,又问“你把那些东西都吃了?”

    “嗯,爹说我正长身体的时候,要好好吃,”苗儿认真地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我都吃完了,吃得很饱,又可以长个子啦。”

    沈芩敏锐地注意到,苗儿每说一句,阿汶达的脸色就难看两分,苗儿说完以后,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文师兄,你怎么了?”

    阿汶达翻出药箱里的纱布卷,一把将沈芩拉到屋子的角落“你猜的没错,不止安神草,还有其他的,你坐着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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