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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难当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南晴空

    沈芩异常沉默,可是没用多少时间又迅速敏捷起来,“会不会在城外的山上?比如无当山的深处?”

    阿汶达继续“赵箭的身手也是数一数二,能够将他一击致命的敌手,整个大邺也没有几个……我觉得……”

    “什么?”沈芩不明白。

    “既然能将赵箭一击即中,为何不直接取他的性命?”阿汶达越琢磨越觉得蹊跷,“还有现在,这些物证更像是他故意摆在我们面前。”

    “目的呢?”沈芩忍不住了。

    阿汶达异常笃定又充满阴暗“有人和我们玩猫鼠游戏,就目前的情形看,我们是老鼠……”

    “本来呢,术业有专攻,我们只要救治病人就行,追查真相的事情自然归钟云疏和赵箭,可是现在,一个不在,一个受伤,我们除了自己小心些以外,没其他法子。”

    “所以,钱师弟,答应师兄,再有紧急出诊情况,也必须经过钟伯和郎中主事同意才能出去,今天这样的情形不要再发生!”

    “唉,真不让人省心!”阿汶达一脸嫌弃。

    “遵命!”沈芩认真回答,“文师兄,来把你阿汶达部百姓闯下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阿汶达没有推辞,从双肩包里出一个鼻烟壶大小的小罐子,用棉签蘸取了一些液体,在雷儿的鼻腔、口腔等逐一擦拭“这些药粉我认识,还是那句话,同一个人。”

    沈芩即使热得够呛,也不敢把套防护装备卸下来“文师兄,真的有用?”

    阿汶达不乐意了“我的医术确实没这么厉害,但是下药法和解法从不出错,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沈芩端坐在苗儿身旁,不错眼珠地盯着异常平静的眼睛,问“多久起效?”

    “少则一刻钟,多则一小时,”阿汶达胸有成竹。

    事实上,苗儿睁开双眼时,不多不少刚好一刻钟,仿佛一切都是阿汶达计算好的。

    “苗儿,认识我吗?”沈芩和阿汶达都凑过去。

    苗儿看着眼前两个奇装异服的怪人,忽然害怕起来“娘亲,你在哪儿啊?娘……呕,呕……”

    沈芩和阿汶达都看着苗儿干呕,一个递帕子,一个递毛巾。

    沈芩轻拍着苗儿的后背“雷儿,这里呢是一座大宅子,里面住着各色各样的病人,你身体好些了,你娘亲自然会来这里接你回家。”

    “不好……快……”阿汶达的脑海忽然蹿出一个念头,却只来得发出半个音。

    怎么都睡不醒、睡醒以后哭闹的苗儿,忽然喷射性呕吐。

    沈芩避闪不及,被喷溅了一身,尽管隔离衣和口罩挡了大半,但是没戴护目镜、领口松懈,还是沾了不少。

    陈娘和杨梅因为手中的事情有些多,所有姗姗来迟,是经过严格培训的,隔离保护技术更是炉火纯清,一见沈芩这样的情形,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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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是祸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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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芩立刻憋气、随手拿布巾擦去污物、拿净水把双眼冲洗干净,又让陈娘和杨梅把苗儿抱到一旁拍背漱口更换衣服……

    与此同时,还不忘叫人:“麻烦钟伯派人把城南库房的浴房,安装在这间屋子外面,消毒用的大煮锅也一起带来。”

    钟伯刚在屋外看到,惊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可是看沈芩如此镇定,连带着自己也冷静了许多:“钱公子,还要其他东西吗?”

    “暂时就这些了。”沈芩用最快的速度扒掉被污染的隔离衣,又在阿汶达的帮助下,全身消毒后又换了一套新的。

    阿汶达与沈芩配合默契,很快将新病房处理干净,将所有换下的衣物布巾全部扔进火盆烧掉。

    苗儿吓得大气都不敢叹,爹爹娘亲曾祖们都说,钱公子是永安城来的名医,比城主还要尊贵。

    尊贵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却知道城主是绥城最大的人,钱公子就是比城主还要大的大人。

    他竟然吐了钱公子一脸,而且看这些人裹得只露一双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瑟瑟发抖。

    他们会打死他吗?

    可是打死他以前,为什么给他全身涂一种凉凉的水,还要换上干净的衣服?

    为何替他换衣服的时候,有双眼睛蒙着泪水,有着仿佛娘亲一样的心疼?

    渐渐的,苗儿不怕了,因为他们别说打他,还不停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

    “陈娘,他刚吐过,暂时禁食禁饮,过了三个时辰以后再看。”沈芩又检查了一遍苗儿。

    奇怪的是,突如其来的喷射呕吐,多半是颅内高压的表现,可他的瞳孔反射正常。检查前后身体状况的变化不大。

    所以,他到底被谁下了毒,什么毒药让人昏睡不醒、然后剧烈呕吐?还是什么新的疫病?

    阿汶达忧心忡忡地望着异常安静的沈芩,这样的突变,她怎么一点都不惊慌?虽说医护人员经常会在抢救过程里被溅到鲜血、体液或者是其他,可是谁不害怕呢?

    更何况,现代社会里,医护人员还会定期接种乙肝疫苗等等其他疫备,给身体防线增加一道屏障,可是这里别说疫苗了,牛痘有没有发明还是问题。

    “文师兄,你要是没什么想检查的,也出去吧。”沈芩终于有了闲暇,才深深地感觉到后怕,同时庆幸,身边有阿汶达。

    阿汶达想了想:“我再给你做一次眼睛冲洗吧,万一呢?”

    “不要了,眼睛冲得又涨又疼,”沈芩眨了一下泛酸的眼睛,“再冲要爆了。”

    “可是……”阿汶达一万个不放心。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沈芩随意地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承受着忙乱之后的疲惫。

    阿汶达忍不住摇头:“介意我问些事情么?”

    “问呗。”沈芩点头。

    “你一直都这样安静吗?即使在救援的时候,都忙而不乱的。虽说你们是外科世家,可是救援队里世家多了去了,你却是当之无愧的救援新秀。”阿汶达咽下半句,平日像个木头美人。

    救援队多少男生中意她,偏偏她除了急救的时候,都问一句答一句,无趣得很。

    “这算什么问题?”沈芩诧异地抬起头,“救援时最不能慌乱的就是医护人员,这是基本素质。”

    “你知道自己平时什么样子吗?”阿汶达一脸嫌弃,“走路没声音,也不太和其他人闲聊,总是一个人待着。”

    “很有礼貌,却不说话,就像现在这样,活脱脱就是个木头。”

    “我平时……”沈芩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是这样的?”

    “以你的家世样貌和专业素质,只要稍微愿意示好,大把的人愿意和你交朋友,不论男女,可是你不,”阿汶达叹气,“外冷内热的人在人际交往的时候最吃亏!”

    沈芩望着阿汶达,发现他没有半点取笑的意思,又无比认真:“走路没声音,轻手轻脚,是因为我很小就知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和阿姨,医院值夜很辛苦,回家要休息好,不能吵他们。”

    “遇事不慌,是因为冷静才能把处理好,头脑发热要出人命的。我家盛名在外,任何一个人,如果在医院出现失误,误诊、拖延或者医疗事故,意味着蒙羞和耻辱。”

    “我资质平庸,如果不是小时候抓阄,根本不会学医。”

    阿汶达捂着心口,悲愤莫明:“你这样的叫资质平庸,那我们这些算什么?”

    “我的成绩是全家医科学业最差的一个,因为我根本不想学医,只想做甜点师,”沈芩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境下,竟然会一起聊过去,“文师兄,还羡慕嫉妒恨吗?”

    “你没抗争过?”阿汶达百感交集。

    “没用的,”沈芩不愿回忆自己做了多少次无谓的抗争,“所以,平静地接受、妥善地解决,最省时省力。”

    “既然在这条路上,不能丢脸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我必须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在学习、练习和积累经验上。”

    “……”阿汶达恍然大悟,“所以,你特别擅长在旁人面前扮乖,从不提不同意见,总是隐藏在人群里。”

    “上课不用被老师点名,实习不被带教认出来,是我一直的愿望,”沈芩停顿片刻,“也只是愿望而已,救援队的第一份名单第一顺人名里就有我。”

    “……”阿汶达一时不知道该放声大笑,还是该同情沈芩,忽然又悲从中来,“我打了多少次申请,就差写血书了,才加入救援队的!”

    “可是,你为何不愿意与人多交流?成天闷成那样。”

    “围在我身边的人太多,我没时间逐一分辨,在见识过许多人心以后觉得,自己一个人待着挺好的,就这样。”沈芩有些无奈,更多的是释然。

    “现在呢?”阿汶达忽然发现,自己大概戳了沈芩最痛的地方,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到了这里才觉得,幸亏学了医,危急时刻自己动手救人,不用哭叫着喊救命,也挺好的。”沈芩的眼中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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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可能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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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汶达捂着胸口,悲从中来,沈芩把不喜欢的事情都做得令人瞩目,而自己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与她齐平,“虽然这样说你很可能会想揍我……”

    “不会,”沈芩眼角一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我这么斯文的谦谦君子……”

    “你生来就是当医生的料,”阿汶达突然挡住了沈芩的进攻,“说好的谦谦君子呢?!

    “没忍住。”沈芩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阿汶达无限憧憬:“我小时候超级羡慕父母都是医生的同学,放学一个人在家,想干嘛就干嘛,寒暑假都能出去玩……你家也是吧?”

    沈芩此刻深切体会了一番“蜜糖砒霜”的感受:“是啊,到家一个人想干嘛就干嘛,发热了多喝白开水;流感来了,我先得;阑尾炎自己打车去医院找爸妈,加床都满了,最后躺在医生值班房的椅子上……”

    “上体育课摔倒了,自己回家拿酒精碘伏消毒,自己找药吃……”

    “开家长会的时候,他们常常因为急诊手术去不了……”

    “一个人吃三餐,自己做作业,自己上学放学……”

    “自己画一份成绩汇总表,综合评定优秀,放假就可以出去玩……”

    阿汶达沉默,这听着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看了一眼仍然平静的沈芩,随即努力岔开话题:“我这样都能交到不错的朋友,为什么你总是一个人?”

    “可能是我的运气不太好吧?”沈芩叹气,“总是遇上太有想法和计划的人……换成别人还可以找家长诉苦或者商量,我都自己解决,时间长了就觉得算了吧……”

    “你这样能交到男票?”阿汶达想到沈芩在救援队时的日常,既担忧又好奇。

    “……”沈芩摇头,“不是没交过,而是没几天就想去我家拜访长辈,意图太明显了,甚至有一段时间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脸上写着傻子好骗几个字……”

    “……”阿汶达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什么黑煞日,句句戳沈芩的心窝,既尴尬又愤怒,最后勉强找到了其他话题,“再见到你时,你的变化很大,尤其是钟云疏面前……”

    这两人哪怕是交换一个眼神,都能散发出恋爱的酸臭味儿,实在让他不知所措。

    “钟云疏名扬三国,惟独在大邺恶名更盛,你怎么会看上他?”

    “患难见真情,危难见人品,他是很温暖的人,”沈芩想到钟云疏,面部表情和眼神都柔和起来,“也和我一样深谙孤独滋味。”

    “你少来,”阿汶达毫不犹豫地揭穿,“明明是看上了他的脸和身材!”

    “不对,”沈芩笑弯了眼角,“我先看上了他的异瞳,因为他那时候满脸大胡子,根本看不清楚脸。”

    阿汶达先是一怔,然后笑到捶地,“据我所知,你一直很想养异瞳眼睛的猫……”

    “你怎么知道?”沈芩楞住了,忽然一想不对,“猫和人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你胡扯什么呢?”

    “钱师弟,自从相遇以后我一直在观察你们这些人,你退掉平静的外壳,内在既淘气又调皮,典型的陌生人前是女神,熟透了以后就是女神……经……”

    “不对,你和女神经不搭边,本质就是很皮的人。”

    “我和女神没关系,”沈芩的眼睛还是隐隐胀痛,找了个凉水包冷敷,“文师兄,我们还是少说废话,想想苗儿身上到底被下了什么毒?”

    “行吧!”阿汶达应下。

    ……

    时间往前倒退一些。

    月影轻移,一匹纯黑战马停在了城西大宅门前,马背上下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一身黑色装扮,径直向大宅内走,刚上台阶就被护卫拦住。

    来人把黑色面罩扯下一些,就在护卫的惊愕中,走了进去,与巡夜的钟伯相对而立。

    “来者何人?!”钟伯走到近前一看,吓了一大跳,赶紧提着灯笼带路,“这边请!”

    新病房外面是条回廊,赵箭拄着拐杖焦躁地走来走去,旁边站着同样着急的陈娘和杨梅。

    陈娘劝道:“赵大人,你的伤刚有起色,钱公子也嘱咐你要好生将养,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万一伤情反复,谁能给你治?”

    “陈娘说得对!”杨梅嘴笨,但始终和陈娘同一条战线。

    “我的身体心里有数。”赵箭一脸大写的不服。

    “你别添乱了,赵大人,”陈娘真急了,“钱公子再也吃不消折腾了,她最近又瘦了……以前钟大人在,还能管管她,现在呢?”

    “回去躺好!”杨梅直接赶人,“赵大人,您再这样,我就进去告诉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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