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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之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穗

    “如果这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用以应对如今局面的呢”长缨问。“此事动静太大,即便当初全是漕运司一手把握码头,的确也难免树大招风。

    “王照是不是撒谎,钱韫是不是无辜我不能完全肯定,但这背后的人既有这样的胆子,则必然应该想过退路。”

    “可他们为什么会瞄准吴莅”霍溶提出疑问,“钱韫安插吴莅为监兑,监兑管的正好是督收,这些年应该为他揽了不少财。

    “王照他们敢动吴莅,钱韫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乃至是钱韫后头的柳烁都不会坐视不理,他们不考虑后果”

    说到这里他目光忽又一闪,接着又说道:“除非,此人在漕运总督府势力也十分不小。”

    “没错!”长缨点头,“如果栽赃钱韫的人来头不小,那么是否也可以说明,漕运司内部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团结”




第094章 他走火入魔了?
    长缨进了书房,周梁跟进来之后说道:“那霍溶说的没假,他果然是三年前跟人议过婚,差点就要成亲了。

    “那新娘子没福,在过门头一天暴病而亡,据说还是京师哪个权贵府上的表小姐,因为最终没做成霍家少奶奶,城里的人也就淡忘了。”

    权贵府上的表小姐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长缨窝进椅背里眯了眼:“她妻子姓什么”

    “据说姓沈。”

    长缨目光定住。

    姓沈……那就是沈琳琅无疑了。

    沈琳琅是他没来得及举得婚礼的妻子,所以他才会对她念念不忘,然后偏执地把声音相似、同样姓沈,而且还都属权贵的亲戚的她沈长缨也当成了沈琳琅,这是说得通的。

    但他不是说沈琳琅已经死了吗

    死了还执着地疑心她是沈琳琅,难不成怀疑沈琳琅假死逃婚还是说沈琳琅的死有疑点

    她再想了想,觉得这想法虽然有些对头,但假死逃婚这种事未免荒谬。

    然而,他既然说她的声音酷似沈琳琅,那么他就应该见过她才是,为什么还能固执地错认到如今

    总不能,她连长相也跟沈琳琅肖似

    还是说没见过面

    倘若他是没有见过沈琳琅的,那他嘴里那番深情厚义又岂非可笑

    “你在哪里打听到的”回想起他数次追问她三年前的事情,她又问道。

    “就在霍家铺子里,属下为免他们起疑,还临时雇了旁人一道入内的。走了三家,都是这么说。此外也在霍家较熟的富户人家打听了几嘴,得到的结果大同小异。”

    长缨盯着桌面看了会儿,没再说什么。

    霍溶当日说他妻子死了,她出于疑惑才去求证,既然真有这回事,她又没有再往下挖掘的道理。

    至于他把她当成沈琳琅……不对,如果沈琳琅就是他的妻子,他又把她认成沈琳琅,那岂不就等于是把她误认为成了他的妻子

    那他那天在集议会之前当众说出来的那番话岂不就——

    长缨只觉一阵恶寒。

    她还以为上次跟他开诚布公地把她没失忆的事情说明白了之后,他不会再那么死心眼儿,合着他根本没听进去,而且那番话还很有可能就是说给她听的——这就真是很搞笑了,他娶的是哪家的闺秀他不知道吗

    他已经知道她是沈璎,随便一查就能知道有没有弄错,为什么还要坚持

    这家伙,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长缨心里,开始生起一股莫名的惶恐。

    ……霍溶紧跟在长缨后头回到的府里,还在喘气的秦陆派来的护卫把经过给说了。

    “周梁在霍府周围尽打听来着,行事十分隐蔽,秦先生说要不是事先收到了爷的去信,很可能已经让他得逞。

    “不过他收到信后已经及时做过了周密安排,如无意外,不会有什么问题,秦先生让小的快马前来告知一声爷。”

    霍溶在珠帘下点头,而后撩起的帘子放下。

    跟沈长缨三年前那段他迟早需要摊牌,不管她认不认,也不管她是不是失忆,先让她有个准备没有坏处。

    眼下倒不是非得将这段过去做个什么处理,只是倘若她所说无假,在她昏迷之前的经历就很值得细究了。

    毕竟这件事里头还梗着个钱家,钱家被杀的那些人命,他势必不能当做没有发生。

    那么背后这人究竟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钱家来的,又或是纯属意外,终有一日他都要弄个清楚。

    “去歇着吧。”他打发人走了,除了外衣,又问起佟琪,“通州那边怎么样了”

    佟琪算了算日子:“去了有十余日了,再有几日,应该也要回来了。”

    又走上来几步道:“昨儿徐将军虽然给少夫人送了香,但是今儿一早吴妈去徐家还礼的时候又把香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了。”

    霍溶几



第095章 徐将军受伤了
    周梁回来后,人手宽裕些了,长缨让他去了盯王照这边,黄绩仍在木料场管着派料事务。

    接下来几日徐澜没来卫所,霍溶也没有露面。

    但长缨还是在惦记着案情这边,于公于私,查到了现在,她都没有安心坐得住的道理。

    便打算下晌去趟码头看看,结果晌午谭姝音着人送了一篮子新鲜大樱桃来,她少不得又先拐去谭家串串门。

    路过苏家时恰好遇着苏馨容伴着两名妇人自门内走出来。

    这两位年纪不相上下,一位与苏馨容面容眉眼相似,瘦削身材。

    另一位则富态些,言语温和,行动也衿持,八分新的锦衣绣服,头插着两三枝金钗,不扎眼也不显寒酸。

    长缨猜着是谁,便收眉敛目,打算直接路过。

    苏馨容瞧见了,简直是成心给她添堵:“沈将军这是往哪里去”

    长缨无奈,扭转身打了个招呼:“是苏将军啊。我去谭府,您有事么”

    说着她将目光移到庞氏与徐夫人脸上顿了顿,颌首致了致意。

    苏馨容扯扯嘴角:“我无事。看到你路过,就想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还以为有什么急事。”

    “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您要是无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回头衙署里再叙。”

    长缨皮笑肉不笑地与她唱完戏,点点头,转身走了。

    徐夫人对着她背影看了会儿,扭头问苏馨容:“这位就是你们家隔壁住的那位沈长缨将军”

    苏馨容神色微顿:“徐伯母也知道她”

    徐夫人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抬步上了街。

    长缨到达谭家的时候霍溶刚好在听佟琪带回来的禀报。

    “连续在船上潜伏了三日,拿下不少钱韫贪赃妄法的罪证,但却没有得到任何他与王照以及商船有勾结的线索。

    “而吴莅这边,也派了人时刻跟踪,他到过钱韫船上四次,但同样没有发现他有与王照有私交。”

    “王照这边呢”霍溶问。

    “王照这边就问题大了。”佟琪随着他走到窗前,说道:“王照前往河岸石碑传信的当日夜里,他就造访了漕运司另一个监兑刘蔚,虽然碰面时长不过两刻钟,但却是挑在夜里见的面。

    “而刘蔚与吴莅同为漕运司里督收地谷粮的监兑,据传曾经有过龃龉。”

    霍溶侧了侧身:“刘蔚”

    “正是。”佟琪道,“随后小的又着人去查了查此人的住处,发现他与吴莅的公事房窗口方向,刚刚好都面朝着石碑。”

    霍溶神色渐沉,抬手抚了抚窗棱,他道:“有点意思。”

    他负手转身,沿着屏风踱了几步,而后道:“深查刘蔚背景。”

    佟琪称是,又扬扬手里的卷宗:“钱韫这些罪证,可要呈交皇上”

    霍溶接在手里翻了两下,还了给他道:“暂且不必。就这么撂倒他,太不值了。”

    长缨跟谭姝音说了几句话,谭绍就回府了,原来是前军都督府有信来,让至浙江都司亲领。

    见她在,随即也停步问及船坞里的事,长缨顺势把早前几日她和霍溶探得的消息也说了,谭绍未曾有明确批示。

    长缨也理解他有自己的顾虑,在没有足够的后备力量之前,贸然跟漕运司宣战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再说了几句日常,也就出了来。

    正待要回府牵马往码头去,不想吴妈竟然迈着小脚儿急匆匆地来了:“徐将军受伤了!”

    长缨愣在那里,谭姝音走出来:“怎么搞的好端端地怎么会受伤”

    “奴婢还不清楚!方才也是听隔壁苏家动静挺大的,就出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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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一定是魔怔了
    但她印象中又绝没有见过谁重伤的样子,就算是凌晏最后的模样,也不至于血肉模糊。

    一定是魔怔了吧她甩了甩头。

    她自恼的模样,落在姝音眼里显然又有了不同含义,姝音捉住她的手捏了捏:“不会有事的。”

    隔壁苏家两姐妹也看了过来,苏馨容眼里有明显怨气,而苏佩容眼里却是毒光。

    长缨未曾理会她们,勉力保持镇定坐着,这时候那边厢帘子一撩,却有人走出来了,直接到了这边屋里:“禀太太,大夫已经清理完伤口,大爷问沈将军是否在,若在,请沈将军进屋,我们爷有要事嘱告。”

    屋里人尽皆站起来,徐夫人目光倏地落在长缨身上,随后问来人:“伤势要不要紧大夫呢”

    “大夫马上出来,说是没有大碍,只有肋骨处的伤需要仔细将养。”

    徐夫人点点头,与长缨道:“若嶷请沈将军进内,必是有要紧公务,将军去吧。”

    长缨颌首,快步随家丁入了徐澜屋里。

    苏馨容起身跟过去:“澜哥哥没传我么”

    家丁面有歉色:“爷只交代请沈将军进去,苏姑娘还请稍坐。”

    苏馨容咬唇,停了下来。

    跨进房门,迎面便涌来一股浓浓血腥味,金创药的味道都不能完全将其覆盖。

    长缨情不自禁攥起拳头,到了帘栊内,徐澜面色苍白平躺在床上,身上覆着薄被,露出来的半截手臂尚有几道浅浅的刮痕。大夫与几个家丁在窗下各自整理器具。

    长缨在床边站定,仔细打量着徐澜神色,他似乎察觉到了,慢慢睁开眼,示意道:“坐。”

    然后又抬起手来摆了摆,窗下家丁们颌着首,引着大夫出去了。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见他精神果然还算可以,长缨在床头凳子上坐下来。

    “事情出乎我们意料,那两条商船是船主赁了出去的。”

    “赁出去的”长缨目光微顿。

    徐澜轻轻嗯了一声,往下道:“大约一年前,有人跟船主赁下这两条船,以跑杭州至淮安段短途河运盐茶丝绸的名义。

    “而后我又走访了几家船无情,追踪了一晚上,最终在其中你与子澶查过的其中一家船坞里找到了有隐秘徽记的官料。

    “但据审问,他们也不知道这些船料来自码头。”

    “那他们船料从哪里来的”

    “是一家工料坊。”徐澜轻喘着气说道,“两条船将船料运到这工料坊,而后再以低价抛售给船坞,因为数量大,又常有之,船坞并不知道其来路不正。

    “很明显,这工料坊就是盗料的人特意开设的,而我昨夜里前往工料坊的时候,果然发现当初与我在福字号船上接触过的掌事就在坊内。

    “撤退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对方人多,我们寡不敌众,又怕被他们看出来历,于是绕道去了嘉兴,辗转回来的。”

    说到末尾他的喘息已经明显了一点。

    长缨连忙停止话题,将他因为挪动而下滑的被角往上拉了拉。

    被角抬起的当口他胸口被包扎着的几处进入视线。

    她神思微晃,忽然又有一些不受控制。

    熟悉的伤药味道以及那不大的画面瞬间让她心绪变得涣散。

    她不知道被子底下他究竟伤势怎样,但是她莫名紧张,仿佛透过这层被子看到了他胸前皮肉都被带翻起来的伤口,还有他腰腹上突突冒血的血洞。

    怎么会突然这样

    这不应该。

    “接下来的事情,你先负责着。”徐澜稳住轻喘,又说道。“回头我跟谭将军说说,日常问题你处理,有什么难事再来问我,或者直接跟谭将军禀报。”

    说着他略略地侧过头来,微微扬唇望着她:“不是一心想晋职吗这可是个好机会,就看你的了。”

    长缨心血涌动,说道:“你别操心这些,好好养



第097章 “霍夫人”的震惊
    她下意识地走出徐家,恍惚间觉得又该停一停,便就在路边树下停住,转了身。

    霍溶到了她身前,垂眼睨她:“沈将军看起来很担心徐将军”

    这声音不太友好。

    长缨抬头看了看,他脸色也不是很友好。

    她没有答话。

    霍溶漠然望着她:“徐澜大部分成就来自家族赋予,靠他自己,日后恐怕顶不住家族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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