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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木子

    如是揭过先前有意引导甄柔劝慰这一茬,又见厅堂里无其他人,曹劲便答疑道:“我与罗神医曾有过命之交,所以罗神医对我甚少有事隐瞒。在君候纳环夫人的时候,我偶从罗神医处得知,君候的头疾发作时,除了罗神医施针可以缓解,女子动听的声音,尤其是歌声,也能缓解君候的头痛之症。”

    甄柔愕然,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层内幕。

    那世间拥有一副好歌喉的女子如此之多,像府中豢养的歌姬不也是可以……

    思绪刚想到这里,曹劲已从甄柔脸上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也不隐瞒,直接回答道:“并非普通歌姬即可,我至今所见拥有一副可称得上好嗓子的人,一位是环夫人,一位就是令姐甄二娘子。”

    原来如此,难怪传闻环夫人极其受宠。

    日随侍身侧,夜专房之恩,是曹郑五位有名有份的正侧室夫人中,唯一一位在朱雀台得以拥有自己独自住处的。

    是否也就说明,环夫人受宠的原因,皆因其有一副好嗓子

    念头闪过,就听曹劲说道:“当初君候行军途中头疾忽然发作,环夫人及仆从则路遇匪寇抢劫,环夫人受惊之声恰逢被君候听见,发现可缓头疾之痛,便带回府中纳为如夫人了。”顿了一顿,补充道:“而令姐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发话
    甄姚告知详尽。

    “今日君候召我于朱雀台,起先由安内侍引我至内堂,并告知我君候就在屏风后,让我隔着屏风即兴唱歌即可。”

    “当时堂内并无其他人,十分安静,我依稀可听见屏风后有些声响,好像是君候的呻吟声,听上去像是在隐忍什么剧痛一般。”

    说到此处的时候,甄姚神上流露出几分不安,目光慌乱之际似不经意投向曹劲,见曹劲正犀利地盯着自己,猛然一惊,忙不迭低下头来,不敢与之对视。

    不过正好这一受惊,到跟着她接下来的话不谋而合,甄姚也就没有掩饰脸上的惊惶之色,继续说道:“我那时不免有些害怕,好在见安内侍镇定的站在一旁,也只好静下心唱歌了。”

    “也不知道唱了几首,第三首,还是第四首,屏风后的呻吟声渐渐小了。等又唱了两三首,屏风后就传来了君候的……”微微一顿,小声斟酌道,“君候打呼噜的声音。安内侍也听见了,却没有让我停下来,等又唱了两首,估摸着君候已睡熟了,才让我停下来。但是也没让我回,就让我到一旁的侧室稍作休息,用些温水润润喉咙,说是等君候醒了可能还需要我唱歌。”

    听到这里,甄柔已经听得再明白不过了。

    看来真如曹劲所言,曹郑头痛顽疾发作时,除了罗神医施针以外,还有就是女子动听的声音,尤其是美妙的歌声可以缓解。

    这件辛秘被证实,甄柔不由转头去看曹劲,眼中仍带着难以置信之色:谁能想到割据整个北方的霸主——曹郑,竟然有这等荒谬之极的病况

    在甄柔看来的一刹那,曹劲感受到甄柔的目光,他转头与甄柔四目相交,然后微微点头。

    见曹劲再次给予肯定回复,甄柔心下一叹,不再纠结曹郑这样的大人物竟有这等病况,只能暗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正好就让甄姚遇上了。

    甄柔默默收回目光,继续听甄姚说下去。

    因着甄柔和曹劲的互动并未有所遮掩回避,甄姚清楚看见他们夫妻的互动,她又对甄柔太过熟悉,隐约猜出他们夫妻应该知道今日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甄姚就立在原地接着说道:“这时卞夫人的暖寒会差不多也该结束了,我想着我被带到朱雀台,阿柔你该是会担心,可君侯的住处守卫森严,当时我连阿簪被带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也就无法给你递消息。”

    说着就歉意的看了甄柔一眼。

    甄柔能理解,向甄姚摇了摇头,表示无事。

    甄姚这才面露几分松活,将后面的事细细说来。

    “在侧室,我大约待了有一个时辰,眼看天都黑了,正是着急,安内侍终于来了,说是君候醒了,让我一起用晚饭。”

    说起共进晚饭,甄姚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席上,君侯态度很亲切和蔼,与我闲聊了颇多。不过都是他问我答,问了我不少以往在彭城家中的事。”说着想到曹郑对她露出的善意,且并没有那种贪念她美色的恶心感,甄姚不由微微一笑,对心中的猜疑又多了一分肯定。

    只是很快笑容又是一淡。

    甄姚垂下眸道:“哦,对了,最后君侯还问了阿柔你的事,感慨你幼时失怙,孤儿寡母应是不易。我就回说,阿柔你有一位好母亲,因为曲阳翁主在,你并不比父母双全的有差。君侯接着就又问了一些你和曲阳翁主生活琐事,便让人送我回了。”

    终于将在朱雀台上的事说完,甄姚没先顾及自己,反第一



第二百二十五章 小性
    甄姚依言应话。

    只当时,姜媪脱鞋入内,询问可是摆饭。

    曹劲点头,黑眸向甄姚淡淡一瞥,虽未言语,但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甄姚当即会意,低头在下唇上不觉用力一咬,就借着在朱雀台用过晚饭的话顺势告辞离开。

    如此,甄柔来不及与甄姚单独说上什么,就被曹劲一力隔开了,也将甄姚去朱雀台唱歌的后续定了。

    这天晚上,他们如常在内室外间一起用晚饭。

    大约是姜媪为了让他们先谈正事,就让庖人慢些置办晚饭,好尽量留出时间给他们说话,这晚饭比起平时倒格外丰盛精致。

    甄柔心有旁骛,就有些食不下咽,但今下午让郑玲珑的到访误了吃小食的习惯,又见曹劲大快朵颐地吃得好不欢畅,隐约有将案上的食物扫荡一空的势头。

    想着曹劲一贯食量颇大,还有不剩食物的习惯,甄柔下意识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也不再任曹劲一个人独享美食,她也动了勺箸,将鹿肉咸鱼羹和炙烤的猪肉羊肉等大菜逐一尝遍。

    见甄柔又恢复成了入冬以来的好胃口,曹劲薄唇一勾,仰头,一碗米酒下肚,继续进食不谈。

    这个时候,日常饮品还是以米酒为主,茶虽早已出现,但也只在上层世族流传,以及西南一带较普及到布衣百姓当中。是以,米酒不仅于日常饮用,还是每顿饭食必备之物。

    甄柔也有吃饭饮酒的习惯,不过她脚伤未愈,又在服用汤药,恐冲淡了药性,或不利于脚伤恢复,也多日未在进食时佐酒。

    不过好在今天有曹劲前两天从外面带回来的胡瓜,据张伯说是曹劲麾下一将领从西域弄过来特意孝敬的。

    一连吃了好些切成小块小块的胡瓜,等清甜爽口的滋味下肚,甄柔自觉占了曹劲的便宜,心里才顺气一些。

    倒忘了以往在彭城的时候,因着曲阳翁主嫁妆丰厚,她兄妹日常生活极是骄奢,冬日这些西域来的瓜果别说吃上一口了,那是多得在室内当香薰在用。

    实在感觉好些时候没吃过了,甄柔一吃起来不免贪嘴,眼看一个瓜都下了小半,还停不住嘴。

    看得曹劲当下停了吃食,隔着长案训道:“胡瓜性寒,你还在调养身子,又服温补的汤药,吃几口也就可以了。”

    说罢,见主食差不多用完,曹劲径直将甄柔跟前剩下的胡瓜端过来,三下五除二地用了干净。

    甄柔再次看得叹为观止,忍不住感慨,阳平公主在曹劲小时候,应该颇下了一番功夫教导曹劲礼仪,才使得曹劲现在即使进食速度惊人,也不会让人觉得狼吞虎咽。

    这样最后一样饭后水果没了,晚饭也就食毕。

    甄柔虽有前世那一段遭遇,但真正省事,也是被迫送去建邺与薛钦为妾的时候,算上行路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两个月顶天了,她性子里还有曲阳翁主怜惜她自幼失怙的娇惯,以及嫡亲兄长甄明廷认为长兄如父,他当为甄柔承担起如兄如父的责任,对甄柔更可谓是千依百顺也不为过。

    有句话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甄柔天性大胆散漫,后天培养上也多是娇生惯养,周边人都围着她团团转,奉迎着她的喜怒哀乐,今生因着重生免不得多有收敛自己的小性子,但如今总算度过了最难的坎,精神为之一放松,又这些养伤的日子委实过于闲散了,小性子不觉就起来了一两分。

    她设身处地想过,知道曹劲所做没有错,但就是不大舒服。

    本来民以食为天,爽快吃过沁甜的胡瓜,让自



第二百二十六章 欢心
    闻言,甄柔眼睛转了转,忽然明白自己不痛快的地方。

    甄姚是其一,但曹劲只说对了一半的一半。

    这其一,不仅有他对甄姚的态度,还有她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的,甄姚已经不是以前淡泊名利的阿姐,甄姚想得到足够的权势雪恨报仇,也需要权势给自身寻求庇护。

    她当初以为甄姚那一番雪恨的话,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逝,然后重新过好自己的生活,但最终甄姚还是陷入了仇恨的纷争中。

    她很了解甄姚,就像了解她自己一样,她清楚感受到甄姚在讲述曹郑邀约共进晚饭时,甄姚抑制不住的喜悦。

    至于其二,就是曹劲了。

    分明感受到她郁郁寡欢了,一口郁气憋在心里不快,曹劲却当做不知,任她在那里不气不出一晚上不说,还在吃饭时惹她不快,连吃个胡瓜都不能尽兴。

    其实说到底就是曹劲没有纵容她心情不快时的无理取闹。

    而人就是这样奇怪,一旦有了亲密关系,就会不知不觉地开始肆无忌惮,觉得很多事都变成理所当然,尤其是会催生一种期待。

    像父母对孩子不可能没有期待,夫妻关系更是如此。

    在甄柔过去十八年来的生命中,与她有亲密关系的人,无一不是对她无限的包容。

    甚至于背信弃义另娶他人的薛钦,即使在最后她将一切烧毁殆尽,薛钦依旧是包容她的,在第一时间想的还是奋不顾身的救她,不去计较其他。

    也是凭着这一份薛钦会包容她的底气,她敢烈性子的**,因为她知道即使后面会问责她的家族,但不至于会要了家人的性命,只是甄家怕是也就此彻底落寞下去。

    如是,身边所有人的包容,造就了甄柔习惯性的思维。

    可显然曹劲不是过去的任何一个人,哪怕他们已经有了比任何人都亲密的关系。

    甄柔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善于反思自己。

    当下,甄柔如当头喝棒清醒了过来,心震了一震,她竟然已经不知觉地曹劲看作了至亲之人

    可是她不是一边防备着曹劲,一边又将曹劲当作家族得以保全的踏板讨好着么

    蓦然地,一丝了悟浮上心头,至亲至疏是夫妻,大概就是这样吧。

    漆黑的光线下,甄柔怔怔地望着曹劲。

    曹劲有夜视之能,立刻发现甄柔望着他出神了,他黑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哼了一声,道:“这是委屈上了”

    甄柔回神,纤密的睫毛上下煽动两下,无辜道:“妾岂敢。”声音偏低,带丝可怜兮兮的味道,眸子里却依旧气鼓鼓得大睁着。

    曹劲看了几眼,算是品咂出味了,他放开甄柔,侧身躺着,单手支头,垂眸瞥向平躺着的甄柔,颇有兴味地勾起唇,“都自称妾了,还不是恼上了”

    甄柔不再和曹劲绕来绕去了,她偏首望着曹劲,由着性子坦诚道:“原来夫君知道,都不哄我一下,还由着我生闷气。”

    曹劲侧身躺在床榻外侧,高大的身影顿时将室内微薄的光挡完了。甄柔看不清曹劲的脸,好在曹劲一双眼睛十分黑亮,她就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不是下山寻食的恶狼,于是就睁大眼睛狠狠瞪了过去。

    曹劲却看得分明,眼里兴味更浓,口中却是一本正经道:“我可没哄人的经验,要不你教我一下,下回我就知道怎么做了。”

    眼前光线虽暗得她看不见曹劲表情,但那双越发黑亮的眼睛她可是看得清楚,甄柔自不可能去教他。

    心里转了转,甄柔应对道:“我也没哄人的经验,只知道哄人,就是让对方开心,讨对方欢心。”

    “哦,就是让我讨你欢心”曹劲抓起甄柔的手就往被子里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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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累她
    那一天晚上,注定是旖旎的一夜。

    粗粝的大手顺势探下,刹那被夺去所有的感官。

    一声嘤咛,忍不住呻吟出来。

    忙咬住下唇,阻止那似羞耻、似欢愉的声音。

    下意识睁眼去看,那双黑眸里的理智已经燃烧殆尽,只剩灼热的火光跳动,黑亮得惊人。

    “阿柔,别忍……”曹劲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随着唇齿游弋往下,胸前传来酥麻,未伤的左腿膝盖也不知觉被抵到了胸口,“叫出来……”

    意识犹存,甄柔死咬下唇,满头粘汗的摇头。

    她就不出声,只攀着那宽厚的肩膀,吁吁喘息着。

    曹劲黑眸一掠,不再劝说,肩头肌肉骤然紧绷,就是沉身俯下。

    “唔——”一声闷哼,抑制不住地从唇齿间溢出,甄柔转头,从屏风投来的微光猛烈晃动了起来……

    油灯摇曳,昏黄的暗光渐渐迷离起来,冬夜是那样的漫长……

    灯芯燃尽,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人终于从一叶扁舟上靠岸下船了,却已是浑身酸乏,精疲力尽,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的昏睡过去。

    意识朦朦胧胧地时候,感到腿间似有柔软的棉巾拂过,粘腻感稍稍褪去,因着将有一个干净舒适的睡眠,甄柔不由意识微微转醒了一瞬,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双黑亮的眸子,复杂而又餍足的盯着她,声音依如梦中那般低沉沙哑,“累一些,也能少去管别人的事……最后别倒把自己给伤了……”

    话语断断续续,委实听不甚清楚,她也真的太累了。

    整个下午都精神紧张着,这会儿又是不停的在扁舟上荡漾起伏,甄柔终是没有意识去理会听见了什么,就这样累极了睡去。

    只是不过刚才躺下而已,怎么身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扰得她无法安睡。

    唔,是了,昨晚闹得久,这该是五更三鼓天了,曹劲要去晨练了吧……

    甄柔真是羡慕起了曹劲的好体力,她一个翻身,将脸埋在枕间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半晌,才有嗡隆隆的声音响起,“夫君,可是要起来晨练了你先穿戴起来,我缓半刻钟再起,不会耽搁夫君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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