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流浪

    作家也抽烟，抽烟的过程就是思路畅通无阻的过程，也是思如泉涌成就伟大作品的过程。可惜，我们狗类没有那样特别的嗜好，也就没有那样出众的才华。还听说，抽烟有害健康，但有那么多的人，年老的、年轻的都几十年如一日地抽着，根本无视一些所谓研究者的忠告。由此同样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健康的问题不是一个小小的毛病就能左右的了的，什么不良习惯都没有的人也不一定能无灾无难活到百岁。闪舞www俗世之事，过于复杂，复杂的我们谁也说不清楚。

    “一定要想办法弥补一下，不然就这样白白损失了，我心不甘！今年花钱的地方很多，可挣钱的门路太少，不想办法挽回一点咋行！”吐出了一口烟雾之后，男的终于说出了一句看来是沉思了许久的话。

    “快别想的美，就这个样子，还挽回损失，喂狗只要狗吃。”女的尖刻地说着。他们无意间提示了我们，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老天一场冰雹，给农民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但却给了我们一个暂时的生活依靠，起码今后的一段时间不用愁没有吃喝了。西瓜的味道也不错，尤其看到快要成熟的和部分已经成熟的西瓜，我们就想起中午吃过的那个西瓜实在是可口香甜。只要每天都有西瓜吃，过的也是好日子。我这样想着，就考虑在这个地方待上几天再前往县城。反正有的是时间，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到达，没有一个明确的计划，我们就这样自由自在地前行着。




第41章 瓜地遐思（续）
    “也是这样的，就拿我们来说，一旦非常饥饿了，就不会挑三拣四了，遇上吃的都会大口地吃上一通。但一旦吃的很饱，见了吃的就会不理不睬，即便特别好吃的也不看上一眼。事情就是这样的奇怪！”小黑感叹着，我不知道它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

    夜色渐浓，我们吃了一个没有什么味道的西瓜之后，就随便地讨论着关于吃的话题。吃，实在是非常重要的。但凡世间的动物，那个不为了吃而努力着呢曾经在电视里看到，不同的动物为了填饱肚子简直是费尽心机拼了命地努力着。老虎、狮子凶残，是因为他们要吃东西，要养活自己的孩子。鳄鱼威猛，是因为他们被饥饿所折磨，不吃别的动物自己就会活活地饿死。就说山里的动物，野兔为了吃草，冒着丧命的危险，麻雀为了一颗米粒，有时候就会被套住。人们常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至于人的事情，不好说也就不说的为好，鸟的事情和教训，我是亲眼见过，实在如此。

    至于风光无限的人类，也都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着。经常听人们说，他们在外边风里来雨里去地打拼，就是为了养家糊口。看来人类为了生活的好一点也挺辛苦的。过去山里人的日子穷，最为艰难的就是没有饭吃，听说孩子没有什么东西吃，就整天哭个不停。后来经过一番努力，吃饱了饭，但却向往着吃好，于是就继续努力着。山里或许只能吃饱，但要吃好就很困难了，于是他们就纷纷外出打工挣钱，吃的好一点。吃的好与坏，另一种程度体现了他们生活质量的高低。----到底是对是错，我终于悟出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我正在为吃的事情而海阔天空随便想象的时候，小黑却出奇地说了起来:“你说人类那么聪明，科学技术那么发达，怎么不在吃饭的问题上改进一下呢我总是想，他们如果能制造一种袖珍的高能量食品，工作之余，在嘴里含上一片，就等于吃了一顿大餐，一天只要这样简单地含上三次，像经常服用的药片那样，岂不省事何必要买米买面买油，一天三次地做饭洗碗，实在麻烦。”

    小黑提起了一个让我感到很深奥的问题，它小小年纪，能如此想象，实在难能可贵。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就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或许他们不想把吃饭弄得太简单吧！在我看来，吃饭不仅仅是一种生活的仪式，更是活着的最大享受。你没有见过他们吃饭的时候，也喝酒，也谈工作吗热热闹闹地吃上几个小时也是常事。吃饭，可能是生活的重要内容，他们不舍得一下子被高科技给折腾简单了。高科技那东西，好是好，却也有很不好的一面，先进的农药，毒死了害虫，也伤害了人类，岂不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事例。我在山里生活的最初几年，见过的事情总引发我对于一些事情的思考，反正人类进步了，但进步也会遇上麻烦！就像人们都纷纷进城了，不关心土地和庄稼一样，导致农村的土地不是荒芜了长草，就是农民的日子过得不及过去的整齐了。”

    小黑眨眨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好奇地等我继续发表高深的言论。我承认我扯远了，立即有意地停止了。说实在的，我不想提及过去的事情。那些往事，一直



第42章 瓜地遐思（续）
    小黑说的头头是道，我似乎不用说什么，只管听就行了。可它说完就问我:“听说古代的人，也像我们这样四处找吃的，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着‘智人’，找吃的过程也叫着‘采集’。后来他们就找到了可以吃的东西用土地来种，也选择一个地方盖房子，一步步把自己的生活弄出了眉目。这么说来，我们原本是平等的，可后来他们进步了，善于用大脑想事情了，于是就对我们这些动物进行使用和控制，甚至残忍地杀了吃肉。你说，我们狗类的祖先怎么就不动点脑子，向前迈进一步呢”

    “这些问题实在太复杂，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深，我只是觉得山里的农村人生活的较为真实，最有意思。一天到晚地干活，自己种地自己食用，不是多么富裕，但实实在在，稳稳当当地把日子向前过着，这是多么好啊！”或许是由于我的见识所限，或许是因为对于山里的生活始终有种无法割舍的深厚感情，我一直视山里的生活最自在最舒适。

    我们都随便地说着，说着说着就感到了一丝凉意。近半个月以来的热浪被一场冰雹给驱赶掉了，夜晚感到了凉意甚至有点寒意。小黑身体单薄，靠近我温暖它的身子。我就不由地想到，假如自己年轻五六岁，说不定可以和小黑更好地相处过上另一种生活。当然这种事情，只可大胆地想象，不可急切地付诸于行动。人类有男女之恋，动物界当然也有异性的吸引。至于感情那玩意太复杂，简直一点直白一点说，就是雄性和雌性的相互吸引，就是自然属性或者动物本能使然。---这些，可以在这么一个宁静的夜晚随便的想一想，千万不可有丝毫的神情表露。

    山里生活的那些年，总有一些狗，是不用绳子拴住的。平时在山里跑着，遇上发情的母狗，也就将自己的动物属性发挥到极致，不分时间场合的交合，后来就有母狗怀孕，生下一窝狗仔。狗主人要么用小狗换回一只鸡，要么带到集市上卖掉置办日常必需的油盐酱醋。狗的怀孕和生育，山里人不会有意的引导或者无理地阻挡，一切都自然而然地进行着，我也偶尔遇到过几次那样美好的时机，终生难忘的体验始终是刻骨铭心的，但多年之后的现在只能想一想，回味回味而已。

    承认狗首先是动物，具有动物属性是无可厚非的。但狗不像人类那样磨磨叽叽地谈情说爱，甚至还要议论门当户对和财富地位什么的。但凡生物界，唯独人类活的最为复杂。为了爱情，为了亲情，顾虑太多往往把自己束缚的太多，也活的太累。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年轻的男女谈情说爱还不能决定自己能否走进婚姻的大门，他们考虑什么长相、财富、地位之类的，想的太多，就容易带来更多的苦恼和麻烦。人类，几千年来有爱情诗、怨妇诗什么的，可我们其它的动物根本就没有这么复杂的事情。

    小黑依偎着我，静静地注视着漆黑的夜色。马路上的车辆少了许多，但有时候还有汽车的灯光划过一道光亮，呼啸而过。这个时候了，还有人在奔波，看来他们的事情永远都忙不完。生活之于人们的，永远是非常复杂的一面，不要说这么晚了还有人开车奔波，即便平时，总能见到一些人行色匆匆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电话一个接一个打着，交代的事情没完没了，要说的话无休无止，看着就感到劳累的非同一般。为何不简单一点呢我一直想着，但就是想不明白。

    我们



第43章 人间烟火
    一直以我们为中心的生活是乏味的。经过了一夜的畅想和遐思之后，我觉得还是回归正常的生活轨道最好。想象可以适当的有一点，但不能因为想象而影响了自己的正常生活。过度的想象就是梦想、幻想，与生活无益倒是其次，更为关键的是恶化了自己的内心世界，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过多的负面因素。

    小黑问我新的一天做如何打算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原以为留在这个地方不错，可这样的日子也不一定是顺利的，值得我们留下浪费时间。许多事情是不确定的，我们也只能在这种不确定中慢慢地边走边看了。

    太阳升起来了，我们的生活和人类的生活一样都迎来了全新的一天。唯独在时间和阳光面前，我们有幸可以和高等级的人类平起平坐，同时迎接阳光的普照，同时面对时间的静静到来和慢慢流失。

    冰雹在一夜之间全部融化，吸收了热量，降下了气温。早晨的太阳展出了全新的笑脸，大地在经受了一场冰雹的浩劫之后，依旧展示出了生机，绿意很浓，活力迸发。

    大自然就是神奇，能承受灾难，而且在灾难之后能继续以顽强的姿态迎接一切。一场不是很理想的降雨之后，人们开始忙碌了起来。对于苍天，他们显得无奈，也显得宽容。抱怨之后就是努力地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太阳刚一出来，他们就在自家的土地里干着农活。想着办法让庄稼长得更好一些，让收成更加丰硕一点，是他们的一大心愿，也是在生活的征途上前进的心安理得一些。

    种瓜的男女主人很早就来到了他们的瓜地了，忙什么我们还没有看清楚。只见他们沿着每一行瓜蔓在查看，那架势，猛一看，无异于上级检查下级的工作。我在学校生活的那两个月，经历了两次上级下来的检查。校长毕恭毕敬地介绍工作，尽力展示工作成绩。上级领导一般都很威严，显得趾高气扬不屑一顾，听了好多句工作汇报之后才慢吞吞地点头示意或者简单地说上一两句。

    西瓜不是下级，自然不会对待主人的检查进行掩饰或者低头哈腰。是什么样子就原原本本地摆在那里了，任凭主人的处置。

    “打烂的一律摘掉，趁着瓜蔓活着，争取结出新瓜，错过时间，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男人说着，对于自己的瓜地充满了新的希望。

    “是个好办法，想的多美啊！最好等到冬天卖西瓜，肯定一个顶三，赚个大钱。”听见他的话，我感到他就是聪明，就是能在曲折中看到机遇，冬季吃西瓜在过去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可现在已经成了现实，不过价钱很高，经济上不是很宽余的人是不敢这样胡乱错过季节消费的。人类的才智总是值得钦佩，我有兴趣多看了他几眼。

    “你说怪不怪，同样在一片地里，这一块的瓜全好着，一个也没有受损。老天有时候也会睁开眼睛的。”女主人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地大声说着。

    “这个你就不懂了，天下冰雹，有时候就是一条线的事。你想想，就那么几块不好的云，里面全包着冰雹，一下子洒落下来，打到什么地方打不到什么地方，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差距，这边下那边不下，正常的很。”男人就是有水平，说的很有道理。下冰雹的事情，就如同从天上散落黄豆，有的地方没有落下了很多，有的地方一点都没有落下，老天的事情，也只能这样了，不可能千篇一律全面均匀地散落下来。

    他们



第44章 人间烟火（续）
    男人在烈日之下继续干了半个多小时，大概是估计妻子做好了饭，他决定回家吃饭。在临回家之前，看了看我们，就唤我们和他一块回家。这个举动实在让我们感到意外，也感到惊喜。原以为他只想将我们留在西瓜地边的帐篷下，依靠那些被冰雹打破的西瓜度日，帮助他们看守西瓜园子，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地善良，会领着我们一同回他的家里。我们感到新奇的同时，不由地认识到，拥有善良之心是高尚的。仅凭这么一个举动，我们就决定在这个西瓜地里一直坚守着，尽到自己的责任。

    一路上，他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我们也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男人始终保持着一刻也不间断抽烟的喜好，烟雾在前面随风飘逸，我们在他的身后也能感受到一点旱烟的味道，不是香味飘散，但也不是刺鼻难闻。

    “这样冒失地前去，不会是个陷阱吧！”小黑从城里一路走来，防备心更胜我一筹，它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悄悄地说。

    “谁能说的清楚呢但愿不是。看起来倒是个淳朴厚道的人，想来不会干出什么龌蹉卑鄙的事情来。”我从农村一路走来，对人类更多的是信任，尤其对于农村的人，一直感到有种泥土般的厚道和亲切，自然容易向着好的方面想，我认为不必过多地怀疑什么，就安慰小黑说。

    “听说有人就用善意将流浪狗骗到他们家里，然后杀了吃肉，下酒特别好。”小黑仍旧是心有余悸，继续絮叨地说着。

    “反正已经跟着来了，去了再看吧！估计不会的，如果真的对我们下毒手，死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我再次将勇敢的想法说了出来，小黑看来不再胆怯了。

    “也是的，死也要和他拼一拼，再说我也没有多少肉可吃。”说的真天真，好像我浑身都是可吃的肉似的。

    到了他家门前，一看我们都放心了。没有院落，也没有大门，只有三间砖房摆在正中央，一侧是羊舍，几只羊在圈舍里不时地叫着。另一侧是一片空地，晾晒着苜蓿等杂草。

    “日子过得不怎么好！没有行凶的场所，估计会善意对待我们的。”看到这样的农家，我有点不屑一顾的同时就放心了许多。仅凭直觉和想象，要对付我们两个，起码得有一个类似于院落的地方，不然这样四处敞开着，只要一有不好的苗头，我们一定会各奔东西自发逃命了。

    “把两只狗领回来了，给弄点吃的，饭后我带到地里看西瓜，省的我一天几次的跑。”男人对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妻子大声说着。多么善意的话语，这句生动而又富有磁性的话一下子让我们激动了不少。遇到了这么好的人，真是福气。小黑也眉开眼笑了，我自然激动的期待着好好地吃一顿家常饭了。

    厨房里飘出了淡淡的烟雾，同时还有一股诱人的香味。按照我的经验和分析，女主人做的饭已经快熟了。从味道来判断，不是很丰盛，但也不是很随便。已经有还几个月的时间了，我都没有这样近距离地靠近厨房，没有闻到人间的烟火味道了。

    “饭后还去干吗”女主人从厨房里传出了这么一句好似无意间的询问。

    “去，继续干一会再回来，这么热的天，该抓紧的一定要抓紧。”男主人一边向着羊圈里正在大叫的羔羊倒饲料，一边大声地回答着他的妻子。



第45章 人间烟火（续）
    生活处处有陷阱，活着就要长些见识。这些见识，有些是从人类和别的狗类那里学来的，有些则是自己在受到痛苦之后总结出来的。我们有一张嘴，在吃的问题上是不能过于随便的。

    相比之下，人类更加危险，他们有一张嘴，要吃东西，还要说话，病从口入和祸从口出都离不开一个“口”。看管好自己的嘴，不论是动物还是人类，都是一件至关重要甚至关系到荣辱和生死的大事。

    反正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我们一时吃不到东西，垂涎三尺也不好受，不如随便地想点事情，就能将时间打发的快一点。小黑可能饿的厉害，张着嘴等待着，一双眼睛静静地盯住他们，对于他们吃饭的美妙感受好像十分神往。

    他们快吃完了，女人就走进厨房，端了一盆子的吃食，我和小黑就尝试着吃了起来。温度合适，不是很热但也不凉，荤素搭配，味道也不错。仔细品尝，还有一点肉味。通过吃这些东西，我猜想到他们中午的饭是臊子手工面。我们也尝到了几根劲道的面条，还无意间吃到一些肉丁。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东西了，我和小黑都认真地吃着，充满感激地看了看做饭的女人和对我们一片诚心的男人。

    “帅子打电话了，听说他谈了一个对象，想抽空回家看看。”吃完饭，他们并不立即收拾餐盘，而是面对面围着一个小小的饭桌，好像要讨论什么重大事情。女人提及了新鲜的名字，大致是他们的儿子了。男人顿时来了兴趣，但还没有说出来什么话来。

    听说人们好多的事情都是在饭桌上敲定。常听外出打工回来的人说，凡是说“咱们一块坐坐”，那一定是请求一块吃饭，要探讨一些事情的。吃饭，原来有这么大的讲究和用途。饭桌上研究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饭桌上结识朋友，饭桌上加深感情，饭桌上谈判生意，饭桌上定夺大事。仅有一张嘴的人们，能将吃饭与说话同时动用起来，真的是善于统筹，协调有方。

    我就曾经见过一个人，一手夹着香烟，一手用筷子夹菜大口大口的吃着，同时还滔滔不绝地说着。远远地看着，实在惊讶，就那么一张嘴，怎么能忙得过来呢幸好他总能处理的恰如其分，烟是照抽不误，菜是一口不少，话是风趣幽默。高明莫过于同用一张嘴，能同时干三件事情的男人。

    男人抽着烟，等了等才说:“回来也好。也没有啥好看的，就这么一个家。”

    女人则继续说:“既然要回来，是不是要买点什么家具，把家里收拾一下。你看这寒酸的样子，女孩子不一定看的上。”女人顾忌的多了一点，提醒着男人。

    “啥也不用买，就这样了。让他们回来看吧！”男人好像很坚定，说了句之后就认真地抽着他的旱烟卷，烟雾袅袅上升，热浪慢慢来袭，院子里显得很宁静，这样的时间，一般都是用来午休的。可他好像要全部用来抽烟了。

    “那天回来还说不定，等日子定下来了，我准备点好吃好喝的，女娃娃第一次上门，总的重视点。帅子年纪不小了，不能再等了，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心急的睡不着觉，有了这样的机会就一定要抓住，要重视些。”女人继续说着。

    “这个可以，完了再说吧！”男人说完话，就起身走了出去，他要干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吃饱了肚子就静静地躺在那个凉快的地方，等候着他们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