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悲悲
但是大多数徒弟只是习练了其中的几招几式而已,即使
第二十六章:知君用心如日月(四)
张水牛道:“除此之外就没有了。”朱厚泽道:“堂弟,现在就由我来教你武功。”张水牛道:“好,张水牛一定会认真学的。”朱厚泽想起了宁王府之事,便要激励张水牛,道:“你可知道,在你昏迷之时,我就化成黑衣人进入了宁王府,想要救回弟妹,
可是那宁王府中的人实在是武功卓绝,凭借我的武功还是奈何不得,所以你若是不认真学得,谁也帮不了你。”张水牛道:“堂兄你的武功这么高强,居然都奈何不了么”
朱厚泽道:“其实我只是学得了这两本秘籍中一半的武艺和功力,你若是学得其中八成,宁王府中再无人能够奈何你一毫。”
张水牛道:“曾爷爷武功大成,他为何不杀入宁王府中。”朱厚泽道:“曾爷爷何许人也,其光明磊落,行事亮正,怎么会屑于做这些事情。你只要完成曾爷爷给你的武功秘籍,这些事情自己就可以去做了。”
张水牛道:“张水牛心里感谢曾爷爷的厚爱。”朱厚泽道:“我们本是一家人,曾爷爷厚爱你是自然之事。我们先从《道衍兵术》开始习练,这《道衍兵术》秘籍,是百年之前道衍圣僧所创下,其中便有刀、剑、枪、弓、棍、鞭、拳七种武艺,
每一种武艺皆是刁钻异常,招招都是致命的招式,每一虽然皆有七十二种招式变化,却不重招式巧妙,只求毙伤敌人。此兵术在太宗军中传授,使得太宗靖难的时候的士兵战斗力大大增强。其后太宗贬谪宁王到了南昌,
太宗命信王监视宁王,且将《道衍兵术》给了信王,当年宁王朱瞻垵攻灭信王府也是为了这个秘籍,当时曾爷爷怀揣其中,带着我们一路奔逃,宁死也不会让朱瞻垵得逞,如今这其中之事你已经全部知晓,所以你要好生习练。”
张水牛见朱厚泽要自己从刀法开始习练,十分为难道:“我这船上没有刀。”朱厚泽道:“曾爷爷当时和我已经把需要的东西都拿来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说完朱厚泽就把刀、剑、枪、弓、棍、鞭共六种武器从船舱里拿了出来,道:“我来说,你跟着我来学。”朱厚泽先把简单口诀告诉了张水牛,张水牛很快就可以记下。
朱厚泽道:“我记得你的记性极差,怎么会这么快记住这口诀了。”张水牛道:“这口诀不难,张水牛才这么快记下了,若是复杂一些,多一些张水牛恐怕就记不住了。”
朱厚泽道:“你有所不知,这《道衍兵术》的每一个口诀都不多,但是习练起来确实很难。”说完朱厚泽便做出一个姿势,张水牛就跟着做一个姿势。张水牛虽然对口头或者文字的记性不强,但是对于实际动手的东西却是很容易上手,
当年其养父母教张水牛打渔之事,张水牛跟着养父母看了一遍就学会了如何行船打渔。而且张水牛内力极深,一些朱厚泽习练多年的招式,在张水牛这里很快就习练完成了,这张水牛是最擅长这样学习的。
只是过了一天而已,朱厚泽见这堂弟连晚上也没有休息,足见其意志之坚定,心下不由大赞。自此他已经习练了许多招式,朱厚泽叹道:“你果然是学武极快,眼下我已经不能继续教导你,我学的武艺只能够指导你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当由我们的曾爷爷来教导你了。”
张水牛已经习练了一整天,一个晚上没有歇息,此时已经是将近中午,张水牛见曾爷爷朱祁钲还在打坐,自己的肚子也是饿极了,道:“我们吃些东西吧。”
朱祁钲这时候睁开眼睛,一脸的喜色,道:“好啊,水牛,你从小一直在湖江之上打渔,曾爷爷还没有吃过你亲手打上来的鱼哩。”张水牛道:“朱厚江就略尽孝心,今日我就打上一些鱼来,亲自做鱼给曾爷爷和堂兄吃。”
说完张水牛便拿起渔网,开始了打渔之事。张水牛自幼打渔,一看水面就知道水下是否有鱼,甚至鱼儿的大小也能够猜的**,张水牛起网之后就打捞起了几条大鱼。张水牛开始煮饭杀鱼煮鱼。
张水牛饭菜端上甲板,朱祁钲道:“好香的饭菜。”朱厚泽道:“堂弟,你的手艺真不错,看起来就有食欲。”
张水牛嘿嘿一笑道:“这是草鱼和鲤鱼,婉妹最擅长做这两种鱼了,张水牛平时也有做,只是没有婉妹做得好吃。”三人吃完了饭,就回到舱里休息了一下。那张水牛还在睡梦之中,朱祁钲就叫醒了他,让其开始习练武功。
朱祁钲因为体内的内力全失,也只能是口头之上对张水牛加以教导。而张水牛却是最不不善于这样学
第二十六章:知君用心如日月(五)
习武如张水牛这般有天资的也是极少。这朱厚泽除了天资所限,心里对于武学的悟性也有限,正是因为如此,朱祁钲才没有把自身的内功全部交给朱厚泽,而是执意将一身内力给了张水牛。
一边观战的朱祁钲当然知道张水牛身体与心理的变化,张水牛此时的气质发生了极大变化,再也不是那个一身蛮力的渔夫了,而是一个顶级的习武之人,其身体已经与各种武学招式融合为一体,武学造诣自此开始将越发精深。
张水牛一拳逼退了朱厚泽后,心知朱厚泽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没有必要在争斗下去,就再也没有出招。朱厚泽道:“堂弟进步神速,让人始料不及。”朱祁钲对张水牛笑道:“看来我是对的,这最难的一部分已经让你学会了。”
张水牛道:“最难的一部分”朱祁钲道:“这《道衍兵术》对内力的要求极高,这你深有体会,即便是你的堂兄也没有完全习练其中的招式,眼下你全部习练,实在是难得。我们接下来要进行第二件事。”
张水牛不解道:“第二件事曾爷爷,这第二件事情是什么”朱祁钲道:“明天就回告诉你,今天不说了,先去好好休息吧。”
朱厚泽看了看太阳和感知了一下风向,道:“方向有变,船的方向需要调整一下。”说完就来到桅杆之处调整船帆。张水牛道:“我们要去何处”
朱厚泽道:“等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傍晚时分,因为过于劳累,张水牛三人吃饭后很快就回到舱里去歇息了。第二天,三人醒来,张水牛走出船舱,只见这船来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荒芜之地,并在此靠岸。
张水牛看见其中荒草萋萋,荒无人烟,张水牛道:“婉妹时不时走错地方了。”朱祁钲和朱厚泽走来出来仔细看了看,朱厚泽道:“曾爷爷,是这里吗”
朱祁钲道:“不错,就是这,我记得很清楚。”说完指着远处山坡的一棵大树,“哪里就是一棵独木成林的大榕树,我记得很清楚。”张水牛不解道:“曾爷爷来这里做什么”
朱祁钲三人下了船,朱祁钲道:“这里就是当年信王府的所在地,当年被宁王朱瞻垵带人攻灭之后,就立刻命人毁坏了这里,信王府就此逐渐荒芜,到了如今,你已经看不出半点当年的样子了。”
三人来到了信王府的废墟之上,虽然经过岁月多年的洗刷,但是这里依然可以看出当年经历过一场大血战,张水牛道:“这里尽管没有当年的样子,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当年的气派。”
朱祁钲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道:“好曾孙,你过来这里坐好,我们现在要进行第二项事情了。”张水牛来到朱祁钲的面前坐下,道:“曾爷爷,这第二项事情是什么”
朱祁钲道:“现在开始你要去习练我给你的第二本秘籍——《北斗龙元功》。”张水牛从怀里拿出那《北斗龙元功》的秘籍,道:“张水牛识字不多,这里面的东西张水牛实在是看不懂,曾爷爷您可否帮我。”
朱祁钲道:“曾爷爷就是要来帮你的,其实你无需看懂,只要能够按照我所说的习练出来就足够了。你可记得在救你的那位师兄的时候,你已经习练了第一掌,那一掌就是天枢掌。”张水牛想了想,道:“张水牛当然记得。”
朱祁钲指着一个大石头,道:“那你就对着这里全力使出来那一掌让我看看。”张水牛于是就使出全力,打出了一击“天枢掌”,那个大石头被击打得粉碎成几个小石块。
张水牛吃了一惊,道:“我之前习练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威力。”朱厚泽笑道:“这是因为你身上有曾爷爷几十年的功力,但是如果全然使出,不仅仅有这样的威力,你此刻完全没有将自身的功力使出来,否则这大石块就会被你打成碎末。”
张水牛道:“这掌法真有这么大的威力么”朱祁钲两人没有说话,只是一副“你说呢”的样子,张水牛见这两人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心知这掌力全部打出,确实会如朱厚泽说的那样,若是打在人的身上会是如何
张水牛道:“这可怕的武功是谁创出来的我觉得比那《道衍兵术》要厉害得多了。”朱祁钲道:“此话非也,这《北斗龙元功》其实就是出自《道衍兵术》,当年我在习练《道衍兵术》之时,不经意之间发现了这每一项武功口诀的后面,都有着不同的一句话,
刀诀为‘万龙涌动于一身’剑诀为‘涓涓细流汇如海’等等,这些话语跟道衍兵术没有多少关联,我当时为了堪破这莫名其妙的七句话,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老天也还是让我明白
第二十六章:知君用心如日月(六)
张水牛按照朱祁钲说的话在一直练习着,休息之余就四处看一看这个废墟。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张水牛练功休息之余来到一处地方,看见了一个破烂牌匾之上写着明光殿三个字。
朱厚泽走了过来道:“听曾爷爷说,这里是当年信王府举行重大典礼的地方。不过眼下只剩下一片废墟了。”张水牛道:“也就是说当年我的亲生父母就是在这明光殿中成亲的。”朱厚泽知道张水牛难过,没有再说话。
张水牛道:“你可知道,当我听说自己的打渔父母居然不是亲生父母的时候,心里有多震惊,当得知亲生父母死于宁王之手,心里是如何难过。”
朱厚泽拍了拍张水牛的肩膀道:“堂弟,你的心情为兄的心里很明白,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曾爷爷来找你,就是要让你去做一些事情。”张水牛道:“我心里明白,我也知道一个大概,总之就是要找宁王复仇。”
朱厚泽道:“远不止如此,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眼下你务必要加紧习练这两套武功,之后的事情你才可以去做。”
张水牛就在这明光殿的废墟上继续习练,他一想起了宁王之事,心里有充满了一股无形的力量,这力量让张水牛不知疲倦,发奋苦练不止。
朱厚泽见张水牛在不断习练,也不去打扰,他想起了武小尤使出的武功,便来到朱祁钲的身边问道:“曾爷爷,你可知道,那武小尤居然在宁王府中出现。”朱祁钲道:“凭此人的追求,这样做不奇怪。”
朱厚泽道:“这并非厚泽要说的,只是这武小尤居然使出了《不定术》神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他与梁修有什么关系”
朱祁钲一愣,道:“当年梁修游历江湖,与另外一位武学奇才蓬莱子相遇,二人切磋武艺,交流武学秘籍,恩人梁修习练了这《不定术》。
觉得这蓬莱子改动了其中的一些法门,让《不定术》臻至完美,无愧是天下间最为神奇的武功,便赞这这《蓬莱不定术》,这武小尤是黑流门之人,他不可能习练《蓬莱不定术》,莫非此人有什么际遇。”
朱厚泽道:“我确认此人习练的就是《不定术》神功,想必真如曾爷爷所说,此人有什么神奇的际遇,让其习练了这一门绝学。不知道这武小尤的师父田善为何会不杀武小尤。”
朱祁钲道:“武小尤欺师灭祖,田善怎么会轻易饶过,我料田善是因为武小尤为大弟子,且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如此之事,或者是发生了某种意外,
其不下令让门下弟子追杀,想必是知道武小尤会有改过的一天,相由心生,你当时在宁王府中看那武小尤的言行举止,是不是有所不同。”
朱厚泽回想了一下,道:“曾爷爷果然厉害,武小尤当时说他是为了报恩才留在宁王府的,他似乎放下了很多东西,看来其对名利之事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朱祁钲道:“曾爷爷有什么厉害之处,我创立的红门之事不就是如此么,
只是他们没有武小尤一般罢了,毕竟红门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一手教导出来,所以田善的心情我能够深刻地理解罢了。”二人说完后,一直看着习练的张水牛,朱祁钲道:“此人与你一起,或许可以完成我交代之事。”
张水牛因为不断地习练,在总共不到四天的时间里就全部掌握了这《北斗龙元功》的运功法门,进步可说是神速,同时这《北斗龙元功》里的全部招式也已经被他掌握了,就差熟练的程度和经验的累积了。
朱祁钲对此大是满意,朱厚泽对朱祁钲道:“堂弟确实是一个习武的材料。我多年都习练不得的武功,其轻而易举就习练好了。”
朱祁钲看着还在不断练习地张水牛,道:“张水牛,你快过来。”张水牛满身大汗走过来,道:“曾爷爷,怎么了。”朱祁钲道:“你习练速度之快,曾爷爷始料未及,来,曾爷爷要指点你一下。”张水牛道:“是。”朱祁钲道:“朱厚泽,你们二人再打斗一番。”
张水牛知道朱祁钲是在增加自己的打斗经验,于是就与朱厚泽再次交手。两人打斗之时朱厚泽正要出掌,那张水牛就打出了
第二十七章:一柄芙蓉顶上栽(一)
朱厚泽接过了这封信,脸色凝重道:“是,曾爷爷,曾爷爷交代的事情,朱厚泽一定会办好的。”
张水牛听得莫名其妙,曾爷爷怎么突然之间话语这般无力,问道:“曾爷爷,你这是怎么了”朱祁钲道:“好曾孙,曾爷爷很高兴,这第三项事情曾爷爷不能与你一起去办了,这就要靠你们二人了,我时间已到,该走了。”
张水牛大吃一惊道,这朱祁钲说的话不就是离别之语么,张水牛不解道:“曾爷爷,你这是何意啊曾爷爷……”
张水牛见朱祁钲闭上眼睛神情似乎很劳累,张水牛以为曾爷爷是在在歇息,想来自己不应该再多言语。
朱祁钲没有说话,身子还是那样静静坐着,他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神情十分安然。过了一会,张水牛觉得有异,这朱祁钲怎么会一动不动了,便试着轻声呼唤道:“曾爷爷,曾爷爷……”朱厚泽道:“你不用叫唤了,曾爷爷早已经已经离开了。”
张水牛不信,道:“曾爷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离开我们。”说完张水牛就探手到朱祁钲的鼻子处,张水牛心下顿时大惊,这那鼻孔处还有什么气息流动张水牛流下眼泪,哽咽跪下道:“曾爷爷,你怎么说去就去了”
朱厚泽道:“曾爷爷的内力全部给了你,内功散尽,此时已经去了。”张水牛啊了一声,心下更是悲痛。朱厚泽也在张水牛的身边跪了下来,安慰张水牛道:“刚才曾爷爷其实是回光返照,这些年曾爷爷最担心的就是你,
我们也一直在找你,在找到你之后又花了好多时间去观察,如今你习练了她所教的所有武功,他所想之事已经完成了一半,其后的事情也交代清楚了,所以此时曾爷爷是满意安心地离开,他并没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堂弟你也不用为此而过于难过。”
张水牛听朱厚泽这么说,心里好受了一些,道:“堂兄,你可知道曾爷爷所说的这第三项事情到底是什么”
朱厚泽道:“知道,曾爷爷离开之前都与我交代好了,要完成这第三项事情,我们要做的可就多了,曾爷爷生前的遗愿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埋葬在信王府,待我们埋葬了曾爷爷后,就要立刻赶去庐山。”
张水牛道:“好吧,毕竟之理是曾爷爷生活的地方,曾爷爷来到这里就是想要叶落归根。我们当然样完成曾爷爷的心愿。”
两人说完就一起动手,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才挖好了一个坟,将朱祁钲的遗体埋葬,插上了一个木制的墓碑。两人行完了丧礼之后就立刻上船赶往庐山。
两人刚刚来到船上,忽然看见一队人马在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走着,张水牛不料这荒芜之地还有人经过,仔细看去,那领头之人就是李士实与黄纶二人。这李、黄二人是宁王朱宸濠的骑兵统帅,两人奉命对骑兵进行长途奔袭的演练,现在正在归途中。
这一番长途奔袭演练,让黄纶等人觉得疲惫不堪,黄纶对李士实抱怨而道:“这个申成昌,向宁王提出的这个建议真是要了我们的命。”
李士实道:“申成昌这么做没有错,实是为了我们好,你少抱怨一些。认真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黄纶道:“那申成昌他怎么不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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