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独悲悲
朱厚泽见武小尤轻功卓绝,心道这小子的轻功怎么这般厉害,黑流门中并没有轻功这一种武艺。武小尤见朱厚泽不再使出掌法,便与朱厚泽缠斗起来。朱厚泽自有跟随朱祁钲习练《道衍兵术》,虽然不精但是也研习多年,这《道衍兵术》中的所有招式的要旨端在刁钻狠辣,并不求巧妙变化。
因为武小尤习练了“仙人三式”,皆可克制朱厚泽的拳脚功夫,朱厚泽并不占据上风,朱厚泽打斗之余忽然收手,反身一记“天枢掌”打出。武小尤立刻使出了轻功,险险躲开了朱厚泽的这一击。
众人还以为武小尤受伤无疑,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之快的身法,着实让人大开眼界,纷纷大声给武小尤喝彩,若是武小尤没有卓越轻功,这一掌可是结结实实打在身上了。
朱厚泽暗叹武小尤的武功厉害,他刚才之所以不使出“北斗龙元功”之中的掌法,就是引诱武小尤与自己打斗,然后再使出一记掌法,旨在攻武小尤一个猝不及防。
没有想到武小尤确实猝不及防,却在紧要关头施展轻功,安然躲避了自己的这一记“天枢掌”。武小尤距离黑衣人十米之外,他躲开了黑衣人的这一掌,却是心有余悸,暗叹真是好险,若不是自己习练了“蓬莱不定术”,自己恐怕早已经被黑衣人的这一掌给打败了。
朱宸濠暗忖道:“武小尤的武功精湛了许多,练就了这一身俊俏的轻功,恐怕谁也伤不到他了。”
朱厚泽心知天下武功无坚不破,惟快不破。武小尤若是依靠一身轻功要逃走,或是不与自己打斗,自己即便是用尽所有功夫也对武小尤无可奈何,他叫道:“休要逃,怎么不打了。”武小尤道:“打便打。”说完使出轻功,并加以拳脚功夫,与黑衣人过了十几招。
武小尤忌惮黑衣人的掌法,只是在几十招之后就又退开了。黑衣人与武小尤交手,见武小尤以轻功为基,辅以简单的武功招式,因为速度极快的缘故,
这简单的招式也是威力十足,黑衣人心里奇怪道:“一般的轻功只是轻功而已,可是能够使出轻功的同时又加以使出其他武功,便只有不定术一门武功而已,这武功听曾爷爷说过这不定术神功世上只有蓬莱子习练,蓬莱子与恩人梁修素有交情,莫非此人与蓬莱子有什么关系,如此说来我可不能奈何此人。”
朱厚泽道:“你是黑流门出身,怎么会习练其他门派武功,你与蓬莱子是什么关系”武小尤不料这黑衣人一眼看穿了自己武功出处,道:“武小尤与蓬莱子是神交的师徒,你问这干什么”
朱厚泽心下又道:“此人习练了不定术,这天下间再无人可以取下此人的性命,今日我打败不了此人想来也不丢人。”
朱厚泽对朱宸濠道:“想不到宁王府藏龙卧虎,此人习练了不世绝学,我自认胜不了此人,只是你们这里也没有人可以胜我,我现在要离开,不知道宁王可否会为难在下”
朱宸濠道:“武小尤,你可要与此人纠缠”武小尤当然不愿意,道:“此人武功十分厉害,武小尤哪敢纠缠。”武小尤尽管习练仙人三式,可以克制天下间拳脚兵器的武功,但是对于黑衣人的掌法却是无可奈何,刚才打斗的时候武小尤的心里对此就十分忌惮。
黑衣人道:“武小尤,我但凡使出所有的武功来,无不立占上风,最次也总能够在百招以前取胜,今日与你过招虽然不到百招,但是你一身蓬莱子的武功,且不失精湛,我自认伤不到你,蓬莱子与恩人又交情,今日便给那神人蓬莱子一个面子,不与你纠缠。”
武小尤心下大喜,但是表面依然平静,道:“听你口音,年纪想必已过不惑,武小尤多谢前辈如此夸赞。不知道前辈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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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知君用心如日月(一)
在南昌城外的那大湖边上,一只船在岸边停靠着,这就是张水牛打渔的船只,朱厚泽来到这里已经是黎明时分,因为时间太早,所以不远的街上根本没有人,只有几个卖早点的摊贩在忙碌着。
张水牛被救之后,朱厚泽和朱祁钲就将其带上了这船的船舱里,以让张水牛能够好好歇息。这张水牛虽然受了一些伤,看样子似极重,不过因为自身的体质极好,这伤势对他来说也不算是很严重,若是在别人身上受了这伤,恐怕也至少要躺上三五天的。
朱厚泽走进船舱里,朱祁钲道:“你的衣服换的挺快。”朱厚泽道:“朱厚泽从宁王府出来,立刻找了一出隐秘地方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来到了这船上。以免让宁王之人发现。”朱祁钲道:“你做的很对,这南昌城也不知道有多少朱宸濠的眼线,还是小心一些好。”
朱厚泽道:“曾爷爷,我们现在可以启程了么”朱祁钲看了看风向,道:“可以了,不过你去根据风向调整一下行船的方向。”朱厚泽于是将船,继而来到桅杆处,调整船帆,让船儿一直往东边行进。
调整好了船的方向确认无误后,朱厚泽又进入了船舱之中。此时的张水牛已经逐渐醒来,在船舱里看见了朱厚泽和朱祁钲。
张水牛想起那一次为了救下葛英顺,这老者和朱厚泽亲自教导自己武功,眼下又是这两人救了自己,心下顿时一热,感激不尽道:“前辈,原来是你们救了我,张水牛在此多谢了。”说完张水牛就磕了一个响头。
朱祁钲点头,道:“你知道么,你就算是磕上几个头我也受得起。”张水牛道:“当然,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如张水牛的再生父母一般。”
朱祁钲哈哈一笑,道:“怎么了,难道就是因为救不到自己心爱的人,就此一蹶不振了”张水牛脸一红,道:“正是如此,张水牛打伤了宁王府的人,宁王扣下了婉妹,说是让我拿出来三百两白银才可以放人,可是张水牛没有那么多的白银。”
朱祁钲道:“你说的东西我这里有啊”说完朱祁钲就打开了身边的一个盒子,里面都是亮澄澄的黄金。张水牛眼睛一亮,大喜道:“前辈愿意借给我吗”
朱祁钲道:“借倒是可以。”张水牛欣喜万分道:“多谢前辈,前辈的大恩大德张水牛不知道怎么去报,等我救出婉妹,一定给前辈你做牛做马。”
朱祁钲道:“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是能够借给你,可是你十五天之内能够马上还给我吗若是能,我现在就借给你。”张水牛想了想,脸色黯然下来,颓丧道:“张水牛不能。”
朱祁钲微微一笑,对张水牛的回答大为满意,道:“看你你还算是一个老实人,若是别人还不先骗去了再说。”张水牛道:“张水牛真的没有办法筹到那么多的钱,看来这样去救出婉妹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朱祁钲道:“其实这哪是什么钱财的事情,是你自身实力的问题”张水牛不解道:“实力的问题”一边的朱厚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张水牛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他提示道:“前辈的意思就是说你的武功不够高强,只要你武功好一些,不就可以直接抢回婉妹了么”
张水牛当然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自己的武功在宁王府已经和宁王交手,自己打不过宁王,况且宁王府还有那么多的人在,自己哪有可能救出婉妹。
张水牛无奈道:“张水牛本来武功就不好,这不用前辈你说张水牛自己也知道。”朱祁钲道:“事情既然已经大发生了,你难道没有想过要怎么办么”
张水牛听朱祁钲这么说,定是又办法,张水牛听朱祁钲的口气,暗忖道:“莫不是这前辈要指导我几番,不然也不会再次和我说上这么多的话。”
张水牛于是大喜说道:“既然前辈这么说,定是有办法的,张水牛请前辈指点办法一二。”朱祁钲笑道:“这办法很简单,就是你自己去宁王府将妻子救出来的,我们谁也不能够教你。你明白了吗”
张水牛听了心下登时泄气了,因为这朱祁钲说的话等于什么没说。张水牛道:“我还以为你们会有什么办法”张水牛心里想的就是这前辈亲自到宁王府去将婉妹救出来,可是这前辈哪有这个意思。
朱祁钲见张水牛的样子,感到好笑,道:“罢了罢了,你也不用感到泄气,你不会武功我可以教你。事到如今,就看你自
第二十六章:知君用心如日月(二)
朱祁钲道:“这个连你也明白,朝廷中人岂会不明白,这削藩之事其实就是朝廷中人勾心斗角的结果,如此一来使得太宗十分恼怒,这在当时削藩,无异于朝廷自断手足,太宗最终发动了长达四年的靖难之役,当时太宗因为实力有限,特意拉拢了宁王朱权。
当时还对朱权许下重诺,说是事成之后,与宁王平分天下。”张水牛道:“可是现在的宁王府在南昌啊原来他们并没有共分天下。”
朱祁钲道:“没错,待到太宗果真即帝位后,宁王朱权就上书请求改封南方。当他要求苏州时等地,都遭到了太宗的严词拒绝,太宗最终将朱权改封到了南昌,当时太宗亲自写诗送行,命朱权以布政司为宫邸,建筑规模毫无变更。”
张水牛道:“看来太宗还是对宁王很好啊。”朱祁钲道:“但是在不久之后,朝廷就有人告发朱权用巫术害人,并且诽谤别人,太宗立刻命人秘密查访,可是未获证据,于是太宗下令停止追查此事。
从此以后,那朱权终日韬光养晦,并建造书斋一间,弹琴读书于其间,因此,在太宗在位期间,朱权未遭祸患。”
张水牛道:“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有了自己的封地。还可以安享晚年。”朱祁钲道:“可是实际的情况会比你想象的更糟一些,那朱权虽然表面无事,对太宗无怨言,
但是心里却不然。”张水牛道:“哦我知道了,莫不是他不满意自己的封赏。”朱祁钲点了点头,道:“所以他在生前就已经了立下造反的遗嘱,且平日与张宇初颇有交情,他的弹琴读书只是麻痹太宗的一个计策罢了。”
张水牛问道:“那张宇初是何人”朱祁钲道:“他也是一位武学高人。”张水牛想了想道:“怪不得那宁王朱宸濠会武功”朱祁钲有些惊讶道:“朱宸濠也会武功”
朱厚泽道:“曾爷爷您有所不知,刚才我奉命进入了宁王府,与宁王有交手,没有想到这宁王居然会武功,且内功不弱。加上其手下能人异士众多,孙儿才无奈出来了。”
朱祁钲寻思了一会,道:“看来宁王府的人一直都在韬光养晦,他们也有着自己的一套家传武学,之前我还以为只有朱瞻垵会武功,要不是你进去,这朱宸濠会武功之事恐怕我到现在也不会知道。”
张水牛想起朱宸濠,心里一阵愤恨,道:“那宁王确实会武功,我与此人交过两次手,其武功十分厉害,第一次是因为朱宸濠碍于脸面,张水牛与其侥幸打了个平手,不过在这一次张水牛可就完败于此人了。”
朱厚泽道:“没有想到武小尤也在其中。”说着对张水牛续道,“那武小尤可是你黑流门的师兄。”张水牛想起武小尤在宁王府中对自己说的话,道:“我也知道当时师兄是为了救我,不然我一定会激怒宁王,死在宁王府了。”
朱祁钲道:“也不知道这朱宸濠花费了多少心思拉拢了这些人,看来此人很善于笼络人心啊,罢了罢了,不说他了,这并非我们的重点,回到我们刚才所说的,当年太宗就接受了道衍的如何对付宁王的建议,
就将《道衍兵术》给了当时的信王,让他在距离南昌两百里的地方设立信王府,可以训练一定数量的士兵,每个士兵都必须也只能够练习《道衍兵术》中的一种武艺,太宗这做法意在监视宁王的一举一动。”
张水牛道:“我明白了,原来太宗是害怕宁王造反,所以才这么做,这太宗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什么都预料到了。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信王府”
朱祁钲道:“你当然不会听说过,因为信王府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被人给灭掉了。”张水牛道:“信王府有这么多的人,居然能够被人灭掉,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朱祁钲道:“没有什么不可思议,在第一代宁王朱权死后,朱权之孙朱奠培继承了宁王位,朱奠培后来改名朱瞻垵,姓名五行改成与当时的皇帝宣宗朱瞻基是一样的,他以此来表达自己对朝廷的忠心。”
张水牛道:“改名表忠心,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朱祁钲道:“你有所不知,当年太宗即位后,就规定子孙的名字中的第二个字依次是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一来避免重复,而来也好区分辈分。
当时朱权一怒之下就不遵循这个取名方式,以表反抗。所以朱瞻垵这样就是向朝廷表忠心。”张水牛道:
第二十六章:知君用心如日月(三)
张水牛道:“你们坐船是去找他的么”朱祁钲想不到张水牛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笑道:“没错。”张水牛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那孩子还认得你们么”朱祁钲笑了,道:“那个婴孩很好认,因为在他的左肩之上有一个三角形一般的胎记。”
张水牛大吃一惊,只觉得有些不可相信,他微微掀开了自己的左肩膀的衣服,看见了那个最为熟悉不过的胎记,颤声问道:“前辈,那个婴孩就是我吗”
朱厚泽道:“正是,你的本名不叫张水牛,而是朱厚江,我们是同辈人,这是你的曾爷爷,祁字辈。”张水牛只觉得头脑一震,心里一时间无法接受,他自幼在养父母的养育和教导之下长大,
与婉妹的婚事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身世背景和经历,他颤声问道:“我的父母不是打渔的渔人么,张水牛一身打渔的本领都是他们所教。”
朱祁钲道:“好孙儿,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这却是真的,我们没有丝毫骗你。当年我们遭到朱瞻垵的追杀,我与你的父母就一直逃跑,
后来幸运地遇到了一位年过古稀的绝世高人,他叫梁修,当时梁修打退了追杀我们的那些人,之后就将我们带到了南京。在南京得到了一位年轻人徐艺的帮助,至此我们才有了安身之地。多年之后,那对夫妇生下了一个婴孩,那个婴孩就是你。
不过朱瞻垵依然在不停地寻找这信王府之人的下落,当时找到了那对夫妇后,就对那夫妇二人展开了追杀。当时情况危急,你不过一岁年纪,于是就被一女奴悄悄带走了,当时那个女奴来到了河边,已经是筋疲力尽,她把你交给了那渔人夫妇,
那个渔夫的名字叫做张野窑。从此以后,你就是渔人张野窑的孩子,因为你小时候力气过人,你养父母就给你取名张水牛。”张水牛怔怔地听着,明目张胆朱祁钲说的没有一句是假话,但他一时间仍不敢相信,这传奇的经历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朱祁钲道:“张水牛,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找了你,时间很久,很幸苦。直到那一日你为了救下你的师兄,习练《北斗龙元功》中的“天枢掌”武功,当时你不经意露出了左肩的胎记,我在才真正确认,你就是我的好孙儿。”
朱厚泽道:“当时我的父母朱祐洄,白红珂全部战死在信王府中,张水牛,我们可是堂兄弟。”朱祁钲道:“当时我和你堂兄十分高兴,因为这些年我们终于找到了你。”
张水牛起身道:“我明白了,原来你们一直再找我,一直在看着张水牛,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曾爷爷,您可知道我的亲生父母的名字”
朱祁钲道:“当然知道,你的父亲叫朱祐沅,母亲为馨妃。你父亲就是我的儿子儿媳你的父母朱见沅,馨妃都被朱瞻垵派人诛杀致死。”
张水牛退了两步,半跪而下,想起了婉妹之事,微怒道:“是宁王府之人杀了我的父母宁王府这样斩草除根,难道朝廷不知道么当时为何朝廷没有处理这件事情,反而任由宁王府之人逍遥法外”
朱祁钲道:“我有想过办法,当时我就想朝廷上告此时,哪里知道这朱瞻垵散尽家财,买通了京城里的所有官员,所有人都在为朱瞻垵粉饰这件事情,当时皇帝受蒙蔽甚矣。这样一来使得我上告无门,时间一长,对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张水牛道:“怪不得曾爷爷不要我行拜师大力,原来张水牛是这样的身份,”张水牛忽然想起了朝廷不管此事,难道曾爷爷就没有想过要管一管此事,张水牛继续发问道:“难道曾爷爷就没有想过要去找宁王府的人报仇”
朱祁钲道:“曾爷爷怎么会不想啊,我说过,当时我上告无门,朝廷中根本就不敢此事,于是我就开始苦练信王府世传的武功。”
朱祁钲说完拿出了《道衍兵术》和《北斗龙元功》两个武学秘籍,顺手给了张水牛,道:“我那些年就一直都在习练这两本武学秘籍,上天的厚爱,终于让我习练至大成。不过要知道即使再强的武功,也难敌众人。
宁王府人手众多,所以我也想要收徒,建立自己的门派,当时我有两个高徒,一个就是江彬,一个就是钱宁,我的这些徒弟送,只有这两人习练这两个武功到了极致,可惜他们名利之心太重,我也不好强留,这两人离我而去,我后来又收了不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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