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权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宇果他爸
“多谢升庵先生提醒,只是这种事情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咱家不与先生争论,还是先看看咱家找人做的显微镜吧。”白玉京已经达到了目的,说着话当先进了谈府大门儿——有赵振宇旁观,有谈府杨府的仆人丫鬟在侧,按照杨慎夫妇的名气,今
第三十五章 颠覆
“谈大家,您看到了什么”黄娥急切的问道,拳头紧握,手心里竟然都是汗。
谈允闲没有回答黄娥的问题,此刻的她已经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这真的是刚刚白玉京倒上去的那滴水吗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啊五颜六色,有团状的,有条状的,有些还能动……眼前的一切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在没有看到之前,打死她都不敢相信原本清澈透明的水滴里边居然生活着这么多的东西。
她想起平日里喝的水,忍不住一阵恶心,错开身子干呕了起来,众人吓了一跳,黄娥匆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丫鬟则端了杯水过来想让她漱口。
“拿开!”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见到水后谈允闲犹如触电,一把推开,再次弯腰干呕。
“啪嚓!”水杯落地摔的稀碎,丫鬟手足无措的望着谈允闲,实在想不通平日里和蔼可亲的主人发的这是哪门子疯。
黄娥看了一眼白玉京,见他脸上挂着可恶的微笑,马上猜到谈允闲的变化定然和刚才通过显微镜看到的东西有关,心里马上便好像爬进去无数小虫子般难耐起来,可惜杨慎已经凑到显微镜前观看起来,实在不好将其推到一旁,只能继续轻拍谈允闲的后背,盼望早点轮到自己。
为了加深印象,白玉京硬是等谈允闲干呕结束,杨慎也干呕起来才缓缓的开口:“显然谈大家和升庵先生已经看到了,没错,这就是咱们平日里饮用的水,肉眼看着很干净,其实里边却生活着许多的微生物,最常见的是藻类植物,蓝藻,团藻,金藻等等,还有一些小虫子,剩下那些静止不动的则是细菌,嗯,都是家师给它们起的名字,家师在当初通过显微镜观察到这些东西之后便提出了一种可能,认为人体所有的疾病都和这些小东西有关。为了验证这一论断,他所有的闲暇时间全都投入到了对它们的研究上,最后真的被他培育出了一种可以治疗肺痨的细菌……”
“居然还有这种事白公公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谈允闲听的入神,此刻下意识的抓住了白玉京的袖子。
黄娥凑在显微镜前仔细观察,呼吸粗重,不时发出一声轻呼。
杨慎早已止住了干呕,被白玉京的话说的目瞪口呆。
赵振宇和几个小丫鬟羡慕的望着黄娥,恨不能以身相替。
“事实胜于雄辩,家师常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晚辈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显微镜送给您,您可以亲自验证家师所说。”
“他培育出的可以治疗肺痨的细菌还有么叫什么名字怎么培育出来的”谈允闲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显然世界观的颠覆对她冲击不小。
“家师去世前将他的实验室付之一炬,晚辈不知道原因,也不敢问,只知道那种细菌叫做青霉素,是从馒头发霉之后的那些霉菌当中发现的,至于具体如何操作晚辈却不得而知。”说这些话的时候白玉京非但一点儿也不羞愧,反而有一种使命感充斥胸臆,事物都有两面性,撒谎自然是不对的,但是如果一个谎言可以挽救无数人的生命,那么即使死后入拔舌地狱他也绝对不会退缩。
当然了,他也不是真的如同他自己想象的那么伟大,最关键的一点,他还是希望能够改变朱厚照的命运,对此,他对谈允闲寄予厚望,至于连带着将谈允闲送上医家神坛,拯救天下无数生灵,不过都是附带着的收获罢了,他相信,只要谈允闲按照自己提供的路线走下去,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
“付之一炬”谈允贤喃喃自语:“可是哪里出现错误了么如此惊才绝艳之人,怎么就走了呢”一开始她的视线还有点迷茫,渐渐的就变的坚定了起来,握紧拳头狠狠挥了一下:“青霉素是吗我一定要把你培育出来。”
那些能够做出巨大成就的人大多数都是有些疯魔的,白玉京并未打断谈允贤的畅想,因为那不是幻想,而是如同一枚熟透的苹果般长在树上,只需要找到梯子爬上去伸伸手便唾手可得。而梯子,他已经提供给谈允贤了。
“某家还是不相信疾病和这些小东西有关。”杨慎忽然说道。
白玉京笑问:“就如升庵先生不信咱家给您夫妇看相的结果对么”
“没错,”杨慎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二者并不能相提并论。”
“看相”谈允贤忽然插口:“老身忽然想起一事,前次白公公曾说算出陛下会得肺痨,虽未全中,亦不远矣,陛下确实受了风寒,幸好南京太医院院判薛己大人从驾,多日调理下来,至今已然无恙了。”
她看向白玉京的眼神十分奇怪,仿佛被什么困扰一般,杨慎夫妇和赵振宇却已然变色,赵振宇惊讶的看着白玉京,杨慎则强笑说道:“偶尔蒙对一次不算什么,御史萧鸣凤也以神算著称于世,不过十算偶中四五罢了,白公公既然对术数之道如此痴迷,有机会倒是不妨去南畿找提学御史萧大人探
第三十六章 豹房
“确实不是肺痨!”虽然猜不透白玉京为何如此重视这个问题,谈允贤还是十分肯定的告诉了他这个答案。
那就奇怪了。
“陛下龙体如何”
“略有些咳嗽,其余无碍,薛己也是当世名医,区区风寒还难不倒他。另外陛下自幼习武,打磨的一副好身子骨,也不是区区风寒就能伤到根本的。”
但历史上明明记载着朱厚照明年三月就要因病驾崩了啊,不是肺痨的话,死因到底是什么呢
白玉京疑惑不已,不禁愈发盼着能够见一见朱厚照了。
“对了,刚才一时口快,不该将你给陛下算卦之事说出来的……”谈允贤忽道,神色有些不安。
“无妨。”白玉京回过神来:“状元公夫妇的人品应该还是靠的住的,至于赵将军应该也不会瞎说……”
“人心难测啊,这可是大罪,万一传出去,怕是有人要找你的麻烦,你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谈允贤道,接着不等白玉京说话又道:“都怪老身嘴快,这么长时间都没对外人提起这事儿,今日不知怎么就……”
怪不得一直没传出什么风声,合着你谁都没告诉过啊
白玉京恍然大悟,其实当初他也有点后悔,不该为了震服谈允贤而胡说自己算出朱厚照会得肺痨,不过后来他也想了,真传出去也不错,万一传到朱厚照耳朵里,按这主儿的性子肯定会召见自己,这不正和己意嘛。
“你也用不着自责了,不能全怪你,主要还是显微镜的效果太震撼,没见连咱们的状元公也有些失态了嘛!”
白玉京一边安慰谈允贤一边打如意算盘:刚才还发愁没见到朱厚照的机会,这回不用发愁了,名医亲口承认自己算卦准,再加上神奇的显微镜,不传到朱厚照耳朵里则罢,一旦被他得知,必招自己见驾!
回到坤宁宫的时候天色已晚,听娇娇说皇后娘娘仍旧没有回来,他不禁有点儿失望。
但他并没有失望太久,因为吃过晚饭不久孙秀居然来到了他的住处。
“孙大哥,你不是跟着皇后娘娘去了豹房吗怎么……皇后娘娘回来了”
“日他祖宗的,”孙秀气呼呼的将头顶上的刚叉帽掼在了桌子上,端起茶壶“咕咚咕咚”猛灌了一气儿,这才抹嘴骂道:“张广瑞那个兔崽子忒不是个东西,仗着皇爷爷宠幸,居然欺负到咱家头上来了,他娘的,不就是长了副好坯子么,老子才不吃他那一套,狠狠顶了他两句,结果娘娘怕他报复,就把咱家打发回来了……娘娘也是忒老好儿了,一介男宠罢了,直接杖杀他又如何真是气死人了!”
他说的没头没脑,白玉京听的稀里糊涂,哭笑不得的问道:“到底出啥事儿了张广瑞虽然当了豹房的侍卫统领,但你也是皇后娘娘得用的人,借他八个胆子应该也不敢得罪你吧”
“那就是个得意就猖狂的小人,再这么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连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会吧还有,你说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为啥啊”
“你说他傻不傻,陛下赐给刘娘娘一个大花瓶,过门槛时挺费劲,他居然吆喝咱家去帮忙,我当场就给他顶回去了,他没敢回嘴,倒是娘娘知道后把咱家数落了一通。”
这下白玉京明白了,孙秀明着在生张广瑞的气,实际上却是在抱怨夏氏,免不得安慰他两句,接着问道:“对了孙大哥,那小子到底怎么忽然得宠的莫不真是……”他突然想到了适才孙秀曾说张广瑞一介男宠,刚才没反应过来,此刻才琢磨过味儿来。
孙秀扭了扭脖子,满脸的鄙夷:“你说呢除了那种腌臜事儿,那小子还能靠什么么”
“怪不得上次我去豹房找他时他好像屁股上长刺似的坐不稳当,原来是初承**菊花残啊”白玉京没敢细想,只是突然间想见朱厚照的念头就不那么强烈了,从前在后世时他就看野史上说朱厚照有龙阳之癖,还以为是后人故意抹黑,合着确有其事啊!
“菊花残”孙秀疑惑的看着白玉京,显然不明白菊花和初承**之间怎么就扯上了关系。
白玉京脑海忽然浮现几句歌词,不禁便唱了出来:“菊花残满地殇,你的微笑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你小子还会唱曲儿啊,这什么调儿,怎么从来没听过”孙秀惊奇不已的说道,话音刚落娇娇便抱了白雪进来,满脸钦佩的望着白玉京说道:“老远儿就听到白大哥唱曲儿了,唱的什么啊,真好听,能不能教教我啊”
白玉京是用京剧的调子唱出来的,不是他自己改的,这首歌确实有京剧的版本。
“好听什么啊,我就是瞎唱……光顾着说话了,孙大哥你还没吃饭吧”见孙秀点头,白玉京忙吩咐娇娇:“赶紧的,让厨房给孙大哥做点吃的,不用忒复杂,葱花炝锅,煮点面条,打上两个荷包蛋,再切点白菜心放进去……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观花殿那俩厨子的厨艺其实还是可以的,就是做出来的东西太油腻,平时倒也罢了,白玉京不好吃,好吃不好吃的,能吃饱就行,此刻有心显摆,就觉得那俩厨子的厨艺有点儿拿不出手了。
由于狗粮的缘故,孙秀是知道白玉京会做饭的,不过却从来都没吃过,闻言不禁笑道:“你可别用糊弄白雪的手段糊弄咱家。”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白雪汪汪的叫了两声,从娇娇的怀里挣脱,跑到白玉京面前,举起
第三十七章 各有打算
“命运有大部分其实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夏氏活了三十载了,打从记事开始所受到的就是儒家关于伦理纲常的教育,出嫁之前,她甚至没有和陌生男子说过话,更别提当着这么多人脱掉自己的衣物。
她的脑袋晕乎乎的,耳朵里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心跳加速,巨大的羞耻感却又如同一座大山般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假如眼前有个地缝的话,她肯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之所以没有晕倒,只是因为白玉京曾经告诉她的那句话。
朱厚照饶有兴致的侧头打量着跳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夏氏,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抹轻蔑的冷笑。他得承认,当眼前这个三十许的女子放下母仪天下的矜持,撕掉端庄冷漠的面具,这个躯体对他来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跳动不安的小兄弟就是明证。但在他想通这一切变化的缘由之前,他不会去宠幸夏氏。
事有反常即为妖,端了十五年母仪天下的架子,想要放下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到底有何图谋
两天了,他仍旧想不明白,不过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广瑞,过来!”朱厚照已经发现张广瑞进来了,笑眯眯的冲他招了招手。
张广瑞半猫着腰,小跑着冲了过来。
“皇后,屋里这么暖和,你跳了这么半天应该很热了吧再脱两件儿肯定要好些。”
刘氏笑眯眯的盯着夏氏,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她出身卑贱,不止一次听到过朱厚照这种暧昧的建议,但夏氏不同啊,如此羞辱她,陛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番僧们是不会考虑这么多的,一边忙乎着,一边歪着脑袋看夏氏,一双双眸子泛着绿光,犹如一头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夏氏略愣了一下,慢吞吞的将粉色的里衣褪了下去,露出了里边鲜红的肚兜。她神情木然,双眼却充满了血丝,拳头紧紧的握着,手心里汗水夹着着血丝,她却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忍辱负重,只为一夕欢愉。
朱厚照的手早已攀上了刘氏某处高耸,用力,刘氏吃痛却不敢发出声音,而朱厚照却仿佛打了一针鸡血,双目血红,直勾勾的盯着夏氏,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张广瑞怔了一下,虽心有不甘,但被刘氏冷飕飕的眼神一扫,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跪倒在地,慢吞吞的向朱厚照爬去……
夏氏喘息着从那间地狱般的屋子里跑出来,撑着双膝干呕了半天,又贪婪的大口呼吸了良久寒冷的空气,却仍旧无法忘掉刚才那噩梦般的经历。那真的是自己的丈夫么还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魔
以前她不是没来过豹房,却从来没有见过今晚这样的朱厚照。
她退缩了,不敢想象刚刚从那个小白脸的嘴里抽出来的东西再放进自己体内会是个什么滋味。
假如说从前她还幻想一切都是造谣生事的话,那么在这一刻,所有的幻想全部破灭了。她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却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的男人和别的男人之间发生关系。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守护在角落打盹儿的夏荷终于发现了夏氏,匆忙赶上前。
“没什么,吩咐下去,哀家要连夜回坤宁宫!”
哀家
夏荷勃然色变,不安的抬头望向夏氏,有心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却见星光之下她满脸冷漠,到嘴边的话登时咽了下去,匆忙低头:“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夏氏离去,朱厚照并未派人去追,自己也没动地方,仍旧侧躺在刘氏的大腿上。他不动别人自然也不敢动,于是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该参欢喜佛的继续参欢喜佛,该喝酒的继续喝酒,张广瑞自然也继续他的工作……
良久良久,当所有的番僧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开始打呼噜的时候,朱厚照终于从刘氏的身上爬了起来,穿上龙袍,神情冷冽的扫视一番四周,大步走了出去。
张广瑞闭着眼睛,耳朵却没闲着,听到动静之后又等了数息,待确认朱厚照再不可能回来之后,这才睁开眼睛,快速的向刘氏爬去。刘氏也睁开了眼睛,扫一眼满地狼藉,媚笑着骂了一句:“小猴崽子,你倒是食髓知味,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张广瑞嘻嘻一笑:“小的这不也是替娘娘您考虑嘛,早一日怀上龙种早一日安心,省的别人惦记了。”
刘氏推开张广瑞作怪的手,起身穿衣,一边说道:“还是小心些吧,我可不想学那赵姬,也不希望你步嫪毐的后尘,还是去本宫那儿吧!”
从大屋出来,朱厚照径直去了夏氏的住处,听守卫说夏氏已经连夜离开,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轻笑了一声,吩咐侍卫:“去把张锐和谷大用召来,朕就在这里等着他俩!”
都知道他的脾气,侍卫什么话都没说,躬身退下。
一队挑着灯笼的人渐渐走进,江彬为首,快步走到朱厚照面前跪倒:“父皇怎么来这儿了大半夜的也没多穿点衣服,再受了寒气可怎么得了”说着径自起身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到了朱厚照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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