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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等我三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丫

    “啊”秋云愣住,“我打呼噜”

    “是啊,”王晨收拾床上几件要换洗的衣服,调侃她,“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女生打呼呢。你说你个姑娘家打呼,以后嫁了人怎么办”

    秋云又羞又恼:“我从来不打呼的,昨天就是太累了。人部分男女年龄,累了都会打呼的。”

    王晨抱着脏衣服凑过来,贼兮兮地问:“老实说,小云,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会情郎去了”

    “什么啊,”秋云假装淡定地拿出筷子,“不告诉你了嘛,你都瞎想啥呢。”

    “哈,好吧。”王晨一脸神秘地样子,“我去洗衣服了。对了,上午梁老师的画展已经撤了……下午就送去巡展了……”

    王晨抱着衣服往水房走去,声音渐小。秋云挑了一坨肥瘦相当的红烧肉扔进嘴里,啊,美妙,这就是肉的滋味啊……等等,王晨刚刚说什,梁禾的画展撤了

    是的,梁禾那幅得国际金奖的画,在学校的主楼展览了两天,今天下午就撤展了,要运去巡展。展览第一天学校的公示栏就贴出了这个消息,但是秋云昨天下午才留意到,本打算今天上午下课后,去看看那副声名在外的大作,可没想到一觉睡了过去,不但逃了课,展览也错过了。

    秋云也没办法,就觉得这幅画好像专门和她作对一样,其他人都可以看,就是偏偏她看不着。她哀叹一声,大口吃掉了碗里的红烧肉,吃着吃着,脑子不自觉就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了。

    说实话,秋云今早起来的感觉,真有点像深夜宿醉的后遗症:头痛、手麻、口干,全身无力。但实际上,昨晚她只喝了一点点红酒,充其量也就小拇指一个关节深,就算是这19岁的邱晓云从未沾过酒,也绝不至于喝醉。可秋云的感觉就像昨晚曾经拿着酒瓶狂奔乱舞、伶仃大醉,整个人又累又疲倦,刚吃了饭就又犯困。

    她一做不做二不休,饭盒都懒得洗了,直接缩回了还有余温的被窝。

    至于昨晚的种种细节,她也懒得回想——事实上,她也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可是梁禾记得清楚。

    他记得昨晚的夜空是那么的湛蓝、风是那么的轻柔、空气是那么的微甜、带着让人沉醉的味道。他没有喝多,更没有喝醉,所以他对昨晚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修车的师傅姓马,在学校东门摆摊多年,他对着梁禾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话,无人打理,抬眼一看,这人正盯着远处发了嫩绿新芽的枝桠出神。

    他瞧着这神情,暗自好笑,冷不丁来了句:“春天来了啊……”

    “啊……”这句话梁禾听见了,回身问,“您说什么”

    马师傅举着扳手指了指远处:“我说,大地回春……树叶发芽……人也……变得精神了……”

    梁禾没嚼出马师傅的画外音,还连连附和道:“是啊是啊,春天来了。”

    马师傅低头修理自行车,问道:“你这车是怎么搞成这样的,一边的踏脚歪了,很有难度的破坏法。”

    梁禾说:“昨晩骑车不小心,大概是磕碰到石头,人飞了出去,车也磕碰到了。”

    “人没事吧”

    梁禾说:“没事。”

    “我又没问你。”

    “哦,都没事……哎,马师傅,您这……”

    马师傅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猫,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我在这

    东门修车多少年了……”

    梁禾慌忙解释:“不是的……”

    马师傅道也不及,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是什么”

    梁禾有些语塞:“就是……”

    马师傅哈哈大笑起来,不理拼命想圆回来的梁禾,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好了,这踏脚给你正回来了。”又端详自行车几秒,说:“要不给你加个后座吧”

    梁禾一愣,瞬间也忍不住笑起来,“马师傅,您这……”

    “今天搞活动,给你9折,”马师傅说。

    梁禾忍俊不禁:“马师傅,您这营销也太到位了吧。东门修车真是浪费您了。”

    马师傅一脸谦虚:“为人民服务,不谈浪费不浪费。听我的,没错,加个后座,方便。”

    梁禾沉吟,旁边正好有辆加了后座的自行车,心里微微动摇,正想答应,忽然灵光一现,又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马师傅问:“怎么了呢”

    梁禾说:“不用了,用不着。谢谢您嘞。”

     




44-邱正宏是谁?
    邱正宏是谁

    是司马秋云从未见过的重要角色,是邱晓云如假包换的亲爷爷,是那个传说中一直云游在外的算命半仙,是那个独自拥有一个完整四合院的神秘人士,也就司马秋云心里的一个定时炸弹。

    他……他回来了

    还给秋云写了一封信:我知道你谁是

    我去……

    秋云反反复复把信看了好几遍,没有抬头,没有邮戳,活像是被人直接送到学校里来的。

    她背后出了一身汗。

    简单一句话,隐藏了巨大的信息量。

    秋云甚至觉得是一种威胁。

    他知道我是谁他怎么知道他还知道别的吗

    那他,又究竟是谁

    司马秋云是1987年的9月穿越回来,现在是1988年的5月,终于在平安过了9月之后,秋云的好日子响起了晴天霹雳。

    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去吗

    秋云第一反应就是,去。肯定要去。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居心,但是估计他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知道司马秋云存在的人了,说不定还是秋云穿越回去的线索。当然要去。

    可秋云心里还是害怕的。事情的未知性和不可控性都大大超越了她的能力范围。去了是好是坏,是敌是友她孤身一人,贸然赴约,能应付吗

    她不知道。

    故事结束之前,即便她是一号主角,也未知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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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上课心不在焉,下课了连哪个老师的课都没印象。

    路过教室办公楼的时候,她停下脚步,换了方向,去楼上的老师办公室,挂了一个电话过去。

    凤凰街的日用品店老板接的。他告诉秋云,凤凰街89号没人。

    秋云道了谢,抱着书心事重重地出了办公室。

    梁禾正推门而入。

    司马秋云脑子里一团浆糊,感觉有人和她擦身而过,根本没注意来人是谁,直到听见有人加她名字,她才懵懵懂懂地抬起头:“啊”

    梁禾走过来:“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秋云发现是梁禾,下意识地打招呼:“梁老师好。”

    然后,两个人都有一秒钟没说话。

    梁禾没说话,这是那晚喝醉之后梁禾第一次见她。前两天他在中午食堂看到王晨,王晨说秋云身体不舒服,上午请了假。他想可能是头天晚上喝了酒又吹了风,感冒了。关心还没送出去,没料到这个人已经身体痊愈,出现在了办公室。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要不……问问那天中午的红烧肉好吃不好吃

    可这同样的一秒里,秋云想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日用品店的老板告诉她,邱正宏并没有回到凤凰街的迹象,这无异于又加深了她心中的疑点。她于懵懂中被叫住了名字,抬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梁禾——不知为何,这一秒,秋云发生了动摇,她甚至有股冲动,要不要告诉他,让他周末陪自己一起去

    可下一秒,秋云又迟疑了,算了,这件事从何说起。

    这时梁禾话刚刚问:“红烧肉好吃吗”

    而此刻秋云正摇头叹息。

    梁禾愣了愣,略微尴尬……这是不好吃

    “那……”他想怎么圆回来呢,“我不知道可能味道不好……”因为他自己没舍得吃,全部给了她。

    “啊”秋云却好像云游回神一样,“你说什么哦哦……好吃好吃。”

    “那你刚刚摇头是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

    梁禾瞧着她一副魂不舍守的样子,问:“怎么了身体还没好吗”

    “身体”

    “那天晚上……王晨说你第二天头昏欲裂,生病了。”

    “啊,”秋云心不在焉,“我没事了。”

    “怎么了,”梁禾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又一次问,“有什么事吗”

    秋云抱着书,抬头看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继而一笑,“没有。我先走了。”

    梁禾还想说什么,身后有人叫住他:“小梁老师,你下课了过来一下吧。”

    秋云趁机溜了。

    梁禾瞧着那个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怪呢,他一下也没想明白。他想是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但也过去好几天了,要是耿耿于怀这个,以邱晓云的性格,刚刚不应该是那样的表情。哪样的表情——神思恍惚、表情游离,人只有心里想着事——而且是不好的、难以解决的事,才会是这样的神情,特别是秋云最后那个笑,对,就是那个笑!

     

    ;明明是笑,可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梁老师,梁老师”办公室的林重仁招呼了梁禾好几声,“周五可以和我换课吗”见梁禾回神过来,林重仁继续说道,“周六我家里有点事,想跟你换一下,你是周三的课吧”

    梁禾点头,“是的。”

    “那我这周六的课和你下周三的课换一下吧。这周六上午你帮我上下,下周三的课我去上。”

    “行,”梁禾没什么事,答应道,“那要和教务的孙老师讲一下。”

    “我去说吧,”林重仁说,“谢谢了。”

    梁禾客气道:“不用谢。”

    林重仁高兴地去教务处了。

    梁禾走到窗边,外面乌云密布,天空黑压压的,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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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雨,一下就停不了了。

    a市每年到



45-我先跟你讲两件事情。
    四合院冷冷清清、空空荡荡。院子里的情形,和上次秋云来的时候,并无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朝南的正房,亮了一盏黄灯。

    秋云深吸一口气,朝那间房走去。

    轻扣三声门。

    一句苍老的声音逸出来:“请进。”

    秋云深吸一口气,门吱呀打开。

    秋云想象过很多种见面的场景,比如里面是真的一个算命老头,翘着个二郎腿;或者里面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五个坏人,因此她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辣椒粉,包里放了一把菜刀;或者里面谁也没有,只是一个小孩儿的恶作剧,或者传销、诈骗甚至,她想过,里面会不会是她认识的人,所以才会写“我知道你是谁”,会不会是她父亲,司马峰

    不是。

    谁也不是。

    连邱晓云的爷爷,也不是。

    一把木质八仙椅上,坐了一位极为年轻的人。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穿了一身中山装,面带微笑,正襟危坐,等着秋云的到来。

    秋云不知所措,直到他站起身来,向她伸出一只手:“你好,司马秋云。”

    秋云登时被吓跳起来,扬手就把辣椒粉扔了出去,那人好像有所准备一样,“嘭”一声,在她面前撑开了一把伞。

    “……你……!”秋云退后两步,颤颤巍巍地去摸包里的菜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人,明明这么年轻,说话却像七八十岁的老人,“你……是人是鬼“

    对方把伞收到一边,示意她不要冲动:“我当然是人。我就是邱正宏。信正是我送的。”

    “怎么……怎么可能!”秋云紧紧握住菜刀,“邱正宏年纪至少八十岁,你……”

    男人索性将双手都举起来,“我不会伤害你。司马秋云,“男人示意秋云旁边的凳子,“你一定很很多疑惑。不妨先坐下。我会告诉你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秋云的心突突突地跳个不停,瞄了眼四周,咽了咽口水,用刀指着对方:”你最好别耍花样。“

    “请坐。”对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秋云犹疑半晌,上前一步,坐了下来。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邱正宏本人,是邱晓云如假包换的爷爷。”对方也坐回八仙椅,“你从我的声音便能听出一二。”

    “可你……你怎么如此年轻“

    “你看到的人,只有二十五岁。“ 邱正宏的目光在秋云的菜刀上停顿片刻,说道:“在你开口问我之前,我先跟你讲两件事情,也许这两件事情听完,你心中的大部分疑惑就没有了。“

    秋云:“洗耳恭听。”

    “第一件事情,是关于这个四合院。也许你之前来过,发现这个四合院和周边的四合院都不相同。“

    “是的,”秋云点头,“这里特别冷清。别的四合院都会住好几家人,院子里私搭乱建情况也非常普遍,但是这个院子却异常干净整洁,就算是空了这么久,连个流浪汉进来借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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