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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等我三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丫
太突然了……秋云心绪急剧起伏,脑子混乱一片,以至于第一反应竟然说道:
“可我今年才十九岁……还未到法定结婚年龄啊……”
梁禾一下就笑了,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又没说现在。我可以等,等你大学毕业。那个时候,房子应该也交付了吧?”
秋云傻愣愣地点头:“新闻说,是准现房销售,十一月底就交房。”
“对啊,”梁禾似乎乐不可支,“房子比人还着急。不过我不急,只要你不跑,我一辈子都不急。”
秋云一听,眼泪就热滚滚地下来了。
“哭什么,”梁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
秋云却很难受难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是不是吓到你了……”梁禾慌了,小心翼翼地问。
秋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紧紧地抱住梁禾,生怕他会跑了一样,在他怀里狠狠地点头。
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呢,老是跟她说什么以后、说什么一辈子,就过好现在不好吗?
不要去想以后不好吗?
他不知道他一说“以后”,都会让她期望又担心,开心又难受吗?这种过山车般的心情体验,无异于一种折磨。
可是……他一说“以后”,秋云又忍不住跟着他的思路去幻想,想着想着,她的世界里,干枯的河床上开出了绚烂娇艳的花,荒芜的沙漠长出生机勃勃的绿洲,让她忽然觉得有了他一切都有了意义。
这一刻,秋云的心彻底动摇了。
她不要回去了。
她要留在这里。
她要找邱正宏谈谈,他既然能来去穿梭于现在和未来,那一定有可以留在现在的法子。
只是……
秋云的泪水又溢出来,她要对不起21世纪的司马峰了。
爸爸,女儿不孝,不能再回去为您尽孝了。我太自私了,可是如果您知道我在这里这么开心,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吧?
秋云的眼泪打湿了梁禾的胸襟,他抬起她的脸,看见她红彤彤的眼睛和鼻子,细细地泛起心疼来。梁禾低声问她,到底怎么了。
“我就是……感动。”秋云擦去眼泪。
她忽然想起一事,像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
“给你的。”她摊开手心,脸上终于绽放笑容。
梁禾松了一口气,接过来,问:“刻好了?”
那是一枚青田石做的印章——梁禾与秋云的约定。梁禾回到学校后,将《金刚经》的第一品认真誊写,送给了秋云。秋云磨*蹭,闲来无事,近几日终于雕刻好了一个章。
梁禾把玩了两下,印章石质细润,他嘴角勾出一抹笑。
“刻的什么?”
“你自己看。”
“没有上过印泥……不是很好认,”他微蹙眉头,将石头转了个角度,借着反光慢慢认道:“刀与木印。”
语音刚落,一滴鲜血从梁禾的鼻子,落到通灵清亮印章上。
好像新鲜沾染的印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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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等我三十年 75-可邱正宏究竟去了哪里?
这是梁禾近一个月来第三次流鼻血。第一次是和秋云在大同的招待所,第二次是他从十里河游泳回来,第三次便是今天了。这么频繁地流鼻血,他长也有些意外。
秋云掏出手绢,让他捂住鼻子,又带着梁禾到河边,用凉爽的河水拍他的脖子和额头。
“不碍事,”梁禾仰着脖子安慰她,“夏天太热了,容易上火。”
“你以前也这样流鼻血吗?”秋云问,她记得在大同的招待所,梁禾也流了鼻血。
“那倒没有,”梁禾说道,“大概是没有遇到你吧。”
秋云抿嘴笑,“流鼻血了还嘴贫。好点了吗?”
梁禾静了片刻,才道,“还要等一下。”
秋云问:“你会不会贫血?”
梁禾笑了:“你看我像吗?”
“如果血小板太少,凝血功能就不好。你去检查过吗?”
梁禾笑意更深,“瞧你严肃的样子,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去吃个西瓜就好了,不用那么紧张。”
“那你最近是不是蔬菜吃得太少?维生素不够也会影响止血功能。”秋云仍是担心。
“我都记住了。开学都会有一个体检,到时候我注意一下。可惜的是这枚印章,刚拿到就弄脏了。”
梁禾手里还拿着秋云送他的印章,血印仍在,看上去有些可怕。他正准备用自己的t恤下摆当做帕子去擦血迹,秋云抢先一步拿过来,蹲下身,在河里洗了洗。
“你看,这不就好多了。”
表面的血迹没有了,但有的顺着石头的纹路渗了进去,已经洗不掉了。
“以后反正印泥也会是红色的,不影响使用。”秋云抹了抹上面的水,递给梁禾,“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重新刻一个给你。”
“那倒不用。”梁禾接过印章举到眼前,顺光的角度,血丝在石头里越发明显,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是此刻却觉得这血丝格外刺眼。
但他仍故作轻松地说道:“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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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自由的暑假终于结束了。
刘玉锦和常欢从大同回来后,就直接回了家。开学寝室四人聚在一起,好久不见,分外亲热。秋云绘声绘色地说起司马峰专程赶到大同来照顾王晨,其他二人听得既羡慕又眼红。王晨威胁秋云,说你适可而止啊,不然我就把……话未说完,秋云就借花献佛给王晨嘴里喂了一颗常欢从家里带来的大白兔奶糖。四人闹作一团,好不热闹。
王晨的脚伤还没好,上下课都需要借助拐杖;不上课的时候基本待在寝室,其他三人轮流给她带饭。她洗衣不太方便,秋云就帮她一起洗了。王晨觉得不好意思,说不用不用,她自己可以洗,实在不行,也可以周末带回家去洗。秋云才不和她客气,端着盆子就往水房走,远远传来一句,这是她应该做的。
王晨有些莫名:……应该做的?
开学学校安排有体检,研究生先体检。秋云还惦记着梁禾流鼻血的事情,关切地问梁禾体检结果,梁禾告诉他各项指标都合格,身体十分健康,她才微微放下心来。过了两周,轮到她们大二年级体检,秋云各项指标也十分健康,但这个健康却让她感到万分奇怪——邱正宏说,邱晓云的脑子里有一个脑瘤。可她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先不说她这个邱晓云身体能吃能喝、气色红润,也不说她几乎没有感觉过自己脑袋痛过,就连医院的体检指标,也完全呈现的是健康青年一位。她不得不对邱正宏的说辞起了疑心,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还是他们都没错——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
秋云怀着疑问偷偷跑到医院,说自己一年前被足球踢过,脑袋时不时疼,要求做一个脑部ct。这个年代懂得主动做脑部ct的人并不多,医生上下打量了这位白里透红的少女,再看了看手里一串正常的指标,说你是不是学习太累了,一年前被足球踢了,不会现在才脑袋疼,建议她就回去多休息休息。秋云不肯走,当场就捂着脑袋说,好痛好痛,呀,什么声音,我还能接受外星人电波。医生吓一跳,立马给她做了ct,结果一出来,正常脑瓜一个,什么别的东西都没有。秋云不相信,反复问了几次,真的没有吗?没有脑瘤什么的?医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要不你去试试别的科室,比如精神病科?
秋云尴尬地笑笑,拿着诊断结果溜了。
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没有疾病,没有脑瘤。
那邱晓云之前的疾病是不是误诊?她也许根本就没有患病?那邱正宏搞的这一套灵魂穿越,是一场大乌龙?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邱晓云不会六年后在1994年死于脑癌,还会活蹦乱跳地活下去?
想到这一点,秋云忽然觉得前方道路一片通途,未来阳光无比灿烂。
当下之急,就是等到邱正宏回来,跟他确认这件事情。
可邱正宏究竟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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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正宏去了未来。
他去了很多未来,去了未来的未来。他不死心,如果就是让司马秋云和邱晓云单纯地换回来,他的孙女邱晓云还是会因脑癌而死去。他见到装着秋云的邱晓云身体后,发现有秋云寄宿的邱晓云身体比以前健康许多,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重新点燃了他寻找治病之路的希望。如果她们互换回来,他的孙女体质不再那么孱弱,是不是就还有希望?
这里面有太多的玄机和奥妙,他一定会找到打开这把锁的钥匙。
于是他不停地穿梭、穿梭。
他终于摸索出一条这个平行空间的游戏规则,可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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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秋十月来临之际,司马秋云终于在四合院等来了邱正宏,而这时的邱正宏,让她惊讶地足以吞下一个水煮蛋。
原先英俊年轻的脸庞爬满了皱纹,原先英挺矫健的身姿向前佝偻,原先神采奕奕的眼睛变得浑浊,秋云几乎认不出他。
“你……你这是怎么了?”她顿在原地,不敢向前。
邱正宏叹气朝她摆摆手,示意说来话长,让她先坐下。
邱正宏告诉司马秋云,这几个月他都在来回地穿梭于各个平行空间,试图让她和邱晓云换回来后,让邱晓云再次置换——这次是身心一体的置换——去未来医好疾病。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秋云迫不及待地打断。
“我有两件事要郑重地告诉你,”秋云神情庄重地看着他,“一,我去做过检查,这个脑子里没有脑瘤。二,我不想回去了。”
室内变得很安静。
半晌,邱正宏忽然拍桌大笑,笑着笑着,又痛哭起来。
过了很久,邱正宏擦干净脸上的鼻涕眼泪,问道:“我也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个,你说你,不想回去了?”
“是的。”
“可你已经喝下了井水。”
“是的。可是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来去了很多次了?”
“没错,你回去了,是可以再回来。先不说这其中的代价如何,如果你要留在这里,你打算让我孙女一直困在医院?你那头的家人、你的父亲怎么办?”
这一句话戳中了秋云的软肋,她低声说道,“我……已经决定好了。”
“此事再议。那你又说,小云脑子里的脑瘤没有了?”
“我想这应该是误诊。”
“不是。”邱正宏摇头,“小云她之前头痛难忍才去做的检查,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不是误诊。”
“那是怎么回事?”秋云见他不似撒谎。
“现在便是我要问你的第二个问题,下面要告诉你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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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觉得邱晓云有些古怪。宿舍明明住得好好的,忽然要回家住变成走读。理由是她爷爷回来了,她要回去照顾。王晨问,你那年轻强壮的师兄呢?秋云说,爷爷回来了,师兄就去云游了。王晨“哦”了声,未做多想,担心说道你家离学校每天单程都1个多小时,会不会太累,要不要和梁老师说一声。听到这话,秋云像被踩到尾巴般反身跳起来,说,不要告诉他,哦,我会自己告诉他。王晨还想说点啥,可秋云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完东西,卷起一个大包就走了。
一连几天,邱晓云都请了病假,没来上课。
等到王晨再见到邱晓云的时候,她浑身上下裹得像一个粽子似的,明明刚刚过完十一,不怕冷的同学还穿着凉鞋,但邱晓云都穿上了上袖长裤,头上还戴一个帽檐极低的深色帽子,更夸张的是,她脸上还戴着一张硕大的口罩,除了眼睛,整张脸都被捂得严严实实。她声称自己患了很严重的荨麻疹+水痘,和她讲话必须保持至少五米的距离。
王晨想关心一下她,可她说了句“我很好”就逃也似地走了。
王晨拄着拐杖赶不上,只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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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禾在校门口截下了秋云。
邱晓云患水痘请假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水痘有十分强烈的传染性,饶是这样,他还是去了凤凰街89号看她。但是接待他的是邱晓云的爷爷邱正宏。邱正宏说邱晓云在自己闺房里,不太方便。梁禾心不在焉地坐了一会儿,几次想去看看秋云本人都被邱正宏用这样那样地理由搪塞,让他怀疑秋云是不是被软禁起来。他说那好吧,希望邱晓云快些好起来,我先告辞了。邱正宏送他到院子门口,他忽然转身冲到秋云的厢房,猛力敲打房门,大声问,小云你在里面吗,你还好吗?
房间里的窗帘拉开了,邱晓云出现在窗前,也许是因为脸上长了不少痘,她带着一个巨大的口罩。
梁禾的心稍微踏实了一些,他问,小云,你怎么样,好点了没?
秋云点点头,说我好了很多,不用担心。你离我远一点,我怕会传染给你。
她戴着口罩,声音不大,还嗡嗡的。
梁禾说我身体好,不会传染,何况还隔着窗户。你把门打开,我进来看看你。
可秋云非但没开门,还转身走到房间那一头,远远隔着玻璃,写了几个字给梁禾看:我没事的,你走吧。
梁禾又拍窗户,说,我小时候患过水痘,不会被传染。
秋云没理他。她坐得远远的,写巨大的字给他看:你去欧洲进修的事情落实了吗?
这是陈静韬帮他联系的,研二会有半年到一年的出国进修。梁禾趴在窗户上说道,联系了两所学校,法国巴黎美术学院和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下周有英语考试。材料已经准备差不多了。
秋云弯弯眉眼,露出喜悦的神情,这两所学校都是世界顶级的美术院校,她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她又问,什么时候走?
梁禾说道,申请下来了就快了,大概十二月份吧。
秋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觉得秋云的眼眶好似有些发红,但秋云写的话让梁禾又觉得这只是他的错觉。秋云写道,那十二月我的病应该也好了。
梁禾说,当然,水痘也就半个月的时间。
秋云又写:你先专心准备出国的事情,不用老来看我。
梁禾有些丧气,说,你能不能先把门打开,我进来说话。还有,不要戴着口罩,对脸上的痘痘恢复不好。
秋云写了一个很大的字回他:丑。
梁禾无语了,秋云始终不肯开门。邱正宏在旁边拍拍他,说,我孙女爱美,面子薄,你就不要勉强了吧。
梁禾又回头看了室内一眼,秋云端庄地坐在那一头,隔着玻璃的雾气,好像在朝他无奈又俏皮地笑。
他只好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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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等我三十年 76-空气里仿佛还有她的温度。
所以这次梁禾在校门口拦住了邱晓云的时候,他打算好好问问她情况。可他还一句话没说,秋云就伸长胳膊制止他前行:“站住!离我至少五米远。”
梁禾不听,上前一步,秋云立马后退两步,瞪他:“离我远点!”
“我患过水痘,不怕……”梁禾还想上前,可秋云已经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准备,他只好作罢,举起小白旗,“好好好,我不动了。你的水痘好得怎么样了?已经可以来正常上课了吗?”
“不行不行,”秋云把头摇得跟上了发条似的,“我这次很严重很严重,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医生说我要休养很久。”
“很久?”梁禾觉得奇怪,不就是水痘吗,还要休养很久?他问,“很久是多久?”
“大概……就是等它痊愈吧。”
“你要不要换个医生,”这医生怎么听上去不靠谱,梁禾想,“要不下午我带你去我小舅舅单位,换一位医生看看……”
秋云急忙摇头,“不用了。水痘也不是疑难杂症,不需要搞那么麻烦。再说……再说,我能自己来学校,说明已经好很多了。”
秋云拒绝地很坚决,梁禾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问,“那你今天是来学校做什么?”
“是……”秋云低头磨蹭了一下,才说,“我来领下作业,缺课太久了也不行……”
梁禾笑起来,他想摸摸这个乖学生的头,可又怕她跑走,只好把手又揣回裤兜,“平日里没看你这么爱学习啊。下次我给你带来家里,不用你跑来跑去的。”
“不不不,”秋云一听又立马反驳道,“这个……不用,我东西又杂又多,只有我自己收拾才知道。哦,对了,你出国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在走流程吧,昨天英语成绩出来了,险过。”梁禾难得地叹道,“要是你不生病就好了,说不定能帮我补补。”
他本来是玩笑话,可秋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喃喃说道,“都是我不好。”
梁禾倒慌了,他想上前安慰她,可还未动,秋云自己又退了一步,问道,“时间确定好了吗?”
“上次你就问过我了,十二月。”
“具体时间?”
“好像是十二月一号。”
“哦。”
俩人之间出现了沉默。
秋云失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学习会有一年,中途我看能不能回来一趟。”梁禾试图轻松地谈论这个话题。
“哈,”秋云回神,笑起来,“不用这么伤春悲秋吧,这是好事。一年的时间很快的。”
“你真这么觉得,不会觉得……?”不会觉得别扭,觉得舍不得,甚至有点生气?
“我觉得很高兴啊,”秋云大度地说道,“这么好的机会,谁不想要。我也要向你学习,以后争取有这样的机会出去看看。”
见秋云这么高兴,梁禾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失落, “我以为你总问我走的时间,是巴不得我早点走。”
“没有,”秋云打了个哈哈,“我是关心你。走之前多做做那边功课。”
“会的。”
“可能会吃的不习惯,自己学会煮东西。”
“饿不死。”
“如果缺钱,就赚赚外快。国家的补贴不一定够。”
“知道。”
“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会给你写信的……等等,邱晓云同学,我怎么觉得这对话不太对劲?我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才走,怎么现在听上去就像告别了?”
“哦……”秋云不知道怎么回应,“我觉得有些冷,我要回去了。再见,梁禾。”
她匆匆转过身,奔向来得恰当好处的公交车。
梁禾伸手虚空抓了抓,空气里仿佛还有她的温度。
————————
“见到了吗?”
司马秋云刚刚进屋,邱正宏就问道。
秋云没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走到桌边,脱下帽子、口罩和外套,把它们挂在一旁衣架上。
“时间问好了吗?”邱正宏又问。
秋云声如蚊蝇,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十二月一号。”
邱正宏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长长叹了一口气。
———————
等到了十一月的时候,a市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寒流。人们纷纷换上了毛衣、大衣、长裤,即便是身体再好的同学,也把凉鞋换成了运动鞋。王晨的脚已经彻底离开了拐杖,可邱晓云的身体却好像一直没好起来。
她不再住校,选的课程也和王晨她们不怎么同步。除了必修课上,几乎很少见到她;就算是必修课也未必每次都来,好不容易见到,她也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上完课就匆匆走掉,饭也不和她们吃了。
连梁禾在学校都很少见到她。
更让梁禾哭笑不得的是,秋云人不相见,但会隔三差五会给他写一封信,明明俩人在一个城市、一个学校,现在搞得却像异地恋。信中无非是说家长里短,近日情况:说自己水痘不但未消,还直往脸上长;说自己脸上水痘太痒,抓破了好几个,日后肯定会留疤;又说爷爷邱正宏身体不太好,患了很严重的感冒,近期请不要来探访,诸如此类。梁禾最近忙于出国的事情,除了正常上课,相关的培训也纷沓至来,时间和秋云的好几节大课撞车。更赶巧的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换季原因,母亲何成燕也得了严重风寒,一连几日都在医院输液。他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五个小时,多出来的那一个小时,他能安安静静地去看看她,或者想想她。
可秋云好像知道他所想,信中安慰他,让他专心准备出国事宜。好男儿自在四方,不要拘泥于儿女情长。
在秋云缺课的日子里,王晨和常欢、刘玉锦也去过邱晓云家探望过她。第一次去,邱正宏说邱晓云水痘严重,怕传染给同学,她谢绝见客;第二次去,邱晓云水痘好一些了,但王晨她们去的时间也很不凑巧,邱晓云刚服了药睡下。王晨只好说,那就不要打扰小云了。她探出头从门外往里看,邱晓云安然地平躺着,仿佛在做一个美梦。于是她们有礼貌地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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