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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等我三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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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的周末,林少华带着秋云去监狱探望司马峰。
从a市到监狱有一个多小时的动车。林少华担心秋云身体撑不住,坚持让她坐轮椅。其实比起刚醒,秋云的体力已经好了很多,人胖了一些,头发也长了出来,如果不是坐着轮椅,别人也许会误以为这是个新潮叛逆、留着寸头的俊姑娘。林少华像呵护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呵护她,本来可以开车去,怕她受不了单程三小时,他买了商务舱;本来可以当天来回,他在当地定了酒店,说明早再回。
秋云听了之后,没有其他反应,只是乖巧地顺从。有人这样细心妥帖像宝贝一样地安排你,你有什么资格提建议。林少华摸了摸她的脸,对秋云的乖巧感到很满意。
动车平稳启动。落座之后,秋云不怎么讲话,林少华玩儿了一会儿手机觉得无聊,便锁屏休息。
秋云看着外面空旷的原野,光秃的树枝飞速地往后倒去。
……
——“你知道吗,三十年后,火车的速度会很快很快。”
——“很快很快,是有多块?”
——“就是……速度可以达到200km/h以上,是现在的两倍以上。”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嘻嘻……”
……
——“那你呢?你先给自己算算,三十年后,什么样?”
——“我?……”
——“我来给你算算——三十年后,你应该也是位小有成就的画家,如果你还在a市,那么也许我会邀请你来a大讲座……也许也有机会一起坐你说的‘很快很快’的火车……也许还会一起喝下午茶……”
……
三十年后,秋云终于又复坐到了动车上。
可那位跟她开玩笑说要一起喝下午茶的人呢?
那可是三十年啊。
对于秋云来说,三十年不过就是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可对于他来说,可是实实在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的三十年啊。
这三十年,他都怎么过的?他遭遇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他还记得她吗?
还记得他们的约定吗?
车厢很安静,静得可以听见某位乘客轻微的鼾声。
在这安静的空间里,秋云的眼泪安静地落下,又安静地被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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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视是安排在下午一点。
秋云等在透明的玻璃窗外面,一点零三分的时候,门打开了,司马峰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见到秋云,司马峰的下巴和嘴唇就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他几乎是扑到另一侧的位子上,双手趴在玻璃上,好像这样就能够着秋云的脸。他战战巍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秋云,眼泪很快从他干涸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喊着什么,但玻璃阻隔了他的声音。秋云知道,他喊得是她的名字。
爸爸老了。
秋云的眼眶里蓄积起了泪水。她还记得他年轻时候的样子,那么朝气蓬勃,那么阳光开朗。他有力的胳膊曾扶着王晨练习走路,他红润的嘴唇曾说过坚定的誓言,他浓厚的发量曾让秋云画到吐血,可现在,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头发、他的手,都在告诉司马秋云,爸爸老了。
秋云的心揪了起来。她拿起听筒,示意司马峰。
“爸爸……”她说。
甫一开口,就像点燃了两袋水做的炸弹,一道透明墙、两个血亲人,都泣不成声。
哭了一会儿,两人才慢慢缓过来。
“小云,”司马峰拿起听筒,“你还好吗?你现在怎么样?”
“爸爸,我很好,”秋云说,“我现在已经出院了,医生说我各个指标都很好,可以在家康复,但需要一定时间。林少华一直在照顾我,对我很好。”
“那就好……”司马峰看了看站在秋云一旁的林少华,向他投去感谢的目光, “帮我跟少华说谢谢。是爸爸……对不起你。”说到这里,他又复哽咽,顿了顿,才勉强说道,“你出这么大的事,我都没法照顾你,一想到你一个人就那么躺在医院,我的心里就难受得不行……你看你,以前多美的头发,现在都剃了光头,长的短不喇兹的……我……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
“爸爸……不是的……不怪你……”秋云也跟着流泪。
司马峰擦了擦眼泪,控制住情绪,把秋云的目光往林少华身上引,“你一定要对少华好一些。在你睡着的时候,你爷爷……爷爷的后事也是他帮着料理的……”
“我知道,”秋云点点头,叮嘱道,“我现在一切都好,你不要操心。你在里面也要好好的,我等你早点出来。等你出来团聚,爸爸。等你出来,我也完全好了。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司马峰也点点头,像个乖巧的孩子。他重复着秋云的话,充满了希望,“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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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等我三十年 79-人这一辈子,好难啊。
这一天,司马秋云过得很累。
她的身体还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林少华是对的,如果他们当天来回,秋云很可能就会在下动车的瞬间无缝坐上120的急救车。她回酒店便陷入了昏昏欲睡,晚上林少华叫醒她,喂她吃了一些饭菜,又加了一些随身携带的蛋白粉,她才恢复了一些元气。
“少华,”她看着为她忙前忙后的林少华,叫他。
“什么?”林少华停下来。
秋云看着他,问:“为什么?”
他们之前的交情并没有到情根深种无法自拔的地步,最亲密的举动也仅限于亲吻脸颊。她承认他比她要主动,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面前各自飞”。更何况他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需要照顾她以植物人的状态卧床一年,还帮她料理好家里人的事情。要知道,没有人会知道一个植物人是什么时候醒来。
这是一份没有回报预算的投入。
“什么?”林少华见她问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秋云不说话。
林少华勾起嘴角,“如果是同样的问题的话,我想我应该回答过你了。”
“好了,”林少华过来帮她拉好被子,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你今天太累了,早点睡吧。”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秋云拉住他:“谢谢你。谢谢你今天送我来看爸爸。”
“怎么又跟我说谢谢。”林少华假愠。
秋云不说话了。
林少华也静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些天,你一直很平稳,无悲无喜。今天在监狱里看到你伤心成那样,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是会哭的。”
秋云侧脸看向他。
林少华像开玩笑一样:“什么时候,你也能为我这样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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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恢复到四个月的时候,基本上可以生活自理了。她偶尔会下楼在小区花园里走走,晒晒太阳。林少华叮嘱她不要出小区大门,如果出去也不要走太远,总像担心小孩儿一样当心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瞎编的理由来吓唬秋云:说有位大病初愈的年轻人自己在外面闲逛,结果并发症突发,无人急救,就此去世。秋云对此付之一笑,说,放心好了,我好不容易醒来,不会再睡过去了。
等到半年的时候,林少华带着她去医院做定期检查。结果都很好,秋云的脸上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正当她还在认真看报告单时,林少华忽然单膝跪下。
秋云愣住了。
而周围的医生护士却非常迅速地反应过来,甚至在林少华开口之间就异口同声地叫道:“嫁给他!嫁给他!……”
林少华涨红了脸,他掏出一枚戒指,努力镇定地说道:“小云,我很开心很开心,为你的身体感到开心。如果……我是说你如果还能嫁给我的话,这个开心就应该能持续一辈子了……”
秋云呆呆地看着他,其实她应该早就想到,她不应该这样讶意。
有无数的瞬间,她都在后悔认识林少华;有无数的瞬间,她宁愿自己昏睡躺在病床上无人看管,被人嫌弃也好,没钱被医院撵出来也好,甚至死了都好,她都不要林少华这样对她。
她不想承他的好。
可是当她醒来,她已经无法偿还这份情了。
“愣着干嘛啊……”
“快点头啊……”
“这么好的男人,你还在犹豫什么啊?”
边上的人比秋云还着急,不断地催促她。
一瞬间,秋云的脑海里掠过了无数的事情,它们笑着跳着叫着,纷纷奔向远方,但最终都消失不见。
曾经有个人呆呆地问她,“哦,你是想让我买房?……你让我买房,是因为……?”
后来这个人又说,“……房子也花重金为你买了……你可不能跑了……”
可是最终她还是跑了。
那枚戒指耀眼夺目,晃得她眼泪都下来了。
她有选择吗?
人这一辈子,好难啊。
秋云终于在众人的期待和欢呼中接受了林少华的求婚。他庄重地为她的无名指戴上戒指,然后亲吻了他未来的新娘。
热闹看完了,人也散去了。
林少华求婚成功有些激动,说去洗手间整理一下,让秋云在外面等他。
秋云依言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手里的戒指不知道是林少华什么时候买的,色泽明亮,估摸至少也有一克拉。见她一人坐着,两位小护士羡慕地跑过来和她说话。
“恭喜恭喜啊……”她们说。
“谢谢。”秋云礼貌地道谢。
“哦,你可能还不怎么认识我们,但是我们都认识你哦……”护士甲说,“我们就在这个科室当班。也测了你一年的指标呢。”
“是这样啊,”秋云反应过来,“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
“不用谢我们……”护士乙说,“我们做的只是自己的工作而已。你要谢还是谢谢你的新郎官啊,是他不离不弃地照顾你这么久。都说‘久病面前无孝子’,我们在医院见多了亲人撕破脸皮的事情,但是他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好难得啊……”
“是啊,”护士甲羡慕地附和,“你们之前感情一定很好吧?”
“……嗯。”秋云只能点点头。
“真是羡慕死了啊……”护士乙又说道,“今天看到他求婚成功,我在边上都流泪了。真的,你们让我再一次相信了爱情。”
“……谢谢你们。”
护士甲可能对秋云的事情了解一二,说道:“我真是替你感到开心。你昏睡的这一年,也就林哥没有放弃你。最开始你还有些朋友来看你,其中有一个大肚子女的,哭哭啼啼地在床边哭了半天,我印象深刻,但也就来了那一次,后面就没见到了。哦,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小刘,你记得吧,很帅很有味道的那个……”
“嗯嗯嗯,我记得,每次他来我们都挣着排班去给你测指标……”护士乙偷笑,“他应该也是你不错的朋友吧?真的很帅啊。他基本上每个月都回来看你一次。不过后面也没来了……”
“哦……”秋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他……他是我的老师,事发时候,肇事者是开的他的车。”
“这样啊……”护士乙与护士甲交错了一下目光,“我们……以为是你很好的朋友。”
“不是的。”秋云淡淡说道。
“那你们后来……还有联系吗?”护士乙又问。
“没有了。”秋云平铺直叙。
两个护士又面面相觑。
“怎么了?”两个护士从叽叽喳喳忽然变得欲言又止。
“他好像生病了。”护士甲说道。
“什么病?”秋云的心慢慢被提了起来。
“……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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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等我三十年 80-一股巨大的苍凉和绝望笼上心头。
“请问,”秋云听见自己的声音空洞而颤抖,“我那位朋友——”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音调,“住在哪个科室?”
“应该是住院部的血液科吧。”护士甲说道。
语音刚落,秋云就站起来冲向外面。
她都忘了问血液科在哪栋楼哪一层。这个新修的医院体量庞大,她两眼晕眩在硕大的广场转了一圈,才在慌张中看清对面那栋楼写的“住院部”。她急忙往前奔去,在慌张中找到指示牌:血液科——四楼。
四楼、四楼,她在逐层都停的电梯中焦急地等待,觉得“四”这个数字分外不吉利。
电梯门开了,她一步跨出去,可跨出去了,她又茫然退缩了。
也许是跑得太急了,她的头一阵眩晕。
一扇扇病房的门都开着,走道里都是加号的病床,举着输液瓶的人、穿着白大褂的人,走来走去,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多了一个秋云。
梁禾在哪间房?
她准备好见他了吗?
她咽了咽口水,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走到护士台。里面的小护士都忙着,无人搭理她。她张了张口,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下定决心,用虚弱而颤抖的声音问道:“请问——这里有位叫梁禾的病人吗?”
声音太小了,没有人听到。
“请问——”她再次开口,调高声音,而这样一来语音里的颤抖更加明显了,“这里有位叫梁禾的病人吗?”
有位小护士从病历本上抬起头来:“谁?”
“梁禾。梁山的梁,禾苗的禾。”
小护士低头在病历本上看了看,“没这个人。你确定在这里?”
秋云愣了愣,一颗飘着的心终于长出了翅膀可以平稳着陆了。那个护士甲一定搞错了,梁禾身体那么健康,三十年后都保持得那么好,怎么会生病?
可心只落到一半又被提了起来。
“等等——”小护士又猛地往前翻了好几页,“有这个人。但是……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
“是的。他自愿放弃治疗。”
下午林少华出去了,秋云一个人在家。
已经夏天了,人们都换上了夏装,大街上永远不乏穿着清凉的年轻女性。但是再没有人穿着那样简单保守的单色衣裳过来找她说话,再没有人带着她为了避暑去河里游泳。
手机已经被秋云握出了汗,她终于微信里点开了“刀与木”的头像。
对话框里早已存留了一行草稿:
梁老师,您好。我是司马秋云。
这行草稿已经在这里存在几个月了。她已经忘了具体输入的时间,也许是她的头发还未长出来的时候,也许是她刚刚出院的时候,总之很久了。但这简单的一行字,顽固地存在于草稿中,既没有没删掉,也没有被发送,只是被一遍一遍地认读于秋云的心中,直到今天——她按了“发送”。
忐忑不安,每一秒都那么漫长。
五分钟后,有了回复。
“秋云你好!很高兴收到你的微信。我从新闻上看到你醒来的消息,非常为你感到高兴。近来如何?身体感觉怎么样?”
微信是一下跳出来的,秋云还没有读完所有的文字,眼泪就滴到了手机屏幕上。
真好。他还在。
他还在和你说话。
她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秋云想象过很多回来之后与梁禾的第一次对话,但是没想到是这样。她吸了吸鼻子,在朦胧的视野中继续编辑文字,她不能直呼他‘梁禾’,只能恭敬地叫他‘梁老师’。
“谢谢梁老师。我现在恢复得很好,已经出院了。”
三十秒后。
“那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毕竟你还这么年轻。”
是啊,我还这么年轻,可你已经老了。
秋云擦擦眼泪,打字:“您呢,梁老师,您怎么样,最近身体可好?”
“我很好。谢谢关心。”
秋云一时怔忪。
很快,她又继续打字:“我听说我沉睡期间,您一直来看我。我现在好了,想来看看您。”
一分钟后。
“不用了,你的事说到底我也有责任,我来看你是应该的。你现在能醒来,也了却我一件心事。我真的很替你高兴。你现在应该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事情不用着急。”
客气而礼貌的拒绝,还带着一点生疏。
秋云心碎地掉眼泪,编辑信息:“您住哪里?我现在已经可以独自出门了。我可以来看您。”
半天,没有回复。
秋云又编辑了一条,几乎是直白唐突地问道:“您地址方便告诉我一下吗?是在学校的家属区吗?”
没有回复。
石沉大海。
秋云来来回回拿起手机看了几十遍,没有回复。
她点开了大学班长刘珊的微信。
刘珊意外地收到秋云的微信。一顿寒暄后,刘珊说道自己现在回到学校念硕博连读,打算以后留校。秋云问起学校的情况,顺带问道了梁禾。
“梁老师啊,他是好像生病了。很长时间没在学校见到他了。”刘珊说道。
“那你们有组织去看过他吗?”
吃过晚饭,林少华察觉出秋云的异常。一个晚上,她都紧张地握着手机。
“怎么了?”他过去亲昵握住秋云的手,那里的无名指上有一颗上午他刚刚为她戴进去的戒指,“今天一天都有些无精打采的。上午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秋云右脸的肌肉动了动,让她看上去微笑,“今天有点累。”
“那就早点休息吧。”林少华说,“手机需要我帮你充电吗?”
“不用,”秋云下意识地握紧手机,“我自己来。”
“……好。”
一条微信进来。
刘珊:“去过,他就住学校家属院里。”
“少华,”秋云抬起头,“明天我想去趟学校。”
“学校?美院?”
“嗯。”
“可是我明天得出差一趟。”林少华皱起眉头。
“我可以自己去。我们班长刘珊现在在念研究生,在学校等我。”秋云补充道,“我现在一个人可以了。”
林少华默了三秒才点头,“那好吧,明天我帮你叫专车。”
刘珊是秋云大学班级的班长,住她隔壁寝室,和秋云关系不算交心但也不错。秋云昏迷后,还组织同学来探望过。她在校门口接到了司马秋云。秋云刚下车,她就给了秋云一个大大拥抱,完了之后还上上下下打量秋云,确认真是她之后,刘珊高兴地叹道:“太好了。秋云,现在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说完又是给她一个拥抱。
秋云被刘珊抱得措不及防。
可在被她大力拥抱的时候,秋云忽然就想起了王晨。
刘珊拉着秋云的手往学校里走去。三十年过去了,a大的建筑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这里是两排并排的坡屋顶平房,现在都变成了四层高的教学楼;原来这里是乒乓球活动场地,现在变成了假山小公园;原来这里有蜿蜒曲折的土路,现在是一片绿油油的人工精心维护的草坪。只有左前方红墙黛瓦的坡屋顶西教、和它跟前傲然耸立的杉树还还倔强地保留着当初的风格,就和三十年前一模一样。
“秋云,秋云?”刘珊停下脚步,“想什么呢?”
“啊?哦,没有,”她俩已经走到了油画系楼下,秋云问,“你现在回校念书怎么样,忙吗?”
“还成,”刘珊说道,“工作两年,觉得自己还是比较适合学校,所以回来念书了。不过最近都不务正业,美院下周就成立八十周年了,都在帮学院整理东西。”
“哦,是的,九月是校庆的日子。”秋云跟着她往楼上走,“这些事情应该让本科的小弟弟小妹妹来做。”
“他们也够忙了,我手下能支配三个大二的小弟,都是主要负责资料的整理。”
说着,刘珊打开了她临时办公室的门,一股陈旧的书籍味道迎面扑来,只见资料室地上摆满了一摞一摞的书,左边都是捆绑好的,右边堆得比较零散,看来是尚未整理。
“今天是周末,办公室也没什么人,不然你可以带你去见见老师。”刘珊推开窗户。
“周末挺好的,我现在不喜欢人多,”秋云说道,“提到老师,我在微信里说到梁禾,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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