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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与少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oy1048
虽然这些言论一定程度上或许也属实,正如英雄豪杰国王圣者们在创下凡人以为不可能实现的壮举后,故事诗歌总会将其夸大与某种天命和自然伟力联系到一起一样。这些不可匹敌的强大而又具有人形外观甚至可以与人类沟通交流的存在,也免不了会被认为是与神力有所联系。
但当我们忽略了传说中夸大的成分,但从生物角度来看的话。
鬼族也依然是极其惊人的存在。
与巫女们长期同行的鬼族皆是女性。
男性鬼族只有在部分情况允许作为援军特批暂时加入战斗。
这其中一方面有侍神之人纯洁性不得与男性接触之类的里加尔教会修女一样有的规矩,但更重要的恐怕还是新京方面一石二鸟的考虑。
鬼族的生育率相当低下。
女性的出生率仅有男性的五分之一,男性鬼族普遍更为狂暴,这也是他们在历史上造成过很多麻烦的原因。
即便臣服于新京,他们也仍旧是值得忌惮的存在。而让仅限于女性加入巫女部队这种减员率极其严重的部队,其实就是一种限制鬼族人口的同时也控制了巫女部队规模的手法。
假以大义名头,但背后大多数都是政治考量。只是时间长久加上刻意的文化教育使其形成了一种传统,所以除了里加尔出身的亨利以及米拉以外,本地人几乎都不会将其当做一种限制手段。
——但让我们话归原处。
即便是体格较为娇小的女性鬼族,也依然有着远超哪怕是里加尔世界北方人种的高大体格。身高普遍超过两米的这些异人拥有比人类更宽阔的骨骼来支撑高大的身躯,而她们的肌肉结构也与凡人有所不同。
更高更壮的身体意味着对心脏和血管的负担更大,因此不光是外在,内里的脏器功能也远比凡人更加强大。她们与人类十分相似,但却远强于凡人。
健壮的肌肉和骨骼意味着通常的攻击更难以造成伤害。
强大的脏器意味着即便受了伤也依然可以维持行动能力。
如此再佐以新月洲人类的甲胄与武器,一名鬼族勇士在战场上可以匹敌好几名骑马武士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不仅是战斗方面如此,她们还普遍具有比人类更漫长的寿命。在受到致命伤以后的恢复速度也非常惊人。
一行人当中存在的这些鬼族勇士们便是如此。
新月洲有句老话叫伤筋动骨一百天,指的是筋腱或者骨骼受伤了少说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康复。人在养伤和痊愈方面算不上出色,哪怕有了医疗手段许多伤都仍旧会留下后遗症。
但对鬼族而言却并非如此。
仅仅4天时间,苏醒的鬼族勇士们就拥有了基本的行动能力。
她们惊人的恢复速度正是新月洲历史上能以如此稀少的人口却始终与新京打得难解难分的原因。
一名遭受了致命伤的武士哪怕侥幸存活也依然会丧失武力,如同队伍中的鸣海手臂负伤之后就越来越倾向于在后方指挥。但一名哪怕遭受了——对他们而言——重伤的鬼族,只要跨过他们称之为“试炼”的关卡,很快就又可以恢复到全盛状态。
以为杀死了的敌人,不到半个月却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你的面前。这种在人类看来离奇的现象正是造成他们身上总是传说缭绕甚至被视为人间之神的原因之一。
但在亨利以及巫女们的眼中,这种现象其实也没有那么神奇。
甚至于贤者身上还拥有比鬼族更加强大的同类产物。
德鲁伊符文。
魔法是一种运用魔力创造特定现象的技术,因为大多数地方的人类对其还不够清晰了解,所以才取了这样带有神秘性质的称呼。
但自然界的魔力是不可控且不可预测的。
那些看起来十分神奇的人类魔法师的施法过程,放在其他种族的眼中或许是极为原始、野蛮而又粗糙的。
用好理解的方式来比喻:就好比是举起火把照亮周围。
一个直接的目的;一个他们知晓有用的道具;一个简单的动作。
——但结果却并不一定每次都尽然相同。
魔法师自身法力池器官内吸收储存的大气中的魔力,就像这一支火把。而施法行为就像把火把举前——魔法师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利用‘火把’来照亮周围的环境。
可他们并不知道周围是什么环境。
他们的意图只是照亮环境,可若环境中下着雨呢?——那么火把会被浇灭,这就是所谓的施法失败。而且因为魔力是自身的,不像物理上的火把是外物,往往失败会造成身体上的损伤。
外界魔力不足的情况下强行施法往往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而因为魔力是通过血管运行的,这些反噬内出血造成的伤害往往会导致手臂或者更严重的半边身体瘫痪。
而若是反过来环境中充满了可燃气体,这一支火把向前举出去便可能造成远超施术者想象的效果——糟糕的是这通常也意味着施法失败,因为过量触发的法术结果会吸干魔法师的法力池储存,并且在过程中造成心脏骤停。
魔法师会感觉到一瞬间像是浑身血液被吸干一样陷入彻骨冰冷,然后只有极少数人能从这个状态下存活下来。
更少的人还能保留健康乃至于施法的能力。
即便除却这些实际上不算罕见的极端情况,一位科班出身的学院派魔法师在执行了各种前期侦测大致确认周围环境不算危险以后,普通的施法也就好像使用火把一样,会受白天黑夜之类的环境光照程度影响结果——比如在水份极其缺少的沙漠地区和在一条河流上运用水系魔法,从施法到凝结出足够多的水的时间就有天壤之别。
这也是人类的魔法简单原始粗糙,且大部分人只掌握了元素系的原因。人类魔法师的施法基本上就是把一个触发媒介丢出去,然后指望它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但这显然不是精灵与德鲁伊议会的做法。
符文是经过提纯和稳定过的魔法。
它更复杂,通过一系列手段将魔力的量控制在特定大小。符文魔法是遭受束缚而可控的,不会像人类的魔法那样出现意料之外的结果。
而鬼族们身上和亨利身上十分相似的那些宛如纹身一样的东西。
便是提供了各种魔法加成的符文。
“身体修复”或者更通俗的说法——自愈,是一种在其他几大种族间较为常见的符文。它并非万能,实际上是一系列促进身体活性以及恢复完整度的符文集合体,而且消耗颇大。
说白了:如果亨利或者鬼族们被截肢,除非立刻把断肢安回去并且用更多魔力催生促进愈合,否则是不可能凭空再长出来一条新的臂膀的。
同理,哪怕有自愈能力,被斩首了仍旧是致命的。
强悍的生命力不代表永远不死,虽然杀死他们也会非常非常非常困难就是了。
因为这一原因,被皮肤和肋骨包裹限制在胸腔内部的器官伤害这种对于没有自愈符文的凡人而言非常容易遭受的致命伤,反而是痊愈起来最快的。
因为能对这些器官造成伤害的通常都是穿刺而非切割伤,它们不会有大面积的脱落和分离无需借助外力联结回去。就像开裂物品把缝隙填上便能一定程度上修复,而若是破碎了则必须一点点拼接回来。
鬼族身上的符文极有可能也来自德鲁伊议会,在亘古时期他们的足迹也曾遍布这片大陆。那时候自称为大月神子嗣的新月洲皇室尚未崛起,但许多民族与种族却已经存在。
只是随着时间久远这些符文有许多已经变形劣化——因为德鲁伊的符文是一种极其精密的存在,哪怕字体稍有歪曲也会影响传导或者束缚的效果。真正能做到完美刻画的只有侏儒一族,而能对其中魔力进行初步引导激活的则是高等精灵的魔导师。就像议会的存在一样,德鲁伊符文是人类以外几大发达种族的精英人员技术集大成之作。
鬼族并无真正的相关知识,他们在久远的过去曾有货真价实的德鲁伊符文,但如今只是将其作为类似成年礼的某种纹身保佑刺青在身上。部分鬼族的长者与智者知晓它们有实际作用,但具体是哪些组合有什么实际作用他们也只能猜测。
就仿佛乡野常见的药师,那一锅秘方十几味药草实际上能止咳的只有一株,但他们并无相关知识也没有器材去鉴别实验,只能按照前人经验继续沿用过去的传统。
总而言之,除却本身作为生物个体就相当强悍以外还具有魔法加持的鬼族们会被新月洲人当做人间之神敬畏也是不难理解的。因为他们确实强悍到超出常识。
11名鬼族陆续醒来并且恢复了行动能力是一个相当大的好消息,尽管仍旧需要更长时间的康复,并且因为醒来以后身体复原的巨大消耗她们胃口大增以至于足轻们每天要做5顿饭。但从累赘护卫对象变成了潜在的并且非常可靠的强悍战斗力,对于一行人而言算是这么长时间里少有的好事了。
算上米拉和小少爷还有璐璐之前的遭遇已有两次碰面的名为照月的鬼族女性是现存鬼族部队的领袖,而大巫女跟她沟通使得鬼族也明白当下合作的状况过后,一开始醒来瞧见了传教士一行还颇有敌意的鬼族勇士们也多多少少冷静了下来。
只是即便如此,她们依然相当少言寡语。不光是对南蛮出身的一行人颇为冷淡,哪怕对武士和其它新月洲和人而言也是爱答不理。基本上只跟巫女们说话沟通。
取得她们的信赖显然相当困难,这些身经百战的异人勇士习惯了被排斥和敌意,以至于她们相当多疑并且对外人缺少信赖。她们只信赖通过漫长时光熟悉下来的同伴,而不会因为目的相同之类的原因就放心地把后背交给外人。
这种冷淡而且有些令人尴尬的态度让大巫女有些不好意思,但多年的同行也让她明白要改变鬼族顽固却又直接的性格就像挖通大山一样困难。
所幸即便态度冷淡,这些闲不下来的鬼族勇士们在因为觉得自己养伤时间一直吃干饭非常不爽而主动找事干出去狩猎后,一行人在柴火和肉食上得到了长足的补充。
这11人增加的劳动力足以匹敌30名普通甚至是训练有素的人类,而因为她们康复了能独立步行,空出来的马车可以给其它伤员或者老弱还有物资让步,一定程度上也提升了一行人的行进速度。





贤者与少女 第二百二十节:荣耀
人类世界是非常广阔的。
自极北遍布永久冻土的岛屿到极南总是处于干旱中的荒原,庞大的里加尔大陆几乎没有任何土地是未曾有短寿种涉足过的。
种族寿命的差距造成的互相之间理解上的巨大鸿沟是远超任何一方之想象的——人类方面无法理解精灵等其他种族对于过往之事如同昨日刚刚发生过一般记忆犹新,因此认为长寿种们都守旧顽固而又记仇;而长寿种们也往往跟不上人类的时代变迁,尚且记得那千年前那在偏居一隅便自诩世界中心的古典国家,认为人类仍运用着青铜器对更精妙的金属冶炼一无所知。
短寿与高出生率意味着人类的世代交替与新式思潮的更替速度是极快的,快到一头巨龙打个盹,山下曾是荒地的地方就已经立起了城镇;若是再睡一个回笼觉,恐怕这些人便已经试图挖进龙巢获取秘宝。
但尽管如此,身为人类却也并不永远意味着就与开放与进取相关。
刀剑出鞘,弓矢紧绷。
捂着手臂上伤口的巫女被护在了身后,樱和坚爷捧着药箱跑了过来。亨利大剑垂下,而鬼族勇士和青田家的武士们立在他身旁。
散落的被斩断拦截的粗大和矢掉落在地上,整齐裁剪的箭羽油光水滑反射着碧蓝的天空与飘扬的云朵——箭矢来自四面八方,因而即便是贤者也只是堪堪拦下大部分。
所幸受伤的巫女仅是擦伤,尽管伤口可怖并且鲜血一直在涌出,却还只伤及皮肉。
事情的起因很是简单:向着内陆进发的一行人在济州周遭领地戒严后尽管尝试走隐秘路线规避,仍旧遇上了当地的巡逻武士。
而事情接下去的发展虽然他们相当不乐于见到,却也在意料之中。
猜忌,愤怒,憎恶。
藩地口音的和人语言有很多方言词汇和直辖州已经不用的死语旧词,发音顺序也常常有所区分。在尚且接近北部的区域或许不太明显,但到了这边,一经开口青田家一行的出身地就完全暴露。
藩地武士加上平民,再加上异乡人的组合。一碰面这些宛州武士就直接剑拔弩张,而巫女与鬼族跑出来尝试解释情况的行为并未令局面好转,她们终究是太过于稀少的存在,大部分人只知其名而未曾亲眼见过。而且如今处境狼狈不堪。在衣甲鲜亮挂有新京皇室之家纹时是一码事,如今这幅风尘仆仆的样子跳出来要打消对方已成定局的成见,显然是有点高估了武士们的变通能力。
“叛贼!”的名头被不由分说地安了上来,紧接着这一行10名武士与一百多名足轻就直接发起了攻击,他们甚至有人早前便潜藏在道路两旁张弓搭箭,显然是一开始就不打算给他们辩解的机会。
以貌取人,直接盖棺定论。霸道,蛮横,不讲理——但却正是新月洲或者任何国家的地方贵族理所应当的权力。
他们是取证人,也是审判官,还是执行者。面对之人有罪与否全凭一己之见,这是新京皇室赋予他们的权力,而这世上。
没有任何权力是不会被滥用的。
武士们擅自盖棺定论因为有“无礼讨”法律的支持,造成了在这片土壤上比其它国家的贵胄更为严重的权力滥用和大规模私刑。唯有在权力更高者的审核之下他们才会反思与谨言慎行,而这种存在显然是当下环境中亨利一行欠缺的。
或者说,由于藩地占领了济州的行为再加上藩地和直辖州固有的贵族体系与权力隔阂,即便他们当中确实有地位更高者,这些人也恐怕不会承认。
叛贼的华族也是叛贼,没有必要对其卑躬屈膝。
向来习惯了滥用权力盖棺定论的典型武士们不会深思也不会认为自己有错,他们是如此固执己见又油盐不进,而同一时间又因为传统的武士文化崇尚荣誉的教育而表现得非常冲动。
这两者的结合意味着尽管刚刚碰面不过数分钟时间,但他们已避免不了刀兵相见的结局。
青田家的武士和巫女们尚且还处在苦恼与不知所措之中思索着解释的方法,里加尔佣兵们和鬼族勇士却已经果断地呈扇形扩散开来将受保护者们包围了起来。
亨利在奔跑的过程中拔出了大剑,而也正是他们行动起来的一瞬间,对面的武士们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发起攻击的“正当由头”一样,下令射箭。
弓箭的射击虽然比十字弓要快速无需蓄力上弦,但能在下令的一瞬间便射出的也代表早在见面他们这边仍处于试图沟通的状态时便已派人做好了准备。
尽管如此,他们却还是等到了亨利一行有所行动的时候再下令放箭,正是那固执的武士传统当中正当大义讲究的部分作祟。
可这也仍旧充满了和人四千年文明累积下来的狡猾。
气氛已是剑拔弩张,一开始他们便摆出了咄咄逼人的姿态而之后的几句交流中也是粗暴而又油盐不进。
摆出了威胁的姿态,逼迫对方先动手或者先摆出要动手的模样,而之后自己的一切行为便都是‘自卫反击’。
这是光荣的,他们没有偷袭。
他们也没有对手无寸铁的敌人埋伏,他们遵循了古老的荣誉传统。
这些人是可耻的叛徒,是应当斩杀的反贼,不论其中之人有什么身份他们都已经先对自己摆出了要进攻的姿态。
这样一来哪怕之后证明杀错了,也能以不幸的意外涵盖过去。
固执蛮横,却又狡诈奸猾。
只是他们确实选错了对手。
青田家一行在过去与照月交手之前不曾知晓鬼族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夸张,而当初还只有她一人。如今他们有11位鬼族勇士,哪怕甲胄与武器损坏了不少,这些惊人存在的战斗力也依然远超想象。
但更让宛州武士们惊异的恐怕还是站在最前面那个身高不比鬼族逊色多少的异乡人。
完全是偷袭性质且瞄准打算和谈解释毫无防备的巫女们的箭矢,本应是造成好几人伤亡的。
但他仅仅一人,冲刺向前,拔出大剑之后以宛如翩翩飞舞的钢铁蝴蝶般缭乱而迅捷的剑舞。就拦截下来了绝大部分。
他们有些慌乱,内心当中略有不安质疑自己的举措,因此武士部队临阵怯场,又为了抹去自己内心中‘不够勇猛不光荣’的这些想法而大声呵斥着要足轻们举矛向前。
人数仍有压倒性的优势,有些凌乱但仍旧十分惊人的进军步伐挽回了他们的士气。
鬼族们打算向前进攻,但亨利却用一只手就拦住了照月。
后者低下头看着贤者按在她小腹的手,尽管体格小了一号,但她却回忆起了童年时和祖父一起训练时对方矫正自己站姿的感受。
不可匹敌的力量,如同故乡那号称根系联结整个世界的古老大树。
鬼族诚然顽固,但他们也服从于强者。
“武士向前,拉弓射箭,以马车为掩体后撤,鬼族掩护巫女与其他非战斗人员。”简短的命令,而队伍中的所有人也已经习惯了由他这一异乡人发号施令。
“果然是叛贼!”这样的一幕让对面更加‘坐实’了自己的推断,宛州武士们大声催促着足轻向前逼近但自己却骑着马驻足不前。在上级的大声呵斥下步行的足轻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他们本就不像样的阵型进一步混乱,而一行人撤入马车的掩护之后车体还在亨利的指挥下由鬼族勇士们搬动成了倒“八字”型的结构。
“躲躲藏藏,懦夫!”宛州武士们在后方大声叫骂,但一丁点儿也没有驱马向前的意思。
马车遮挡了视野,宛州的弓兵们失去了直接瞄准目标的能力,他们盲射了好几发但箭矢没能造成什么有效杀伤之后就不知该怎么办了起来。只是继续待在林子里。
重甲的青田家武士们在整理过后出现在了倾斜的马车组成的狭窄扼要口区域,同样身处其中的还有举着大盾的愣头青。
“冲垮他们!”宛州的武士领队大声地喊着,在百名足轻的面前稀少的人数显得十分容易被击溃,但他们还没冲到面前就有好几发箭矢从马车后面抛射了出来。
“夺夺夺——”的重矢击倒了数人,密集阵型中的足轻们为之一乱士气有所下跌前排的人也放缓了脚步试图躲避,这一举动减慢了他们冲锋的速度再加上杂乱的阵型,撞上利用马车制造出地形而得以以小博大的青田家武士们时已无多少奔跑带来的加成。
庞大的人数在人工制造出的扼要口面前没能发挥出有效的作用,许多人被马车挡着而又没有有效指令而手足无措地只能被同伴挤来挤去。
武士们更加精锐的单体战斗力发挥出来每一击都准确地击杀足轻,宛州一方不停有人倒下,但因为人数的缘故他们看起来又像是一点点有在推进。
“好!就这样下去!”远远观望的宛州武士们眼中看起来这一幕就好像是胜利的标志,他们一点点推过了马车形成的扼要口,穿过之后瞬间变得开阔起来的地形使得足轻们的队形就像一个蘑菇一样展开来——但这一切实际上都是有意为之。
青田家的一行保存了良好的体能,他们没有受伤,以咖莱瓦的大盾作为中心点且战且退防备完善。
这是亨利的战术。
宛州足轻们有百余人,马车终究不是峡谷那般巨大不可跨越的天险,他们只要分兵从别的方向绕过来进攻,己方兵力缺乏的劣势就会被无限放大。
所以他们必须牵制住一部分部队。
狭窄的扼要口限制住了同一时间能进来的足轻,尽管因为人数众多挤压的缘故马车也在一点点被推开这个道口在被扩大,但争取到的短暂时间也已经足够。
“嘭!!!!”
缺乏甲胄的鬼族勇士们庞大的体格是弓箭容易得手的目标,但在马车的掩护之后她们就可以自由发挥。
由里加尔佣兵和青田家一行组成的防线在4名鬼族勇士加入其中之后立刻变得与进入防线内部的四十名足轻势均力敌,强而有力的鬼族每一击都能造成一名足轻的死亡或者击飞打残数人。
而她们对士气的打击还远高于实际的杀伤,这不可匹敌的力量让本就算不上训练有素的足轻们彻底失去了信心。前排的人试图向后逃跑但又被后面的人给挤得死死的,他们抓着篷布哭喊大叫着试图爬上马车逃走,这些混乱扩散到了后方尚且还在贵族催促下想继续进军的足轻们,让他们一时之间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怎回事?!那些鬼族没有着甲,放箭,放箭,弓兵队何在!”大声喊叫着的宛州贵族们因为视野遮挡的缘故没有察觉到鬼族数量上的不对。
11名鬼族勇士中仅有4人位于马车阵列之中。由照月率领着的其余7人奔进了森林里。
她们强悍的身体能力使得鬼族能以堪比战马的速度短时间内狂奔,潜藏在林子里的宛州弓兵们从来没有一战之力。
一头长发肌肉发达的鬼族女性提着被扭断了脖子的弓兵从林子里走出来的一瞬间,所有的宛州武士们都目瞪口呆,如坠冰窖。
但她没有看向他们,把弓兵的尸体往地上随便一丢之后,整理好了阵型的7名鬼族勇士们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转向了正在进攻马车的足轻部队。
——这是新月洲不常见的战术。
武士基本上都是弓骑兵的新月洲人更擅长袭扰搭配正面战线的缓步推进。
这是来自遥远西方骑士这类冲击骑兵更为常见的,里加尔的标准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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