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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与少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oy1048
“人虽然多,但穿着重甲,分开的话,他们追我,你们可以逃。”身高比米拉低一个头的娇小女孩眼神和语气都很平静,但她这种像是已知晓自己结局并且放弃抵抗的做法让米拉没来由地火大。
而或许也正是璐璐的这种行为,让这群武士显得好整以暇。
因为米拉握着剑,他们都是行家,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个白发少女架势了得。贸然强攻有可能会出现伤亡,而既然璐璐没有直接逃跑的打算,他们也便暂时观望。
“呆子。”她说道。
“啊?”而咖莱瓦呆滞地回应,他知道这样的局面很危险,但该怎么做没人告诉他的话他也不清楚。
“你能扛得动两个人对不对。”米拉问。
“啊。”绫会意了。
“啊。”接着愣头青也反应了过来,他向前一步提起了青田家的大小姐,紧接着蹲下来,绫爬上了只有体格和体能值得夸赞的大块头北方佬的身上。
“做好准备就跑。”米拉对着咖莱瓦这样说着,紧接着抓起了璐璐的手。
“做什——”后者一愣。
“别认命,不论怎样都别认命!都已经挣扎到现在了就再继续挣扎吧。”洛安少女一手抓着剑一手拉着璐璐,她大声地喊出来,而后者愣了一下以后,张弓搭箭毫不犹豫地就朝着夷人向导射了过去。
武士们乱作一团,紧接着为首头盔带着巨大装饰的人大喊着拔出了刀。
“无须留情!”他用中部口音纯正的和人语言大声喊着,而璐璐又射出去一箭但打在武士的盔甲上弹了开来。
“跑!”洛安少女大声喊着。
“跑,呆子,跑!”身形高大的苏奥米尔汉子看清楚了方向,强而有力的小腿发力的一瞬间宛如狂奔的北地野牛一样冲下了山坡。
“苏卡。”情绪高涨起来的洛安少女看着冲下山坡迅速朝着她们二人包围过来的武士们骂了一句,紧接着和璐璐一起转头向着深林的方向跑去。
被璐璐射中的向导拔出了手臂上的箭并且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之后和另外两人一起也跟了上来。
“别回头!”白发的女孩儿高举着那把从铂拉西亚那边得来的奥托洛式s护手长剑以免它钩挂到灌木,轻装的两名少女跑起来的速度远比全副武装的武士们更快,她们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没命的奔跑并非毫无方向,她们有意地朝着营地的方向靠近,只是要错开咖莱瓦的路线避免其余三人受到牵连。
但武士们终归也是久经训练的,并且他们当中同样有山林行家。其中一部分摘下头盔等负重加快了速度,而其他人则在夷人向导的带领下试图从两侧包抄。
他们逼着米拉和璐璐转向减速,不让她们朝着己方本阵的方向跑去。
追逐持续了好一会儿,犹如狼群捕猎一般,侧面的人员不停地逼迫二人变相,而而直线追着的人员和她俩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
“为了、为了真神的子嗣!”摘下了头盔的一名武士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同样气喘吁吁的米拉身后,但他大声地喊着并且以和人剑士招牌式高高举起腰刀的方式准备来一个大力下劈的一瞬间米拉回过头一剑刺穿了他的脖子。
“苏卡!”紧接着洛安少女转身的同时向前一步横过剑扩大伤口逼近对方并把手摁在了对方的手腕防止他临死前一刀劈下来,又用脚绊了一下令这名武士带着一身金属“咔哒咔哒”声倒地。
鲜血四溢沾染了周围的杂草,捂着喉咙的武士逐渐失神的双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但他的死亡也并非毫无意义,后续的武士立刻意识到了米拉的威胁性他们没有贸然向前。而洛安少女因为这一打岔打算转身继续逃走之时,发现前方也已经有人跑了过去——包围圈更小了。
“怎么不自己逃。”璐璐也走了回来,站在了她旁边,米拉这样问着。
夷人的女孩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弓并且拔出了腰间的山刀。
变得谨慎的武士们十几人在前包围在二人周围,余下的数十人则分成两个分队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这种阵型意在预防她们突围,若有发生则预备队立刻上前压回去。
再强大的敌人若是大意那也便还有打赢的可能性,但这些人在死了一个人以后就立刻停下了脚步等待队友跟上,不得不说他们表现得不算糟。
没有急着彰显自己的个人荣誉以至于占据人数优势却被逐个击破。
但他们还是算差了一些东西。
一个是咖莱瓦在背着两个人的情况下能跑多快。
另一个是。
算差了米提雅和米拉之间的联系。
即便她们在慌乱之中跑来跑去,建立了某种联系的二者之间也仍旧可以隐约差距对方的存在。
激烈的破空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支短矛把最靠近米拉的那名武士脑袋扎了个对穿。
雪白而健美的四蹄精灵出现在视野中的一瞬间,哪怕是为敌的赤甲武士们也不由得惊叹其美丽。
但骑在其上的黑发男人便决计是与这个词汇毫无关联的。
他的面容与散发着灰蓝光彩的双眼同样冰冷,在那匹精灵般的良驹一跃而起瞬间跨过了十米距离的一瞬间,他亦挥动了手中不可一世的大剑。
“嘭咔!”这或许是武士们最后一次后悔自己摘下了头盔。
鲜血从缺口狂涌而出在鲜红的甲胄上留下了暗红的斑点,紧接着米提雅落地的一瞬间一个转身用后蹄踢飞了又一名武士。
亨利翻身下马挥手又是一剑连着格挡的刀一起劈开了一名武士的锁骨,接着向前一脚把他踹翻之后反手抽回克莱默尔配重球直接砸中了侧面逼近的另一个人的喉结。
“咳呃——”遭受重击呼吸困难的武士眼珠子都快吐出来,而贤者探出大手掐着下巴把这个人提了起来甩在了他的同伴身上。
片刻之间,最靠近的武士们包围圈便被撕得支离破碎。
但装备着巨大头饰的武士领队并没有因此惊慌失措,他算是至今为止少有的在亨利压倒性实力面前仍旧能保持冷静的人。
“后备队,紧密阵型,对方只有一人。”他这样说着的一瞬间,远处又响起了密密麻麻的声响。
提着粗大钝器的鬼族部队出现在了视野中。
“......”铁青着脸的武士领队回过头看向了叛变的青田家执事,后者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赶紧鞠躬谢罪,但紧接着就感觉背后一凉。
“藩地佬果然不可用,此等信息居然忘记禀告!”
“撤!”武士领队大声喊着,留下被刺穿了肺部无法说话的执事捂着伤口在地面上苟延残喘。
赤甲的武士们迅速地朝着森林内部狂奔,局势变化速度之快有些超过他们的想象。而亨利也并没有追击,他在这边等到照月一行跟过来为止。
“哈——”终于松了口气的洛安少女脚一软瘫坐在地,亨利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而璐璐则靠了过去,和米拉依偎在一起。
“你看,这不又挣扎成功了。”白发的女孩儿这样说着。
照月一行熟练地形成了护卫圈,高大的鬼族女性蹲了下来检查两名少女是否受伤。
而贤者向前迈进,脸色惨白夹着铁青的咖莱瓦冲进去营地时说的只有两句话:“执事、背叛了,她们、有危险。”
年老的和人贵族捂着伤口用最后的力气向着他伸出了手,因为肺被刺穿的缘故他张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流声,但眼神里依然透露着求救的色彩。
即便这是他刚刚背叛过的人,他也仍旧希望对方能救自己。
这或许便是一心只谋求自身荣华富贵之人的末路。亨利平静地看着。他见过了太多的死亡,绝大多数人临死前都认为自己命不该绝。
可死即是死,不论生命多可爱可悲或者可恨,死亡都只是死亡。
老执事的双眼逐渐失去了光芒,他脸色铁青,因为肺的伤势而无法呼吸活活窒息而死,这是一种十分痛苦的死法。
与另一半的鬼族部队一同留守在营地防止也被袭击的青田家武士们若是知晓执事的死法,不知会作何感想。是念在旧情觉得贤者应当给他一个痛快不让他死得如此遭罪呢;又或者会因为武士的荣誉受损而大声责骂这样仍旧便宜了背叛者。
但不论如何,类似这样的背叛恐怕今后在这片土地上会更加常见。
随着藩地的势力逐步壮大,越来越多的人会被迫选择站队。
寒潮仍在持续。
斗争与死亡也仍旧还会持续。
但最少,他们现在还有彼此能互相给予温暖。
“走吧,该回去了。”





贤者与少女 第二百三十八节:憧憬
以含蓄著称的新月洲和人社会,仿佛是为了彰显自己四千年文明之深邃一般,总是会避免使用过于清晰分明的定语。
初来乍到者很难辨别这个明面上彬彬有礼的国家是否真的欢迎自己,他们的礼节早已深入骨髓以至于有时就连排外与高傲都能被完美藏住。
一句话一个词汇不能单单只从字面上理解,若不结合语境的话你个人的理解可能与对方想表达的含义天差地别——而这还是建立在双方试图互相理解的前提下。
而作为和人语言中的典型——“憧憬”这个他们眼下沟通交谈之时多次使用的词汇便有着类似的含义。
璐璐是夷人的巫女,这个由她亲口说出的事实令和人中的同行们目瞪口呆。
远道而来的里加尔一行有些无法理解,因为她自我介绍是巫女的同时又说自己是族人眼中的祭品。甚至就连和人也多多少少有些疑惑。
解答者一如既往是我们的贤者先生,夷人的信仰体系显然要比和人的更加古老一些。更古早而传统的信仰当中巫女这种存在就有着“献祭给神明以祈求风调雨顺”的含义在里头,她们诚然是高贵的,但却并非因为己身而高贵。
就仿佛是一道给大人物享用的菜肴,一旦做不好的话厨师全家都要掉脑袋。
如今的和人巫女已经大幅度褪去了这种色彩,但当亨利讲解起这些点时,她们当中也仍有不少人略有感悟。
璐璐是更古老而传统的巫女,不在于外形,不需要穿着相关服装和遵循各种仪式化的规矩。她过着和其它族人一样的生活,只是在时机到达的时候必须牺牲自己。
但莫说是青田家的武士们,就连大巫女一行都不曾知晓夷族同样有巫女这种角色。
即便是同样存活于这块大陆之上已有数千年的邻居,但犹如庞大巨人一般的和人社会瞧不见那些已经被逼迫到角落的其它族裔与自己的相似性,似乎也又是人类无法避免的悲哀之处。
发色、面容、文化、语言、信仰。
些许不同之处,即可举起屠刀。
拉曼文化是里加尔大陆的毒药0,但拉曼文化未曾真正涉足的新月洲大陆。
却也仍不是远离是非之地。
但让我们话归原处。
作为古旧而原始的萨满系信仰体系一环,向神灵献上自己忠贞的侍神者女性是广泛存在的。哪怕是如今白色教会一家独大几乎是已经与教会绑定的拉曼国度,在遥远过去仍处于多神教信仰时也曾有名为贞女的类似存在。
以与德鲁伊们有颇多接触的亨利的知识来评判,实际上这类人物最早便是有意隐去自己身形却又想保留对人类社会观察的其它几大种族用作矫正社会进程代理人的存在。
包括精灵在内魔法造诣颇高的生灵们在原始落后的人类眼里宛如人间之神,最早的千万神灵万物有灵的说法或许都来自于那些有大能耐的异族英雄们。而他们所招募培育的有魔法潜力的人类弟子,便是这些巫女与贞女。
但在历史上的某一个时间点,几大种族除了少部分驻留的和游历的以外,全面撤出了以人类为主的大陆体系。
神明已不复存在,然而信仰的空缺需要补充,于是人们寻找着——或者说制造着新的神。
对于统治者来说这一切是乐见其成的,因为一个没有实体的沉默而不会说话的神要远比过去那些背后隐约可以窥见比自己更加强大生灵的信仰更加便利。
而这一切发展到最后的成果,便是同样伫立于此的拉曼教会传教士们。
璐璐与大巫女一行代表着更加传统更加古旧的信仰体系,她们的传统师承自最初那些确凿无疑曾见证过神灵行走在人间的凡人祖先们。
而白色教会的信仰则是更加“纯粹而人类”的。
它被一代又一代的统治者们精炼,提纯,用来更加高效地扩散以及产生影响,以达到他们所——
“憧憬”的景色。
但这份憧憬本身或许是从未改变过的。
单从字面意义上理解,憧憬是个美好的词汇。
而人总会向往着更美好的东西。
比自己美丽的人;比自己高大的人;比自己富裕的人;比自己聪明的人。
但当父母将自己曾经未能实现的憧憬施加在子女身上时,这个词便会与“压力”“痛苦”“身不由己”相关。
而若没有结合实际知识与经验以及智慧,仅凭着一腔热血与憧憬就想前去进行一场伟大冒险,那么落得个人身死或者乏味而归都是较好的结局,万一挑动灾祸殃及池鱼,便会成为又一个基于美好设想却带来了灾难的千古罪人。
当掌权者因为憧憬着更高的地位更大的领土而行动起来时,这个词汇可以与野心同义。
藩王们的憧憬,已然为这片土地带来了巨大的灾害与血腥。
然而已加入藩王阵营,血脉与传统又更为古老的夷人们,又是在憧憬着什么?
“是复仇。”璐璐说出口的答案大部分人内心其实已经知晓。
历史就像不停转动的车轮,看似前进之中却隐藏着不变的轮回。
可复的是什么仇?
夷人作为少数民族作为异族被主体民族压迫的仇恨?那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和藩王联手?
有些什么线索隐隐约约地将要被串起来。
语言文化上些许的共通性,遥远的历史,似是而非的联系。
和人已经忘却的,潜藏在历史之中,转变为《建国神话》中随口带过的一笔的血仇。
夷人是洛安的后裔。
米拉终于明白了,一同明白的还有其他人。
新月洲是流浪的洛安人曾经的家,他们才是这片土地上最古老的居民,在那众神仍行走于人间之时,他们是最古老的侍神之人。
“月神卫。”大巫女曾经在萍水相逢之时看到她的一头白发时说出了这样的词汇,而如今已成为友军的她也不再藏私,娓娓道来:“神殿的记载是,曾经作为大月神近侍享有崇高地位的存在。”
“后来背叛了神明本尊,被当今皇室,也即是大月神的子嗣们讨伐并且驱逐。”
“而大月神眼见子嗣年少有为,便安心回了高天原,把人间留给了子嗣们处置。”
“《建国神话》的第一篇讨逆合战便叙说的是这一段故事。”大巫女说着,而旁边青田家的人也都点头,这段故事在新月洲传播范围相当广,只是原版当中从未记载月神卫是什么样的角色,有一些民间图画甚至因为鬼族是巫女卫队的缘故,把月神卫画成了鬼神族的模样。
也就只有知晓更加详细故事的巫女们能将白发的特征与其联系在一起了。
白发的女孩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新月洲是洛安人数千年前的故土?像这样的说法她哪怕隐隐约约对这片土地感觉到了某种联系,却也实在难以直接全盘接受。
但按照大巫女们的说法,战败后的洛安人显然跨海东渡去到了如今奥托洛帝国境内的领地并且重新建立起了国家。而遗留在本地与当地人通婚的分支,则因为通婚留下的混血后代容貌与和人差距甚大缘故,便逐渐形成了一支孤立的以渔猎为主要生存方式的族群——即被和人蔑称为虾夷的族群。
她变得沉默,好看的眉毛皱到了一块。
那些来自奥托洛帝国的洛安人,铂拉西亚的剑士;璐璐所属的夷人;自己来到这片土地以后就莫名其妙总是感觉能运用出来的能力。
谜团和线索一样众多,以至于脑袋都有些转不过来。
数千年前的历史与仇恨实在是过于遥远以至于去想象都很困难,而洛安这一支族群哪怕去了里加尔以后也没有能继续过安稳时日,又一次陷入流亡与仇恨的旋涡之中,又使得她感到十分悲哀。
世界之大,却仿佛哪儿都没有容身之所。
她有时候也能理解为什么许多洛安人对这个世界充满憎恨想要复仇,尽管她并不赞同。
璐璐是夷人其中一支部族族长的女儿,她之前说的自己的境遇并非完全说谎,和人确实因为传教士试图掀起的叛乱而一并试图抓捕屠戮土地上的许多异族,而本该牺牲的她也正是趁这个机会逃离。
这也或许正是米拉永远不会赞同那些同族的地方。
让年幼的孩子,让自己的女儿,让能够创造未来的年青人去死。
来清算一场几千年前的仇恨。
如同拆下自己的四肢用来砸死敌人,最佳结局也不过是两败俱伤一同灰飞烟灭。
可正如她觉得这一切不可理喻一般,那些狂热的铂拉西亚剑士恐怕也认为对于仇恨一无所知的她是不可理喻的吧。
低垂着头的洛安少女感觉自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不论如何都难以整理清晰。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头发又一次被揉乱了。
“别多想。”亨利对着她这样说着,然后转过头看向其他人:“历史是由胜者书写的,所以《建国神话》本身也并不可尽信。”
他如是说,若是换成别人的话只怕和人的权贵阶级会直接暴起,但巫女们深刻地知晓眼前之人是确实与她们信仰之物有某种联系的,因此她们没有支声。
“我们所应当注意的,是夷人之前失败而这一次又联合武士们打算重新抓人举行献祭,具体是为了什么,可能引发怎样的后果。”
一如既往,亨利把话题拉回到了真正的重点上。
“啊!”璐璐因为他这句话想起了一些什么,她往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寒冷秋夜篝火劈啪作响,而在跳跃的火光反射之下,夷人少女最后掏出来的东西让贤者都沉默了。
“琥珀?”米拉愣了一下,璐璐手中的那块掌心大小的圆润石头她在之前那家药材店也见到过类似的,但明显感觉不太一样。它包裹着一只小小的她认不出来的甲虫,但诡异的是不知为何分明是第一次面见,她却觉得以前见过这块石头。
“群星精魄,原来如此。”贤者扶住了额头。
“什么意思?”开口的是大巫女,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你知道它有多古老吗。”贤者指了指那块琥珀,璐璐摇了摇头,而其他人都安静地等他继续说。
“魔法是什么,你们又知道吗?”亨利说着,但没等其他人回答他自己便接着:“德鲁伊相信它是能以意志改变现实的一种力量,能够良好运用魔法的人都需要有着极其坚强的意志力。”
“长寿种之于人类总是有着更强的魔法天赋,也正因为是漫长的岁月给予了他们更加坚韧强大的内心。”
“能驾驭风浪的人不会是懦夫和轻易精神溃败的脆弱之人,若是自身精神不够强大的话这份力量只会把你吞噬。”
“这是被冻结的时间本身,是群星回忆的片段。”
“说白了,它就像是一个比任何人类、矮人、精灵都要更加古老的精神载体。”
“我的意思是,可以拿来存放某种极为强大的精神的媒介。”
其他人因为没经历过相关事情的缘故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米拉听明白了,她看向了璐璐,她的一头黑发让洛安少女想起了很多东西。
铂拉西亚。夜与黎明。
肉体的宿主与容纳强悍精神的琥珀。
牺牲献祭仪式,复仇。
向着一个有着庞大国力和军力历史悠久的国家发起的复仇。
他们找到了自己信仰的新神。
夷人,或许还有真正与他们联手的铂拉西亚剑客们想搞的可不是给藩地军玩的那种半吊子的玩意,那些残次品食尸鬼什么看着可怕但相比之下不过是九牛一毛。
在她的面前就连死亡也不再是永恒。
“得请援军了。”亨利作出了如是的结论。
这已经不只是新月洲和人之间内部的问题、或者说仅凭人类能解决的问题了。




贤者与少女 第二百三十九节:脆弱不堪的平衡
相对无事发生步入10月后,剑拔弩张的新月洲大陆竟迎来了一场短暂的和平。
自北往南狭长的陆地地形导致新京终于反应过来调集的初步支援部队一直到10月中旬才到达平州附近,而这支3万人的军队到达的当天,自称藩地使者之人便送来了一份冗长至极充满和人风格措辞的书卷。
除却那些多余的辞藻,书卷的重点仅有藩地军如今已有15万人规模,以及要求他们送往新京,让皇室特使前来进行和谈这两点。
紧急调动的援军率领者不过是地区长官,这样的角色是不配和哪怕贬为藩王仍是神嗣的藩地军最高领导者面对面交谈的。
一袭黑衣的来客似乎早就掌握了他们的动向,而这一卷书信的内容更是让新京援军高层的人手足无措。
和平已经持续了太长的时间,小规模的剿匪和治安战或许可以磨练出一些战斗的信心,可是正规军打匪徒从来都是数量和装备优势就足以正面平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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