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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的誓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蝉鸣无声

    “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叫你叔吗”冯立萱语调平静,那是尽量去压制了。能感到她的迫切。

    “你不知道”陈天戈也惊着了!这怎么可能冯立萱三十大几的人了,居然还不知道三家的关系。就是没爹没娘三叔养她怎么大也该说给她知道呀。

    “我没问过,三爷爷对我很好,比立媛、立明都好,仁锋和仁锐叔当着三爷爷的面也对我好。私下里也没处过。我知道好就没想去了解为啥让我叫三爷爷。可是后来三爷爷病了,就都变了……”。冯立萱有点哽咽,泪已经掉了。

    陈天戈找半天才从卧室里拿出半包面巾纸,真不好意思去卫生间拿,平时他也没有用到纸巾的地方。结果回来人家都不哭了。

    陈天戈看冯立萱的情绪稳定了,就从胸前掏出玉佩,顺势连绳解下来。“你有这个吗”

    冯立萱也拿出她那块,也是挂在脖颈的。

    陈天戈把两块玉佩放一起。“玉佩整体是圆的,叫三合玉佩,也叫三才玉佩。能分为天、地、人三块。”又把玉佩推向冯立萱。顿了顿继续说“我师父叫李锦时;你爷爷叫冯锦飞;三叔也就是你说的三爷爷叫赵锦成。他们仨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亲,也能算是师兄弟。”

    “那我爷爷、我爸我妈呢”冯立萱握着玉佩颤抖着问。陈天戈赶紧把玉佩拿下来放好,这可是皇宫里的和田仔料,苏工精雕。

    “你父亲的名字应该是土地的地字,这个迪应该是后来改的。祖师爷当初分发玉佩就担心会出现走散的情况,要求第二代的名字一定要和玉佩吻合,也方便最后能聚拢。所以我叫陈天戈、你父亲叫冯迪、三叔家的叫仁锋、仁锐。这就是天地人。从血缘上没有关系,但从传承上我要亲过你的血缘叔叔。”

    “我能把你当我亲叔叔”

    “能,我师父是大师兄,从现在来看我算是祖师爷的唯一传承人。从传承上我比你父母都亲。”

    “叔……叔叔”冯立萱双眼发红,叫叔的声音发颤。突然扑过来抱着陈天戈“哇”的一声哭出来,撕心裂肺的!

    “你怎么不管我你怎么不管我我住监狱了,你怎么不管我叔!你怎么不管我!我住监狱了,没人看我,没人管我,你怎么不管我”

    “以后叔管你,看着你,不让你委屈了。”陈天戈应承着。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呀刚才还好好的就是能叫亲叔也不至于这样吧。问题是你不是个小孩子,浑圆的顶在胸前,就穿薄薄的一层卫衣,多年没接触女性怎么能受得了这个。我去,这不坑爹是坑叔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想拍肩膀可伸开手就拍后腰和臀部了,都穿的不多,身体的弹性传过来的不是让感受苦情感受到的是热情激情。

    “三爷爷死了我没有亲人了。邻居都指指点点的,没人理我。没人管我。你是我叔不管我!嗯……嗯嗯……嗯嗯”。嘴咬在陈天戈肩膀上,抖动着双肩。

    “唉……真受委屈了!哥忍着呗!”陈天戈尽量不想抱着啥,努力让自己想冯立萱的委屈是什么,可老被胸前顶着的玩意儿打岔,根本没法集中心思想特定的一件事,除非想女人!“靠!真特么难受”脑袋飞来飞去搅和的快成浆糊了,都没想具体的任何事。

    过了很久,时间久的陈天戈感觉都能跑去冯立萱家里拿包纸巾回来。最起码省的自己的卫衣右肩全湿。

    总算消停了!哭声越来越小,渐渐停下了,抖动双肩也逐渐变成抽动,慢慢的也停下了。感觉到冯立萱的手去摸卫衣上那片湿啦啦的地方陈天戈知道终于结束了。“感谢老天,终于发泄完了,再不结束哥哭呀!”

    冯立萱起身。你说也是倒霉催的,好不好的你直接起身就是,干嘛非得托一下,托就托,干嘛托那地方!要老命呀!

    “色狼”冯立萱吐了吐舌头,还不忘顺便来一句。甭管啥吧,看来心情疏解了,眼神的忧郁散了,眉头浅浅的竖纹也展了。能记得说声色狼就是心里没事了。还真如以前,大大咧咧的愣头青性子。

    闹这阵子茶都凉了,陈天戈本来想起




第八章 搬一起住吧
    天色渐晚,阳光已经不再那么刺阳,原本拉着的窗帘让房间采光略显不足。陈天戈没想冯立萱能晚上来,短信发过去以后给他留的时间也就是回来开水的时间。冯立萱是迫切的,几乎算是前后脚。这阵折腾却已是黄昏将近,夕阳的余晖也就切亮窗帘顶部那细细的一道。陈天戈拉开了窗帘,没看冯立萱满眼的期待,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树冠的高度没遮住三楼的窗台,那一阵哭喊尖叫指不定让人听着怎么想。冯立萱居然也站他旁边看窗外。

    “刚才那响动,听见了都会想什么”

    “你酒店还有其他朋友”

    “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不是我叔吗心怀鬼胎了嘻嘻”

    陈天戈愕然。有点别扭,但没觉得反感这感觉。一个苦命的女人在努力找回天真而已,不是个傻子,反倒有点聪慧,心思缜密,对情绪和氛围把控也很好。不奢求,还能很到位的捕捉人的情绪点并恰当的带出来。

    “你一直这样”

    “那样……不是……我……我……你烦了”能看到冯立萱眼神转成落寞黯然,语调越来越低。又恢复了谨慎防备小心翼翼的作态。

    “我在想你若是一直这样肯定特招人喜欢,除了师父我也没有亲人,没人跟我如此,女儿也不跟我亲。”陈天戈说不出心里的感觉,走向卧室时还留下一句“继续保持。”

    “你有女儿”

    “有,应该十三岁了,在上海跟她娘。”

    “你也在上海”

    “不,在山西一个小城市。”陈天戈解释的有点多,或许是为了让冯立萱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同样的境遇会营造一个遭遇雷同的氛围,容易将人从情感上拉近获得认同。

    电话铃声响起时陈天戈也就刚刚系好裤带。他裤带是自制的,二十年前路过沧州时无意中得到了祖师爷那二十四把柳叶刀,宽窄只有柳叶的宽窄,长度比柳叶还要短,算是指刀,半寸长一分宽,刀锋锋利无光泽,乍看像铁条。牛皮刀鞘伸张了正好做个裤带,他就修剪成裤带的样式,外出时勉强能跟安检说的过去。

    “谁”陈天戈边扣扣子边走出卧室,看着冯立萱拿着电话就问了。

    “老杜”

    “杜哥,晚上请你吃饭叫上老孟。…就在一起那好。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地方。…不用过来了,我自己过去,定了地方再联系。好咧,好咧,就这样。”电话打完了冯立萱还盯着他看。陈天戈左右看看,又看看扣子,再看看裤子。没毛病,扣子没扣错,裤子大门也关好了,买衣服的时候试过,都合身,虽不是品牌绝不丢人。这傻妞看啥

    “你这个就是苹果手机”

    “年初刚换的,我不是赶潮流,是用坏一个换的时候就换最好的。卖手机的推荐的也是最贵的。你的手机…”

    陈天戈看着冯立萱拿出那个小巧的手机,老式折叠翻盖手机,还不是智能的。抬头看看那张脸,又一副悲戚。

    “先别哭呀!一会儿出去叔给你买个。”

    “噗呲”又喷鼻涕了。眼泪也顺着往下嘀嗒。这女人多久没哭了,今日个这是决堤了,就刹不住。

    “你请人吃饭定位了吗”

    “没有,还没定地方。”

    “去江畔人家吧。”

    “杜哥,江畔人家,七点半差不多。好,咱七点半江畔人家门口见。定位置”陈天戈捂住话筒。“没定位置呀!”“至尊888房”。陈天戈传话过去就挪开了电话,隐约中听到老孟惊叫至尊888。

    “江畔人家是我闺蜜在经营,我打个电话过去定位置。……这几年就她往里面送东西,上下打点我才没怎么受苦。是我俩一起的。跟锦成没关系,仁锋叔他们不知道。”

    陈天戈惊讶的看着这女人。真不可貌相,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却时时留着后手。“你一直没有安全感”

    “不是,刚毕业那会儿小慧不想跟我去锦成。说是朋友色彩该是最纯洁的色彩,不想往上涂抹其他颜色。我就把私房钱给她了。后来又多少投进去点。都是小慧在做。”

    陈天戈又进去套上那件韩版休闲装,把素色的衬衣也塞裤子里左右拉拉,尽量不看出皱褶来。很臭屁的扭几下出来了。既然答应给买手机就早点出去买,真怕了这女人决堤的眼。也是奇怪,说不出来的亲切,想来师父跟二叔的关系经过言传身教都媲美血缘了。

    冯立萱征得陈天戈同意,可以陪着去吃饭就跟着他下楼,又走前向停车场。行走间眼睛没离开陈天戈几下,看的陈天戈左右腿都险些打了扭。人都说刚出来的见母猪都是美女,她该不是也犯这病吧。卡宴!还好是白色的,否则陈天戈真有心打车去。他一直觉得这车的外形就像后墩儿,还是丰满女人的后墩儿。

    “叔,你很帅你知道吗”

    “呃…”

    “叔,你就该这样穿衣服。运动衣不显你身材,特别是蹲马路牙子不好。”

    “呃…”

    “叔,你皮肤也很好,男人就该是这种皮肤。特man!阳刚。”

    “叔,这是练武的原因吗叔,电视里燕子李三很猥琐的,是不是被他们丑化了,咱打官司告他们。”

    “叔…”

    “好好开车,找个手机店。”

    “哦”话倒是不说了,眼睛看路和看陈天戈转换频率都赶上秒变跳数字了。搞的陈天戈手脚没处放,头上一阵一阵发虚汗,扛不住一女人如此这般!

    “我不知道那卖手机。出来后我没出门,饭菜零食还有衣服都是小慧给我送去的。我不敢出门,邻居们指指点点的我受不了……今天是更换驾驶证,检车,把房子证件拿给中介必须我去才出来。回去在门口看到你不敢认就扔了个名片试试。我……”又来了。嘴角的弧度没堵住泪水下流,继续往下淌。陈天戈手忙脚乱的拽抽纸递过去。还不忘感叹有个小慧那样的闺蜜真心是好事,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可现在首先是兑现手机。

    按照手机搜索的旗舰店地址,也就半小时,这是连带买手机换卡,顺手把她那个手机扔垃圾桶里。估计那手机在老公家那里放七八年也没啥需要她特别在意的。在冯立萱欣喜的目光中又准备喋喋不休时陈天戈飞快的窜上驾驶座。这样好歹有个做的,不至于被一女人逼迫的手足无措,还是给恭维逼迫的。说出去都丢人。车厢里就剩下手机导航音,冯立萱手里摆弄着手机终于安静了。陈天戈也可以抽空赶紧静静心,一下午被这女人折腾的身心疲惫,根本没想过遇到这茬的应对方法,婚姻都有两次,基本在性别新奇、婚姻程序、价值取向和争吵中完结,根本不知道女人中还有这种类型。头婚发于冲动,散于理性;二婚发于需求,散于厌倦。似乎自己的婚姻的确有悖于常理。“我怎么反思婚姻了真被拐玉茭地了!”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亲人的礼物,是亲人的礼物,不是施舍的!”泪又流了。陈天戈开着车还得递抽纸,心里都喊姑奶奶了。咱别这样吧!

    车子停下前可算看见冯立萱对着镜子勾画、涂抹了,否则还不定那个小慧怎样编排。停好车下车后远远看着一酒红职业套装的女人急促的向冯立萱跑去,微微摆动的臀部被修长的身材衬托的似乎幅度很大,得有一米七的样子,除去鞋跟儿的高度应该跟冯立萱差不多。

    “这是郑文慧。这是陈天戈,他让我叫叔。”

    陈天戈虽然奇怪冯立萱的介绍方式,倒也没反驳去澄清他就是她叔,这不是他让不让的事儿。

    看着眼前一头短发的精炼女人,刚才估计跟冯立萱低声寒暄有过情绪波动,眼睛似乎还有未散尽的泪花。陈天戈端详着,很郑重。然后身体成九十度,踏踏实实的鞠躬!“这些年麻烦你了,谢谢你对立萱的照顾!”不管从情感还是人品,这个叫小慧的女人值得他这样的礼节。

    冯立萱又决堤了。倚着小慧抽泣,小慧的眼圈也红红的。

    等他们平静后进入酒楼的房间里老杜老孟都品着茶侃一会儿了。

    “小慧,咱这有猴魁吧上点猴魁,再上套陶瓷茶具。”

    “那个…小慧若是不忙一起吧”看着郑文慧瞅瞅冯立萱又瞅瞅自己,陈天戈觉得有必要澄清些事,别让这女人胡乱的细心表现把关系搅复杂了。

    郑文慧再回来时带来一瓶搭配着冰块和配套架子的红酒,也换下了职业套装。很懂礼节的女人,玲珑剔透。陈天戈真心喝不惯跟泔水味儿差不多的红酒,陪着前妻的现任喝这个没少被鄙视。也没怎么推让。用郑文慧聪敏的说法是:您要是客气咱就换,您要不是客气就留着您开车。陈天戈不知道自己该是客气还是不客气,换白酒吧自己推辞算是客气了,做的却是不客气,不换吧自己是真不客气却又显得客气。

    老杜老孟酒桌上烘托气氛的能力似乎更强



第九章 搬家
    早六点,陈天戈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涮,多年的所谓生物钟和作息根本不由他自主意识决定,到时必定清醒。他也尝试过回笼觉,听说那种觉很好,可惜,对他而言比起床难受。穿着运动衣,就是蹲马路牙子的那身。今天不用去同景花苑了,也就没必要再去华科去享受那群二憨货仇视的目光了。其实陈天戈喜欢大学校园的氛围,或许是自己没上过学的原因。但那群傻蛋创造各种套磁机会,打听自己那个学院的,研几的,什么专业的,这些时候他特别享受,享受那种清纯的气息。甚至有大胆的女生看着自己条索状分明的肌肉故意在眼前晃动前胸,让他都有心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怨恨。其实陈天戈并不是那种健美身材,还有点清瘦,一米七八的身高体重刚过六十五公斤,这在现在社会里只能划归瘦子行列。

    沿着江边陈天戈根据地形做着不同的动作,乍看像专业运动员做变向跑,殊不知他的脚步却进退变换。亦如在长治的登山,速度如常脚步变幻。长江的水难得没有十五年前的味儿,虽见不到清澈却也不让人恶心。间隔着有夜钓的收摊晨钓者支场,早起的人心情大凡是好的,时不时相互挥个手,问个好,脸上都是洋溢着平安祥和。也有晨练者想学陈天戈的样子做做花样,却因为担心闪腰扭脚,像起初长治的那些犟头一样,悻悻地转向了,省的受打击。一趟下来也只是微微发热,陈天戈看看时间,默算了距离,基本在二十里左右,过于平坦的环境即便增加路程也达不到需求量。关乎影响,找了处僻静地儿随便过了趟八极和伏虎,行进间又串了套长拳。有些过于惊人的只限于心练了。

    再次冲了凉,陈天戈在运动装和韩版之间纠结了少许,还是套上了方便蹲马路牙子的运动装,毕竟今天是去搬家。开着卡宴多少有点别扭,翻出来说明书看了看,详细熟悉了车的功能按钮,没看到“着运动装不得驾驶”的字眼就放心的驱车出发了。

    想着几天前还是夜行探路,今天就堂堂正正的有了住户的象征,还真是“人生境遇莫断言”。陈天戈都对自己的不要脸钦佩了。

    进车库停车,走内门进屋,再到餐厅。出发时已经接到电话说给备了早餐,只是陈天戈不确定是酒店送来的还是冯立萱做的,或者干脆就是外面街边摊买的。等他坐定却觉得自己未免太熟悉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只送过一次还是送到门外的客人该有的行为。抬头心虚的看看冯立萱,却发现她正促狭的看着自己笑。难道那晚她没睡实不应该呀!呼吸均匀顺畅,没有夜半人惊的波动,虽在门口,配合对身体起伏的观察和听辨呼吸的手艺不该是没睡实呀!怎么回事

    “为啥没穿韩版”

    我去!能不能别怎么吓人,还以为祖师爷托梦传功给你了。用师父的话说自己在下山前就直追祖师爷当初的身手了。

    “那个……今日个不是搬家吗这样穿好帮忙。”陈天戈又摸鼻子了。

    “你是不是尴尬和不好意思时都要摸鼻子”

    “嗯有点。”傻妞误会了,还是特真诚的误会。这误会好,最起码确定不是觉察自己夜探的事就行。至于摸鼻子哥在长治待十五年都没摸一次鼻子。师父说祖师爷讲述过也算是教导,说他那个行当除了长相普通泯然众人外更不可有太过明显的习惯性动作。这只是取信与人的小把戏。给人以信任的基础便是让人觉得你有让人可掌握或把控的喜好和行为,你有让人一探即可究竟的常人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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