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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隐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隐剑锋

    徐畅的前后差异变化太大,风羽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这疏远的态度与刚才还留有一丝余地的说话,相差太远。

    “徐先生,没有问题。”风羽脸上表情凝固片刻,还是点点头应道。

    毕竟是自己把婴壶弄到那里去的。

    风羽下楼来到婴壶所在的地方,地面的裂痕如蛛网般裂开,整个大堂的地面看不到有一丝完整的砖块。

    婴壶就静静地伫立在酒楼大门内一尺的地方,跟风羽之前在后院灶台上看到的蒸屉没有什么不同。

    “赵羽动手吧。”徐畅站在楼梯间,没有下到大堂中,远远的对着风羽说道。

    风羽倒也没在意,而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面色凝重的逐步靠近婴壶。

    没有那种气焰熏天的气势,就像是普普通通的蒸屉,里面放着刚要出炉的笼包罢了。

    但见到刚才那一面的人可不敢这么想。

    风羽打量着婴壶周遭的一切,婴壶周旁的地面除了龟裂的痕迹,干干净净。

    婴壶地面之外,血渍已经成了褐色黏在大堂的桌椅板凳之上,血污令人难以接受。

    以血为生

    风羽脑海在飞速的运转,回忆着九州奇闻录关于鬼兵婴壶的记载,奈何九州奇闻录也只是一笔带过,风羽只得按照现有的猜测。

    风羽用剑匣戳了戳婴壶,婴壶没有任何动静,风羽这才敢靠近,摸着婴壶的表面,风羽这才发现有种光滑如玉的感觉,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剑匣没有向之前那般顺手放下,而是背在背上,以防出现什么意外,左手扶顶端,风羽见没有什么意外,准备用右手提底端的时候,才发现有些尴尬。

    之前的打斗已经把这婴壶深钳在地上,而凭风羽这几分力气实属提不起来。

    “我来吧。”

    之前不知去向哪里的孙茂突然出现了,看着卯足劲的风羽说道,也没等风羽说话,便两手抓婴壶顶端,两脚立地,腰间一扭,婴壶便被拔出地面,留下一寸的深坑。

    “武功心法修炼重要,身体的锤炼也重要,缺一不可。”孙茂淡淡地说道。

    风羽却眼睛看着孙茂指尖残留着的血迹,余光瞥了一眼低头说教看着自己的孙茂,连忙转移目光抬头却见婴壶顶端一抹淡红出现,很快又便消散了。

    “多谢……”

    “叫我孙茂就可以了。”

    “多谢相助。”风羽拱手谢道,没有说名字。

    “需要帮忙吗”孙茂显得格外的热心肠,与之前一直躲着人观察人的孙茂不同。

    现在是怎么了,之前是徐畅,现在是孙茂,仿佛都换了一张面容一样。

    “如果你不怕的话,也可以。”风羽没有拒绝的理由,看了一眼孙茂的木鞘长剑说道。

    “你都不怕,我又有什么怕的”孙茂呵呵一笑,便搭手放在婴壶顶端。




第七十章 越衫回楼 一门两脸
    ……

    婴壶的突然出现让风羽心头一惊。

    院里是又来了其他人又或是婴壶苏醒过来前者若是还好说,可若是后者,风羽没有任何的把握能从这里出去。

    婴壶倏忽颤动。

    风羽手绕过肩头,剑匣开启,手心握住藏锋剑柄,面色紧张地盯着婴壶,同时余光也在打探着厨房的房瓦,是否有机会能逃出去。

    嘭。

    一直聚精会神的风羽自然反应过来,身躯一侧,避开了突然袭来的婴壶。

    “是你破坏了封印”

    婴壶穿过风羽,稳稳地落在灶台上,厨房门口取代婴壶的却是一道高大的身影,目光涣散,这不是越衫又能是谁

    “我没有。”风羽摇摇头解释道。

    越衫自然不会听信风羽的一面之词,几步便走到风羽面前,五指像鹰爪一样抓住风羽的肩头,风羽吃痛,不得不松开剑柄。

    只见越衫也没有其他动作,掌心对准灶台,袖口忽地膨胀,一道道源源不断地淡紫色内力,用肉眼可见地传入白色的灶台上。

    “不是你。”

    越衫眉头一皱,松开握住风羽的肩头,手掌对准灶台一拍,婴壶又被弹起,弹起的瞬间,越衫用飞快的速度扫视那些画符,一下子便发现那个破损的画符。

    “阵法被破了。”

    越衫喃喃低语,这阵法向来所知甚少,谁又会刚好找到这个阵法的阵点,刚好破坏这阵法的困魂。

    不好!

    越衫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风羽眼前,风羽紧跟着越衫的步伐,片刻便与越衫一起停留在地窖口。

    越衫双眸渐渐举起,黑色的瞳孔深处冒出一道紫芒,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风羽,然后手心对准窖门。

    嘭。

    就这样窖门凌空被开启,这是何等深厚的内力!风羽看着眼前这一幕,心灵受到震撼,凌空取物这种方式他一直以为都是传说之言,当不得真。

    腐朽的味道从地窖深处飘出来,仔细一闻,似乎还能从这窖风中闻到一股新鲜地血腥味。

    没等风羽原地嗅太久,越衫便已经跳进了地窖之中。风羽自做不到越衫那般洒脱,地窖里究竟有何物,他都不太清楚,便顺着地窖的木阶梯,缓慢地往下爬。

    “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好奇心,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淡淡地声音从风羽刚落地时,传到他的耳朵里,接着便是一丝火光从他身边亮起,越衫的身影渐渐浮现在光亮之中。

    越衫缓缓点亮墙壁上的火把,看着跟着一起下来的风羽,心中自然思绪万千。昨夜秦安所说之事,关于青龙白玉的事情,无论真假,单单这个少年剑匣里的剑,都足够说明这个少年不是普通的少年。

    生死之事,大可不必参与,刚才他见到婴壶那般惊恐的模样,想必也见到婴壶作恶的样子,哪怕这样他都还敢跟着我,真是不知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该说不知深浅呢

    越衫心中想道,漫步在略显宽广的地窖内,每一步落下都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风羽早已将藏锋取下,紧紧握在手中,左手拿着火把,脸上努力摆出一副平淡地样子,心口急促的跳动声却掩盖不住。

    这地窖内满地皆是尸骸,每一步都是踩着尸骨在前进,有些骨骼触之既粉碎,有些骨骼却硌着风羽脚底生疼。

    所幸的是这道尸骸铺就得道路并不长,不幸的是这道尸骸路不长的原因,是一道巨大的青铜门抵住去路。

    而青铜门的门口半躺着一个人。

    或者说半躺着一个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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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青龙白玉 青铜轻移
    ……

    风羽有些犹豫。

    “以你的好奇心来说,自然会想知道这道门后究竟藏着什么东西而这些尸骸又是怎么回事”越衫轻叹一声替风羽回答了这个问题,仰头看着岩壁,“其实我也想知道这道门后有着什么东西。”

    越衫说完这句话,青铜门上浮现的两道图案缓缓消散,可风羽怀中那枚玉佩却滚烫地烧着风羽。风羽不知道什么原因,便将玉佩掏了出来。

    “果然是这。”

    原本无力瘫坐在地上的越衫,倏忽又来到了风羽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风羽掏出的玉佩。

    青龙白玉上那一点红光,此刻正如正午的太阳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什么”风羽见越衫的样子,将玉佩藏于身后,无论如何这都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东西。

    “你把这玉佩放在门上,就知道这是什么了。”越衫正面没有回答风羽的问题,而是望着那扇巨大的青铜门说道。

    风羽望着越衫虚弱的眼眸,心中思量着该不该相信越衫所说的话。

    “如果我要想抢你的东西,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越衫无力地靠在窖壁上,眼眸带着一丝笑意,“放心,不会对玉佩造成什么损伤的,放入玉佩的位置在兽环之中。”

    风羽仔细思量,的确是如此。便独自走上前,看着这扇巨大的青铜门,才能感受到这扇青铜门带给人的压迫力。

    风羽看着比自己脑袋都大的兽环,踮起脚仰视着兽环能放入玉佩的印记。

    兽环是一副龙头,青色龙头的触角有一抹淡淡地褐色,想必是刚才越衫刚才划破手心残留此处的血迹。

    兽环虽大,可看的位置却不多,所以风羽很快发现放至玉佩的位置在哪里。

    在龙嘴之中。

    风羽对照着龙嘴与玉佩的大小,刚好能放入其中,只是他放进去才发现,仅仅只能填满半个印记。

    还未等风羽思考什么回事,一股巨大的震力,震飞了风羽,青铜门开始缓缓地开启。

    与此同时,酒楼也开始在震动。

    “地震了”徐畅放下笔,准备叫醒小姐,却发现这震动仅仅只持续了一会,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奇怪。

    徐畅推开窗,街道上的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震动,只有这座酒楼在震动一样。徐畅接着走出房门,走廊上也聚集着惊慌失措的人群,徐畅下意识的安慰了几句,在外待立片刻,见没有二次震动发生,这才回到房间中。

    刚才那些人群中倒是没有看到那个少年。

    徐畅回房后忽然想道,随后便摇摇头,这个少年如何已经不是他该多想的事了。

    自从发现小姐对这个少年有一丝情愫后,他便想着如何将这个少年驱除商队,离金陵城的路还很长,这个少年轻功又不错,若哪天真情投意合,少年受不了小姐蛊惑,带着小姐跑了,那他徐畅可真要以死谢罪。

    毕竟这事关家族存亡,也事关金陵王世子的尊严问题。

    即将嫁给金陵王世子为妾的女子,却与一个江湖游侠远走高飞,这放在哪里都会成为一个笑柄。

    徐畅叹了口气,起初他对这个少年还是挺欣赏的,也抱有一丝交好的意味,才会在乐游山道观上与少年说如此多的话。

    可是接下来的事,却由不得徐畅了。

    “方兄,虽你在白玉城也有些势力,这孩子背后也跟金陵城一些势力有关,但山高城远,金陵城的势力又有谁比得上金陵王”徐畅举起书写好的信



第七十二章 带走
    ……

    越衫缓缓地看着风羽,语气变得低缓,“这枚玉佩你从何处得到的”

    风羽双眸闪烁不定,很显然这枚青龙白玉佩的来历并不一般,而父亲佩这枚青龙白玉之时,也并不是破损,而是完整的一块。

    “一位长辈送给我的。”风羽回应道。

    越衫也不纠结风羽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假,提醒道:“这枚玉佩你要小心保管,夜酆之中有人寻这枚玉佩。”

    “越衫,你不想要”面对越衫的好心提醒,风羽有些诧异。

    “我想要你会给我吗”越衫反问道。

    风羽坚定地摇摇头。

    “所以说,”越衫摊摊手,“与其让你拒绝我,还不如主动告诉你一些事。”

    “你可以抢。”风羽望着越衫的眼睛,黑色的瞳孔看不出任何一丝感情的波动。

    越衫弯眸带着笑意道:“之前我便说了,要抢我便早抢了,若是昨天你对我说这句话,恐怕我就做了,我越衫不是什么坏人,更谈不上什么好人。”

    “你……昨夜见了谁他认识我吗”风羽没有从越衫身上感受到任何一丝敌意,眼睛中也看不出什么波动。

    “你能想到这一点”越衫双手交叉,眉头一挑,“我以为你只是个仗着轻功好的莽头小子。我昨夜见的人不会认识你,只是认识你这枚玉佩的主人而已。”

    “他认识我父亲!他还活着吗!”风羽的情绪有些激动,拉着越衫的衣襟问道。

    “你父亲”越衫低头打量着风羽的容颜,“你是他的儿子你姓什么”

    “我姓风!叫风羽!”风羽飞快地说道。

    “哦。”越衫瞳孔忽然又浮现一道紫芒,手掌笔直,切在风羽的脖间。

    风羽没想到越衫会突然出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越衫的手刀落下,然后便昏了过去。

    “这小子,以后不知还要被人骗多少次。”越衫摇摇头叹息道,抱着风羽缓缓离开了地窖。

    幽暗的地窖中,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陈列着一具具死尸,死尸面貌或惊恐,或狰狞,或不甘。但这堆积成的尸山中却突然有一具尸体动了一下。

    枯瘦的手指轻点在干枯的肢体上,然后瘦骨嶙峋的五指渐渐握成拳状,而这个手指的主人也坐起了身,这时越衫刚好抱着风羽离开了地窖。

    “有意思,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这个少年。”声音嘶哑刺耳,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说话的人也丝毫不介意坐在一堆尸体上,他就静静地坐着,呼吸渐渐变得一长一短,然后又没有任何呼吸,仿佛死了一样。

    地窖的窖门又忽然被人打开,然后又关闭。

    “多疑。”嘶哑的声音有响起,鼻间的呼吸恢复正常,说话这人才走到地窖的火光处,火光照在这人的脸上,平淡无奇的面庞找不出任何出奇的地方。

    “玉虚啊,玉虚,我说你怎么会带一个少年会在身边,原来是他啊,”嘶哑的声音在这幽暗的地窖回荡,“瑾亡我楚,如今瑾已过三代也该亡了。”

    这人欲拿起火把,但手刚触火把,便有一股诡异的青色附在把柄上,把柄瞬间腐朽而断,残留的火光在地上持续片刻,便化作点点火苗消散。

    “这万毒之躯虽已大成,但还未至圆满,”这人嘶哑的声音有些遗憾,目光看着青铜门,“里面的东西能拿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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