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太上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苦涩的柿子
皇宫中早就传开了所传太上皇的医术神乎其技,就是在入梦时,太清圣人所传。不然一个养尊处优的太上皇,怎么会想到用青霉素救治李治又怎么会想到用种牛痘防止关中百姓得到流疫
至于以工代赈、铁路,李世民倒不感觉奇怪,太上皇好歹也是开国皇帝,难道这点眼光都没有。只是大家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驰道、直道始皇帝可修建,就不准太上皇
第五十五章:捕麻雀
俗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年之懒在于冬。
翠华山乃至整个关中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万物静籁之下,肥嘟嘟的熊钻进了温暖的山洞,野兔、野鹿等也是这般,在巢穴储存了足够的粮食,只有偶尔从树上鸟窝蹦跶出来的鸟儿拨开白雪,寻找谷粒。
道宫偏殿的小院,修建的不大,和普通农户差不多,长宽只有几十步。在被宫人扫出的行道上,一个竹簸箕上撑着小木棍,在其底下有一捧金黄的麦粒随意的洒在下面,夹杂着随风飘散的飞雪。
一只麻雀一蹦一蹦的,试探的左张右望,小心的琢了一口麦粒,见没有危险,于是大摇大摆的蹦跶进去,大肆享用起了这冬日不多的美宴。
可是忽的,木棍随绑在上的麻绳而动,簸箕也随着重力落下。
只有被盖在簸箕下的麻雀,懵逼的看着突如其来的黑暗。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
“伯伯,抓到鸟了。”武珝躲在房门后面,从露出来的缝隙观察着小院,见到那只麻雀落网后,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知道了,怎么会有这么傻的鸟。”李渊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从软塌的被窝钻出来。
屋子修建的时候是中空的,有邻屋烧着木炭,热力顺着中间的夹层传递四周,跟烧炕的原理差不多,因此屋子里面热烘烘的。
烧炕大约起源于西汉时期,大唐北方早就普及了。至于南方如何,太上皇也不知道,毕竟南方人自靠“一身正气。”
秦朝时,在贵族以及皇宫内就出现了“壁炉”和“火墙”等用以取暖。
壁炉里主要是用烧炭来御寒,并且将出烟孔放在室外,避免炭烟中毒。另外在秦兴乐宫遗址中还发现了火墙的做法,即用两块筒瓦相扣,做成管道包在墙的内侧,与灶相连通,已经具备了火炕、暖气的雏形。
汉武帝时建立了一座温室殿,位于前殿之北,冬天时供皇帝居住,在殿内设有各种防寒保暖的特殊设备,《西京杂记》记载:“温室殿以花椒和泥涂壁,壁面披挂锦绣,以香桂为主,设火齐云母屏风,有鸿羽帐,地上铺着西域毛毯。”未央宫温室殿是公卿朝臣议政的重要殿所。而皇后的宫殿则主要通过花椒和泥涂抹来取暖,被称为“椒房殿”。当然,到后来,“椒房”几乎成了皇后的代称,成为后宫女权的象征。
大冬天的能不出来就不出来,走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躺着不如睡着,李渊很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
无奈武珝这个晋阳小姑娘跟南方人没见过雪似的,在雪里滚来滚去,连带着画屏怜爱她为其缝制的粉红色绵袄也弄的脏兮兮。
李渊想着堵不如疏,于是给武珝教了个更有意思的游戏,那就是捕麻雀,能让这个姑娘稍微安分点,不要将他拽下床
但天算不如人算,有只傻鸟这么快就落网了,于是他边走边嘴里骂道:“死傻鸟,不知道早起的鸟儿被人抓吗”
“伯伯。”武珝抱着李渊的胳膊,用小胖脸蹭着,撒娇道:“伯伯,小麻雀那么可爱,为什么说她们傻呢”
“你想,你一个三岁的女娃子能抓住麻雀,它们还不傻吗”李渊随口应道。
“是四岁,再过两天就是冬至,珝儿就四岁了。”武珝噘着嘴,有些不满,鼻子抽搭着,冒出两个可爱的鼻涕泡。
“四岁了,日子过的这么快啊”李渊用手帕擦了擦武珝的鼻涕,然后打开房门,亮眼的白光涌入眼眶。
从八月九日他搬进大安宫,李世民在太极殿登基成为大唐皇帝,再到冬至,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季节也从仲秋到了冬天。
“伯伯,
第五十六章:天大的误会
“道君,从临汾送来的黄河鲤鱼已经送入膳房了,您要不要过去看一眼”小宦官刘元低声提醒道。
小宦官刘元是膳房的小太监,负责跑腿,传递饭菜的活计,后来第一批从临汾送来的黄河鲤鱼过来,他毛遂自荐,对太上皇说他的刀工一绝。祖辈自古就是乡间饭席的“掌勺人”,甚至比御厨还要厉害。
后来在他亲自的表演刀技之后,也得到了太上皇的看重,专门成了黄河鲤鱼的责任人。
从一个毫无品级的宦者,一跃成为八品的殿前太监。
这次的黄河鲤鱼是送来的第二批,黄河鲤鱼本就稀少,再加上世家大族向来视其为美味珍馐,所以渐为绝迹。
仅在河东的临汾以及洛阳的邙山可以持续捕捞。
“不用。”李渊紧绷着脸,和画屏相处已有两个月,已经有了感情,现在他也不知道画屏到底怎么样,可否有安危但作为太上皇,他虽然地位极贵,可也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送来的黄河鲤鱼有几条”
小太监刘元一愣,恭恭敬敬的弯腰回答道:“道君,从送来的黄河鲤鱼共有二十三条,十条送去了太极殿,剩下的送进了咱们的翠华山。要说陛下还真是孝顺,皇宫里面那么多嫔妃皇子哪里够分的,可却单单大份送到了翠华山”
“世民有心了。”李渊随意敷衍道,翠华山举目之下,太监宫女少不了李世民安插进来的内应。就算不是,也是心向现任的皇帝陛下,毕竟他一个失势的太上皇驾崩之后,他们的前途怎么办
“冬至将至,画屏离家日久,贫道这个做主子的也不能寒了她的心,去提三条黄河鲤鱼送到女史家中顺便给贫道查查画屏家中的情况,为何误了期限,如有变故,可传信给贫道。”
“奴才遵旨!”刘元道。
就在李渊担心画屏安危的同时,在渭南县城外却有一燕颔虎目,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穿着紫色圆领窄袖袍衫,顶上带着幞头下了马车,走进了当地驿站。
驿吏战战兢兢的端着“面汤”走出了房间,左光禄大夫的长相实在凶恶,从眉角到唇边的一条深深的疤痕,说话时肉茧翻动,再配上若有若无的杀伐气息,他险些就跪下了。(面汤,面是脸,汤是热水,意思是洗脸水。)
左光禄大夫就是王君廓,隋末大乱时他率晋南群盗起事,当看到瓦岗山的李密人多势众,攻下东都长安就有机会号令天下,成为天下反义共首,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投靠李密。
可后来李密迟迟攻不下王世充占据的洛阳城,局势又开始变化,聪明的他又投靠了王世充。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他得意洋洋的对率军攻打洛阳的秦王李世民说道。
就在今年七月,玄武门事变后,他在幽州斩杀了李渊暗中派来的通事舍人崔敦礼,以及庐江王李瑷,向长安的李世民邀功。
因此,他封了位居次一品的左光禄大夫,穿紫袍,配金鱼袋,人前显赫至极,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是现在,王君廓这个八尺的汉子却紧锁眉头,目光焦距处则是一封信,一封外甥递给舅舅的信。
不过嘛,这个外甥和舅舅不一样,外甥是曾为秦王府文士,现为幽州长史的李玄道,而舅舅就是贵为政事堂的房相房玄龄。
“某在幽州拥兵自重的事情恐怕长史不是那样的人啊”王君廓迟疑道。
旁边一个捻着老鼠尾胡须的中年文士阴恻恻的说道:“国公,这可说不定,您知道蒋干中了反间计的故事吗”
第五十七章:千里驹与良马
驿站是官办客栈,里面是两层高楼,用来居住,前面有小院,在小院靠墙的一侧是马厩,马厩里面喂养着来往官吏骑乘的马匹。
数十匹上好的辽东战马此刻嘶鸣不已,驿站里面已经慌乱不堪,年老的驿丞在震惊中被王君廓的部曲斩杀,那个叫嚣的驿吏也没能逃脱,被发现的王君廓一刀劈了。
中年文士有些狼狈的从混乱的人群中,打开马厩的栏杆,迁出一匹黑色老马,使劲翻了几下才上了马背,对着王君廓一拱手道:“国公,言多必失,现如今早有驿站驻守的兵卒通告当地县衙,若还是不走,恐遭围剿。”
王君廓欲哭无泪,暗恨自己为啥口不择言,还被门外的那个小驿吏听到了,在大唐当一个与国同休的国公爷多好,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美酒佳酿。
可是一切都完了,他只期望能逃回他幽州的大本营,他对着簇拥在后面的二三十骑喊道:“唐皇帝欲治我等当年劫掠晋南之事,汝等在幽州有美宅,有良田,热炕上有婆姨娃子。可唐皇帝要夺走这一切,说好听的,流放到琼州,不好听的,明天长安西市就有你我头颅挂在城墙上!”
能混到配金鱼袋,穿朱紫的地步,王君廓自认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这几十名部曲,都是当年随他起事的群盗,性情凶恶,毫无忠义可言,但有一点让王君廓认为值得用他们。
那就是好哄,脑袋不行,都是当年老实巴交的农民,被饿的上山当了盗匪。
没读过书的人目光一般都是短浅,一听向来在他们心中有威望的幽州都督这样说了,他们自然深信不疑,纷纷高举马槊、佩刀喊道:“吾等誓死护卫国公。”
中年文士也策马来到王君廓身边,分析道:“国公现在最紧迫的莫不过尽快返回幽州,幽州有国公训练的数万私兵,进可占据幽云之地,退可投东突厥、高句丽。
然渭南身处关中腹地,离长安不过半日路程,到时候狗皇帝传旨封锁关中各路关卡,我等就真的就被瓮中捉鳖了。“
“先生以为如何”王君廓问道。
中年文士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仿若智囊在握的轻松适宜,就差一把羽毛扇装装诸葛孔明,他指着西边方向说道:“陇西向来被突厥人所劫掠,今秋突厥人饮马渭水,和狗皇帝签订了渭水之盟,突厥势力已经侵染陇西,我等的活路就在西边!从突厥借道回幽州!”
王君廓点头深以为然,此番话语甚得他心,朝东走无疑是死路一条,而向西走还有活命的机会。
“听朱先生的,朝西边走!”他斩钉截铁道。
......
不一会,渭南县县令率着民夫和县兵匆匆赶到驿站,可是驿站中早就人去楼空,只留下了十几具死尸......
“哎,刘驿丞死的太惨了,他家老大的婆姨昨天才生下孩子,可惜还没怎么抱亲孙子,就这样死了。”
“多说无益,谁知道朗朗太平下,彭国公就反了”
......
彭国公王君廓的叛乱,不仅是渭南县上上下下的官吏们感到不可思议,传到长安的时候,也让朝堂惊起了不小的波澜。
王君廓爵位为彭国公,乃是与国同休的开国国公,至于郡王、秦王这等乃是宗室的专属,一般达到国公就是封爵顶点。更别说两个月前,才刚刚进官为左光禄大夫,为次一品。
皇帝陛下怒不可遏,王君廓给他带来的耻辱不亚于颉利可汗,他可以喜滋滋的在洛阳城接受归降,可不意味着他能容忍叛乱!
再过月余就是元旦,贞观元年即将到来,本来就谣言四
第五十八章:回长安!
在华夏的古代,通常女儿是赔钱货,不同于后世一个女儿值一套房、一辆车。古代战乱频繁,隋末更是关中男丁大量丧失,导致男少女多,想要嫁出去,首先要备上嫁妆。
而男方的彩礼相对于女方的嫁妆差不多是九牛一毛。
因此古代多选择将女婴溺死,不只是重男轻女,更是贫困家庭实在出不起嫁妆,无奈选择如此。
若是生的女儿多了,哪怕是地主老财,也会被耗空。
正因如此,民间多行互换制度,就是你家有一男一女,我家恰好也有一男一女,咱们两家就结为亲家,嫁妆就不用给了。
画屏家(周老三)与同乡的林家就是这样。
怎奈,人算不如天算,画屏入了皇宫。周老三家的儿子,也就是画屏的弟弟周才与林家女儿自幼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娶了林家女儿做了妻子,林家随了十贯钱作为嫁妆。
但现在问题来了,画屏返乡,按理说应该履行婚约,可是林家自认高攀不起,自动放弃。
然而林家的儿子还没娶妻呢怎能活生生做这个亏本生意
十贯钱可是将林家上下扒了个光,入了冬日,御寒的新衣裳还没有裁布做呢!
林家有理有据,就是皇帝老子下来也得给个说法!
......
三清殿偏殿。
“什么林家竟然敢抢朕的女人”李渊揭开盖在腿上的薄被,一甩平时的慵懒的模样,愤怒的跺着脚,就连平时挂在嘴边的贫道也换成更霸气的朕字。
“这是把太上皇不当官僚啊!”
小太监刘元匍匐跪倒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帝王一怒,流血千里。
哪怕李渊是个冒牌货,但是手里握住的是惊人的权势,就算是篡位的皇帝陛下也得乖乖在他父皇面前当个乖宝宝。
纵然他的号令不出翠华山,可是只要李渊书信一封,就会有自誉为“孝子”的李世民下诏令,从河东临汾运来黄河鲤鱼。
“陛下,您......误会了,画屏女史林家自然不敢高攀,而是林家与周家两家的婚约牵绊.......”刘元绞尽脑汁,废立解说道。
“原来如来。”李渊点了点头,原来大唐时期的嫁女儿是赔钱的,周家赚了十贯钱嫁妆钱,林家损失嫁妆,大儿子也没有老婆,想想还真是悲催。
他的心里也有点暗恨,为什么这么优良的传统没有好好的流传下来,导致后世的彩礼居高不下,而嫁妆......却是象征意义的。
传统都是颠倒过来,才颇有现代滋味。
“泾阳县县令如何处判虽说事出有因,可画屏毕竟是五品女史,又是贫道的贴身女官,身份尊贵。”李渊问道。
画屏的品级比泾阳县的县令还要高,当然外官和内官不可同论,但总归是基本处在同一个平台上,李渊倒是想了解这个难题,泾阳县的县令会如何处置
是打压林家这个可怜家庭,还是选择另一面
“回禀道君,泾阳县县令认为画屏女史涉及道君,已经备文案移交刑部处理,不出意料近日就会审判”刘元小心翼翼回答道。
“刑部.....刑部的长官是封德彝!”李渊在大唐的时间呆久了,对贞观的朝堂也略微了解了些,长孙无忌、魏征这些牛人的官职也大概清晰了些。
可他坐在软塌没多长时间,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惊道:“糟了,封德彝,封德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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