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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郭知宜眼下倒是不用顾虑,但陆韶……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莫名带着一种熟悉感,不怎么好的熟悉感。

    未知的永远最令人不安。

    魏人辅眼中好像沾染着严冬的寒气,语气淡淡:“听说你也是出自镇北军”

    “回军师,属下以前隶属节帅郭荣的亲兵营。”

    “呵呵,是么,但我不久前才致信节帅,他并不记得营中有一个叫陆韶的人。”

    陆韶顿了一下,“……属下的名字是不久前才改的。”

    魏人辅眉梢一挑,“哦那你以前叫什么,又为什么突然改了”

    “属下过去的名字是陆二狗,现在的名字是大小姐赐的,大小姐还赐了属下表字,‘华年’。”那个不堪又可笑的名字,像极了过去那个不堪又低贱的自己,是他曾经最不愿提起的名字。但此时……他却意外发现,他已经可以轻轻松松地向别人说起它了。

    因为什么呢

    陆韶在心中思索了片刻,不知道有没有想到答案。

    但眉眼已经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陆……华年。”魏人辅轻笑一声,眼底的温度渐渐回升。

    虽然这个人依然很可疑,但是……

    他是谋士,物尽其用是他的拿手好戏。

    “大小姐已经和你说过了”

    陆韶疑惑道:“……没有。”

    “你跟我来吧。”

    不久之后。

    “这是……”陆韶看着眼前的明黄色龙袍,惊讶问道。

    魏人辅微微一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穿上它,去玄化门下走一遭,我便替你们保密。”

    陆韶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好。”

    “一言为定。”

    翌日清晨,旭日驱散雾气,天地间一片明朗。

    汴梁城东北面的玄化门,守城将士恪尽职守地守在城头,一刻也不敢放松。

    秦王刘株已经回城,但皇帝却迟迟未归,京兆尹白询心有隐忧,遂守在城头,眼巴巴地等着第一手的消息。

    这时,远处一道明黄色仪仗队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有卫士跑在前面大声喊道:“陛下回城,快开城门!陛下回城,快开城门!”

    白询忙俯身看去,大声喊道:“城下何人可是陛下”

    扮作皇帝的陆韶心中一紧,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高声道:“朕在此,可要朕下车让爱卿辨认一番”

    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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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担忧
    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白延钊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但刘株除外。

    刘株很清楚白延钊是个什么样的人。

    京城显贵千千万,站在城头上随意扔块石头下去,都能砸着一个跟豪门权贵沾亲带故的人。

    但是,豪门也分一二三等,世家也有高下之分。

    白璧双明月,郭去千城乱。

    史家阅兴亡,赵瑟正高张。

    这是过去京城市井中曾广为流传的几句话,说的便是皇族之下、京城最顶级的四大家族——白、郭、史、赵。

    白家是传承数百年的名门世家,素有“流水的王朝,铁打的白家”之称,现任家主便是眼前的白询;郭家是后起之秀,以武起家,家主正是郭维;史家则以文为基,不预政争,族人多有魏晋风度,淡然超脱,但史家人桃李满天下,终究不可小觑,史家上一任家主便是魏人辅的老师史照温;至于赵家,它的崛起是最不可思议的,赵俊出身歌童,后来开起了乐坊、妓院,在十余年的时间里像骑了千里马一样,迅速跻身超级世家之列。

    俗话说,繁华盛宴,终有竟时。四大家族在先帝执掌朝政的数十年间盛极一时,世人趋之若鹜,四大家族的嫡系族人出门,甚至比皇族还要风光。但是新帝即位后,第一把火就烧向了这四株大树,郭家首当其冲,史家和赵家也没有幸免,只有白家安然无恙。

    白家幸免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白询。事实上,虽然白家名义上的家主是白询,但早在数年前,白家已经是白延钊在管事了。白询是个顽固又傲气的老头子,若是白家在他手中,结果怎么样还真不好说。但白延钊则不同,他完美继承了父亲白询的博闻强识和母亲史家长女史敏的冷静缜密,做事进退有度,滴水不漏,像河底的鹅卵石一样不露分毫棱角。

    在其他世家没落的时候,白家却青云直上,足见这个人的远见卓识和心思深沉。

    刘株直直地盯着白延钊,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深沉莫测,似是心思千回百转,良久才道:“是本王一时失言,和白大人无关。”

    白延钊拱手行了一礼,动作优雅自然:“大军压境,人心惶惑,在所难免。秦王殿下宽宏大量,延钊感激在心,唯有全力守好汴梁城,以报秦王之恩。”

    刘株神色依然淡淡,看不出表情:“辛苦白将军了。”

    刘株向城外扫了一眼,告辞离去。白延钊目送刘株转身走远,脸上的笑意更盛。

    白询冷哼了一声,向城外走去,“老夫倒是要看看,万一真的是陛下,刘株要怎么交代。”

    “不可能是陛下。”白延钊眸光闪动,“刘子陂一战,官军大败,被杀得丢盔弃甲,尸横遍野。”

    白询往下走的身形一顿,沉默片刻,道:“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

    “陛下呢”

    白延钊望着天边翻涌的黑云和渐渐暗淡的红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五万大军出师北伐,结果只有刘株带着数千禁军回来了,而且人人对战事三缄其口……”

    明明说着的是令人冷汗直冒的事情,但白延钊嘴边的笑意始终不曾淡下,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

    “司马株之心,路人皆知。”

    白询怔了片刻,目露哀色,叹着气道:“我下去看看。”

    郭维大营。

    中军帐内,徐崇、魏人辅、赵俊、赵殷、李荣等一众大将都在,郭维沉痛道:“本帅自北境一路南下,意在诛小人,清君侧,但在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不料……陛下竟被小人所害。”

    赵俊也有模有样地露出一脸哀戚:“是啊,想我们哪个不是忠心耿耿,一心护佑朝廷,却备受朝野猜忌,如今更是出了这档子失职的事,只怕要被天下人的唾沫淹死。”

    “呵呵,失职”一直安安静静地郭知宜突然开口,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皇上与国运相连,此次……实乃意料之外的**,怎么,赵将军想说谁失职,想把谁推出去顶罪”

    “你!大小姐不要血口喷人。”赵俊被堵得哑口无言,转而向郭维道:“元帅,末将理解您和大小姐祖孙情深,



第四十八章 尘埃
    郭维哈哈一笑,想了想道:“陆韶,是那日同你一起回来的人”

    “正是。”

    郭知宜点头后,郭维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了陆韶的模样,“我记得他,在和慕彦超决战的时候,使得一手好刀法,干脆利落,凶横迅猛,当时我便承诺,回来重重有赏。”

    郭维颔首,沉吟片刻:“上次的还没来得及赏,这次又立下这么大的一功,果真是青年俊杰,不如就封他为屯骑校尉吧。”

    屯骑校尉

    这是个多大的官

    和现代的各种校官和尉官差不多吗

    郭知宜在原主的记忆里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头秃。

    郭知宜只能靠猜,这个官职既然连原主的眼都没入,那说明,这个官职要么没实权,要么比较低。

    本着不能浪费陆韶拿命拼出来的功劳的原则,郭知宜心想,能多争取一点是一点。

    于是便开始在郭维的底线边缘试探:“是不是有点低了在父亲的亲兵营中时,陆侍卫便深得父亲器重。”

    郭知宜说完又微微一笑:“自然,这只是安安的拙见,陆侍卫于安安有救命之恩,安安总觉得……好像亏欠了陆侍卫许多。唔,对了,不知军师怎么看呢”

    郭知宜向魏人辅丢去一个凉凉的微笑,眼神里流露着不满和……威胁。

    魏人辅摸了摸鼻子,扯出一个微笑:“人辅以为,元帅对陆侍卫的提拔……合情合理。”

    郭知宜:“……”微笑。

    魏人辅避开郭知宜的视线,接着道:“但是,陆侍卫对三公子和大小姐却有大恩,不妨多赏些金银财宝。”

    郭维思索了一下,拍板道:“甚好,就这样定了。”

    郭知宜笑道:“安安先替陆校尉谢过爷爷了。”

    在一旁当透明人看了全程的赵俊,阴阳怪气地嘀咕了一句,“若真有心,救命之恩,怎么不以身相许呢”

    “咳咳。”赵殷暗中踩了他一脚。

    郭知宜不以为意地一笑,其余人也全当没听见,把这一茬揭了过去。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主位的郭维像是想到什么,眉头皱了一下,忽又松开。

    深夜。

    郭知宜起身穿上大氅,探头向外看了看。

    “大小姐,”白苏不解地问道,“您这是”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躺床上装作我的样子,不要让人发现我离开了。”郭知宜吩咐道。

    许是先前被郭知宜救过的缘故,白苏对郭知宜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是,大小姐万事小心。”

    郭知宜身手敏捷地避开了巡防士兵,来到了一处不大的营帐内,闪身钻入。

    帐内,摆放在桌子上的烛火一阵阵的摇晃,明灭不定。昏黄微弱的火光之下,一个面色苍白的人正气息奄奄地躺在榻上,好像已经沉沉睡下。

    ——正是陆韶。

    郭知宜凑近了去看,火光在陆韶立体的五官上投下一层阴影,衬得陆韶眉眼更加深刻,轮廓更加优美分明,如同精致的雕塑一般。不过,此时的陆韶安静地闭着眼睛,面白如纸,嘴唇干裂没有颜色,没有了往日英俊迫人的那种气势,倒多了几分病弱之人才有的那种令人惊心动魄的风华。

    那双眼睛,纵然是闭着,也勾得人移不开眼睛,尤其是又长又翘的睫毛……唔

    郭知宜看了一眼陆韶微微忽闪的眼睫毛,了然一笑,抬爪按在陆韶胸口。

    ——郭知宜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陆韶有节奏地跳动着的心脏。

    郭知宜坏心一笑,故意放慢了动作,指尖在陆韶胸膛前轻轻划过,慢慢感受着衣襟下的绷带和……愈加剧烈的心跳。

    郭知宜忍着笑意,一个用力扒开了陆韶的衣襟——并没有。

    陆韶睁开眼,身体僵硬,耳廓微微发红,一只手放在胸口处,攥住了郭知宜抓着他衣襟的手,阻止了郭知宜的动作。

    “不装睡了”郭知宜轻笑着挠了挠陆韶的手心,陆韶立刻像触了电一样飞快缩回了手。

    郭知宜被陆韶直白又青涩的反应逗笑了。

    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郭知宜食指指腹按在陆韶干裂起皮的唇上,摩挲了两下,低声笑道:“将军刚刚为什么装睡呢是因为知道我会来,所以在期待什么吗”

    陆韶偏过头,不吭声,刻意忽视郭知宜言语间的逗弄。他早早便发现,每次她喊自己将军的时候,往往说不出什么正经话,不是揶揄打趣,就是、就是今日这种的……捉弄。

    可偏偏他很吃她的这一套。

    每次都忍不住红了耳朵,乱了心跳。

    他想,可能是因为每到这个时候,他都能真真切切地在那一双秋水一样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如同现在,他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含笑的脸庞。

    很美。

    很想永远留住。

    ……

    郭知宜并不知道对视的一瞬间,陆韶就想了这么多。她心里头惦记着陆韶身上的伤,打趣了一句话之后便低声同陆韶商量:“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不看看的话,我怎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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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夜探
    陆韶胸腹带伤,不能起身,已有大半日水米未进。

    郭知宜伸手贴在碗边,试了试温度,果然已经凉了。

    “粥已经凉了,我掰了些饼,兑进去些热水泡软了,你将就着吃点吧。”

    郭知宜坐在榻边,一手从陆韶后颈下穿过,揽住一边肩膀,轻轻扶起一点,把枕头往下送了送,将陆韶的上身微微抬高,另一只手则端起木碗,送至陆韶唇边。

    陆韶赧然,这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他有些局促不安。而且……

    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姿势,从一旁看来,就好像陆韶的上半身都被郭知宜拥在了怀中。

    ……过于亲密了。

    可偏偏郭知宜毫无所觉,或者说,在郭知宜看来,荒郊野岭、身受重伤,这种喂饭的姿势并没有什么出格的。

    郭知宜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看看现在,像不像操劳老太照顾瘫痪在床的痴傻老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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