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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和白家一比,不,其他的世家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也正是因为这一份特殊的感情在,李锐才对白怜一再退让,直到退无可退。

    他有时候真的很怀疑,白怜真的是白家人吗白家家风井然,两位公子皆是光风霁月的人物,怎么到了白怜这里,就成了这副样子……

    李锐定了定神,挥去杂七杂八的想法,恭敬道:“一别数年,白大人却是没有丝毫变化,风采一如当年。”

    “哈哈哈,”白询一笑,“你倒是比从前能说会道了许多。”

    李锐垂眸一笑。

    白询视线一转,落在白怜身上,依旧平静祥和,甚至出言打趣:“咱们家三小姐还耍小脾气呢出外转了一圈,心情可好些了”

    白怜温婉端庄地一笑:“劳父亲挂怀,一切安好。”

    白询慈爱一笑,指了指李锐,“这就好。对了,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块儿了”

    白怜目光温和,浅浅一笑,语带感激:“女儿在许州时曾遇到一伙歹人,幸得李夫人出手相救,这才结识了锐哥哥。”

    锐什么

    李锐:“……”

    李锐浑身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怜继续道:“李夫人和女儿甚为投缘,待女儿极好,女儿已经认李夫人为义母了。”

    白询满意颔首,同李锐寒暄几句,便拱手告辞,带着白怜离去。

    身后,李锐目送白家父女二人离开,眉头却不自觉地皱起。

    有些奇怪。

    白家父女的相处,总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李锐立在原地,看着白怜踩着马凳往马车上去,白询伸手护在白怜两侧,生怕没踩稳掉下来似的。

    白怜上去后,回首嫣然一笑,应该是在道谢。

    李锐蹙眉,那种异样感更强烈了。

    但他一时却想不明白这种怪异感源于哪里,父慈女恭,没什么问题……

    等等……

    李锐猛然回首,望着白家的车马渐渐远去,心中存疑。

    没有问题,恰恰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们父女之间的相处太完美了,完美到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像是拿把标尺照着家规戒律一点点量着似的……太标准了。

    李锐想想,只觉得头皮发麻。

    -

    户部右侍郎,赵正谊府上。

    “喝,再来,干杯!”

    烂醉如泥的赵家大公子在小厮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往内院而去,手舞足蹈地不停比划着什么,满嘴污言秽语,浑然不似大家公子,倒像是市井的地痞流氓。

    “我爹呢!”赵大含混不清地问道。

    “回大公子,老爷今日去了城外的庄子,不在府上。”

    闻言,赵大的眼睛亮了几分。

    “太好了。那个贱种呢”

    小厮习以为常,低眉顺眼道:“现在估计在书房看书呢。”

    赵大嗤笑一声,“看书一个贱人生的贱种,也配去,叫他给我端一盆洗脚水送到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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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线索
    四角飞檐,古香古色门牌红柱,巍峨的府邸耸立在皇城之侧,门前蹲着两只怒目圆睁的石狮子,又添几分庄重。

    暮色中的大理寺,沉默而威严。

    官衙内部,大理寺卿严渊和两位少卿相对而坐,亦是一室沉默。

    桌案上薄薄的一张纸,此刻却重逾千斤,压在三人心头。

    一位少卿左右看了看,试探着开口,“要不我们就当作没查到吧”

    另一位少卿却是眉毛一横,“装作没查到,陛下那边怎么交差百官该如何看待大理寺”

    “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但你过得去心里那道坎儿吗”

    “……”

    “你们先别吵了,让我再想想。”严渊抬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头痛无比的样子。

    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预料到长安郡君遇刺一案远比他想的棘手得多,也复杂得多。

    先是关押在天牢里的刺客毒发身亡,死前只交代了赵俊和赵正谊是幕后凶手。

    后来,他们根据在刺杀现场捡到的毒箭顺藤摸瓜,发现箭头上淬的竟然是箭毒木——又叫见血封喉,毒性极强,在军营中较常见,一般作为军用毒药涂在箭头上,市面上禁止流通。

    他们按照这个线索仔仔细细地排查了京城内大大小小、明里暗里的医馆药坊,终于锁定了一个嫌犯——赵正谊。

    刺杀发生的前一个月内,只有赵家的家仆暗中买过这种毒药,且剂量极大。

    箭毒木由于明面上禁止买卖,暗地里的价格被炒得极高,一个家仆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背后买箭毒木的人不言而喻。

    可是……

    赵正谊和长安郡君没有任何交集,何来这么大的杀意

    倒是赵俊和长安郡君不和由来已久,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都知道,而赵正谊背后倚靠的正是赵俊这座大山。

    到了这个地步,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案情基本上明了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反而成了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查,得罪赵俊;不查,陛下那边没法交待,而且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若是查不出来,他们大理寺只怕要颜面扫地、威严尽失。

    怎么办

    严渊愁得一个劲的抓头发,哭丧着脸长吁短叹。

    两位少卿亦是愁眉不展。

    “咚咚”的叩门声忽地响起。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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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证据
    赵大是被一阵喧闹和尖叫声吵醒的。

    他不耐地低声骂了两句,冲着外面吼道:“吵什么吵”

    小厮踉跄着推开门,跪倒在地,浑身发颤:“大大大公子,不好了,府里、府里来了好多官兵。”

    “什么”赵大眉头紧锁,松松垮垮地披上外衣,“我倒要看看,哪个活得不耐烦的敢闯我赵府!”

    但赵大话音刚落,一推开门,便看到一排明晃晃的刀枪直直地对着他的脖颈。

    赵大咽了口唾沫,双腿软的跟面条似的,被两个禁军士兵拖到了前院。

    被带到前院后,赵大一看,父母竟然也在了,此时正被人用刀尖指着。

    两个禁军士兵将人带到后,松手一甩,赵大如条死狗一样被扔到了赵母的身边。

    赵母心疼不已,眼泪不住地往下流,边哭边骂:“杀千刀的下贱坯子,竟然这样对我儿,来日我家老爷必要你们尸骨无存。”

    赵正谊被哭闹声吵得心焦,面色异常难看,“严渊,你好大的胆子!本官乃陛下钦封的正三品朝廷命官,无诏带兵私闯本官府邸,你是想造反吗”

    严渊面色不改,朝着远处拱了拱手,“赵大人,下官奉旨彻查长安郡君遇刺一案,不得已前来搜查贵府,还请赵大人海涵,不要让我们为难。”

    赵正谊沉着脸,“可笑,你严渊难不成是奉旨包抄我赵家吗”

    严渊笑了笑,“事急从权,为了给长安郡君一个交待,给天下人一个说法,便是事后严惩在下又有何妨”

    不待赵正谊开口,严渊反问道:“若是赵大人问心无愧,又何惧我等”

    赵正谊咬牙切齿道:“若是你们什么都搜不出来呢”

    严渊轻松一笑,“那在下这顶官帽就保不住喽。另外,在下愿当着群臣百姓的面,向赵大人负荆请罪。”

    赵正谊死死瞪着严渊,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面上还是强撑着:“好!严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正谊心中的忐忑渐渐消失,大理寺众人开始紧张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该不会什么都没找到吧这次可是孤注一掷,要是没找到就完了。只一个私闯大臣府邸的罪名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何况眼下赵正谊这恨不得吃人的样子!

    “严大人!”一个大理寺的带刀护卫手里拖着一个家仆匆匆走了进来,眼神讽刺地瞥了赵正谊一眼,“此人便是暗中购买箭毒木的仆人。”

    箭毒木赵正谊神色一变,双手发抖。

    “回禀大人,在赵大公子的卧房内,搜出了三瓶毒液,正是箭毒木。”

    “报,卑职在库房内找到了几支毒箭,与刺杀郡君的毒箭一模一样。”

    “严大人,属下在书房内搜到了这个。”差役恭敬地呈上了一张破破烂烂的锦帛,“经属下初步比对,确是赵大人亲笔。”

    严渊接过锦帛一看,面色微变,看向赵正谊的目光里也带上了几分鄙夷。

    那是一封未写完便作废的邀功函,正是赵正谊写给赵俊的。

    严渊看过之后,心中顿时明了。

    ——赵正谊本欲借刺杀长安郡君讨好赵俊,却不料郡君命好,躲过了这一劫,这封未完的锦帛便被作废了。但赵正谊万万没想到大理寺会猝不及防地动手,这封锦帛也还没来得及处理。

    严渊讽笑道:“赵大人好大的本事,为了讨好权贵,连这种阴损手段都用的出!”

    赵正谊直觉那锦帛上有些骇人的东西,定定地看着严渊,气势不自觉地便弱了几分:“本官不知严大人何出此言。”

    严渊展开锦帛,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地念了一遍锦帛上的内容。

    赵正谊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失态地吼道:“不是我写的!不是的!严渊你不要血口喷人!”

    赵大已经吓蒙了,连连摇头,惊恐道:“什么毒,我不知道啊!我听都没听说过,你们不能平白冤枉人!”

    赵夫人嚎啕大哭,“你们故意的,你们这是诬陷!我们家和长安郡君无怨无仇,怎么会派人暗杀郡君!”

    严渊淡淡一笑:“诬陷人证物证都是从贵府搜出来的,这点,控鹤军副将方四将军和龙虎军副统领赵凤将军都可以作证。”

    方四和赵凤从阴影中走出,面带煞气。

    方四冷冷道:“事到临头,证据



第八十二章 相似
    “死了”

    暖阁内,郭知宜搁下笔,眉宇微皱,神色复杂,“怎么死的”

    白苏小心地瞅了一眼郭知宜,“据方将军说,赵二公子是投井自尽的。”

    郭知宜轻轻扯了下嘴角,短促地冷笑一声,“你继续说。”

    白苏低眉垂眼,原原本本地将方四的话复述了一遍——

    老仆此言一出,全场沉默良久。

    方四最先回神,问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赵温纶是怎么死的死于何时谁杀了他”

    老仆伸出枯枝一样的手擦了擦眼角,“二公子是今天,天明之前,投井自尽的。”

    “自尽?老人家可知他因何事这么想不开”

    所有人都盯着老仆,等着他的答案,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老仆肩膀微微颤动两下,像是害怕,又像是隐忍。

    快说呀!在场之人忍不住在心里催促。

    沉寂的空气中,透骨的寒风打着旋飘过。

    老仆瑟缩了一下,缓缓抬头,充血的眼球直勾勾地对着赵大,枯瘦如柴的手指如同僵尸般从黑暗中探出,指向罪孽之源,“是他,就是他害了二公子!”

    “什么”在场响起一阵惊哗声。

    赵大瞳孔一缩,“老不死的,你别在这血口喷人!你找死吗……”

    方四一脚踹开赵大,蹲下平视着老仆,“老人家,你知道什么尽管说。”

    老仆看见方四一脚踹开赵大的动作,心头涌过一阵快意,苍老的面容异常狰狞,“昨晚,大公子一回来就把二公子叫到了房中,以羞辱,划面折磨……二公子,二公子昨夜回来时,是全身湿透爬回来的……这么冷的天啊,身上的衣服都结了冰,满手满脸的血,就那么、就那么爬回来的,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那么长……”

    老仆说着说着便涕泗横流,登时便让方四想起了曾经照顾自己的老仆。

    方四心中蓦然一酸,毫不介意地伸手用自己的衣袖揩去老仆脸上的涕泪,叹着气道:“老人家,还请接着讲。”

    “老奴赶紧把二公子拉到屋里,换了身衣服,擦上药,盖上被子……缓了半晌,二公子才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话,‘活着……为什么那么难呢’老奴陪着说了半宿的话,二公子才合上眼。可没想到,没想到,天明之际,老奴一醒过来却发现二公子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老奴找了一圈,才、才在后院的枯井里找到……”

    老仆又哭又笑,“二公子那么好的人,那么鲜活的人,就这么去了,先我们这些老骨头去了,先那些混球恶棍去了……哈哈哈,世道不公,天理何在!”

    大理寺和禁军的人皆不忍地叹了口气。

    赵家人这边亦是一片静默,唯有赵大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嘴脸可笑又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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