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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郭知宜:“??”

    终于?

    郭知宜疑惑地看向白怜,却发现白怜的神色猛然一变,头也低垂着,细看来抓在锦被边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害怕?

    白怜在害怕什么?

    郭知宜眨了眨眼,悠悠地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只有一个微微笑着的史敏。

    只是这笑,怎么看都带着些勉强。

    郭知宜移开视线,心中的猜测有了方向。

    白家其他人的情况她还不知道,可眼下看来,白夫人和白怜的关系明显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糟糕。

    这倒是有趣。

    白夫人和白怜可是亲母女,她先前怎么也没怀疑到这两个人头上,却没想到,现实竟充满了戏剧意味,异常出乎意料。

    郭知宜一边笑着和白怜说明来意,一边暗中观察着这对母女的神色,直觉其中大有故事。

    直到离开白府,白怜的神色才恢复正常。

    郭知宜忍不住打趣道:“原来这世上还有白神医害怕的人啊?”

    白怜幽怨一叹,瘪着嘴:“怎么不怕啊,她……”

    白怜想起什么,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郭知宜,垂眸一叹,自嘲地笑了笑:“罢了。”

    郭知宜眉梢一动,视线自白怜额前垂着的短发落到扯着帕子的双手上。郭知宜唇角微微上提,伸手挑起白怜的下巴,与一张梨花欲雨的小脸正面相对。

    郭知宜轻哂:“我与你勉强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吧,怎么还一个人憋着心事掉眼泪呢?”

    郭知宜顿了下,收回手撑在马车里的小案上,“你救我一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开口。能帮上的,我必定力而为。”

    白怜红着眼看向郭知宜,缓缓摇了摇头,“没用的,谁也帮不了我。”

    “不过,”白怜停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吐了下舌头,“郡君要是肯听我吐苦水,我会很高兴哦。”

    郭知宜愣了下,在刚才的一瞬间,她好像在白怜的眼中窥见了一股掺着沧桑的复杂情绪,但这股情绪转瞬即逝,快得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其实,说出来郡君可能都不会相信,”郭知宜出神的时候,白怜半垂着眼帘声音低沉地说起了往事,“夫人她……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咳咳。”郭知宜呛了一下。

    不是,等等,白怜说什么?

    郭知宜见鬼似的盯着白怜,试图在那张俏丽的脸蛋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然并卵。

    白怜的神情不似做伪。

    白怜也没必要做伪,这个谎言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想明白这一点后,郭知宜的脑子里立刻又被“卧槽”刷屏。

    这可真是,好大一个突如其来的天外陨瓜。

    这个瓜要是砸到京城,估计得把京城砸得震几震。

    郭知宜好半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确定没弄错?如果是真的,那你的亲生母亲是……”

    白怜的声音里带着忧伤:“我的生母名唤顾胭染,在生下我的时候就去世了。”

    郭知宜静默片刻,“逝者长已矣,生人当勉力。”

    白怜苦笑,“这么多年了,我自是看的开了,唯一不能接受的,便是……不能为母亲昭雪,甚至认贼作父母,罔活了十多年。”

    郭知宜偏过头,深呼吸两下,被迎头而来的巨大信息量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你的意思是?先慈的死因另有隐情?”

    白怜长叹道:“时隔多年,旧人零散,当年的隐情早已经无从查起。”

    这就是默认了。

    郭知宜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虽然她估计白家这种大世家里面会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可万万没想到,拨开一角,所见仍然让她瞠目。

    照白怜所说,白怜并不是白夫人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叫顾胭染的女子所生。

    而这个顾胭染在诞下白怜之后便去世了,白怜被当做白夫人的亲生女儿养在白夫人膝下十余年。

    但是,当年白怜生母的死因另有隐情,很可能和白夫人、白大人有关,而且,白怜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发现了当年的异常。

    郭知宜咋舌,好一出豪门狗血大戏啊。

    白怜小心地拉住郭知宜的一片衣角,神色痛苦,“长安姐姐,你能想象吗?十多年来我一直都以为夫人是我的亲生母亲,即使有时候斥责我、惩处我,我都以为是爱之深责之切……

    可三年前我却发现,并非如此。是我错了,错的离谱,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甚至,她还是杀害我亲生母亲的凶手!”白怜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往下掉。

    郭知宜叹了口气,轻轻揽住白怜,“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善恶到头终有报。”

    白怜抬首,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郭知宜,“长安姐姐,我不想回白府了,你让我跟在你身边行吗?”

    郭知宜有些没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你跟着我算什么?我若是个男子,说不定还能将你收入房中,可我不是啊。而且我四处奔波,身边危机四伏,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姑娘。”

    白怜擦了擦眼泪,鼓起腮帮子,期待地说道:“我就跟着长安姐姐两三个月好吗?我师父外出云游了,两三个月之后才会回来。”

    “神医谷谷主?”

    白怜点头,“我打算回神医谷,不想回白府了。”

    “神医谷谷主和你母亲……是不是有血缘关系?”郭知宜恍然想到,那位大名鼎鼎的神医谷谷主,好像叫顾清川?

    也姓顾?!

    白怜:“是我舅舅。”

    郭知宜:“……”

    郭知宜觉得,就算没有白家这层身份,白怜这丫头也很值得拉拢啊!

    郭知宜心思已动,象征性地推让了下就答应了白怜的要求。

    白怜高兴半晌,本就不多精力消耗的一干二净,一到钟灵宫倒头就睡着了。

    像个小孩子一样。

    郭知宜无奈一笑,掖了下被角,转身离开。

    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关门声响起,轻罗纱帐里,白怜缓缓睁开了眼睛,勾唇一笑。

    (iishu)是,,,,!




第一百六十五章 告急
    【】(iishu),

    ()安顿好白怜之后,郭知宜懒洋洋地躺回了自己内室里的贵妃榻上,闭着眼睛小憩。

    但许是原主在北境边关养成的习惯,这具身子对周遭的异动敏感至极,即使睡着了,也警觉得很。

    郭知宜便是被果盘放在桌案上的声音吵醒的。

    郭知宜抬手搭在眼上,翻了个身,侧倚在榻上,掀起沉重的眼皮,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浑身绷紧的皮肉才松懈下来。

    白苏歉疚道:“郡君见谅,大皇子殿下派人送来了些果脯和干果,奴婢原想放些等着郡君醒了,却不曾想扰了郡君。”

    “无妨无妨。”郭知宜摆了摆手,在宫女的服侍下净了手,捏起一个蜜饯往嘴里送,“你身体怎么样了?”

    白苏感激道:“谢郡君赐药,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

    郭荣送来的蜜饯简直像是为她的味蕾量身定做的,甜度适中,增一分则,减一分则淡。

    郭知宜忍不住又抓了几个,挥退众人问道:“宫里出了什么事吗?我看咱们宫里多了些生面孔。”

    白苏稍作思索,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郡君不在时,宫中之事,奴婢尽皆派人告诉了方将军。至于眼下,年宴将至,陛下欲大宴群臣,宫里忙作一团,除了傅家那位小姐的事,并没有什么异动。”

    “而咱们宫里添的新人,都是陛下的意思。”

    “皇祖父?”郭知宜抬眼,心中微惊。

    “正是。奴婢觉得,这几个人应该是陛下特意调来保护郡君的。”白苏目露赞赏,“那两个宫女既踏实肯干,又很安分,平日里沉默寡言,从不多看多问。那四个内侍呢,奴婢瞧着,好像是有点功夫的。”

    “爷爷费心了。”郭知宜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忽又问道,“父亲除了派人送零嘴过来,有没有交代其他的?”

    白苏忙道:“有,来送东西的人说,大皇子殿下这两日皆赋闲在家,请郡君得了空回家一聚。”

    郭知宜按了按眉心,该来的躲不掉。

    “白苏,你帮我挑两套明日穿的衣服吧。”

    --

    与此同时,笼罩在薄暮之下的丞相府忽然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谁?”史倾棠放下手中的笔,诧异地看向前来禀报的侍女。

    侍女重复了一遍,“是李家的大小姐,名唤秀秀。您在留菲园的赏梅宴上与她曾有过一面之缘。”

    李家大小姐

    史倾棠想到了那个名字和本人都很鲜活生动的姑娘,轻笑了下,披上氅衣向外走去,“快请进来。”

    “已经请到暖阁了。”

    魏人辅师承史照温,家中摆设也带着书香史家般的风雅独特,丞相府的暖阁作为待客之所,更是魏人辅亲自布置过的,四周不乏名家名画,甚至博物架上还别出心裁地放了许多木头或石头雕刻成的假花。

    但李秀秀根本无暇关注暖阁的风雅,她不安地绞着帕子,时不时地朝门边望着。

    直到史倾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李秀秀霍地一声站了起来,“史姐姐。”

    史倾棠听到李秀秀的声音里竟带了一丝哭腔,心中愕然,连氅衣都来不及解下,大步踏入了暖阁,“这是怎么了?”

    李秀秀眼眶红红的,上前抓住了史倾棠的袖子,惶然地看了看四周。

    史倾棠安慰地拍了拍李秀秀紧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挥退众人,“出什么事了?不要慌,慢慢说。”

    李秀秀稍一偏头从发间取出一根朴实无华的银簪,手握簪子的两端使劲一拽

    史倾棠瞳孔微缩,她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从中空的簪子里掉出的一小截绢布,“这是”

    李秀秀低泣着跪了下来,“求史姐姐救救我父亲。”

    史倾棠将凝在绢布上的目光收回,托着李秀秀的手臂将人扶了起来,“别哭,发生什么事了,别慌,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自然愿意相助。”

    李秀秀抹着眼睛,抽抽搭搭道:“这根银簪是、是父亲托人寄来的,我昨日才收到,发现、发现里面藏了这封信。再然后,我就发现我们家四周忽然多了很多陌生人,像是被什么人暗中盯上了似的。我、我和母亲在京城举目无亲,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而且事态危急,我只能出此下策,求史姐姐帮帮忙,求丞相大人救救我父亲。”

    史倾棠视线又落在轻飘飘的绢布上,脸色凝重起来。

    李秀秀的父亲可是正在晋州前线征战的李荣啊李荣是大周名将,一向能征善战,而且为人谦和,在朝中和军中素有美名。

    晋州前线发生了什么,竟逼得李荣以这种方式传信?

    史倾棠不敢深思下去。

    她深呼吸了两口气,打开这一小截绢布飞速浏览了一遍。

    “急!军机被瞒,晋州告急!速禀圣上!速!荣。”

    史倾棠的心因为这寥寥几字高高悬了起来。

    什么叫军机被瞒?

    史倾棠双手攥紧,身的神经立刻绷紧,她思索一瞬,果决道:“你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看看师伯在府上没有?”

    “嗯嗯。”李秀秀可怜巴巴地看了史倾棠一眼。

    “师伯呢?”史倾棠揪住一个仆人问道。

    “回小姐,丞相正在书房。”

    史倾棠点了点头,裹着寒风大踏步往书房而去。

    守在书房外的侍卫远远地看见史倾棠过来,立刻迎上前行了一礼,“小姐怎么来了?相爷正在和房大人议事。”

    “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求见师伯。”史倾棠在书房前站定,缓了缓气息。

    房师叔在,那就更好了。

    侍卫笑道:“不必,相爷吩咐过,小姐直接进去吧。”

    史倾棠微愣,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了,多谢。”

    书房内,房朴诧异地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史倾棠,“倾棠?怎么了?”

    “师伯,房师叔。”史倾棠秀眉蹙着,将刚刚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魏人辅盯着铺展在桌面上的绢布,沉默半晌,才疲惫一叹,“我原以为他只是肚量小了些,性情急躁了些。”

    “也就师兄你会这么想吧。”房朴嗤笑,“一听说节帅回来,立刻巴巴地赶了回来,每天撺掇着朝臣在陛下眼前念叨,说什么节帅一个镇守外藩的皇子怎么能在京停留,和后宫吃味争宠的没脑子的嫔妃有什么区别?”

    史倾棠差点没绷住表情。

    房师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毒。

    史倾棠凉凉道:“房师叔别抹黑大周的嫔妃,大周的皇宫里现在还没有妃嫔呢!”

    魏人辅点了点头,“嫔妃争宠,也不会做危害社稷安定的没脑子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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